大结局 宇文佳从没在他面前这样凄厉过,这下,他真的碰到了她的底线。 李泽明没有表示。 “你承认了,还是因为林月,对不对?”宇文佳真想问他是不是因为林心,可 她也不敢问。那样一问李泽明肯定会怀疑林心不见了和她有关系。 “是因为谁不重要。” “重要!我一定要知道是为了谁。你这样为难我,都不让我知道你是为了谁, 也不怕我心里难过吗?” “总之,不是林月,是谁我不会告诉你。” 李泽明不会傻到让心爱的女人成为她嫉妒的目标。 要不是这次林心又一次不见了,他还看不清自己的心,还不知道自己再也离不 开这个女人了。 林心一直在卧室流泪,她知道李泽明喜欢她了,知道他爱上她了。 她又难过,又高兴。想着挣脱这里跟他团聚,她又用了最大的力气,慢慢地挣 扎着,往床边靠近。 要是她能到床边,她就可以发出点声音,也许李泽明就会发现自己在这里了。 “好,那就不告诉,我不会同意取消婚礼的。” 宇文佳态度冰冷地说。 “佳佳,你一直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能走到这一天,其实很奇怪。在我心 里,你一直有很重要的地位,但是不是属于爱人的。我就是把你当最好的朋友。放 手吧,放手了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 “那孩子呢?” 她打断了他的话。 “趁孩子月份还小……” “你真残忍!李泽明,我告诉你,这孩子我生定了。而且,婚,我也结定了。” “要是我不来参加婚礼,你一个人怎么结?” 宇文佳冷硬的态度,也让李泽明冷起来。她说结,就必须结吗?她凭什么? 见硬的不行,宇文佳迅速改变了策略,默默垂泪起来。 不是说女人最大的利器就是眼泪吗?她哭给他看,本来也心酸心寒,哭倒不费 什么力气。 “我……呜……呜……泽明……你……你为什么这么欺负我?你为什么这么… …欺负我?” 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一把鼻涕一把泪。 李泽明果然有些动容,毕竟是自己对不起宇文佳。 平心而论宇文佳没少为自己付出啊,他不知该怎么办,就是烦躁。 “佳佳,别哭了,佳佳……” “我要哭……你欺负我……还不准我哭吗?” 李泽明只有拿起旁边的纸巾,却忽然听到旁边的房间有一些响动。 “什么声音?”他问,刚好也想分散一下宇文佳的注意力,让她别哭了。 宇文佳一下子心也提到了嗓子眼,没想到绑成那样,那女人竟有本事动了,还 发出声音。 林心在里面终于挪动了一大块,还弄出了一点声响,当李泽明问那句话时,她 心中真是狂喜。 可随即宇文佳一句话,又让她心跌进了谷底。 “哪有什么声音,你少岔开话题。今天,要让我不和你结婚,也不是不可以。” 宇文佳深吸一口气,就找到了引开他注意力的方法。 “真的可以,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那就是……”宇文佳站起身,微微笑。 “就是,我死了,我们就不用结婚了。”她说着,竟向门口冲去。 一下子冲出门,李泽明也跟了出来,林心彻底绝望了。 她刚刚知道,宇文佳哭时,李泽明有些动摇。这回,她以死相逼,想必李泽明 一定会就范的。 门外,李泽明扯住了宇文佳。 “佳佳,你冷静点。”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不和我结婚,我就死了干净。反正,活着被退婚也是丢 人,我也不想好不容易怀上你的孩子不跟我见面就死。索性我就和他一起死。你别 拦着!” 她怒吼着,想甩脱他的钳制。 “别胡闹了,我们还是……冷静下来再说吧。” 李泽明终于要让步了,宇文佳就得趁热打铁。 “你随时提不结婚,我随时都可以死。你今天能拦住,不代表你永远有机会拦 着。” “好!我们结婚!” 李泽明实在不忍心,没法想象宇文佳真为了他去死,他会怎么样。 如果她死了,他和林心在一起也不会幸福。所以,他宁愿先答应她。 或者来日方长,她终究会厌倦没有爱的婚姻吧。 何况,只要找到心儿,她是愿意这样没有名分的。即使那样委屈她,总比牺牲 一大一小两条性命来的要好吧。 “说好了?” “恩!”李泽明郑重地点头。 “不反悔?” “恩!佳佳,回去吧,好好休息。我就不送你进去了,公司里还有好多事。” 他说完,不再看宇文佳一眼,低着头,默默地走了。 正好,宇文佳也不想他再回去。看来,林心放在这里,还是不安全啊,得让唐 克转移。 她回了身,关好门,才来到林心所在的那间卧室。 “你还挺厉害的嘛,竟然被你弄出了声。不过可惜,泽明还是没发现。今天, 我心情好,就不为难你了,明天你会有新的去处。” 正在宇文佳和林心说话时,忽然又响起了敲门声,宇文佳心一惊,而林心则是 一喜。 “呵呵,以为你有机会向他报信?不可能!”她俯下身,用力把她往床中间又 推了推,这下她再想移动到床边来,可没那么容易了。 心里纳闷着,李泽明怎么会回头了?难道是有所怀疑? 不过宇文佳也不真的怕,大不了鱼死网破。若是李泽明真的发现了,她身上暗 藏的那把刀就准备用在林心身上了。 打开门,却见站在门外的男人,不是李泽明,而是唐克。 “唐克?你不是有这里的钥匙吗?” “不是文佳小姐不让我用钥匙开门吗?生怕我打扰了你的好事?” 唐克很愤怒,宇文佳瞬间意识到了。她却不知他为什么如此愤怒,他不过是她 家的一条狗,她才不关心他是不是高兴。 就是他再生气,对她也不会有什么威胁。 “有什么屁快放,别阴阳怪气地跟我说话!”宇文佳冷冷的。 “刚刚李泽明来了?”唐克拧着眉头问。 “来了。” “你们干了什么?”他远远地就看见李泽明驱车而去,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到底 呆了多久,醋意让他快要疯狂了。 他一把扯住宇文佳的手臂,把她来近自己,上上下下地看。看她头发有没有乱, 看她脖子上有没有吻/ 痕。 “你管得着吗?放手!” 宇文佳被他扯生气了,使劲甩他的手。 “哼,告诉过你了,你是我的女人!” 这话,正好听进林心耳中。宇文佳说孩子不是李泽明的,难道会是唐克的? “你撒泡尿照照镜子,看看你那副德行配不配。别以为上了我,我就是你的女 人……” “你说什么?你这该死的女人,非要上/ 床才屈服?”唐克被她话激的,更愤 怒了。 以往每次,他还算柔情,用足技巧,伺/ 候她。 她把他当成什么了,妓/ 男?还是给她下种的机器。 她以为她自己是谁?真的是骄傲的白天鹅吗?她是不知道,现在红会所一大半 的生意都在他手上,那老头子已经越来越不顶事了。现在除了红会所,其他地方的 生意,他也越来越多地让他接手管理。 老头子知道女儿管理可能不行,特意培养他,想让他到时候当她的左右手。 等老头子一翘辫子,他所有的资产唐克都有办法拿下。到时候,你宇文佳还是 个狗屁的白天鹅?想巴结我要你,我还未必看得上! 只是现在要忍一忍,才好好哄着你,还真是不识抬举。 “不准你再提,以后我们也不会再……啊!” 唐克忽然搂住了她的腰,毫不温柔地啃上她的脖子。 “放开我!放开!”她剧烈地挣扎着,用手肘顶他肚子。 而他却疯了一样,不管她的反抗。 “不想孩子有事,你就给我老实点!”他警告着,手揉搓起她的高耸。 “别……唐克……别这样。”她态度软化下来。宇文佳是能屈能伸的,擅长随 机应变。 现在她人在一个高大男人的怀里,体力上肯定对抗不过。 等她被放开,一定要让唐克好看! “我要让你知道,谁是你男人!”他一边说,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两个曾经相属过的身/ 体,互相已经认识彼此。 尽管宇文佳不想屈服,可是他的揉捏,他在耳际发出的诱/ 惑,还是让她身/ 子慢慢软下来。 他侧过身,狠狠允/ 吸住她耳垂,引起她的战/ 栗与酥/ 麻。 她知道身/ 体在渴望什么,两人自从抓了林心来,有几天没好过了。这下,仿 佛小别胜新婚,她的身/ 体一经他挑/ 逗,就愉悦无比。 今天唐克有意让她尝尝疼的滋味,他要罚她。 于是,他猛地把她翻转过来,让她趴伏在门上。 他粗鲁地扯下她的棉质裙子,直接撸下去。 毫不怜惜,也不管她是不是已经湿润了,他一下子顶入她,比任何一次都还要 用力。 “你……轻点……疼!” “不疼,你还记不住,还敢反抗我!”她越叫疼,他就越用力碰撞她。 她“嗯啊”的叫声,还有臀部与大腿的撞击声一起涌进林心耳朵。 她真气愤,气愤这混蛋女人就在房门那给她心爱的泽明戴绿帽子。 可怜的泽明,什么都不知道,还担心这女人寻短见。她太过分了! “恩……恩……”她开始被进入时的疼痛很快过去,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 的刺激。 唐克一边用力拍打她小而翘的臀,一边更尽情地挥洒着。 他上过那么多女人,就这个,最让他爽,最让他有成就感。 看她越来越投入,他心里的怒气也就越来越小。 “说,你是不是我的女人?”他忽然停下来,不动了。 宇文佳忽然觉得空虚,好想…… “不!”她不屈不挠地说。 “啊!”他又猛然动作起来,在她最爽快无比之时,却又忽然抽身而出。 他粗/ 野地把她放倒在地板上,撸起她衣服,啃她小巧的乳/ 房,让她全身一 起颤/ 抖。 他就只是挑/ 逗,只是啃/ 咬,却徘徊不进。 终于,宇文佳克制不住身/ 体的渴/ 望,想要屈服了。 “要不要?”他邪/ 肆地问。 “要……恩……要……”她哼哼唧唧地说。 “你是不是我的女人?”他把昂/ 扬顶在花/ 心入口,只等她一个是字,便要 一剑封穴。 “是!” “恩……哦哦……克……克……快点吧,快点!用力……用力一点。”她一被 刺进,就满足无比。 他终于如了她的愿,捣弄的她快要爽的晕死过去。 两人辗转战斗,唐克用高超的技/ 巧,加上强劲的力量,让她到达了性的极乐 天堂。 他们喘息着,都出了一身汗。 “你就是我的女人,再敢说不是,我干/ 死你。”他附在她耳边,嘶哑着声音 说。 宇文佳已经没有力气反驳他的话了,也忘记了刚刚还想着等一下他一放开就让 他好看。 不管怎样,她得承认,唐克的确给了她作为一个女人最快乐的东西。 看她一脸柔情,唐克情不自禁把她揽进怀抱里。 “走了,到床上躺着去。”他起身,抱起她,放在床上,自己也跟了上来。 “还想要吗?”他问。 宇文佳摇了摇头,她刚刚已经全部释放了,现在就想睡觉。 “我搂你睡一觉。”他这才帮她把衣服脱下来。 “脱了睡舒服,醒了才不会着凉。”脱完,他就搂住她,轻轻地拍着,哄着, 唱着不知名的歌。 要和李泽明结婚,还要以死相逼。而唐克却对自己这么好,刚刚经过和李泽明 的折腾,又经过和他的欢/ 爱。宇文佳心里怪怪的,不禁环住他的腰/ 身。 她也想被宠,也想被爱。 唐克虽没说过喜欢她,可她知道这人喜欢自己。 现在她就想享受一下这种温暖,这种被疼惜的骄傲。 唐克一直在摸着她的短发,手指在她头皮处轻轻摩擦,她觉得很舒服,睡意袭 来,安然宁静。 就在刚刚,唐克发现,他现在很嫉妒李泽明。他爱上宇文佳了,以前还只是一 种向往,现在是真真实实一定要拥有,一定要留住。 他要一点点进入她内心,不过时间也不能太慢,还有两个月,他们婚期就要到 了。 宇文佳醒来时,还在唐克的怀抱里,她好像没有哪次醒来,有这次一样心情舒 畅。 “唐克,去把林心安排个地方吧,今天李泽明来差点就看见她了。” “怎么又叫唐克了?不是刚刚叫克的?”他戏谑地说,宇文佳倒难得地娇/ 羞 了一下,脸腾地红了。 “我是你男人,以后要是有求于我,语气得温柔些,懂吗?” “你……”宇文佳杏眼圆睁,她对他可是使唤惯了的。 他现在竟然敢蹬鼻子上脸,以为她好欺负的吗? “又不承认了是不是?”他大手在她光溜溜的身/ 子上,用力地摩擦起来,尤 其是她的丰/ 盈处。 她现在怀着孕,虽然被他一惹,又想了,却不敢过度。 “好,克,帮我个忙,把那死女人给我弄走吧。我不想看见她了,记住了,要 给她好吃好喝,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用呢。” 她并不敢说,她具体的想法。要是让唐克知道她到时候要偷龙转凤,把他孩子 送出去,他肯定不会配合她的。一切等到时候再说吧。 这软化的态度,让唐克很受用,只要是这个女人想的,他都愿意去给她做。 他可不管良心不良心的问题,就算为了她,让他杀人,那也不是什么难事。 “好,我现在就去办,算你乖!”他愉悦地说着,在她小奶/ 头上轻轻一捏, 听她娇/ 吼一声,才起了床。 宇文佳却没起床,懒懒的,还想睡。 “安排在哪里,等一下回来我告诉你。” 唐克抱着林心,要出门时,回头跟宇文佳说了一句。 “不用,以后她的事,你处理好就行。” 唐克把林心安排在一栋郊外的房子里,那房子一楼有防盗窗,旁边没什么住户, 门外上了锁。 “宇文佳的意思是绑着你,不过,你可是心儿,我可有点不忍心。你最好别耍 什么花样,要不然我就把你捆起来。这里一日三餐会有人从窗户口给你送饭,你吃 完,把碗筷交给来人就行了。我知道你鬼机灵,也别想着跟送饭人谈交情,他们是 不可能帮你的,除非他们自己不要命了。” “我打算走了!”唐克说完,把她嘴上的东西扯下。 “你喜欢宇文佳?”她嘴巴一获得释放,忙开口问道。 看来,想要跑出去,只有指望唐克了。 “跟你有关系吗?” “跟我当然没关系了。不过我想,能拆散她和李泽明的,也就只有我林心吧。 你好好想想,要是她成了李太太,刚刚你们那如/ 鱼/ 得/ 水的事,可能就不太有 机会做了吧?” 林心慢条斯理地说,却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唐克的反应。 唐克果然不是没有反应,他只是刻意地不让自己的动容被她看破。 “还有,你知道她为什么让你好好养着我吗?” 林心想说,那是她想用她的孩子和她交换。 “为什么?”唐克问。 林心话到嘴边,还是改了。这唐克,别看只有三十一二岁的样子,他可是个老 江湖。说不准心狠手辣,搞不好会为了自己的孩子,谋害了她。这险还是不能冒。 “因为她还不敢,她很在意李泽明的感受,而她也知道我对李泽明意味着什么。 或许到最后关头,她就是想用我威胁李泽明跟她结婚。你要是现在放了我,我……” “闭嘴!别说了,想让我放你,那是不可能的。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呆着,我走 了!” 唐克冷冷地说完,甩上门,把门反锁。里面这道,外面那道,一起锁好。 他不是没听进去林心的话,只是那样做也冒险,不到最后一步,他还是慎重点 好。 到时候,宇文佳想要拿林心做威胁,她还找不到呢。 倒是他,说不定可以用林心威胁李泽明,叫他不准出现在婚礼现场。林心留着, 是一颗好棋。放在自己手里,当然比放在别人手里安全。 林心颓败地坐在床上,失神地看着窗外。 她以为可以游说成功的,这下唐克走了,似乎就没了希望。 不过,好在生孩子时,宇文佳还可能会来。她打算自己想办法,到时候冲杀出 去。 想到这儿,她就满房间里搜寻,有没有刀片什么的东西。结果,一无所获。 从这天起,林心就在这间房子里过着坐牢一样的生活,每天日出日落。当然, 她比别人还是能适应这种生活的,李泽明也把她关起来过。 但是那样又不同,他几乎每晚来和她欢/ 爱几次,才走的。 现在就她一个人,好在肚子越来越大了,还有了胎动,她就隔着肚皮和宝宝聊 天。 她给他讲小时候的事,讲李泽明,也讲欧阳锦瑞,还讲自己的妹妹林月,霍凉 石等。 林月自从知道了霍凉山的为人,便很担心姐姐的处境。她让霍凉石去查过了, 姐姐在一个夜晚被人带走了。 她怀疑那人应该是李泽明,所以也就放心下来。 直到有一天,李泽明实在找不到林心,打电话给林月询问有无林心的音信时, 林月才得知姐姐不见了。 霍凉石现在不计前嫌,也和李泽明联手找林心。 然而宇文佳和唐克那事,做的缜密,没留下什么可供他们查到的线索,所以他 们也无从下手。 有一天,李泽明忽然想起了宇文佳那里异常的声音,他借着去看宇文佳的借口, 又去了她家。 他这次是突然袭击,根本没提前知会宇文佳。 他把车在楼下停好的时候,楼上宇文佳和唐克正在你侬我侬地做着热身运动。 “恩……恩……克……克……求你……”宇文佳叫着,唐克便把最硬/ 挺的东 西顶到了她生命最深/ 处,而后他们一起颤抖。 两人正舒服地抱在一起,李泽明就上了楼。 “叮咚!叮咚!”门铃声响,不仅门铃,还有拍打声,混杂着李泽明的叫声。 “佳佳,开门,佳佳!” 这下宇文佳可是真慌了,她腾地一下坐起来,把衣服往头上套。 “快穿!快穿!”她低声催促着。 唐克却不慌不急,他心里还盼着李泽明能捉/ 奸呢。 要是那样,他可就见光了。 门外李泽明的催促声越来越急了,唐克却好整以暇地看着宇文佳套衣服,自己 一动不动。 “你个混蛋,再不穿,等一下发现了,我们就完了。别以为他知道了,我就会 跟你在一起,相反,我见你都不会见。”她小声在他耳边警告道。 这警告多少还是起了一点作用,看她这么心急,唐克也有些于心不忍。 “你说你爱我,我就配合你!”他趁机要挟到。 “我爱你!”宇文佳现在哪里还有选择,说完这三个字,还乖巧地到他脸上亲 / 吻了一下。 “好!等一下你去开门,我就藏在你橱子里去。” 唐克也把衣服裤子套上,宇文佳看他穿的差不多了,才应了一声。 “来了!”可总觉得自己声音有些不对,许是刚刚叫的太凶了,有点嘶/ 哑。 她下了床,唐克把所有的衣服等物一起揽在怀里躲进了宇文佳宽大的衣橱。 宇文佳开了门,却有点不敢让李泽明进来。 “泽明,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又说我不关心你,来看你,怎么好像还不欢迎似的。”李泽明一 边说着话,一边就已经进来了。 “谁说不欢迎的,拖鞋给你,这可是给你预备的专门拖鞋。” 那拖鞋,唐克有好几次都要穿的,宇文佳坚持不让他穿,好在他也不知道是给 李泽明备着的。 李泽明接拖鞋的时候,一低头,看见了门外还有一双男鞋。 抬眼再看宇文佳,一脸潮/ 红,短短的头发有些凌乱。 作为过来人,这还用说吗?刚刚她干了什么好事,他可完全清楚了。 他竟然不嫉妒,也不愤怒。要是宇文佳有别的男人,他倒觉得是一种放松,和 解脱。 “佳佳,怎么敲了这么久的门才开?”他的话让宇文佳心漏跳了一拍。 “哦,刚刚睡着了,孕妇就是犯困,睡觉也睡的沉。明明好像听见门铃响,就 是起不来。” 她很快找了个借口,面色无波。 这倒是让李泽明意外,以前还没发现宇文佳是这么会撒谎的人。 这女人肚子里有孩子还这么不安分,竟和别的男人上/ 床,也真是过分。 “咦?”他忽然发出一声疑问。 “怎么了?”她又吓一跳。 “我怎么感觉这房子比我原来想象中的还要大一些呢?是我的错觉,还是你哪 里动过了?我得看看。” 李泽明一边说着,一边就往里面走。 “泽明?”她忙跟上前,挽住他手臂。 “恩?” “我跟你一起看吧,对了,婚房的窗帘还没选,不如我们去选购窗帘吧。” 她明着是和他一起看,暗着却拖住他胳膊不想让他往里面走。 “等一会儿再说吧,等我参观参观你的房间,看看你的窗帘怎么样,兴许能有 点灵感呢。” 李泽明一边说,脚步没停下。他此行最想去的地方就是那天发出响动的房间, 他就怀疑林心是被她关在这里。 虽说绑架人很少有放在自己家里的,不过宇文佳处世,一向是没有规律的,也 说不准。 他直奔那天关林心的房,倒让宇文佳松了一口气。 索性也就不拦着了,看来他是有怀疑了,好在已经把她给转移了,他再怎么看 也没关系。 李泽明推开了那扇虚掩着的门,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床单整齐干净, 地面一尘不染,他环视了一下什么四周,也没有任何林心可能呆过的迹象。 “你看吧,这窗帘的颜色我就挺喜欢的。”李泽明说着,便走到窗前,停留了 一下,摸了摸那窗帘,而后回头离开。 他心里很失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猜错了。 也有可能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 不过,他还是不甘心,至少林心不在,他房间里面那男人总该让他现现行吧。 揪出那个男人,想必宇文佳就没有理由非要让他结婚不可了。 宇文佳一直挂在他胳膊上,跟着他。 “好了,泽明,那我们就去买窗帘,刚刚那房间的我也喜欢,我们就照那个样 子买,好不好?” “等会儿,不着急,我再看看你主卧的。”李泽明说着,步伐加快起来。 主卧里弥散着荷/ 尔/ 蒙的味道,床单揉得一团糟,一看就是厮/ 混过的样子。 “你睡觉可真够不老实的了,哎呀,佳佳,你脸怎么这么红啊?是不是有点发 烧我看看!”李泽明说着,伸出手探向她的脸。 这下她的脸可就更红了,总觉得李泽明是发现了。 “没有,天气冷,一睡着醒了,就这样。看看这窗帘,绿色的,花纹也好看, 你觉得呢?”宇文佳扯着他手臂,往窗口走,哪里敢让他一直往床上看呢。 “这个也行!”李泽明一边说着,一边把窗帘掀起来,左看右看,窗帘虽大, 里面却没藏人。 他猛地转身,看向那个大的衣橱,那衣橱的门倒没怎么关严。 “佳佳,我们那边衣橱准备好了没?” 这下,宇文佳可真是紧张透顶了。他怎么就看到衣橱那里去了?故意的? 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去看那里,一定不能。 “准备……没……没准备好。” 宇文佳可从没这样结巴过,这一紧张更是泄了底。 “正好,我也看看你这衣橱,挺好的。”李泽明说着,就往橱子那边走。 宇文佳却挡在他身前。 “泽明,别看了。” “要看看,你不是老说我对我们婚房的东西不上心吗?你让让,我看看里面!” 李泽明说着,伸出长臂,哗的一声推开了橱子的门。 宇文佳吓得闭了眼,完了,一切都完了。 “这橱子木质不错,你看看,这木头的成色,多好!” 李泽明忽然说,她才惊讶地睁开眼,里面只有她衣服静静地挂着,唐克不见了。 宇文佳深呼吸,露出了笑。 “可不是吗?这橱子当时可是我爸亲自帮我选的。哦,我说错了,是咱爸,咱 爸眼光不错吧?” “不错,不错。”李泽明以为会在这里把那男人揪出来,显然他刚刚就是藏在 这的,没想到那人腿还真快。 “那我走了,今天收获真不小。” 李泽明不再逗留。 “我们去选窗帘,顺便也去看看橱子?”宇文佳观察着他的脸色问。 “改天吧,今天下午还有一个会。你有时间先去看看也行!” “泽明,还有两个星期了,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吧。” “也是,那就明天吧。” 宇文佳送李泽明到了门口,他特意细心地看了看地上,那双黑色男士皮鞋不见 了。 “佳佳,何必呢?”他叹了一口气。 “你说什么?”宇文佳装傻。 “没什么,我走了。”李泽明换好鞋,回头还是不甘心地补充了一句。 “刚刚这里好像有一双男鞋,可能是我看花眼了吧。” 宇文佳这才想起,百密一疏,怪不得李泽明一进门就东看西看,他确实是发现 了。还问自己怎么睡觉不老实,为什么不开门,脸怎么红了。 可这事能认吗?要认了,他还会结婚? 反正现在什么证据也没有,抵死不认,还得倒打一耙才行。 “李泽明,你什么意思?说我背着你找男人了?”她脸色沉郁,声音冷傲。 这倒问住了李泽明,也不好空口白牙地冤枉她吧。尽管事实非常明显,可现在 这情况,倒也说不清。 “想哪里去了?佳佳,你最近越来越敏感了。” “什么男鞋?这里哪里有男鞋?上次你上我的门,就跟我说不想和我结婚。今 天奇奇怪怪地在我房子里左看右看,看完了还说什么男鞋。是不是又后悔了?我从 来不知道,原来李泽明是这种出尔反尔,随意伤人的人!算我瞎了眼,你要走,要 是不想结婚,你就去和你父母提。我爸那里,你也亲自去交代吧,再见!” 宇文佳说着,回了房,啪地一声关上了门。 “佳佳!佳佳!”李泽明拍门,宇文佳却不应。 他拍了两下,也就算了,悻悻地走人。 宇文佳的话提醒了他,她肯定是故意提醒的。他们两家是世交,宇文佳的父亲 曾经救过李泽明父亲一命。他们两人可是生死之交,宇文佳父亲对李泽明也像对亲 儿子一样。他着实不忍心想几个老人替他操心,何况这样隆重盛大的婚礼全国都在 关注着,忽然取消了,宇文佳的脸还往哪里放? 想到这里,他就发了一条信息给宇文佳。 “佳佳,我没有要取消婚礼的意思,一切都会如期进行。” 这也算给宇文佳为自己付出十年的一个交代吧,哪怕以后再离婚,现在总要成 全她。 宇文佳收到信息不知是喜,是悲,本该高兴的,却又有些失落。 她感觉到了,自己现在对李泽明的爱好像也淡了很多,难道是因为唐克吗? 现在不是多想的时候,无论如何,她都要完成这场婚礼,就算不为了自己,也 为了爸爸挣回面子。 婚礼前一夜,宇文佳怀着复杂的心情呆在家里。 她环顾着四周,婚后,就要离开这栋房子住进和李泽明的新家了。 到时候李泽明会不会经常在家住呢?她觉得自己有些奇怪,难道期待他不在家 住?还是期待什么呢? 终于明白了,是期待着,唐克能陪着自己。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好像真把唐克当她男人了。可能是因为每次欢/ 爱, 唐克总要让她承认她是他的女人。 只要她认了,他就更生猛,给她更多愉悦。 正在想着这些事,忽然门开了,唐克站在门外。 “女人,过来迎接你男人!”唐克冷冷地说。 这话让她心一紧,就真的听话地迎上去。 “你……怎么来了?”结婚前夜,是不该再见别的男人了,否则是不是对泽明 太不尊重了。 “我想你!”他一把搂过她,紧紧的搂住。 “佳佳,我想你!”他又喃喃地说,低头寻她的甜蜜。 两人开着门,火热地缠/ 吻起来。她也想他,只是没说而已。 他把她往旁边的墙壁上一顶,用手臂禁锢住她,细细地吻她。 今晚,要让她知道会有多舍不得他。这可是最后的机会了,必须要抓住。 “想我不?”他嘶哑着声音问。 “恩!想!”她说。 于是吻变得更密更狂/ 热。 两人想是有很久没有融合了,都迫不及待,就在门口,他要了她。 剧烈地纠/ 缠,疯狂地扭/ 摆,让宇文佳快乐的窒/ 息。 “佳!我爱你!”在要了她三次以后,他搂着她躺在床上,柔声而坚定地说。 “真的?”女人大概都喜欢听这三个字吧。 “你说呢?刚刚那些行为还不足以证明我的爱?”他坏坏地说。 “好了,不说这个,你早点回去吧。”她推开了他的怀抱。 在冬日里,他的怀抱尤其温暖,她早就开始贪恋。 明天以后,她可以预想到,李泽明不会这样搂着她的。她将面对的,是凄清的 日子。 “别嫁给他,好不好?嫁给我,我敢保证我一辈子让你当公主,当女王。我真 的是认真的,佳佳。我真的……” “别说了,走!”她喝断了他的话。 他给描绘的景太美,却不能属于她,现在箭在弦上岂能不发? “我带了戒指来的,这几乎用了我一半家当买的,你看看合适不合适?”唐克 却不理会她的怒喝,拿出戒指,拉她的手。 谁知,她却一把夺了过来,往地上一扔。 “什么破铜烂铁,真能痴心妄想!滚!” 唐克受伤了,他起身,默默地穿衣服。 “你别后悔,以后你跪下来说要嫁给我,我还未必要!”他冷冷地说完,穿好 衣服,出门,不再回头。 没想到,他一出门,宇文佳竟然泪如雨下。 她有些怕,怕唐克就此真的不理她了。他好像从来都没有对她这样严肃过,他 说,他爱她。 唐克出了门,觉得自己不该一时义气用事,不过却也不算后悔。 依他看,宇文佳已经爱上他了,只不过是自己没发现。这样刺激她,也好,万 一她后悔了,还能回头。 他却不想等她回头,还是阻止更好。 可要怎么阻止呢?他忽然想起了林心,她不是说可以吗? 他驱车来到关林心的地方,这时,她肚子已经非常大了。因为他送的伙食不错, 她的气色倒也不差。 “你怎么来了?”林心淡淡地问。 随即,她就猜到了,算算日子,估计他们结婚就是这一两天的事了吧。 他来,就说明想用她了,肯定是他还想阻止婚礼啊。 “明天他们就结婚了,你上次不是说,有办法阻止他们结婚吗?你说说看怎么 阻止。” 唐克没心情和她客套,直奔主题了。 “只要我出现了,挺着大肚子,李泽明就不可能和她结婚。” “可你别忘了,佳佳也怀孕了。” “她怀孕了没错,可那孩子,似乎是你的吧?”林心的话倒让唐克有些意外, 心想她怎么知道的呢? 不过也不重要,他才不怕别人知道呢,现在他倒希望全世界都知道,那女人的 种是他种的。 “是我的,可是除了你知我知,她知,没人知道。李泽明就更不知道。” “我告诉他就是了。” 唐克在问细节了,说明他又动摇了几分。 “可是万一阻止不成,佳佳肯定恨死我了,我这也是要冒险的。” 林心决定赌一把,豁出去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那你知道吗?你要是不冒险,你的孩子就要冒险了!” “什么意思?” “宇文佳留下我这个孩子,是怕有一天李泽明识破。她亲口跟我说,等我孩子 生下来,偷龙转凤。至于你们那个孩子……” 她没再说下去,说的太残忍,只怕他真的会发疯。 饶是如此,他还是怒目相视。 “什么?她要把我的孩子给……弄死还是送人?这歹毒的女人。不,那是我的 孩子,我不能让我的孩子不在亲生母亲身边。这就对不住了……” 他说着,脸已经扭曲,伸出一只大手,紧紧卡住林心的脖子。 婚礼如期进行,这次婚礼是在一处山庄的草坪上进行的。 宇文佳很美,这是她最美的一天,她一脸挂着笑,对着所有记者的镜头。 没有人看出她笑意后面有隐隐的忧伤。 李泽明也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不情愿,他手一直揽着宇文佳的腰。 这是一场别开生面的西式婚礼,牧师轻声问。 “宇文佳小姐,你愿意嫁给李泽明先生为妻?并承诺无论贫穷或富有,疾病或 健康,永远不离不弃吗?” “我愿意!”宇文佳甜甜地说,场下掌声雷动。 “李泽明先生,那么你愿意娶宇文佳小姐为妻,并承诺无论贫穷或富有,疾病 或健康,永远不离不弃吗?” “我……” “不愿意!”场外忽然一个女人大声叫道,所有人的目光一齐投下了她。 只见那个女人挺着骄傲的大肚子,手扶着腰,一步一步从容地向他们走来。 所有人都震惊极了,李泽明眼中满是惊喜,放开挽着宇文佳腰的手,就要上前。 可是宇文佳却紧紧贴着他,不肯让他离开。 她也吓了一跳,这女人不是唐克关着呢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怒气冲冲地向场上扫了一眼唐克,唐克却若无其事地坐在那儿,静观其变。 其实,他也不知道林心如何出现在这里的。昨晚,他手紧紧掐住她脖子以后, 用了最大的力,然后她没了呼吸。 刚好宇文佳又打电话给他,让他立即赶回去。 他来不及处理林心的尸体,赶忙赶回宇文佳身边,那时他以为宇文佳会改变主 意。 不过宇文佳虽没有说不嫁给李泽明,却央求他陪她过夜。 她还说,永远做他的情人,这让他心软了。 他哪里知道,林心被他掐住了,知道反抗没用,就装作已经死了。 没想到,还真骗到了他。他走以后,林心可急死了,只是那里怎么逃得出去。 要是唐克再回来,她还是必死无疑的。 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霍凉石仿佛从天而降,原来他这些天来一直在帮林月 寻找林心。 他经过反复分析,还是觉得应该是李泽明身边的人下的手,目标就锁定在宇文 佳还有她来往密切的人身上。 这晚,他带了两个人,跟上了唐克的车。 唐克走了以后,门又锁上了,他派人带了紧急开锁的来,才把林心救出。 今日要不是霍凉石保护,林心怎么闯的进来,外面可是有那么多保镖守着呢。 林心大着肚子,除了腹部高高的隆起,其他地方却消瘦。 这揪紧了李泽明的心,他心爱的女人终于出现了。 他好想把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想向她诉说相思之意。 可往底下看下去,宇文佳父亲以及自己的父母面色凝重,一脸担忧。 宇文佳也小声在耳边说:“泽明,求你,完成这场婚礼。哪怕结完婚就离婚, 我求你了!” 李泽明的父亲早已向工作人员使了个眼色,那边就有保安人员向林心走来。 “这位小姐,若您是客人,请入座,不要打扰新人行礼。” 李泽明深深看了一眼林心,还是转回去,和宇文佳一起面对牧师。 心儿,对不起,日后我一定千倍万倍地补偿你,现在,就让我给他们一个交代 吧。 “我愿……” “你不可以说愿意!”林心还是打断他的话,使他那个意字没有说出口。 “这位小姐,请你离开,不要打扰我行礼!”李泽明转回身,冷冷地说。 “是吗?既然装作不认识我,那也装作对我的生死无动于衷好了!”林心说着, 从袖口抽出一把刀。 “再见!泽明,这是我和未出生的宝宝送给你最好的贺礼!”她举起刀,对着 自己胸口,猛地刺下。 “心儿不要!”李泽明大吼一声,甩开宇文佳,奔下了行礼台。 那时刀尖还只是刺进一点点,他快跑几步跑到她身边,一把搂住她。 “我不准你死,也不准孩子死!来人啊,打120 !” 现场混乱了,宇文佳一脸凄然地看着这一切。她情知婚礼已经没办法举行了, 扔掉手上的花,扯下头纱,也朝台下跑。 唐克的眼一直在关注着她,无论别人在干什么,他始终是在看她。 见她身子一歪,从台上要倒下来,唐克跑上前,接住了她。 “佳,一切都会过去,坚强点。”他在她耳边轻声说,似乎起到了一定安抚的 作用。 他不想让自己的女人再被众人耻笑,于是抱着她,迅速离开了现场。 在李泽明扶住林心的一刹那,泪,从她脸庞滑落。 “泽明,不能和她结婚,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唐克的……不是……你的。” 她现在月份太大了,一着急,一激动,说话就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什么都不管了,我不会结婚,心儿,我不会。”他仔细查看了一下她的情况, 还好,伤口不深。 “你真是傻!”他责怪着,拦腰抱起她,向门口走去。 “我要是不傻,男人就被别人抢去了。”她断断续续地说,露出了微笑,而后 昏厥过去。 也许连日来太累了,终于可以幸福地倒在自己心爱人的怀中,她不用再撑着了。 “各位,在下不想婚礼上看见血光,更不能忽视人的生命。现在救人要紧,我 相信佳佳和在座的每一位都能体谅,抱歉!” 李泽明见林心伤势不重,这才有心思做了善后,虽然话有些冠冕堂皇,不过聊 胜于无。 林心到了医院吸了些氧,便恢复过来,她伤口非常浅,只做了简单处理。 “心儿,你醒了!”李泽明紧紧攥着她的小手。 “伤的不重,故意的吧?” 心儿是个聪明的家伙,一定不是故意拿自己和孩子的性命做赌注的,对吗? 她这招真是毒,还狠,让他不得不抛下新娘来救她。 林心抿嘴笑了。 “其实,你要是当时就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她的孩子不是我的,我也可能会放弃 婚礼。你为什么还要冒这次险呢?” “那样你可不一定了,那天我被关在宇文佳的房间里,听到她吓唬你说要自杀, 你就同意和她结婚了。你这人,心软,我怕你到时候顾虑她面子,说我瞎说呢。” 她还真了解自己啊,要是她不用这招,想必不管怎么说,他都不会把宇文佳放 在婚礼上。 那时,他真的怕了,万一林心和孩子死了,他一辈子都会后悔啊。 “那天,你真在她房间里?你怎么会在她那里,是她抓你走的?” “恩!”林心点点头。 “还有上次我忽然走了,也是她追杀我,我跑的时候被霍凉山救了。那时候我 已经怀孕了,她知道我怀孕,就千方百计地……” “对不起,心儿,是我笨,竟然没看出来你怀孕。”李泽明心里满是愧疚。 这些天来,他也算是受了惩罚,吃不香,睡不着,天天夜夜想着她。 “这怎么怪你呢,是我故意不让你知道的,你不是问过几次吗?都被我骗过去 了,不过,你倒确实比我笨一些。”林心调皮地说。 “对了,有一天我忽然觉得不对,去了宇文佳那里找过你,你又不在了。” “我被唐克转移了,那天你走以后,唐克就来了。他们两个还……还……那个 了。后来宇文佳亲口告诉我说,孩子不是你的。她还说让我把孩子生下来,她想要 偷梁换柱。” “这样也好!” 林心以为李泽明会愤怒,他却没有。 “这样我就还清她的了,她今天被抛弃,也算咎由自取。心儿,你这肚子,好 像不适合举办婚礼吧?” “你说什么?”林心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他的意思是向自己求婚吗? “没什么,我也只是想做一个男人该做的事,为了给你负责任,勉强收了你吧!” 他笑呵呵地,看着她。 “得,您别勉强。我觉得青春正美好,还不想为了一颗小树,放弃一整片森林 呢。” “我哪里是小树?哪里是?”他赤/ 裸裸地望定她,眼神暧/ 昧至极。 她哪里是那个意思啊,这下被他说的有些窘了,为了掩饰这种窘迫,她就故意 戏弄他。 “对不起,我说错了。”她严肃地说。 “知道错了吧?再道歉,不然我亲死你!” “是说错了,不是小树,是牙签。” “你……儿子,你说,等你爬出来以后,爸爸是不是要收拾死她?让她看看你 英雄老爸是牙签,还是铁棒!” 两人正闹的不可开交,霍凉石带林月来了。 “姐,你怎么回事啊?怎么干这么冒险的事?”林月一进病房,就凶巴巴的。 霍凉石还从没见过她这么凶呢,看来还真是爱之深,责之切,连他都觉得吃醋 了。 “月儿,谢谢你,要不是你家霍凉石,我说不准就死在唐克那小子手上了。” 林心欠了欠身,正式对霍凉石道谢。 “不必谢我,都是她的意思,只要你以后……” 霍凉石在林心面前依然是冷冷的,当初她怎么对待他老婆,他可没忘。 林月却抢先一步打断他的话:“姓霍的,说话不要恶声恶气,当我们是你下人 啊?” 霍凉石不吱声了,最近他越发觉得林月不像原来想的那般柔弱了。简直就是一 只母老虎,原来是在家里发威,现在竟敢跑到外面咆哮来了。等回家的,还不好好 收拾她。 幸运的是,这些天,霍凉山没来滋事,他专心陪着林月到处散心,她总算从失 去孩子的悲痛中恢复过来了。 林心看了看林月,又看看李泽明,似乎两人都没有什么不自然的。 “姐夫,今天我把我姐交给你了,以后再把她弄没,我和霍凉石都不会放过你 的。” 林月大方地说,知道姐姐的意思,她可不想好不容易修复的姐妹关系又生出误 会。 “还有,不准欺负她。” “你姐不欺负我就不错了,鬼点子多,人又狠,动不动就动刀。” 李泽明也笑了,说话时不看林月,倒一直看林心。 现在他心思明确,爱已经全在林心身上,自然也就不愿意她有一丁点的误会了。 林心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说来也是好笑,她似乎在李泽明面前动刀子,真不是 一次两次的事了。 林月仔细询问林心这些天的情况,又报告自己的,霍凉石和李泽明就到吸烟区 去抽烟。 过了很久,两姐妹还没说够,霍凉石却急着回家了,硬把她拉了回去。 “月儿,回吧,你现在身体还是多注意,要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我们回去吃 饭吧!” “姐,我明天再来看你。” “好!” 那时,在场的四人都不知道,明天还有一件大事,在等着他们。 “月儿,我看林心好想马上就要生了。” “可不是嘛,刚刚姐姐说,医生告诉她宝宝一切都好呢。” “所以说,我们也不能落后,对不对?” “恩?” “晚上回去,我们就耕耘……” “讨厌!” 谁知,这颗种子,不到晚上,下午时就被霍凉石给种进去了。 林月说什么也不肯白天来,结果抵不过霍凉石高超的技巧,还是沉沦了。 她累的乏了,霍凉石便哄她入睡,而后自己出去处理一些公事。 别墅外依然有十来个保镖,领头的也是霍凉石信任的人。 虽说霍凉山最近没什么动静,但是涉及林月的安全,霍凉石丝毫也不敢懈怠。 霍凉山一直在寻找机会,奈何机会却一直不出现。他渐渐失去耐心,每天被仇 恨折磨着,心里难过,便不再等待。 他花重金来了一批麻醉枪,下午带着几个人在霍凉石别墅外候着。 等他一出门,他就带人杀了进来,之所以选下午,正是因为下午那些人防范最 为松懈。 平时一般的犯罪都在晚上,霍凉石这里也是夜晚警戒最强。 下午他来时,果然有几个保镖在昏昏欲睡。 好几个月了,他们守在这里,除了林月和霍凉石进出别墅,连个苍蝇也没见飞 进来过,他们自然就警惕性不高了。 这下,危险靠近了,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一个两个无声无息地倒下去了。 霍凉山没费什么力气就进了别墅正门,那时林月睡的正香呢。 钥匙是以前东子在这里时偷偷配下的,霍凉石和林月倒是忽略了这一点。 “月儿,跟我走!” 他俯身抱起林月,她的睡颜可真美。她一定不知道,这些天,自己多想她吧。 林月迷迷糊糊的,还以为是霍凉石,只觉得脸颊上好像有人亲了一下。 随即又觉得不对,走?往哪里走? 她忽然睁开眼,当看到抱她的竟然是霍凉山时,她恐惧极了。上次他是怎么对 待她的,她没忘,现在偶尔还会梦见呢。 “放开我!混蛋,放开我!凉石,凉石!” “他走了!你现在得跟我走!” 林月刚刚和霍凉石欢/ 爱完,几乎没穿衣服,全身上下就只有一条小内裤。 光顾着害怕了,这下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穿。 “放我下来,我求你,放我下来,让我穿上衣服。” “你穿上衣服就跟我走,老实点,否则我不介意在这里完成上次未完的事。” 林月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先穿上衣服再说吧。 霍凉山这次很君子地背转身去,林月匆忙地把衣服套上身,趁他没看着自己, 迅速向门口跑去。 “你站住!”霍凉山怒吼一声,追了上去。 林月哪里能有他快,还没跑几步,就被他长手一伸,抓住了手腕。 “放开我!”她对着他手臂猛咬下去。 霍凉山手臂上一疼,松了些,她趁机又跑。 “给我站住!” 林月知道外面的人肯定被霍凉山控制住了,所以跑出去一定没法得救,不如选 一间房把自己关起来倒还安全些。 她这样想着,就用尽了最大的力气,用最快的速度往旁边的一间卧室跑去。 霍凉山已经追了上来,林月冲进门,门刚要关上,就被霍凉山挡住了。 “别过来……别过来。”她一边叫着,一边已经被霍凉山抓住了。 “月儿,我不想为难你,不过你要是这么不合作,我就只有不客气了。” 这里不能久留,等一下霍凉石回来了,也麻烦,他可不想在这里和他解决恩怨。 “霍凉山,为什么非要这样,你难道就不能放下仇恨吗?”林月试图拖他的时 间,一般每过半小时,别墅外面的保镖就会向霍凉石报告一次情况安全。 拖住他,霍凉石就有机会赶回来。 要是被他带走了,最终他肯定还是拿自己威胁霍凉石的。 “不能!别啰嗦了,我们走!”霍凉山扯住林月,又抱起她。 “如果,我嫁给你,能不能放了凉石?” 林月冷冷地说。 这一刻,无论说什么只要能羁绊住他,就行。 “你真的愿意?”霍凉山还是迟疑了一下。 “我爱他,所以我不愿意看见你们兄弟相残,我宁愿和你在一起,让他幸福。 只要你愿意娶我,不介意我曾经跟过他,我就嫁给你。” “真的?” “真的!” “我怎么信你?” 霍凉山冷静地问。 “我似乎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吧?你抓我,如此轻松,我也骗不到你。” “不,这些事,我们回去再说,你先跟我走!”霍凉山不敢再耽误时间了,麻 醉枪的时效有限,等一下离不开就麻烦了。 “放我下来!”林月连踢带踹,他却不理会,依然抱着她出门。 霍凉石正在开会,看了看表,四点三十二,距离下面人报告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两分钟。 这可是从没有过的事情。 “散会!”他突兀地说,脸色阴郁地站起身。 看来,霍凉山开始行动了,月儿不能再让他弄去。 他开着车,飞奔回别墅时,那些保镖们还睡着,林月已经没了。 刚要打电话给霍凉山,他的电话却已经打过来了。 “最亲爱的哥哥,明天正午十二点,万海码头,我和嫂子大人在那里等你。你 要是不怕我伤害她,就多带几个人来。” “凉石,别来,别来救我!他不会杀我的,你别来!” 林月在手机里大叫着。 “月儿,别怕,我明天一定来救你,别怕,乖。” 想到自己最心爱的女人被抓去,霍凉石真是心如刀割。想不到日防夜防,派了 十几个人都没用,还是被那混蛋得逞了。 霍凉石从林月失踪那一刻起,就派人四处去打探他们的下落。 然而这次霍凉山早有准备,他自然就查不到。 第二天中午,霍凉山押着林月来到码头,这一次,他没有怜香惜玉,直接把她 给绑了。 “月儿,对不住了,等到一切都结束,我再跟你道歉,乖!” 他抚摸上她的脸蛋,却被林月转头甩开。 “拿开你的脏手!” 她的话,让他难受。他也没想破坏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可现在已经破坏了, 那就没办法了,只有继续下去。 霍凉石提前到了万海码头,打电话,霍凉山却不接。 一直到十二点整,他才接起了电话。 “往前走,一百米,有一艘船,看到了吗?上船来!” 霍凉石一分钟都不敢耽误,按照他的指点快跑,没两分钟就到了那艘船面前。 “上来吧!”霍凉山已经从窗子那儿看到了他,在手机里吩咐道。 “凉石,你别进来,走!”林月对着船舱外面叫道。 吩咐完,霍凉山便把躺在船舱里的林月揪起来,他一手揽住她的腰,另一手拿 着枪,冰冷的枪口抵住她一面太阳穴。 霍凉石进了船舱就看到这一幕,一下子再也没办法像往常一样沉稳。 “小山,你快把枪放下,这样很危险!” “站住,别再往前走了,再走我就开枪!” 霍凉石只得停下脚步。 “你不是说你喜欢她吗?又怎么舍得用枪指着她?放了她,小山,算我求你, 放了她!” “真的想让我放了她?”霍凉山冷笑,轻蔑地扬起嘴角。 “求你!” “跪下!跪下我就考虑一下。”要是一枪就结束一切,实在太不过瘾了。 霍凉山就是要看不可一世的霍凉石在他面前尊严丧尽,再弄死他。 “不要,凉石不要,他要开枪,就让他开。” 林月的话,并没有影响霍凉石的行动,他毫不犹豫地跪了下去。 “求你,放了她!让我来换她吧,跟你有仇的是我,不是她。” 他跪在地上,继续游说。 “哈哈,哈哈,想的倒美。我还宁愿是我死了,而不是我妈死了呢。今天,我 也让你尝尝失去最爱的人的滋味。” 霍凉山狂笑着,手就要扣动扳机。 “不要!” 霍凉石不敢再犹豫了,一下站起身扑向他,霍凉山把枪从林月头上挪下来对着 霍凉石腿就是一枪。 他闷哼着,单膝跪了下去。 “凉石!”林月此时不管会不会死了,她拼尽全力挣扎,她手脚都被捆住,却 奈何不了霍凉山。 “你怎么样?”她看见他的裤子渐渐被红色染湿,心疼死了。 “我没事!放了她!”霍凉石忍着疼,说道。 “霍凉山,你尽管开枪,快一点!”林月不再看霍凉石,她扭过头看着霍凉山。 “快!” 就让一切痛快的来吧,她不想霍凉石再受这样的折磨。 “月儿,你知道吗?我从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你了。那天在婚纱店里,我看见 你憔悴的模样,像不食人间烟火似的。我接近你,就是为了到时候能利用你报仇。 没想到,我会喜欢上你。有多少次,我做了伤害他的事,最终伤害到的都是你,你 知道我心里有多难过吗?月儿,我是真的爱你,今天,我就送你上路。你放心,我 不会让你孤单的,我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霍凉山脸上露出一抹柔情的笑,手便扣动了扳机。 “凉石,来生再见,我永远爱你!” “不要!” “慢着!” 船舱内忽然又响起了一个不同的声音,那声音在霍凉山背后。 他本能地转头向后看去,不知何时霍振东从船舱另一头上了船,霍凉山一迟疑, 手上的动作就停止了。 霍凉石见他回头机会难得,忍着腿上的剧痛猛地上前飞起一脚,便把他枪踢落 了地。 他一把扯住林月,揽进自己怀里。 “月儿,没事了!” “你别管那么多!”自从霍凉山的母亲离世,爸爸包庇了霍凉石以后,他也没 有再叫过一句爸。 虽不叫,对父亲的感情却没淡。 他说完这句,又欺身上前来抢霍凉石。 霍凉石腿本来就受了枪伤,再加上还要保护林月,自然不是他对手。 霍凉山一手扯住了霍凉石,手又向裤袋中伸进,很快他手上又拿到了一把枪。 “霍凉石,一切都结束了。”这次,他果断地扣动扳机,没有一点点的迟疑。 只听“砰”地一声响,一个人倒了下去。 “爸!”两兄弟异口同声叫了出来,原来在万分危险之时,霍振东挡在了霍凉 石身前,接下了那颗子弹。 那颗子弹很精准地打中了他的心脏,血流如注。 “小山,兄弟就是兄弟,放下吧。”三人一齐拥到倒地的霍振东身前,霍振东 伸手指了指霍凉山的枪。 “擦……掉……指纹。”偶尔,他手垂了下去,头一歪,再没了呼吸。 “爸!爸!” 痛哭流涕的声音此起彼伏,三人心中都悲痛万分。 “爸,你知道吗?小山还是最怀念和你还有妈妈一起生活的日子,那时可真高 兴。爸,你等一会儿,小山就来陪你们!”霍凉山说着,举起枪,对着自己的头, 扳动。 “小山!”霍凉石沉闷地叫了一声扑上他,他被压倒了,“砰!”地一声,子 弹打在船舱壁上。 “命是我欠你的,你要打,也该打死我!来吧!”霍凉石扳住弟弟的手,让枪 指上自己头部。 “你别拦着我!”霍凉山却挣脱了大哥的手,把枪又对准自己。 霍凉石又一次扯开他的枪。 “小山,你冷静点,你还年轻,爸爸就是想看见我们两兄弟能和好,都好好活 着,才这么做。你要是死了,到地下怎么跟他交代?” 霍凉石吼道,抢下了他手中的枪,用衣服擦掉上面的指纹。 “爸爸是自杀!”霍凉石垫着布含着泪把枪塞到父亲手上。 “爸,你放心,以后我会好好照顾我妈,还有小山。”他轻轻碰触父亲的脸颊。 “月儿,你说的对,我早该叫爸爸的。现在我叫了,他却听不到了。我……” 霍凉石声音已经哽咽了。 林月此时坐在地上,默默地靠在霍凉石身边,任他诉说。 她能理解那种痛苦,像心被挖去了一角,痛的喘不过气来。 “爸,你等一会儿,我们回家,妈一定在等你呢。”霍凉石说着,侧过身先解 开林月的绳子,才又俯身下来把父亲抱在怀里。 他瘸着一条腿,踉跄地站起来。 “让我来!”霍凉山终于冷静下来,上前接过父亲。 他知道父亲心里爱着的一直都是霍凉石的母亲沈秋莲,要不是自己母亲使了计 怀孕,又以霍凉石母子性命做威胁,父亲不会娶母亲,更不会有他。 虽然是不愿意的情况下才结婚,不过他对自己和母亲都很好。 霍凉石很担心母亲心脏会受不了这么重大的打击,最近爸妈两人感情越来越热 了。他想不让她看最后一眼,又怕给她留下遗憾。 即使冒险,也要让她见他最后一面,他最终还是下了这样的决定。 就这样,霍凉山抱着父亲在前面走,林月扶着霍凉石跟在后面。 几个人刚出船舱就见李泽明迎面而来。 “泽明,你怎么来了?” 李泽明见林月扶着霍凉石很吃力,几步跑上前,扶住霍凉石。 “月儿,我来吧。” “你怎么来了?”林月又问了一遍。 “是他让我来的。”李泽明看了看霍凉石。 昨晚,他怎样都找不到林月下落,便约了李泽明。 “霍凉山抓了林月,明天我们两兄弟可能有一场生死之战,无论如何我都会救 下月儿。要是我有什么,月儿我就托付给你,希望你能像对待亲妹妹一样对待她。” “记住,我会保护她安全,无论里面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进去,等一切结束 了,再说。拜托了!” 李泽明今日,完全是遵照着霍凉石的意思。 所幸的是,霍凉石霍凉山,还有林月都活着。 只是看到霍凉山抱着霍振东时,李泽明心里也一阵遗憾,不过他什么都没问。 两年后,在全世界最寒冷的地方,举行了一场最为特别的婚礼。 那时,是在黑夜,北极光出现之时,四个男女一齐跪下,三拜。 他们四人的婚礼,没有一个来宾,就是他们四人。天地见证了他们的虔诚,从 此后,他们各自都要与对方长相厮守。 婚礼之所以选在两年后,是因为林心生了一个儿子以后,林月又怀孕了,等她 平安地生下孩子以后,他们才开始谋划婚礼。 依照李泽明和霍凉石的意思是,要给两个女人最盛大豪华的婚礼。 只是林月不想铺张,林心也劝李泽明不要如此。 她说上次李泽明在婚礼上抛弃宇文佳,现在要是大张旗鼓地娶她,对宇文佳不 好,对李泽明本身的名誉也不好。 四人拜过以后,站起身,两个男人给心爱的女人戴上象征永恒的戒指。 仪式结束后,林心拉住林月的手,忽然跪下来。 “月儿!” “姐,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林月吓了一跳,忙伸手搀扶姐姐。 “听姐姐说几句话。姐欠你一个正式的道歉,以前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其 实,我被强暴根本与你无关,而你被强暴,却是我安排的。后来,我还三番两次害 你。我心里真的很愧疚,又没有办法弥补。我知道你宽容,早就原谅我了。可你越 是大度,我越觉得惭愧。月儿,对不起!” “姐,我知道了,起来吧!”林月拉起姐姐,与她紧紧拥抱。而两个男人,也 相视一笑。 林心笑着,却有些泪意。到这时,她终于明白,善良才会有好的回报,无私, 才是无敌的选择。 这一生,愧疚会永远在她心间。而林月心怀坦荡,会获得余生的安宁和幸福。 (全文完)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