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17、记忆中的吻(1) 17、记忆中的吻 自从那一天我萌发出想恋爱的想法后,那三只恐龙忙不迭把一个人推到我面 前。 “就他好了!”她们异口同声道。 我碎了一地的眼镜。 靠!你们怎么就看中他了,砚天有哪点好??? 不过好像只有我一个人对他不满,而三个人仿佛被洗脑了一样,居然转过头 来卖主,轮番对我游说,什么“找一个自己爱的人不如找一个爱自己的人”, “砚天是真心喜欢你的地球人都知道”,“砚天的气质很配你,他是男性的阴柔 神秘,你是女性的帅气爽朗”…… 靠靠靠!我仰天长啸。 找一个自己爱的人不如找一个爱自己的人——全世界的男人都死绝了就他一 个人爱我?有没有多几个备选项啊? 砚天是真心喜欢你的地球人都知道——又不是南极人保暖内衣干吗地球人都 知道啊! 砚天的气质很配你——我长得很像印度耍蛇的吗?要我来段蛇笛吗? 我正要毫不留情地拒绝三个室友的歹意,这时砚天自己发话了。 “如果你不是认真想恋爱的话就找我好了。因为对别人而言会是伤害,而对 我而言,我只会注意到你在身边的幸福。” 这句话实在是……TMD 的煽情!我一不小心就陷落了。 是啊,我本来就不确定自己的心意,如果伤害到别人多不好。既然砚天已经 …… 那就祸害一个就好了……我闭着眼睛缓缓点头……往死里整吧…… 事实上,我们两人的交往,还不知道是谁整谁呢。 因为过去发生的那些事情,我对蛇男充满着戒心,还没开始交往先约法三章 :不经允许不许吻我,不经允许不许碰我,不经允许不许直瞪瞪的看我。对于最 后一条砚天的辩护词长达1835行,总的说来就是“长眼睛就是为了看人的,尤其 要看自己喜欢的人”。那好吧,我说不过他,那不经允许不许出现在我面前,这 总可以了吧? 砚天对我的三大纪律深恶痛绝,所以每每在“允许”的时刻里用仇视的目光 看着我。后来我才知道每当他用这种目光看着我的时候,脑子里想的都是乱七糟 八、有害身心健康的事情。我靠!这个人有迫害妄想症吗?干吗老想着这些危险 可怕的事情? 不过在交往的一开始,砚天的温柔还是软化了我,让我没有去刨根究底。他 只是很热衷地每每想把我往迪厅里带,不过他可怜地失败了N 次——虽然那个迪 厅里有英俊的老板waiter给我倒酒,可是鉴于他不幸犯了我的大忌颠倒了我的性 别……我至死不会再踏上那个是非之地一步! 然而砚天不明白我拒绝的理由,一直觉得是自己的魅力不够(虽然他的魅力 对我而言本来就不够)。于是他开始寻找我们之间共同的爱好,结果又发现几乎 没有相同爱好。“没共同爱好就制造共同爱好,没困难制造困难!”他高喊着口 号要向组织靠拢,创造共同进步的新局面。可惜…… 可惜我经历过相同的事情,也知道最后的结局。 不是我不给他机会,只是,给了机会会更痛苦。 所以,对于我所擅长的一切,都是他的禁地,严禁踏入。 “那我要怎么才能得到你的心啊?”他大声地质问我。 “别勉强,别贪心,有感觉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可是你根本就没给机会让我得到你的心啊。” “那你想怎么做?”我反问他。 “我想直接压倒你,窒息般的拥抱,热烈的亲吻,希望你因为爱我爱的发狂 而哭泣,当我离开的时候你会撕心裂肺的痛哭,然后主动要求我把生米煮成熟饭 ……”他的迫害妄想症开始发作了。我终于忍不住在想像变为事实之前给了他一 肘子。 他老实了两天。 之后—— “千灯,咱们去上次那片树林走走好吗?” “干吗?” “我在怀念一棵树,很想去看看它。” “哪棵树?” “就是我把你压在树上亲吻的那棵树……好想再来一次……” 我不太记得当时做了什么了,总之他又老实了两天。 之后—— “千灯,周末,去喝酒啊。” “你是不是又在想着把我灌醉后,趁机把生米煮成熟饭?” “咦?你怎么知道的?” “我靠!你就不觉得怀着这种想法有罪吗?” “不觉得啊。婚姻法不是界定大学生可以结婚了吗?” …… 之后—— “砚天,为什么你的眼角有一块青紫,谁打你了?” “啊!没有没有,只是我跟千灯在柔道练习场的时候,她以为我要做什么, 然后一个肘击……” “天啊!难道千灯有被害妄想症吗?” “昨天她说要去买个《侠客寒羽良》中梨香那样的大锤子……” “天啊……可怜的砚天,千灯难道不能对你好一点吗?” “也许她能对我好一点……如果我不一天到晚想着压倒她的话……” “天……砚天,你说这话是认真的吗?” “我从没有过如此认真。” …… 终于有一天,这番对话被我知道了。 “上帝啊,你脑子里只有这些下流的想法吗?”我忍不住对他大喊。 “我喜欢你才会有这些想法啊。”他无比坚定。 “可是这种想法很不正常啊!我为什么要放一颗定时炸弹在身边啊?” “因为我不想虚伪地面对你啊。” 他认真地看着我,目光一如既往地含着浓浓的异样神色。 “与其虚伪地面对你,对你体贴对你温柔,我更加想把自己真实的感觉告诉 你。因为我真的很喜欢你,所以不想欺骗你。” “可是这会让我讨厌的,我也许一辈子都不可能真正接受你。” “不,只有这样我才有希望得到你的心。”他异常自信地说道,“千灯,你 是没安全感的小孩,甚至,你不希望自己有安全的感觉。你希望自己身处危险之 中,这让你有存在感。你拥有如此强烈的个性,如果我像别人那样平凡地爱着你, 你一定会不屑一顾地把我踹到一边。” 我不得不承认砚天看的很准——我是没有安全感的小孩,紫瑾也是这么说的。 “但是,你难道就不能有点纯洁的想法,跟我谈一场柏拉图似的恋爱吗?” 我还企图说服他。 砚天头一次没有立刻接话,也没有用胸有成竹的声音为自己辩护。他只是紧 紧地盯着我,目光一点一点,在阳光下碎成一片,“你柏拉图爱着的对象是别人, 不是吗?” 一口呼吸久久地梗在我的喉咙里无法上下。我看着他。 他比我更了解一个人。我自叹弗如。 他向我走来,走到很近,很近的地方。 “你的心已经给了别人了,我还可以得到什么?” 他轻轻问着,捧起了我的脸。 那天,我允许他吻了我。 所谓的不受伤害,是自欺欺人的武器。Love is happy ?Or pain ?只是多 少的问题罢了。我从砚天的吻里感受到压抑的痛苦,他说过不虚伪的,所以,他 说,他似乎是为了感受伴随着痛苦的幸福而生的。 那……我呢? 当砚天吻我的时候我很自然就闭上了眼睛。于是,也就很容易地把面前的他 想像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我魂不守舍地陷落在过去的回忆里无法自拔。紫瑾说过 我“你就是有病”,是的,我就是TMD 有病…… 如果有哪个男生认为女生只要一化妆就会变好看,我一定用双眼白鄙视他。 如果有那个女生说她一开始学化妆就能把自己往好看了打扮,那她一定是自 恋狂。 事实上很多女孩儿漂亮的妆容都是千锤百炼的结果,把自己脸上那一亩三分 地耕耘了无数遍才有较好的产出。可惜几乎每个刚开始学化妆的女孩子都不明白 这一点,而我错误地将自己的“处女妆”——贡献在了遥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