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祈大哥!”赫语害怕地尖叫,小手将祈正砚搂得更紧,庆幸自己和祈大哥 在一起,若是她一个人独处,她会吓坏的。 “别怕,只是暂时停电罢了,应该一会儿就会来电的,别怕。”祈正砚安抚 她,等眼睛适应黑暗后,隐约看到赫语模糊的轮廓。 听着祈大哥有力的心跳声,赫语的恐惧感逐渐消失了,就算全世界都毁灭, 只要她能和祈大哥在一起,她便不会害怕。此时此景,自己和祈大哥真像是身处 在汪洋中的一条船上,只有彼此互相依偎。 “生生世世、永不分离!”赫语脑海浮现这句话,她轻轻的低吟出声。 祈正砚如被雷击中,浑身僵硬了下,骇然大叫:“你说什么?” 赫语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不明白他怎么了?是自己说错话了吗? “小四,乖,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次,再说一次。”他语气紧张急切。 “生生世世、永不分离。”赫语顺从的清楚重复一次,又不好意思的讷讷辩 解着:“我……我只是乱说的,祈大哥,你别……别放在心上。” “不,我等的就是这句话,小四,我等你说这句话等得好久了。”祈正砚大 力的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心情激动极了。 小四是四儿,小四就是四儿,他能真真确确的肯定了。他心中一直在等着这 一刻的到来,如今谜底揭晓,一切都正合他意,众里寻她千百度,如今他已找到 属于自己命中的爱人了,而誓言将会永远成真。 “生生世世、永不分离!”祈正砚也应和着赫语的誓言,两心相合,完成了 他们今世的情缘。 “祈大哥!”赫语眼眶含泪,在黑暗中抬头看向祈正砚,感觉脸上笼罩着一 股温热,下一秒四片唇相遇了。 这次情欲就有如干柴烈火般,一发不可收拾,祈正砚无法控制自己的欲火, 而赫语也不再退缩,他的誓言让她愿用整颗心、整个人去爱他,无怨无悔。 “小四……”祈正砚呢喃,他的手逐一褪去赫语身上的睡衣,两人躺倒在床 上,祈正砚的睡袍也离了身。 对于男女情欲,祈正砚是新手,不过男人的本能让他能依着感觉找到他所想 要的柔软,他的唇依着赫语美好的曲线游走,从滑柔的玉颈到纤细的肩头,最后 来到了迷人的玉峰。他抚弄赫语胸前的小蓓蕾,让它们因欲望而挺立,而当他的 吻滑到左胸时,整个人已瘫软的赫语却突然伸手掩住了左边胸口。 “别看!”她颤抖地低语。 祈正砚不明白,抬头哑声问道:“为什么?” “上头有开刀的疤痕,好丑!”赫语难过地回答,她心脏一次次的开刀,虽 然经过美容手术,但仍留有一道红色的长疤。 原来是为了这个,祈正砚发出了低沉的笑声,温柔的拿开赫语的手。他的吻 落在那道疤痕上,由头至尾、细细的膜拜,“我爱它,因为它是光荣的痕迹,保 住了我宝贝的生命。” “祈大哥……”赫语眼泪滑下,感动莫名。 祈正砚的唇回到赫语脸上,接触到她的泪水;他心疼的一一吻干它们。“别 哭,我的宝贝,别哭……” 带着怜爱,他的举止更加的温柔了,却也掀起更大的狂热。祈正砚的大手抚 过了赫语滑腻无瑕的肌肤,往下来到了她纯洁的欲望中心。 大腿内侧传来的触电感让赫语轻叫出声,反射性地夹拢了双腿,将祈正砚的 手掌贴合在私密之处。 这令祈正砚脑子里有短暂的清醒,他痛楚的压抑自己似要冲出体内的火焰, 喘气出声:“小四,叫我停下,快喊停,我需要你的拒绝,快说……” 祈大哥的声音怎么如此的难受?赫语听了好心疼,她不要他痛苦,既然心给 了祈大哥,自己又何必在乎其他的事?她要将自己完全都献给祈大哥。 祈正砚感觉到赫语紧绷的双腿放松了,轻柔魅惑的嗓音将他仅剩的理智焚烧 殆尽。“别……停,祈大哥,我……我要你……” 吹在耳旁的温热气息瓦解了祈正砚最后一丝迟疑,他不再折磨自己了。 “小四!”低吼一声,祈正砚整个人活了起来,动作加速的探索底下美妙的 身躯,情欲已如火山爆发,再也没有任何事可以阻止。 赫语捉紧他厚实的肩膀,他对自己身体的每一个触摸都惊心动魄得让她颤抖, 她整个人如掉在火堆里,烈火烤得她好难受,而祈大哥的动作却又像在火上加油, 当他灵巧的手指侵入自己情欲的核心时,强压在她喉间的声音再也无法抑住,她 无意识的娇吟出声,指甲深深陷入祈正砚结实的肌肉里。 祈正砚尝过了赫语身上每一处的甜蜜,她的馨香令他热血沸腾,难耐情欲的 吟哦更让两人的忍耐限度绷到了极点。 当祈正砚的唇再度占有赫语红艳如火的唇瓣时,他也为欲火找到了发泄的出 口。 “啊……”身下传来的痛楚让赫语哭叫出声,声音淹没在祈正砚的吻中,她 知道自己的身体里多了祈大哥的欲望,而她真心愿意承受这种甜蜜的折磨,只是 为什么会这么痛?真的好痛…… 祈正砚知道赫语难受,所以他没有强快进攻,只让她的柔软包围着他的壮硕, 给她适应的时间,而且也不断的用唇、用手引开赫语的注意力,以快乐代替痛楚。 几秒的等待却有如千百万年般难熬,当身下的娇躯终于放松了,他不再客气, 开始了他原始的律动,两个身体发出了共鸣,一起进入欢爱的天堂! 战栗般的快感从欲望中心往外扩散,一波接着一波,撞击到两人的心灵深处, 翻云覆雨下,他们予取予求的享受欢爱。 不求神啊不求仙,只愿此情永远在! 窗外风急雨大,房里欲火燎身,这是最难忘的一夜。 好不容易平息了急促的气喘,赫语蜷缩在祈正砚怀中,一脸的满足。 祈正砚神情也是愉悦的,原来情欲是这么美好的东西,胜过他所知道的一切 感觉,没尝过或许他能隐忍,如今明白了,他已经无法轻易放下,幸而他有小四, 他要求不多,今生只想要她这个亲密爱人。 “还累吗?”他大手轻轻抚着赫语细滑的背脊,柔柔地问。 赫语的小脑袋在祈正砚胸口里摇了下当作回答。 他愉悦地笑了,拉高怀中宝贝和自己并躺着。“怎么,害羞得说不出话吗?” 虽看不清赫语的脸色,但他也能猜到一定是艳红一片。 “祈大哥!”赫语羞得将脸埋入祈正砚的颈项旁,真是难为情啊! “小四,那句誓言你是从哪儿听来的?”祈正砚突然提起,他想明白她是否 也是得自梦中? 誓言?!赫语愣了下,马上想起他指的该是“生生世世、永不分离”这句话。 是心儿告诉她的,赫语想这么说,却又记起心儿的叮咛,于是含混的回道:“是 ……是脑袋里想到就脱口说出了,或许……或许我在哪儿曾听过这句话吧,我记 不得了。” “或许是在梦中吧!”祈正砚喃喃轻语,小四能在无意中脱口说出那句誓言, 代表那话一直藏在她心中,没错,她就是四儿。 赫语没听清楚祈正砚的话,想问他时,停了许久的电选在这时候来了,屋中 的大灯绽放光明,照出了床上相拥的情侣。 “啊!”赫语急着想拉高毯子将自己藏起来,羞得手足无措。 祈正砚倒很镇静,他拉起被子盖好两人,略松开赫语,抬起她红如苹果的脸 轻哄着:“小四,别躲了,抬起头看着我,抬起你的头来。” 赫语睫毛颤动了下,缓缓抬起,晶亮的大眼里满是羞涩,看了祈正砚一眼后 又巧笑害羞的急急转开。 赫语羞答答的模样逗乐了祈正砚,他哈哈大笑地擒住了她的小脸,重重在她 唇上亲了下,“你真是害羞又可爱的宝贝,你会怪祈大哥欺负你吗?” 这样的问题教她如何回答?赫语浑身红得像只煮熟的虾子,小脸偎入祈正砚 怀中,但笑不语。 “小四,你没回答,不说话就表示怪罪了?好吧,我明天回去后就向你哥哥 自首,接受他的惩罚。”他故意哀声叹息。 赫语一听急急抬头劝阻,“祈大哥,你千万别对我哥说起,否则你真会挨揍 的。” “傻小四,你担心我被打,就不管自己被我欺负了吗?”他好笑的看着她。 赫语脸红的辩白,“祈大哥你……你没欺……欺负我啊,这全是我……我自 ……愿的,不能怪……怪你,你不……不必要负……负责的。”她够大了,能为 自己的行为负责。 祈正砚将她搂得好紧,她的真和善让他怜惜得好想将她揉入自己体内。“小 四,傻丫头,我要你,祈大哥要你一辈子陪着我,也要一生和你在一起,这不是 负责,是喜欢,我喜欢有你在身边,小四,我喜欢你。”不讳言的表达自己的感 情,但“爱”字他还说不出口,只能用喜欢替代。 不过这对赫语来说已是最大的惊喜了,她吸吸鼻子,阻止不了眼泪流下,又 哭又笑的抱着祈正砚,“我喜欢你,祈大哥,我也喜欢你啊,好喜欢、好喜欢你!” 祈正砚却不太满意这个答案,霸道的索取她全部的感情。“只是喜欢吗?小 四,你对祈大哥只是喜欢吗?说爱我!” 在爱情之前没有公平,赫语满足了他的要求。“我……我爱你,祈大哥,我 是爱你,我爱你……”她说出来了,在心爱的男人面前。 “喔,我的小四!”祈正砚狂烈地吻住了赫语,他的爱是用行动表现。漫天 的激情再度点燃,他要带着心爱的宝贝共舞一夜。 窗外的雨停了,风吹开了浓雾,月儿露脸,照着叶片上的水珠,有如一颗颗 闪亮的钻石,想必明日又会是晴朗的一天。 一向少有要求的赫语向祈正砚提出她的希望,好想在溪头再住一晚,祈正砚 答应了,其实他也渴望留下。 于是赫语和祈正砚又在溪头多待一天,他们亲密的走遍附近的森林,不时传 出的笑声惊动了树枝上的鸟儿,鸟儿们也啾啾的回应人类的欢笑,不管在大树旁、 在溪水边,热吻和他们的足迹一样,都遗留在林子里。 晚上,赫语在浴室里洗澡,温热的水流过她雪白的肌肤,而上面的青紫淤痕 在热水的催化下,有如一只只艳红的蝴蝶。 赫语微笑的抚着身上的痕迹,这是祈大哥留下的记号,她满心喜悦的接受, 就连左胸上她最讨厌的伤疤,如今看来也顺眼多了。 她在浴室中愉快的洗澡,但房内的祈正砚可等不及了。他悄悄的打开浴室的 门走入,哗啦啦的水声刺激着他的欲望,莲蓬头下一身光洁的小四有如水中女神。 祈正砚被蛊惑了,扯下身上的浴袍,也不管自己才刚洗完澡出来,他只想和 小四共浴。 赫语洗得专心之际,一双结实手臂突然由后抱住了她,大大的手掌覆在她挺 俏的双峰上,结实的身体也贴住了她。 “啊!”赫语被吓了一跳惊叫出声,立刻的,她明白身后的人是谁。“祈大 哥!”她唤了声,依顺的靠在他身上。 “嗯!”祈正砚随意的应声,心思放在赫语一身如婴儿般无瑕的肌肤上,双 手缓缓的滑过她诱人的曲线,享受掌下的滑溜触感。 赫语抬起头、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祈大哥挑起她的情欲,她身上的每寸肌 肤都渴望得到他的爱抚,她也亳无遮掩的袒裎在他眼前。 祈正砚将赫语转回身面对自己,搂住了她,两人在水柱下拥吻,热水如同催 化剂,让这场激情变得更加狂野。 祈正砚忍不住了,大手抱起了赫语,大步走出浴室,不管两人身上还是湿淋 淋的就躺倒在床上。 “祈大哥,我们弄湿床——唔……”祈正砚不耐的封住她的唇。 “别管他!”飞快的咕哝一句,他情欲正炽,所有的事都被抛到脑后了。气 息逐渐紊乱,激情再起…… 事毕,赫语拿来浴巾裹住自己和祈正砚,看到惨不忍睹的床铺时,忍不住哈 哈大笑了起来,天啊,看他们做了什么好事! “笑什么?”祈正砚坐在椅子上,将发出清脆笑声的女子拉入怀中。 “服务生会抱怨死的。”赫语指指床铺,笑倒在祈正砚怀中。 “不,他们会羡慕极了,可不是每对情人都会留下这么恩爱的证据啊!”他 逗着赫语。 她笑着轻捶了下祈正砚。“讨厌,又不正经了。”小脸不由得飞上两道红霞。 “既是不正经,我们就再去办不正经的事。”他笑得不怀好意,抱起赫语至 隔壁房去,这动作引得她惊叫和大笑。 但是回到隔壁房间,祈正砚却只是将她放在床边,便拿出吹风机为她吹干头 发。他吩咐她先睡,待弄乾自己的头发,再躺到赫语身边。 祈正砚把她的小脑袋按入自己怀中,轻声道晚安,“你不能太累的,赶快闭 上眼,早点睡觉,晚安。” 祈大哥的体贴让她好窝心。她快乐的闭上眼,听话的入眠了。 这趟溪头之旅也谱下了美好的结局。 心儿看着眼前这对男女,男的喜上眉梢,女的眼神含羞,如此模样让她心中 了然,明白这两人间发生过什么事。 祈正砚送赫语平安回到家后,和心儿打了个招呼,就忙着赶回公司上班。 “看你们这般高兴,这次的溪头之旅一定玩得很开心吧!”在祈正砚走后, 心儿满脸微笑地看着赫语。 赫语脸都红了,被心儿锐利的目光看得很不自在,低头藉着整理行李来掩饰 心虚。“是……是啊!” “那说好何时订婚了吗?”心儿直接切入主题。 “订婚?!什么订婚?”赫语停下手上的动作,莫名其妙的看着心儿。 心儿笑得贼贼的,走上前很有经验的点了下她颈子上的红色痕迹。“我猜这 个证据应该可以从你身上找到更多吧?事情都发展到这般地步了,祈大哥不可能 没和你谈到未来打算吧?”她语气得意,果然一切都是照着她的计画走。 “心儿!”赫语羞得跺脚,直想找地洞钻。天啊,怎么连这样的事心儿都猜 得出来?! “如何啊?家里是不是该准备办喜事了?我和你哥哥一定会替你张罗一场最 风光的婚礼的。”心儿心中已经开始打算了。 赫语连忙摇头,“心儿,你别想太多了,祈大哥什么都还没说呢,但他保证 一定会对我负起责任,这样就够了,我不想逼他!”反正自己也还年轻。 心儿听了却不赞成的皱眉,“肯负责是好,但这样还不够。小四,你和祈大 哥都已经两心相许了,何不干脆早点结婚?如此既可以天天在一起,也安定了大 家期盼的心,若依我的看法,最好是这个月内订婚、下个月就结婚,速战速决!” 以免夜长梦多,不过这话心儿只对自己说。 “这么快?!心儿,太赶了,不必这么急的。”赫语被她的效率吓了跳。 “这是为你和祈大哥着想,快又有什么关系?婚礼依然是可以办得隆重风光 啊!放心吧,这件事我会和你哥商量后再找祈大哥谈的。小四,你坐了那么久的 车子一定累了,先休息吧,我叫厨房煮午餐了,煮好再来叫你吃饭。”心儿说完, 人也如阵风般离开了。 赫语本想追出去叫心儿不要这么急的,可是回头一想,自己若嫁给了祈大哥, 就能如心儿所说可以和祈大哥天天在一起了,这给了她一个美好的梦想,那就让 心儿去办这事吧。心儿是她的褔星,帮了自己这么多忙,一定是为她好,她相信 心儿。所以赫语又转回床边继续忙自己的事。 晚上,赫恺下班回到家后,立即被心儿拉进书房商讨大事。 “什么?!祈正砚真欺负了小四?这个家伙!”妻子说出的消息让赫恺绿了 脸,握拳的手发出骨头活动的咯咯声。 心儿看到丈夫的反应,好笑的揉揉他的拳头,“恺,这是好事,你忘了吗?” “但祈正砚没立刻来求亲就不是了。”赫恺反驳她的话。 “恺,你也要给祈大哥时间啊,哪有这么快?我比你更希望他们早些定下来, 不过这件事真的急不来。这样吧,我们给祈大哥一个月的时间,在一个月内他能 来找你谈婚事是最好,否则一个月后我会去提醒他,一定叫他们在三个月内结婚 就是了。老公,这样可以吗?”心儿询问他的意见。 赫恺亲了下爱妻的小嘴。“可以,整件事都是你在主导,只要你满意就好, 老公没异议。”他相信妻子的能力。 “什么主导?说得那么难听,这是在做功德,你也不会希望看到悲剧发生吧? 祈大哥和小四能得到幸褔,姊姊欠祈大哥的情就能还清,小四也不必再和祈大哥 纠缠到下一世,大家都欢喜啊!”这是心儿的如意算盘。 “是,老婆大人说的都对,看小四和正砚的情形,找一天我们也到溪头度个 假吧,增进一下夫妻感情。”赫恺和老婆说着悄悄话。 心儿哈哈一笑,拉下丈夫的头嘀咕了一番,惹得赫恺马上将老婆给拐上床。 很多事不用到溪头也能玩得开心啊! 赫语脸色苍白、步履有些不稳的到厨房倒水,拿着水杯,她急急地将手上的 药丸吞下,人坐在椅子上喘着气。 昨天晚上她就感到胸口有些闷不舒服,但她忍着不去理会;没想到今早却被 一阵紧似一阵的抽搐痛醒,让她急忙搜出随身携带的药服下。 她心痛的毛病已经很久没犯了,怎么会在这时又痛了起来呢?莫非与近来她 常和祈大哥出门游玩,没有充分休息有关?再加上她和祈大哥之间的亲密关系, 想到激情时的狂野,赫语脸色羞红了,这也会引起她心脏不舒服吗?若真是连这 样的男女关系都不能有,那她和祈大哥如何有幸福可言?这令赫语的神色转成了 惨白。 不会的,上天不会和她开这样的玩笑,她好不容易和祈大哥在一起了,若不 能成为夫妻,这是何其残忍的事?老天爷不能这样对她,不可以! 心口的疼痛减去了些,赫语放下水杯站起身,慢慢走回房。值得庆幸的是心 儿和哥哥都不在,没有人看到她现在的情形,否则她一定会马上被送入医院。 想到充满药水味的病房,赫语顿住了脚步,双手抱紧了自己的手臂打了个冷 颤,她不要进医院,不要,绝对不要再进医院了! 回到房间,关上房门后,她靠着门滑坐在地毯上。 她从没有像这个时候那么地痛恨自己的心脏,幸福眼看就在前面了,她的身 体偏偏亮起红灯,为什么会这样?难道她为了这副身躯所吃的苦还不够吗?得到 这样的先天性疾病,她没有怨过任何人,因为她知道爸妈、哥哥比她还伤心难过。 每回病发,从昏迷中醒来,看到爸妈的眼眶没有一次不是红肿的,而哥会买好多 礼物给她,摆满整个房间,哥说这样看起来比较不像病房。家人是这样的关心她, 所以为了不使他们操心,笑得最高兴的人是她、最会说安慰话的人也是她,她要 自己乐观的过每一天。 经过治疗,她已经有三、四年没再病发,赫语以为自己从病魔的手中走出来 了,孰料现在她的心又开始作怪,这会毁掉她的幸福的!上天不能这样捉弄她, 若失去了祈大哥,那还不如带走她的命算了,她才刚尝到快乐的滋味,真不愿意 放手啊! 赫语抱着膝,眼泪汨汨的流下,心乱如麻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电话铃响了,她连忙爬起走上前接听,这是她新装的专线,知道号码的只有 一个人。 “喂,祈大哥!”赫话装出快乐的声音。 “小四,起床了吗?”祈正砚愉悦的声音传来。 “我已经起来了。”赫语笑着回答。 “那好,我想见你,中午一起吃饭吧,我去接你过来。”祈正砚不掩饰他对 赫语的想念。 赫语眼里涌上甜蜜和深情,声音也变得好温柔,“好。不过你不必来载我了, 我可以自己走过去的,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而已。”她不想他奔波。 “好吧,路上小心点,我等你。”祈正砚叮咛着。 “我知道,见面再聊,拜拜。”他的关心让她心里好甜。 “再见。”祈正砚传回一个响吻才挂断电话。 赫语开心的放好话筒,甩甩头,好心情立刻将刚才的伤心赶走了。或许她将 小问题看得太严重了,只不过痛一次而已,只要小心点就会没事的,不必想太多 才是。 将烦恼丢开,赫语赶快打扮自己去赴祈大哥的约会。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