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在后院在大树旁,见到傅凤儿靠着树坐在地上,头微垂下,满身的失意,看 得她意然感到一丝的心疼。 缓步来到他身旁,钱钏雅轻咳了声,“在没发现我之前,你骑得很好,或许 是我让你分了心,你不该为此难过的。” 傅凤儿抬起脸,但没看钱钏雅,只是嘲讽苦笑。“在你面前,我几乎都很狼 狈,哈,果真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不是这样的,你很好,也很能干,你不可以这么看轻自己。”钱钏雅弯身 安慰他。 “我不需要同情,钱小姐,请你离开。”傅凤儿颓然的别开脸。 他这种模样她怎么走得开,钱钏雅索性蹲下身子注视傅凤儿,用另一种方式 安抚他,“这不是同情,由我重金礼聘你做我的管事就明白了,你知道我是个商 人,商人最重视利益了,我怎么可能会做赔本生意呢。” 傅凤儿转头迎视她的目光,轻扯嘴角,“说谎!你根本不是重利的商人,要 不你不会为了我的房子花那么心思,甚至给我三个心愿,要我这个连骑马也不会 的管事,也许这不叫同情,而是怜悯。” 天杀的,怎么她越劝情况越糟呢?!钱钏雅心里焦急。“不是,真的不是这 样,为何你老是要钻牛角尖,我愿意做任何事来证明,让你相信我,你要相信我。” 傅凤儿抬起手轻抚她的脸,眼神变得深邃,“你要相信,你真想证明吗?” 感受到他异样的情绪波动,钱钏雅的心又开始乱了,不过她不改变自己的意思, “当然……我当然……想你相……唔……”覆上的唇阻断了她的话。 果然又来了,钱钏雅心里暗叹,只是这回她没像上次那么震惊,虽然吻对她 而言还是陌生。但她至少懂得闭起眼,避开他脸贴近带来的晕眩,有些无措的承 受他双唇引起的战栗感觉。 不同于上次的清浅试探,这个吻似是燃烧的烈火,猛然引爆她身体里血液的 温度,让她整个人像被丢入火炉般,在痛苦的炽热下却又没道理的欢快销魂,原 本存在心底的抗拒意念一点一滴的消逝,令她软弱得撑不住自己而瘫软在傅凤儿 怀里,让他的唇更加的放肆。 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伺,傅凤儿才恋恋不舍的结束这个吻,双臂拥紧怀中娇 躯,“这就是我要的证明。” 钱钏雅呆愣了一会儿,急忙推开傅凤儿坐正身子,“但这是不对的,我们不 该这么做。” “为什么?我可以感觉到你会喜欢这个吻,还是因为我的身分不配合呢?那 钱小姐你就更应该说清楚,以免我冒犯了。”傅凤儿语气平静,但是神情却又转 为冷沉。 “别这么说,我真没有这个意尽,为什么我们这么难以沟通呢?”钱钏雅见 他又拉下脸,挫败地说。 “因为你用错了沟通方式。”傅凤儿手一勾,钱钏雅又被搂回怀里,阴影罩 下,两人的唇瓣再次重叠。 钱钏雅一向自诩武功不弱,但是面对这突发情形,她却是反应慢了半拍,傻 傻的被吻个正着,还软弱的屈服了。 这个吻温柔似水,温柔得让她不再有异议,温柔得让她没有了顾忌,不由自 主的融化在他的柔情中。 “我希望你用这方法与我‘沟通’。”吻毕,傅凤儿将头埋在钱钏雅如云的 秀发里,轻声呢喃。 “哎,你……你好坏。”钱钏雅轻声埋怨,身子却更加偎入厚实怀里。一个 书生怎可以有此强健的胸怀,让她靠得好舒服,像个安全的避风港,使她沉醉, 什么理智、身分都被丢到一边。 傅凤儿轻笑,“钱小姐,和你比起来,我的坏不过是大巫见小巫。” 钱钏雅抬起头看着他娇嗔,“敢批评老板,小心我会开除你的,呃……”糟 了,自己怎么又说到这里了?!她连忙想补救,“我……我只是在开玩笑,你… …” 修长手指点住她的小嘴,“嘘,我明白你的意思,别紧张,刚才只是一时情 绪无法控制,我没那么脆弱的。” “真的?”钱钏雅还有些怕怕的,总算明白原来有人可以不用暴跳如 雷 却非常的吓人。 “没人喜欢在重要人面前出糗,那是很伤人自尊的,很怕她以后会看不起自 己。”傅凤儿抚着她细滑的粉颊说明。 “我是你重要的人?”钱钏雅微红了脸,心情愉悦。 “你是我的老板,不重要吗?”傅凤儿理所当然地回答。 钱钏雅马上像冷水浇头般,换她拉下了脸色,“原来是这样,我还有事,该 离开了。”她想起身,却被傅凤儿边笑边按回怀里。 “做我生命中的老板不好吗?可以操控我的喜怒哀乐呢。” “你……越来越油腔滑调了。”钱钏雅娇斥。 “现在你也该负起做老板的责任,教会我这个管事骑马。”傅凤儿要求。 钱钏雅讶异,“你要我教你,你不怕再被我看到狼狈酌模样?” “就是不想,也许会有不同的激励作用呢。”傅凤儿微笑地回答。 看到他眼里又燃起信心,钱钏雅心中欢喜,立刻就答应下来,“好,我教。” “走吧;” 两人站起身,并肩走回前院。 都能够抓住佳人的心了,骑马又有何难?!哈。 * * * 钱钏雅是在好天气里来到银龙镇,离开时也是天清气爽的艳阳天,像是老天 爷祝福她的好运,机缘巧合下发现了乌铁矿,又完美的解决了纷争,身旁还多了 个管事,一切都非常的顺利,轻轻松松多一座产业,肯定这些时间里,她的收入 会大大超过大哥和弟弟,妹妹们,业绩冲向第一名了,钱钏雅唇角上扬,愉悦的 驾着马领头前行,傅凤儿跟随在身旁。 “你好像很高兴?”傅凤儿看着她甜甜的笑脸。 “能在那么短的时间教会你骑马,我当然很开心了。”钱钏雅看着悠哉骑在 马背上的傅凤儿。 傅凤儿扬声轻笑而不语。 “你笑什么?”钱钏雅不满意地看着他有些高傲的笑容。 “老板开心,做属下的自然也欢喜了。”傅凤儿笑答。 “这还差不多,不过我可是有夜里赶路的习惯,四周黑漆漆、树影幢幢的, 你胆子可要够大,要不可能会被吓晕的。”钱钏雅故意吓他。 傅凤儿没露出一丝惧意,“我从小到大都住在山里,胆子不算小,只要钱小 姐敢去之处,我一定会追随而去。” “你之前不是常常被我吓到吗?现在怎么不会了?真无趣。”得不到所想要 的反应,钱钏雅不太高兴。 “若经过这么多次教训都还教不乖,我想小姐也没兴趣要我这个管事了。” 傅凤儿从容以对。 “呵,你是越来越聪明了。”钱钏雅斜睨傅凤儿一眼,愉悦地笑了。 珍珍和胡德走在后面,将前面男女有说有笑的情形全看入眼里。 “小姐似乎和傅公子相处得很好,两人看起来像极了一对璧人,可惜傅公子 的家世普通,匹配不上小姐。”珍珍惋惜地表示。 “小姐不是肤浅的人,不会以外在取人。”胡德持相反的看法。 “但是傅公子各方面都太弱了,连武功也不懂,这样的人真适合小姐吗?” 珍珍还是有疑问。 胡德微迷起眼睛,专注地看着前面傅凤儿的身影。不懂武功?这点他有些存 疑,在他不经意的发现下,傅凤儿的行动及反应透着可疑,只是他还需要多加确 认清楚,不过他可以肯定,傅凤儿对小姐没有伤害之心。 这天中午,他们是在树林里用膳。 虽然食物准备得很丰盛,傅凤儿还摘了些能吃又特别的果子树根让钱钏雅尝 尝,试试不一样口味的东西。 那些酸甜苦涩的东西未必好吃,但却是别有滋味,钱钏雅边吃边玩,十分开 心。 “这是什么?”接过傅凤儿递上剥了皮的树根,钱钏雅发出疑问。 “水树根,吃起来像喝水的感觉,味甘甜美,很可口。”傅凤儿介绍。 “真的?”钱钏雅好奇地睁大眼,咬了口慢慢咀嚼,马上点头,“好吃,好 吃。” 听到这话,珍珍和胡德也各拿一根树根吃着,都大力赞赏。 傅凤儿再拿出红色果子,“水树根配着这红果吃,也是一大美味,不过吃的 人表情会很可笑,像这样。” 他吃口红果,马上皱眉咧嘴,但再吃口水树根,又变回一脸舒服样,脸色变 化之大,让钱钏雅等人哈哈大笑。 “有这样的怪事吗?”珍珍率先尝试,咬口红果,立刻瞪大眼,脸也涨红了, 急急再吃水树根,眼睛睁得更大了。不过成了眉开眼笑。 胡德忍不住也试试,一样的结果,而他一脸纠结的模样令旁人差点笑岔气。 “你们一定是装模作样让我笑的,我才不相信吃个东西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钱钏雅也拿起个红果,看看他后大胆的放在嘴里咬一口,随即眼泪已经冲上眼眶, 连忙想吐掉,傅凤儿赶紧将水树根喂入她嘴里。 “不可以吐出,否则红果的味道要很久才能消除的。”不过当钱钏雅吃下水 树根后,充满嘴里的美味又让她不自觉的笑开的脸,口齿不清的含着东西讶异地 问:“为什么会这样呢?” “红果是很好的食物,只是刚入口的味道又酸又呛人,但用水树根中和后的 滋味就会变得非常美妙了,而且还有生津止渴的功效,吃下后可以让人一整个下 午都不需喝水而不口渴。”傅凤儿解释。 “虽然是很有助举动,可是这红果的味道实在很吓人。”钱钏雅看着红果, 迟疑着要不要再吃。 “但也只有如此,接着才能尝到天下间最奇妙的好味道啊。”傅凤儿笑说, 轻松的吃着红果和水树根。 珍珍和胡德互看了眼,两人也鼓起勇气继续怪 味、美味交替尝着,被呛得出现各种挤眉弄跟的模样,互相取笑着。 傅凤儿看着钱钏雅刺激她,“原来也有令钱小姐害怕的东西啊?” “你别用激将法,我不会上当的,不过只是吃东西嘛,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小脸一抬,钱钏雅对着红果无畏的咬下,忍住呛烈的味道急忙再咬口水树根中和, 享受好滋味,当然也享受观看别人龇牙咧嘴怪相的快乐,四个人最后几乎都要笑 弯了腰。 “我们现在应该比赛下棋,输的人就罚吃红果,不得配水树根。”钱钏雅边 笑边提议。 珍珍反应最快,“不要,小姐,你别害我了,应该比赛作帐,算得最慢的人 罚吃红果。”她嘿嘿笑看着胡德。 胡德紧张的抓抓头,看到傅凤儿顿时有了主意,“不是,应该比赛骑马,谁 最后一个我就罚谁。” 发现众人的眼神都看向自己,傅凤儿也聪明的开口,“不如就来吟诗作对吧, 答不出的人受罚……” 他话还没说完,珍珍和胡德已经一起摇手,“不行,不可以……” “果然是书生;竟然提出这样的比赛,呵呵……”钱钏雅笑得前俯后仰,坐 不住身子歪倒向傅凤儿,傅凤儿则顺势将佳人搂入怀里,一切看来是那么的自然, 没人感到不对,所以笑声依旧。 但就在声回荡在树林里,却另外传来马蹄声,马蹄声越来越近打扰到钱钏雅 等人,他们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西门远跳下马背,甫一入眼的就是坐在石上相依相偎的男女身影,而那女子 非常不凑巧就是钱钏雅,看得他先是一愣,接着妒火无来由的漫天扬起,大步的 来到她面前。 “钏儿。” “西门远。”钱钏雅惊讶的看着眼前的男子。他怎么来了? “起来。”西门远脸色不好的要扶起钱钏雅,但是她身旁的男人竟然先一步 搂住她站起,令他的神色更沉到谷底。 钱钏雅一脸疑惑,“你怎么会在这里?” 西门远不答反问,“这男人是谁?”手指关傅凤儿。 “他是我的管事……”钱钏雅还未说完的话已被截断。 “原来只是个下人,那他就没资格和主人站得这么近,钏雅,你对属下的管 教太松懈了。”西门远傲慢的瞪了眼傅凤儿,大手抓着钱钏雅的手腕将她拉近自 己。 钱钏雅却不客气的甩开西门远的手,“放开我,你还没说明你为何会出现呢!” “钏儿,我听到你在银龙镇发现矿场的消息,特地来恭贺你的,没想到会在 路上遇到,这真是太好了,我可以不用白跑一趟了,也证明我们还真有缘呢。” 西门远笑说。 “谢谢你这番心意,我也该上路,先走一步了,再会。”钱钏雅简单地丢下 话便想离开。 西门远连忙拦住她,“钏儿,别走得这么急,你想去哪?我陪你。” 钱钏雅拒绝,“西门远,我们并非同路人,我也不需要你的陪伴。” “我的钏儿,你就是爱说这么无情的话,我们是未婚夫妻了,未婚夫陪未婚 妻是理所当然的事。”西门远笑着表示,还抛个得意的眼神给站在一旁的傅凤儿。 未婚夫妻?傅凤儿扬眉看关钱钏雅。 钱钏雅很不高兴地驳斥,“西门远,你别胡说八道,我和你非亲非故,连朋 友都谈不上,哪来的未婚夫妻关系?!请你别开无聊的玩笑,我也没空和你耗时 间,我们各走各的,互不相干。凤儿,上路了。”她转头面对傅凤儿。 傅凤儿神情缓下,对钱钏雅点点头,两人欲往马儿走去。 西门远怎么可能忍受得了钱钏雅这样的对待,伸手再抓住钱钏雅,钱钏雅已 有了准备,身形一闪动,刚巧傅凤儿又很默契的往前一站,就档在钱钏雅面前, 阻止了西门远的蠢动。 “西门公子,小姐已经将话说得很清楚了,请你别再纠缠了。”傅凤儿冷声 开口。 “你这个奴才有什么资格管本公子的事,滚开。”西门远气愤的一挥手揍向 傅凤儿,他早看这个小白脸不顺眼了。 钱钏雅见状,快速揽住傅凤儿的腰身,护住他往后退,避开西门远的拳头, 生气地斥喝,“西门远,你竟然动手打人,你想挑起争端吗?” “哈,原来这个呆书生没用到需要主人保护!啧啧,连这样没有用的人也收 为手下,钏儿,你用人也太不挑了,不怕他成为你韵累赘吗?”西门远出言讥笑。 “住口,西门远,你别太过分,我的事也不用你管,你若不想让钱府将西门 世家视为敌人,最好管管自己的行为,否则也别怪我不客气了。”钱钏雅搁下话。 西门远脸色一变,目光沉下,“钏儿,我们相交多年,现在你却为了这个下 人和我翻脸,你当真这么冷酷无情?你可明白我是尽了全力在对你好,你若再任 性而为,小心真会搞砸我们的亲事。” “亲事?”钱钏雅满脸疑惑,不明白这男人在说什么。 “没错,我们的亲事。钏儿,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对彼此是再熟悉不过, 也一直起度过许多快乐的时光,你的年岁也不小了,不允许再嗟跎下去;尽早完 成我们的亲事对我们都好,所以我已经在准备成亲事宜了。”西门远微笑地告诉 钱钏雅。 钱钏雅睁大眼,像在看怪物一样瞪着西门远,啼笑皆非,“西门远,我想你 弄错了,我从未想过要嫁过你,要不我不会在三年前拒绝你的提亲,现在我的决 定也没变,我绝不可能嫁给你,当然以后一样,请你另寻合意姑娘,别再来找我。” 她清楚明白的拒绝他。 西门远强笑着圆场,“钏儿,你又在任性子,我现在和你谈的是正事,别再 开玩笑了,上回的提亲是我太急躁吓着你,所以才没成功,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 相处,相信我们彼此都有更清楚的认识,成亲是再好不过的结果,我是抱持着真 诚的心意想娶你为妻,我对你也是真心真意,嫁给我你会幸福的,我绝对是天下 间最适合你的丈夫。”他自信又强悍的提出保证。 可惜钱钏雅听了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拉着傅凤儿后退一大步,离眼前自作 多情的男人远些,清清喉咙再次声明,“西门远,你的心意我心领了,抱歉,我 无法接受,天涯何处无芳草,你真正的妻子正在某处等着你呢,那人不可能会是 我的,请你务必认清这点,不要再将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了,以免误了你的幸福。” 傅凤儿唇角微扬,俊逸脸上多了抹笑容。 西门远又羞又怒,钱钏雅根本就是要让他难堪的,而傅凤儿的笑脸更令他看 得刺目。“钱钏雅,你真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吗?你的话会导致我们的关系决裂的, 你可要想明白来,别忘了你的年纪,在门当户对的考虑下,我想也只有我可以不 计较年龄而娶你,别眼高手低的错过了机会,除非你是不管家世而要嫁个低下的 奴仆,那我就要奉劝你小心他看上的不是你的人,而是钱府的财势了。”他轻视 的斜脱着傅凤儿,丢出难听的话。 钱钏雅皱紧眉,还未反击,身旁的傅凤儿先开口,语气淡漠,“西门公子, 若钱小姐是这样的人,那对小姐深情不渝的公子你来说,不是显得更加不堪吗? 劝西门公子别再说了,以免那些话流传出去,坏了公子的名声,也吓跑了原想嫁 给公子的千金们。” 这话让钱钏雅和一对婢仆都笑了,钱例雅拍拍傅凤儿的肩 头,“小凤儿,我请你这个管事果然是请对了。” “谢谢小姐赞赏,不过请别叫我小凤儿。”傅凤儿不卑不亢地回应,与钱钏 雅对视而笑。 西门远紧握拳头,怒火中烧,他绝饶不了这个该死的小白脸,他要杀了这个 奴才……阴沉的计谋在心中成形。 西门远哂然一笑,“或许感情事真是不能强求,钏儿,我为自己刚才的话向 你道歉,我这次还特地买了礼物,就算做不成夫妻,希望我们也能做朋友,这礼 物既是为你准备,还是送给你吧。”他从怀里拿出一支金钗,真诚接近钱钏雅。 他突来的大转变让钱钏雅有些难以适应,也疑惑他是真心抑或有目的,摇头 拒绝,“不必如此客气,这礼物……” “这礼物你一定要收下,也代表有个圆满的结局,请你别拒绝我。”西门远 对钱钏雅友好一笑,将金钗递给钱钏雅。 在这情形下,钱钏雅也不好不收,伸手正要接下,哪知西门远竟然出招偷袭, 钱钏雅怎可能让他得逞,稍一旋身就轻易避开,不过她这种反应正中西门远的计 谋,他招式一改,手中金钗直住傅凤儿胸口刺去。 “凤儿,小心。”钱钏雅发现西门远的意图后,惊骇大叫,飞身冲回要救人。 傅凤儿一直都注意着西门远,见他的目标是自己也不意外,只是碍于目前的 书生身分,他无法动武,不过当然也不会呆呆的将命送上,他做出摔倒样避开最 致命的攻击,然后再来个懒驴打滚,只是动作不能太俐落,所以特意放慢速度, 这样虽是保住了命,不过受点伤是难免了,金钗就堪堪从他胸前划过,“嘶”一 声,衣服碎裂声响清晰可闻,西门远露出阴沉笑容,一回手,再下杀招。 钱钏雅赶上,挡下这一招,不客气的狠狠踹了西门远一脚,将他踢倒在地, 犹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钱钏雅急忙扶起傅凤儿,焦急地观视,“凤儿,你怎么样了?哪儿受伤了? 让我看看。” “我没事的。”傅凤儿手压在胸口回答。 “衣服都被划破了,你怎会没事,快拿开手让我瞧瞧。”钱钏雅急得眼眶都 红了,颤抖的拿开他的手,情形却让她睁大眼。 “我说我没事的,只是书破了。”傅凤儿拿出放在胸口被划破的书,这书救 了他免于皮肉受伤。 钱钏雅又想笑又想哭,情不自禁的抱住他嗔叫,“你……讨厌,你吓到我了, 真吓坏我了。”想到他可能会受到伤害,她更加紧抱住了他。 傅凤儿反手搂住钱钏雅,满意她的反应,转头看西门远。他不会放过这个卑 鄙小人的。 “该死的奴才,这次算你走运,下次就不会这么简单了。”西门远在属下的 扶助下狼狈的从地上爬直,犹对关傅凤儿搁下狠话, 钱钏雅怒视西门远,“你这无耻之徒,竟然用这种方法暗箭伤人,幸好凤儿 没事,否则我一定不会放你干休,从此以后钱府和西门世家绝断,你最好别在我 面前出现,要不我会对你不客气的。” 西门远森冷一笑,“钱钏雅,你是我的,你终究还是会臣服于我的,等着瞧 吧!”他飞快跳上马背,率众离去。 “这人心术不正、狡诈阴沉你要小心点。”傅凤儿抚着钱例雅的粉颊提醒道。 “放心,他伤害不了我的,倒是你自己要多注意。”钱钏雅担心他。 “我不会有事的。”那种人还动不了他。 两人眸光交会,交换着对对方的关怀、重视,感情也在无言中交流,直到珍 珍很不自然的问话传来—— “呃……小姐,我们是否要上路了?” 钱钏雅和傅凤儿这才回神,连忙分开。 “东西收收准备起程。”钱钏雅吩咐,脸上有着不好意思的晕红。自己怎么 失态了? 傅凤儿心里却很自得,一场突来的变故却让和这个女人感情有了快速的进展, 真可谓是因祸得福。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