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房里的一男一女对立着。 可人睁大眼迎视着宇文NFDB9, 从他闪着晶亮不芒的眼里,她看到了他对 她的兴味好奇, 还有一些疑问。看来她那种蹩脚的理由非但没让宇文NFDB9相 信,还引起了他的兴趣,以他不可一世的个性,若不弄明白,他是不可能会放过她 的。 害怕吗?可人眼底泛起了些许笑意。不,她不怕!她反而很高兴的迎接挑战。 能毫发无损的从宇文NFDB9眼前离开, 便是她这辈子最大的胜利了,她相信自 己能办得到。 宇文NFDB9看到了那女子眼里闪着自信的火花。 聪明的女人才会有自信, 而她有资格吗?试一试便知道了。 “别站着, 我们坐下吧!”宇文NFDB9露出温柔的微笑,伸手揽住她细瘦 的肩头走向摆满佳肴的圆桌。 可人身子僵硬的被宇文NFDB9拥着走向椅子, 他对女子的占有欲从他不经 意的行为中就以了解。她握紧了手中的画像,顺从地跟着宇文NFDB9的脚步。 宇文NFDB9坐下的同时也要将可人拉入自己怀中, 但可人心中已有打算, 她纤细的身子灵巧的一闪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马上将手中的画像呈到宇文 NFDB9眼前, 浅笑道:“小女子笔法粗略,不知画像是否有公子的三分神采?还 请公子指教!”顺畅的动作让她轻易的从宇文NFDB9怀中脱身。 宇文NFDB9嘴角含笑, 对可人的小动作不置可否,如了她的意接过画像摊 开观看。 纯熟细腻的笔法不单将他的相貌画得十足像,还画出了他玩世不恭的神情;这 就是她对他的看法吗? 宇文NFDB9抬头看着可人,点头赞许。“画得真好,想 不到烟花之地也能出现如此有才艺的姑娘。你想要什么奖赏呢?”不安分的大掌盖 住了可人放在桌上的小手。 “小女子不敢,只要公子满意就行了!”可人神情不变,快速收回自己的手。 她在逃避他。 宇文NFDB9心中明白, 也不逼她, 他想先知道她的身分。 “对了, 本公子到现在还不知道姑娘的芳名呢。 你叫什么名字?”该告诉宇文 NFDB9真名或假名呢?可人飞快的考虑着。 “本公子想听的是姑娘真正的名字, 可不是俗气的花名哦!”宇文NFDB9 补充道。 可人望着宇文NFDB9, 老实道出:“小女子名唤可人!”“可人?嗯,好 听又可爱的名字, 你爹娘真为你取对芳名了。”宇文NFDB9喜欢这名字,目光 灼灼的紧盯着她。 可人原也是望着宇文NFDB9, 但他灼热的眼神实在太逼人了,让她不由得 低下头避开,谦虚应答:“公子过赞了!”可人如此的姿态别有番含羞带怯的柔美, 皓颈微露, 雪白的肌肤让人想咬一口。宇文NFDB9心中起了欲念,唇就往可人 靠去。 宇文NFDB9浓重的男人气息让可人起了警戒, 她忙将身子往桌边靠去,险 险的避开了宇文NFDB9不轨的举动。为了掩饰她唐突的闪躲,可人忙执壶倒酒, 大声说道:“可人太失礼了,竟然忘了为公子倒酒。” 可人倒了一杯酒送到宇文NFDB9眼前, 对他微微一笑,“公子,请用!” 宇文NFDB9见自己接二连三想亲近可人都被委婉的推拒了, 这是他第一次尝到 这样的滋味,但也更激起了他的霸气——他要定可人了!“在青楼里,本公子喝酒 一向不用自己动手。 可人,你该伺候喂酒才对。”宇文NFDB9挑眉说道,他倒 要看她这回怎么避开。 可人反应很快地回答:“小女子不是伺候客人的姑娘,一般姑娘的手段小女子 自然也不会了。公子答应过会包涵小女子的作为,那小女子就无礼了,请公子自行 端酒喝吧!”她的机智可不会输给宇文NFDB9。 这样的回答让宇文NFDB9嘴角扬起, “好个伶牙俐齿的小女子!可人,你 真是特别啊!”他笑着拿起酒杯喝下酒。 可人不敢为这小小的胜利沾沾自喜, 宇文NFDB9不是个简单人物,她仍要 全神贯注,注意他的一举一动。 喝了酒, 宇文NFDB9看可人的目光更是灼热逼人。他伸手抚着可人柔顺的 秀发,掬起她一绺发丝放在鼻端轻嗅,英俊的脸上满是陶醉。他发出叹息般的呢喃: “真香啊! ”宇文NFDB9如此亲密的举动让可人有些慌乱,平静的脸上有了丝 无措。 宇文NFDB9看出了可人的惊慌, 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由可人的气质,他 很肯定她非但不是香浓阁里的姑娘,也绝非一般的平民女子,她该是琴棋书画皆通 的大家闺秀。只是他不明白,她怎会躲在屏风后偷看他?不过这不重要,他会弄清 楚这一切的。 宇文NFDB9眼里的笑意让可人心一凛, 浮动的思绪马上沉静下来。她要冷 静,不能自乱心神。 “公子,再喝杯酒吧!”可人出声打破弥漫在两人间的暖昧气氛。 “喝酒可以,不过你要陪我喝一杯。”宇文NFDB9微笑。 他想灌醉她吗?可惜这老套的把戏对她没用。可人气定神闲的倒了两杯酒,举 杯向宇文NFDB9敬酒, “可人从命, 敬公子一杯! ”可人正想饮酒,宇文 NFDB9却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另一只手拿起酒杯,和她的手臂相交,笑得潇洒惑 人,“男女饮酒,该喝交杯酒才对。” 可人虽然聪明也胆大过人, 但毕竟是不懂男女之情的单纯女子, 对于宇文 NFDB9频频做出亲密的动作,她忍不住有些羞怯。她不敢再看宇文NFDB9,举 杯就嘴想快快喝下酒,以解除和宇文NFDB9如此亲密的举动。 可是酒一入口,她就对酒的浓醇吃惊;这和她平时喝的水果酒完全不同,她不 敢一口吞下,遂缓慢的咽下。 宇文NFDB9一口就喝下了酒, 见可人小口的慢慢喝,他刚好可以趁此机会 贴近她。靠近她就发现她身上带有丝香味,淡淡的香气似有若无,不同于浓郁的脂 粉味。他闻得舒服,忍不住凑过去亲了可人脸庞一下。 可人被宇文NFDB9这举动吓了一跳,被口里的酒呛得咳了起来。 宇文NFDB9忙移开和她相交的手臂,拿开两人手中的酒杯温柔地搂她入怀, 轻拍她的背脊,“怎么喝得那么急?来顺顺气,一会儿就不咳了。” 可人深吸几口气止住咳,发现自己靠在宇文NFDB9的怀中,急忙想退开。 宇文NFDB9手略微施力, 一手搂着可人,一手轻抚着她的背,低沉磁性的 嗓音低喃道:“别动,这样不是很舒服吗?”可人才不会让自己那么轻易就被迷惑 了; 她可没忘记宇文NFDB9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哄女人是他的专长,她怎能受 他摆布呢!“公子,可人想找你玩个游戏好不好?”可人化被动为主动。 “嗯! ”怀中的软玉温香让他搂得正舒服,宇文NFDB9随意应了声当作回 答。 “那请公子放开可人, 如此才能玩游戏啊!”可人边说边用力从宇文NFDB9 怀中脱身。 又避开了。 他倒要看可人能逃开他几次。宇文NFDB9不动声色,“什么游 戏?”“接龙游戏!以诗词歌赋、四书五经来接龙,一人说上一句,另一人就要接 下一句,接不出来或接错了就算输,输的人罚喝一杯酒。公子以为如何?”可人说 出游戏规则。 “可以,不过女孩子喝太多酒不好,何不改成你若输了,就亲本公子一下呢?” 宇文NFDB9不怀好意地换了条件。想玩他就陪她玩,玩游戏他是绝不会输人的。 “一言为定!”可人微笑点头。这是她的专长,她怎可能输呢!“看你很有信 心,就由你先开始吧!”宇文NFDB9笑笑让可人先开始。 “那小女子献丑了。小女子的题目是‘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讼’。”可人朗 声说。 宇文NFDB9剑眉一耸, 这小女子在暗示什么吗?他快速的接下:“虽速我 讼,亦不汝从。我的题目是‘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可人马上回答:“求之不得,寤寐思服。过时而不采,将随秋草萎。” “亮君执高节, 贱妾亦何为!”宇文NFDB9转声问:“有美一人,婉如清 扬。” “邂逅相遇,与子偕藏!常恐秋节至,凉飙夺炎热。” “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 两人一来一往对了起来, 宇文NFDB9对可人的文学造诣颇为吃惊,一个女 子能读过这么多书、懂如此多诗词文章,还是他生平未遇过的。而且可人的词句, 句句都暗讽他的风流花心,她是在利用这游戏对他说教吗?这女子未免也太大胆了。 可人专心的应付宇文NFDB9的出题, 她也没想到一个风流浪子竟能懂那么 多诗词;她以为他只是靠着好出身而享尽富贵,想不到他也是深藏不露!对句子虽 然有趣, 但是宇文NFDB9的心思一直缠绕在可人身上。他本来就要她,现在明 白她博学广闻,与他往日所遇见的女人不同,更是全心渴望她;所以他出了个可人 绝对不出来的句子。 “聚气凝神,心神专一!” 这是什么?她怎么没有任何印象?可人看着宇文NFDB9,一时间对不出来。 “答不出来吧, 那就是你输了。来亲亲本公子吧!”宇文NFDB9得意的笑 了,指指自己的唇。 可人不服气,认定是他胡诌,“对句必须要出自书本才行,公子不能无依无据 信口就说,那就是违反规则了!”“哈……那是出自于武经,武经也是本书,本公 子可没胡说。可人,愿赌服输,本公子不准你赖皮!”宇文NFDB9哈哈笑着。 宇文NFDB9太投机取巧了, 这样也能算赢,真过分!但总是她没将规则订 全,现下也无话可辩。可人硬着头皮,打算轻碰下他的脸颊就算交差。 宇文NFDB9摸清了可人的想法, 在她靠近他脸颊时,头一偏,可人的吻不 偏不倚就落在他的唇上,他还轻佻的伸舌舔了下可人的红唇。 可人急退回来, 两颊都烧红了。想不到宇文NFDB9竟然这么不君子!看到 可人气急的娇俏模样,宇文NFDB9哈哈大笑。 可人沉下脸, 她太大意了,才会被宇文NFDB9占便宜。不行,她不能再和 他拖下去,和他在一起时间越久,对自己就越不利,她要尽快脱身才好。 “公子,我们换个玩法好不好?”可人脸色一正,提议玩别样游戏。 “哦,这回你想玩什么呢?”宇文NFDB9饶富兴味的看着可人。 “就换猜谜游戏吧!小女子知道公子不是普通人,那就让小女子猜猜公子的真 实身分。若幸运让小女子猜中了,公子就任小女子要求一件事;若小女子猜错了, 小女子就任凭公子处置。”只要宇文NFDB9答应,她保证能赢! 宇文NFDB9炯炯有神的眼睛直盯着可人, 似乎能看穿她的心思。他摇摇头 不上当,“猜本公子的身分有什么好玩?不如我们换个谜题,就猜你的身分好了! 本公子也很清楚你没说实话,就让本公子来猜猜,若本公子猜中了,你今晚就留下 来陪本公子,如果猜错了,你也可以要求本公子一件事。如何,敢不敢接受这样的 挑战? ”可人警觉的看着宇文NFDB9,他不可能会知道她的真实身分的,但看 他说得这样有信心,难道他真知道?她该不该接受这个挑战呢?可人心中迟疑着, 不敢妄下决定。 “公子说笑了,小女子的身分有什么好猜的,不过是个小画工罢了。”可人漾 起笑,一派天真。 “真的吗?瞒者瞒不识、识者不能瞒!可人,本公子明白你想离开这儿,若本 公子不放人,你哪儿也去不了。接受挑战或许是你唯一脱身的机会,聪明的你不应 该放弃如此的大好机会哦! ”宇文NFDB9有如老谋深算的狐狸,他正布下天罗 地网,等着捉可人。 宇文NFDB9自信十足的笑容真刺眼! 可人的倔强被激起,她自信没露出任 何破绽让他明白她的真实身分,或许宇文NFDB9只是在虚张声势罢了。 “公子既然想猜谜,小女子也只有奉陪了。不过小女子声明在先,如公子猜不 到小女子的真实身分,也不能多问小女子的出身来历,一定要依约让小女离开,且 不可为难香浓阁的人。这条件公子能答应吗?”聪明的女子!懂得为自己做好退路。 宇文NFDB9点头同意,“这条件合情合理,本公子能答应。” “那就请公子猜猜小女子的真实身分吧!”可人抬高小脸看着宇文NFDB9, 眼里自信满满。她才不相信他真能猜出她是谁!“没任何头绪真的很难猜,不如你 先说出三个关于你身分的提示吧!”宇文NFDB9要求。 可人狡黠一笑,点点头。“公子听好了。第一,小女子是个女人。第二,小女 子也许算不上是香浓阁的人,但香浓阁却是属于小女子的。第三,小女子是扬州城 人。 就是这三个提示了,请公子说出答案!”宇文NFDB9笑容可掬,似不急着 公布答案,慢条斯理的倒杯酒喝下,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宇文NFDB9如此态度让可人一颗心七上八下的, 但她就是不相信他真知道 她的身分,耐心等着宇文NFDB9说出答案。 宇文NFDB9觉得吊够可人的胃口了,才沉声宣布谜底:“你全名是方可人, 扬州城地霸方大雄的女儿。本公子说的对不对呢?”可人惊讶的从椅子上跳起,不 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什么宇文NFDB9能知道她的身分?这是绝不可能的事呀! 可人吃惊的模样, 更让宇文NFDB9确定自己的猜测。他立时满脸春风;他又赢 得一个佳人了!确定可人的身分后,他更能放心的拥有她。她的父亲虽是一方恶霸, 倒是将女儿调教得很好,能跟了他,也是方可人的造化。 宇文NFDB9将可人拉入怀中, 两人玩了这么久的迷藏,现在他可要来真的 了。抱紧可人,他不客气的在她细嫩的颊上亲了个响吻。 可人从惊讶中恢复, 见自己又在落在宇文NFDB9怀中,她皱起眉头挣扎着 要起身,语气不稳的要求着:“五王爷,请放开我!”“你果然早知小王的身分。 我不会放开你的,倒是你要乖乖听话才是。小王既然猜对了谜底,你今晚就是小王 的人了!”宇文NFDB9邪气的笑着,又低头吻了下可人的额头。 可人心中警钟大作, 她知道宇文NFDB9说得出就做得出,赶忙提起:“五 王爷,你能告诉可人,为何能知道可人的真实身分吗?”“哈,这有何难猜?辜小 瑶一见到你就直呼你为小姐,你的第二个提示又表明香浓阁是属于你的,而小王恰 巧知道香浓阁是地霸方大雄的产业, 那你的身分不就很清楚了?”宇文NFDB9 万分得意的说明。 可人懊恼地咬咬唇, 没想到辜小瑶的一声小姐竟能让宇文NFDB9猜出了她 的身分。 不过她也顺水推舟,直截了当的向宇文NFDB9说开因由,“五王爷真 聪明, 可人很服气。 但五王爷难道不好奇可人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吗? ” 宇文 NFDB9是有点好奇, 但他更想好好疼爱可人; 不过她若想说, 他就姑且听之。 “你想说就说吧! ”可人心中暗喜,这是个好机会,以宇文NFDB9高傲自信的 个性,想必不会喜欢特意送到他面前的女子,那纤纤就不用嫁人了。她忙将褚士轩 逼迫女儿嫁给他的事告诉宇文NFDB9。 “褚县令真想将他的女儿嫁给小王?那又和你躲在屏风后偷看小王有什么关系?” 宇文NFDB9听了后只感到可笑。 “纤纤无法阻止父亲的决定,就来拜托可人帮忙想办法。可人是想先看过五王 爷后再想对策,但是因为纤纤太羞怯胆小了,虽然她也来到香浓阁,却提不起勇气 来见五王爷,只好由可人画张五王爷的画像,让纤纤明白五王爷的相貌。”可人回 答。 “褚县令的千金连偷看小王都不敢,若真被小王纳为妾了,又要如何面对小王 呢?”宇文NFDB9取笑道。 这话让可人惊愕,“五王爷真想娶纤纤?”“为何不要?若褚县令的千金生得 貌美又温柔, 这样送上门的艳福, 小王怎会推拒呢?对不对,可人儿?”宇文 NFDB9挑起可人的下巴,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 可人疑惑的看着宇文NFDB9,想明白他说的是不是真话。她看人一向准确, 宇文NFDB9虽然风流, 但也自大的不会做出强逼女子就范的事,尤其这还是父 亲为自己的仕途而用女儿巴结他, 宇文NFDB9应该更不屑如此的作为才是啊! 看到可人疑惑的目光,表示她不相信他的话。这小女子竟能明白他真正的心意?! 他们相识不过才短短几刻钟而已,可人的蕙质兰心真是教他吃惊!这回来扬州城发 现到这个宝贝,真是不虚此行。 宇文NFDB9心情大好,笑容满面的抱紧可人,低下头想吻可人的小嘴。 “慢着!”可人小手盖在宇文NFDB9的唇上,硬生生的打断了宇文NFDB9 的欲念; 她在宇文NFDB9还没变脸之前急说出原因。“五王爷,纤纤还等着 看五王爷的画像,五王爷能否让可人先将画像拿去给纤纤呢?”“何必要你亲自送 去? 叫婢女去就可以了!”宇文NFDB9扬声要唤婢女进来,但是可人马上阻止 他。 “五王爷,千万不可以声张!可人和纤纤来此是瞒着众人的,这消息若宣扬开 来,对可人和纤纤的名声不好,所以还是让可人送去给纤纤较方便。希望五王爷能 允许!”可人对宇文NFDB9好言说明。 “你将画像拿给她后就会马上回来陪小王吗? ”宇文NFDB9一双凌厉大眼 看着可人。 可人用力的点点头, 举起手起誓: “可人若是食言, 就是小人! ”宇文 NFDB9想可人也没胆量欺骗他, 遂点点头:“好吧,那你快去快回!”可人忙从 宇文NFDB9怀中起身, 拿起了上的画像。“那可人告退了。”她迈着小碎步, 不疾不徐的走出房间。 一关上房门, 挡住了宇文NFDB9的视线后,可人提起裙摆急往杨大娘房里 快步走去,不过她在回廊转弯处就遇上了杨大娘。 杨大娘见到可人行动慌乱,上前拉着她的手左看右看,着急的询问:“小姐, 你有没有事?五王爷有没有欺负你?你若有个什么差错,奴家会被老爷子给杀了的!” “杨大娘,我没事,你放心吧。你现在快去准备马车,我和褚小姐要立刻离开!” 可人匆忙的吩咐杨大娘后又急忙的走向杨大娘的房里。 杨大娘纵有满腹的疑问想问,但见小姐匆忙的模样,她也不敢迟疑,马上去办 事。 只一会儿工夫,可人就已经拉着纤纤快步的赶到后门。她不由分说的将纤纤推 上马车,然后转身交代杨大娘:“我离开后,你就带辜小瑶去伺候五王爷,他若问 起我,你就告诉他‘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明白吗?”杨大娘点了点头,不 过心中还是不知道小姐在做什么。 可人交代完随即上了马车。马夫挥动鞭子,在黑夜中快速的离开了香浓阁。 见马车走远了,杨大娘照着小姐的吩咐找来辜小瑶,带着她到杏花厅去见五王 爷。 宇文NFDB9独自一人在房间里喝下第三杯酒时, 他就有预感可人不会回来 了。纵使他不太相信真有人敢欺骗他,但是可人可能就是第一个!敲门声响起,宇 文NFDB9冷冷的应了声。 门咿呀打开, 杨大娘走入,后面跟着的是辜小瑶。宇文NFDB9大手握紧了 酒杯, 脸色沉冷。 他真没料错! 杨大娘走向前,谦卑的向宇文NFDB9行礼, “公子, 奴家带小瑶来伺候公子了。”她转头示意辜小瑶快到宇文NFDB9身旁 服侍。 宇文NFDB9大手一挥, 冷冷的说:“不必了!方可人呢?”杨大娘被宇文 NFDB9的气势吓得直咽口水,结结巴巴的回答,“小姐……小姐她……离开了!” “她真敢欺骗我!?”宇文NFDB9大手用力拍在桌面上,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杨大娘想起小姐的交代, 忙提起勇气告诉宇文NFDB9:“小姐有留话给公 子,说……说‘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听到了这句话, 宇文NFDB9的神色转好了些。“方可人真要你带这句话来 给本公子?”“是,奴家不敢欺瞒公子!”杨大娘戒慎恐惧的回答。 宇文NFDB9突然放声大笑, 好个方可人!你虽然骗了小王,但也承认自己 是小人,你倒是很老实嘛!不过这不能将你欺骗我的事实抹去,你以为逃走了便没 事吗?小王不是会吃亏的人,一定会讨回公道的,可人儿你等着吧!辜小瑶看宇文 NFDB9突然笑了起来,吓了一跳,忙走到宇文NFDB9身边,担心的看着他, “公子, 你……你还好吧?”宇文NFDB9停下笑,语气轻松的道:“本公子当 然很好! ”辜小瑶看宇文NFDB9恢复正常了,吁了口气,将手放在他肩上正要 开口,宇文NFDB9就打断了她的话。 “本公子不用你伺候,你下去吧。杨大娘,你去唤本公子的侍卫进来。还有, 本公子今晚就住在杏花厅, 没本公子的命令,不准有人来打扰!”宇文NFDB9 交代着。 辜小瑶再一次被支开了,这回她还是哭着跑出房间。 杨大娘看了辜小瑶一眼, 十分无奈的摇摇头,对宇文NFDB9的交代点头回 应,“是,奴家即刻去办。” 宇文NFDB9拿起刚才可人喝过的酒杯, 斟满酒,就着酒杯上淡淡的胭脂唇 印喝下酒,高兴的笑着。 方可人,你将成为小王的新宠! ***** “可人,真的没发生什么事吧?那为何你要急急忙忙的带我离开香浓阁呢?” 在可人的闺房里,纤纤和可人一起躺在床上,向可人提出今晚她已问过五、六遍的 问题。她心中的问题若没得到完整的解答,她会睡不着的!“我画好了画像当然就 要离开了,没发生什么事的。好了,可以睡觉了吧!”可人仍是千篇一律的回答。 “可是……” “没有可是。纤纤你不想睡,我想睡了。晚安!”可人打断纤纤的话,转过身 子拉起棉被。 纤纤看了可人一眼,心中还是觉得有问题。今晚在香浓阁,可人前来带她离开 时,脸上那种惊慌的神情她还是第一次看到。 到底是什么事使向来从容不迫的可人慌乱呢?可人不说,任凭她想破头也不会 知道。 纤纤叹口气,闭上眼,一会儿便睡着了。 可人听到纤纤沉稳的呼吸,明白她已经睡着了,这才睁开眼睛。 她这样一走了之会不会带给香浓阁麻烦呢? 宇文NFDB9会不会因为她的欺 骗而对杨大娘大发脾气? 可人心中直担心着这些问题,不过她认为以宇文NFDB9 的度量,应不会迁怒别人才是。 而宇文NFDB9明白自己被骗了后, 心中铁定很不好受,对她一定会怀恨在 心,她千万不能再遇见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自己能从宇文NFDB9手中全身而退, 可人忍不住高兴。虽然她的退场 方式不够光明正大,但兵法有云“兵不厌诈”,她可不认为自己有错。 这对她来说是个大胜利, 希望这个教训能提升宇文NFDB9对女人的评价, 别只将女人当成玩物。要知道女人也是有尊严、有脾气,和他一样是个人!她今晚 让宇文NFDB9栽了个跟头, 也算是为天下女人出口气了!可人想着,嘴角泛起 了笑容,带着愉快的心情,沉沉的睡去。 可惜可人不知道自己惹上的是一头猛狮,狮子会看着到嘴的猎物就这样飞走吗?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了! ------------ 转自书香门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