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好热、怎么这么热?” “热吗?我来帮你去去簇火,待会儿就不热了。” “谁在说话?是少钧哥哥吗?”都嫣然在朦胧睡意间,感到身体极度燥热,而 且口干舌燥,体内像有万种火苗在燃烧般的难过。 “啧啧!果然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皮肤保养得真好,简直是吹弹可破、没得挑 剔。” “你……你是……谁?”都嫣然勉强自己睁开双眼,没想到映入眼帘的竟是一 个陌生男人。 “呵呵,夫人你忘了吗?是你派人叫我来服侍你的呀!你需要去去体内的欲火 啊!”陌生男子露出猥琐的笑脸,双手不规矩的在都嫣然的身上游移着。 “啊……你想做什么?”都嫣然察觉自己上身只剩肚兜,顿时吓得脸色惨白, 忙用手要阻挡。 “我想做什么,嘿嘿……夫人你不会不知道吧!我知道你渴望很久了,放心, 我绝不会让你失望的。”男人一把揽住都嫣然的身体,想要强吻她的红唇。 “不……不……救命啊!来人啊……”都嫣然极力抗拒,嘴里的呼喊声却细如 蚊蚋般,一点用也没有。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喊不出声来,难道是她在做恶梦吗? 老天啊!若是做梦就让她快点醒来吧! 男人用力撕裂了她身上的肚兜,都嫣然掩身想跑,却始终敌不过男人粗暴的蛮 力。 “不要、不要啊!”可惜她的呼喊声,只有她自己听得见,嗓子突然之间竟哑 掉了。 男人粗鲁的吻住了她的唇,双手握住她的蓓蕾,不断的揉捏搓揉。 “钟春、嫣然你们在做什么?” 室内突然传来一声大喝,男人立刻放开都嫣然,都嫣然看到是少钧哥哥来救她 了,她连忙抓过床上的衣服遮掩住前胸。 “少钧哥哥……”都嫣然只想奔进都少钧的怀里,寻求慰藉,没想到却让都少 钧给一手隔开。 “少钧哥哥?”都嫣然不明白少钧哥哥的态度,她发愣的望着他。 “爷,我没有骗你吧!”穆莲站在都少钧的身旁,看向都嫣然的表情不似以往 亲切。 “钟春,你说这是怎么回事?”都少钧转而掐住男人的颈项,双眼像要喷出火 来。 他不敢相信,自己用心疼爱的嫣然竟会背叛了他,原以为是穆莲造谣,所以特 来求证,没想到竟亲眼所见,这事他一定要问个清楚。 钟春见到都少钧身后的穆莲,不断的向自己使眼色,他便会意,假装神色紧张, 慌乱的说道: “请都爷饶命,是夫人要小的来安慰她的,我只是依令行事罢了。” “胡说、胡说,我本在睡觉,是你擅自闯进我的房间,意图对我不轨,少钧哥 哥,你要相信我才行。”说也奇怪,原本沙哑的嗓子,突然又可以清晰的说话了。 “夫人,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明明是你要我来的,你说你欲火难耐,都爷满足 不了你,而你极需要男人的抚慰,不然钟春就算向天借胆,也不敢擅自闯进夫人的 房里啊!”钟春面上的表情极度委屈,像似受了极大的冤枉。 “你胡说,我们家小姐系出名门,是个洁身自爱的人,才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雀儿买了糕饼回来,便见到这副场面,连忙替都嫣然说话。 的确,都少钧一进门所见到的情形,就像是都嫣然自己投怀送抱,而且一脸陶 醉的模样,两人也正打得火热,若不是他出声阻止,嫣然恐怕早已和钟春…… 这教他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你们谁在说谎?快给我从实招来。”都少钧利眼一扫,心里的愤怒已达到极 点了。 “是他。” “是她。” 都嫣然和钟春异口同声的喊出。 “爷,其实我有件事不知该不该说。”穆莲故意拖足了尾音,很为难的道。 “什么事?说!”都少钧狠狠盯着都嫣然,心里已有半分信了钟春的话。 毕竟嫣然的名声也曾如此的不堪,他记得汴京里的那些人说过,嫣然是个淫乱 的女子,和每个男人都相交亲密,就算她的清白身子是给了他,但也不代表她的骨 子里不风骚啊! “其实我曾经有好几次见到钟春与嫣然妹妹私下在房里幽会,只不过为了嫣然 妹妹的声誉着想,我始终没敢对你说。” “你胡说,这件事子虚乌有,你怎么可以血口喷人?”都嫣然没想到穆莲竟会 编派出这样的谎言来陷害她,到底她居心何在? “嫣然妹妹,这事既然已让爷识破,你就别再欺瞒爷了。”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少钧哥哥,你要信我才行。”都嫣然上前抓紧都少钧 的双手,急得快掉下泪来。 “嫣然妹妹,你如果真的没有,为什么钟春欺负你的时候,你不高喊救命!” 穆莲说的有理,他从门外一直到进门后,全然没听见嫣然的呼叫声,这种情形 除了证明是两情相悦外,他想不出还有何种可能。 见到少钧哥哥凌利的眼神,都嫣然知道少钧哥哥是一点也不信她了。 不是她不喊,而是她根本喊不出声,可是,这事若说出来,有谁会相信,这下 她真的是百口莫辩,就算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少钧哥哥,嫣然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最清楚了,其他人如何误会嫣然,嫣然 都没有关系,只有少钧哥哥,绝对不能不相信嫣然。”都嫣然的眼角泛着泪光,她 的委屈,只求少钧哥哥能明了。 “嫣然,你当着我的面做出这种事来,竟还要我相信你,你实在太伤我的心了。” 都少钧充满恨意的甩开嫣然的手。 “少钧哥哥,我真的没有,真的没有……”都嫣然声泪俱下,她伤心少钧哥哥 竟然不信她! “我只信我的眼睛。” 都少钧的话一出口,都嫣然像遭到电殛般,双脚再也站不稳,颓然的跪坐于地。 “嫣然妹妹,你还是承认算了,好好向爷认个错,相信爷会网开一面的。”穆 莲心中得意极了,她导的一手好戏就快接近尾声了。 “我没有做的事,我不承认。”都嫣然抬起头,看见穆莲脸上的笑意。 瞬间,她都懂了,这一切全是穆莲搞的鬼,是那碗该死的药。 都嫣然的话,再度惹火了都少钧,在盛怒下,都少钧根本无法思考对或错,反 手便给了都嫣然一巴掌。 “你给我滚,从今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要不是看在义父的份上,我就把你给 杀了。” “少钧哥哥,我……”都嫣然正想说出自己的猜测,却让都少钧的吼声给打断 了。 “你这个下贱的臭婊子,给我闭嘴,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不想听你说话,给我 滚、滚得远远的。”都少钧一把抓过都嫣然的前襟,将她的身子用力的甩了出去。 “小姐……”雀儿连忙奔到都嫣然的身边,扶起她的身子,只见她满身是血。 “雀儿,咱们走。”都嫣然勉强的交代完后,人便昏了过去。 此刻,都嫣然的心真的碎了。 ☆ ☆ ☆ 原本就染了风寒的身子,再加上都少钧的重手之下,以及藏诸在心底的怨恨, 都嫣然的病愈发严重。 “小姐,你不能昏倒在这里,快醒醒啊!”雀儿抱着都嫣然,蹲坐在客栈的墙 角边痛哭着。 自从让都少钧赶出来后,她们主仆二人便流落于街头,不知该何去何从。 尤其都嫣然还拖着生病的身子,更是举步维艰、寸步难行。 “雀儿,我的身体不行了,你自己回王府去吧!别管我了。”都嫣然气若游丝, 人更是昏昏沉沉。 在遭到都少钧这样的伤害后,她再也没有任何的求生意志,一心只想快点死去, 好早日解脱身体与心理的病痛。 “小姐,我绝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你要快点好起来,咱们回王府去,请王爷评 评理,届时再也没有人能欺侮小姐了。”雀儿强压下心底的伤心,不想让小姐担心。 “雀儿,你真好,不过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这回恐怕是好不了了。”就算 是医好了身体上的病痛,那心里的折磨又该如何让它痊愈。 才短短几句话,已让都嫣然咳个不停,而每一次的咳嗽总是呕出大片鲜血来。 “喂!这个痨病鬼可别挡在我们客栈门口,妨碍我们做生意,去去,滚远点, 别把秽气带进我们客栈里。”掌柜的拿着扫把赶人。 “老板,你行行好,借个房间让我家小姐休息一下,你的大恩大德,我雀儿愿 意为你做牛做马。”雀儿将都嫣然扶至一旁休息着,双膝对着掌柜便直直的跪了下 去。 “去,我们客栈不做济世生意,你们别挡在那儿,妨碍了我做生意,小心我报 官来抓你们。”掌柜的一脸势利,任何情面都不说。 “掌柜的,我求求你,我们家小姐再也经不起折腾,请你大发慈悲,让我们休 息会儿,好不好?”雀儿频频对着掌柜的磕头,只要小姐能有个休息的地方,她雀 儿就算把头磕破了,也是不要紧的。 “滚开呀!臭娘们,你再不带着那个痨病鬼离开,我就报官抓你们。”雀儿的 苦苦哀求,掌柜的一点也不为所动。 雀儿逼不得已,只好站起身,准备扶都嫣然至别处歇息,却没想到一出门口竟 碰着了小桃红。 ☆ ☆ ☆ 自从都嫣然离开后,都少钧整日喝酒买醉。 他实在太痛心了,没有想到他竟会遭到最亲密的人背叛,而且还是背叛得如此 彻底。 亏他用了一片真心来待嫣然,而嫣然竟是这样回报他的。 都少钧愤恨的砸毁了桌上的所有酒瓶。 往昔的回忆历历在目,嫣然的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依旧存在他的内心深处, 他怎么样也挥之不去那永生无法磨灭的记忆。 他好恨,恨那个无情无义的女人。 每当想起嫣然和别的男人相拥的画面,他就气得想杀人,这样的记忆简直要把 他逼疯了。 “爷,酒别喝那么多,伤身哪!”穆莲静静的陪侍一旁,待都少钧己有了酒意, 她才开始劝酒。 “你别管我,我心里的痛,你不会明白的。”都少钧甩开穆莲的手。 “我怎能不管你,你可是穆莲的爷啊!而且你心里的痛苦,穆莲都能感同身受, 求爷别再折磨自己了,那样的女人不值得你为她伤身哪!”穆莲主动抱住了都少钧 的身子,这可是她的大好机会。 “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样待我?”都少钧心痛的偎进穆莲的怀中。 “爷,让穆莲来安慰你好不好?”穆莲已主动的褪了自己的衣衫,她希望今晚 都少钧能够爱她。 谁知,都少钧突然没有了动静,穆莲觉得奇怪,轻拍都少钧的面颊,这才发觉 都少钧已睡着了。 原本一张温柔和顺的笑脸,瞬间变得铁青难看。 ☆ ☆ ☆ “钟春、钟春,你在不在?” “阿菜,这么晚了有事吗?”钟春揉着惺忪的睡眼,打开房门。 “钟春,我刚刚经过莲姨的门口,听到一个骇人的秘密,原来莲姨正派人准备 杀我们。”阿菜面色惊惶、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 “你有没有听错,莲娘要杀我们?”这怎么可能呢? 穆莲曾经对他说过,等拿到都爷的财产后,要和他双宿双飞的,况且她都肯把 身体给他,又怎么会杀他? “我绝没有听错,莲姨好恶毒的手段,想杀咱们灭口,你想咱们要不要把这件 事告诉爷?”钟春是府里的车夫,他和穆莲的奸情,阿菜是一清二楚。 “我想恐怕来不及了,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快走。”人心难测,钟春当下不再 多想,回房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包银两,和阿菜准备离去。 突然地,几个黑衣人从四面八方涌出,迅速的包围了他们,这时,钟春和阿菜 两人吓得面色苍白,喊不出话来。 “今日要你们命丧于此。”黑衣人话才说完,便立即动手。 所幸钟春学过几年拳脚功夫,原本自保还可以差强人意,但带着阿菜,手脚便 没那么灵活,处处险象环生,好几次几乎命要刀口。 再这样下去,两人真的就要葬身此处,此际,钟春想到一计。 他立刻将随身包袱丢了出去,顿时整袋的银两便散了开来,黑衣人们一时呆愣, 钟春便拉着阿菜趁乱逃脱。 总算躲过了一劫。 ☆ ☆ ☆ “我说这穆莲还真是最毒妇人心,害了我也就算了,没想到连少奶奶这么好的 人,她也害,真是个没良心的东西。”小桃红气得脸红脖子粗。 “桃红姐姐,这事怪不了别人,全怪自己信错了人,今日有幸能碰上桃红姐姐, 已是祖上积德,不然我们主仆二人,恐怕要横死街头了。”都嫣然吃了大夫开的药 后,病情已稍有起色。 “嫣然妹子,你还跟我客气什么,当初要不是有你的那袋银两救急,小桃红恐 怕早就没命了,要追根究柢的话,小桃红的命还是你救的,更何况我只能招待你们 住在这种破茅草屋,根本没帮什么忙。”小桃红不敢居功,当日都嫣然的恩情,她 一辈子记在心头。 “不,我们主仆二人今日能有个安身立命之所,已属万幸,桃红姐姐的恩情, 嫣然一辈子不忘。”都嫣然原本想起身致谢,却让小桃红给阻止了。 “嫣然妹子,咱们俩就别再客气了,今后你就好好安心在我这儿养病,什么事 情都别想了。” “是啊!小姐你就专心的养病,有雀儿和桃红姨在,什么困难都难不了我们的。” “谢谢你们。”都嫣然情绪激动下,忍不住落下泪来。 相对于少钧哥哥的负心,她感谢上苍还有温暖。 ☆ ☆ ☆ “嫣然妹子,你瞧我带谁来见你了。” 都嫣然勉强起身,乍见来人时,她愤恨的将目光转至一旁。 “桃红姐姐,我不想见他们,你叫他们走。” “少奶奶,请你原谅我,我知道错了,都怪我一时贪色,才会和穆莲那贱人狼 狈为奸来害你,请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钟春和阿菜一进门,便当着都嫣然的 面跪了下去。 都嫣然想起日前自己遭到陷害的情形,她便气得猛咳嗽。 “你们丧尽天良做出这种事来,竟然还有脸回过头来求小姐原谅,你们到底知 不知羞啊!”雀儿气得拿起一旁的扫帚,准备赶人。 “少奶奶,我们知错了,请你给我们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以后我们会好好做 人的。”钟春和阿菜跪在地上,不肯起身。 “嫣然妹子,我瞧他们这回是真心认错了,你就原谅他们吧!” “既然桃红姐姐都如此说情了,我也不计较了,你们走吧!”都嫣然重新躺回 床上,闭紧了双眼,不想再多说什么。 她和少钧哥哥之间已经情断义绝,这对哀莫大于心死的她来说,世上再也没有 一件事能影响得了她。 “少奶奶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想办法让都爷来重新接你回府,以赎我们的罪过。” “雀儿,送客吧!”都嫣然侧着身,不想再管这些事。 ☆ ☆ ☆ “爷,这么晚还不睡?”穆莲听到窗外的梆子响了两声,却还不见都少钧回房, 她便到书房来找人。 都少钧背对着穆莲,望向窗外说:“我决定送黄金百两给后林的那些姬妾们, 让她们在离府后,也不至于流落街头。” “这很好啊!真多亏爷有心。”穆莲心中乍喜,遣散了那些女人后,是不是就 要扶她为正,让她坐上都府少奶奶的位置呢? “至于你,我有更好的安排。”都少钧转过身来,面上的表情显得阴冷。 “爷,穆莲只希望能一生一世服侍你,陪伴在你的身边,穆莲不想要什么赏赐 的。”穆莲一直是低垂着头,所以没注意到都少钧眼里不寻常的目光。 “哦!穆莲你还真不贪心。” “穆莲只要有爷的爱,穆莲就心满意足了。”快了、快了,她知道都少钧一定 是想给她一个正名。 “啧啧!我真不晓得你的演技如此好,好到连我都让你玩在掌心,耍得团团转。” 都少钧狠狠的盯着她,一瞬也不瞬。 穆莲惊愕的抬起头,心里惶恐的道: “爷,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穆莲不懂。” “你会不懂?!哈哈,你倒真有本事,先收买了阿菜陷害小桃红,紧接着又勾 搭上钟春,来陷害嫣然,你的心肠可真够狠的了。”都少钧上前钳制住穆莲的手腕。 “爷!你别听人胡说,穆莲绝不是那样的人,你要相信穆莲。”都少钧的指证 历历,穆莲惊得瞪大了眼,不过她仍是镇定的想将事情推个一干二净。 “那么你的意思是我诬赖了你、冤枉了你!”都少钧的话里没半点温度。 “爷,穆莲与嫣然妹妹的感情一向很好,我又怎么会陷害她呢!况且这事没凭 没据,随便说个罪名赖在穆莲的头上,穆莲死不甘心啊!”她自信自己将所有的事 情都做得天衣无缝,都少钧不可能知道。 “你要证据是吧!我让你心服口服,阿菜和钟春你们出来吧!”都少钧对着屏 风后头喊。 一见到阿菜和钟春双双从屏风后头走出来,穆莲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但她仍矢 口否认的强调。“爷,你不要随便听信他人的诬陷,穆莲绝没有害人的心。” “阿菜你先说,穆莲是怎么交代你的。” 于是阿菜便一五一十的将实情全盘托出,而且还从怀里拿出一小包药材。“这 包就是莲娘要我熬给少奶奶喝的药,这些是上回剩下的药材。” “钟春,你接着说。” “是,穆莲她先勾引我,要我和她合作,陷害少奶奶,以造成都爷对少奶奶的 误会,她还说事成之后,会再毒杀都爷,然后和我双宿双飞。” “你……胡说,爷千万别听他的,这个钟春本来就是个下流的人,他曾经想要 对我非礼,让我给拒绝了,所以怀恨在心要报复我。”穆莲心里非常害怕,连辩解 的话都说不清。 “都爷,我说的句句属实,穆莲还曾赠我一条帕子,上面绣有她的闺名,以博 取我的信任,我也可以当着大家的面,将她身上的特征一一道出。” “穆莲,你这下还有什么话好说。” 穆莲这时见事迹败露,便赶紧跪下求饶。 “爷,请你饶了穆莲一命,穆莲实在是太爱爷了,所以才会出此下策,穆莲绝 没有害你之心,请爷原谅啊!” “太爱我?不是吧!你是爱着我的家产吧!你这个不要脸、恶心肠的坏女人, 你以为我会饶你吗?”都少钧一扬手,便在穆莲的身上挨了好几拳。 穆莲知道自己再也讨不了好,便想逃离书房。 “你还想逃,今日我要你死无全尸。”都少钧一想起日前自己是怎么误会了嫣 然,这把怨气就尽数出在穆莲的身上。 他双掌齐发,内力尽吐,顿时轰向穆莲的天灵盖。 “求都爷饶命、饶命。”钟春和阿菜见穆莲下场如此凄惨,便一同跪下求饶。 “念在你们良心发现,所以罪不致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从此不许你们 踏进都府一步,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 “是、是。”阿菜和钟春能捡回一命,已属万幸,当下也不敢再多说,快速的 离开都府。 ☆ ☆ ☆ “嫣然妹子,你真的要和雀儿回王府去吗?”小桃红频频看向门外,心里有些 焦急。 “桃红姐姐,这些日子以来,我的病多亏你照顾,才能好得这么快,真是太感 谢你了。”都嫣然弯腰行着大礼。 “别这样,嫣然妹子你这样做简直要折煞我了。”小桃红连忙搀住都嫣然,不 让她行大礼。 “这里已没有什么让我好留恋的,我想还是趁早回王府去,免得心里难过,倒 是桃红姐姐,干脆和我一起回府,这样彼此也有个照应。”都嫣然热络的邀请,这 些天的相处,她已和小桃红有了姐妹般的感情。 “嫣然妹子,谢谢你的好意,只不过北方我住不太惯,况且我从出生至今,就 一直没离开过这里,所以不管日后环境有多么困苦,我还是选择留在这里。”小桃 红感激的握紧都嫣然的双手,心里着急着某件事。 “那我就不勉强你了,时候也不早了,我和雀儿要上路了,希望日后能有机会 再见面。”都嫣然对着小桃红挥挥手,预备离开。 “嫣然妹子,你不再多留会儿吗?难道你不想和都爷拜别?”惨了,都爷再不 赶来,她就真留不住嫣然了。 “桃红姐姐,现今我最不想见的人就是他了,我走了,你自个儿保重。”都嫣 然回头转身要走,却冷不防让迎面而来的人一把抓住了手臂。 “总算来了,谢天谢地。”小桃红站在一旁,高兴的喘着大气。 “嫣然,我不许你走!”都少钧炙热的眼神,深深的盯着她。 “不许?哼!真好笑,我和你的关系早在你赶我出来那一天就情断义绝了,你 快放开我!”都嫣然心里的怨、恨,全在字字句句里。 “我不放,死都不放手,是我错,全怪我,竟然不相信你,嫣然,你要怎么责 罚我都没关系,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是爱你的!”都少钧再也克制不住心底的 思念,他从后拥紧了都嫣然纤弱的身子。 “你放开呀!我不爱你了,不再爱你了……”所有的委屈皆在此刻爆发出来, 都嫣然泪流满面,挣扎着要离开都少钧的怀抱。 “不……就算你不再爱我,我也爱你,今生今世,我只要你,只爱你一个,求 你别走。”不管都嫣然如何对他拳打脚踢,都少钧依旧紧紧的抱住她,一刻也不松 手。 “你就算强留住我也没有用,我的心已不在这里,你能得到就只有一副臭皮囊 而已。”都嫣然冷冷的说道,她的心早就碎了。 闻言,都少钧一颗火热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他呆愣的松开了手。 “嫣然,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我恨你,惟有你死才能抚平我心中的恨。”都嫣然环抱住自己的身子,冲口 而出的气话,为的只是想让都少钧知难而退。 “我死,你就不再恨我了,要我死,那又有何难!”都少钧举起手准备击向自 己的天灵盖。 顿时,三个女声同时响起,都嫣然再也骗不了自己的内心,她冲上前抱住了都 少钧的身子。 “别死,你死了,我也活不成了。” “嫣然,你……”都嫣然的举动透露着事情尚有转机。 “少钧哥哥,不管你怎么待我,我……我……”爱你两个字迟迟说不出口。 都嫣然随即放开抱住都少钧的双手,她懊恼着猛跺着脚。 “我爱你,嫣然,我早说过,今生对你不离不弃,永远爱你。”都少钧化解了 都嫣然心里的尴尬,他主动将都嫣然带进怀里,轻轻的吻住了她的唇。 一旁的雀儿和小桃红早已感动的各自离去,留下两人独处空间。 “嗯……少钧哥哥你坏死了……”都嫣然酡红了俏脸,脸上还有着未干的泪痕。 “回府我会好好爱你的。”都少钧再一次的欺上她的唇,想要她的更多甜蜜。 但都嫣然却趁着呼吸空档说道:“少钧哥哥,你原谅桃红姐姐吧!把她重新接 回府,好吗?” “她的事我自有所安排,保证不亏待她,至于细节,以后再跟你说,现在就让 我好好吻你吧!”都少钧打横抱起了都嫣然的身子,走向茅屋。 “少钧哥哥,你不会想在这里做吧!” “有何不可呢?” “救命啊……” (全书完) 编注: 欲知都少祺与沈绿绮的故事,请看《狠心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