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宁静的夜晚,当疲乏的人们都在睡觉的时候,凌乱杂多的脚步声和枪击声在 某一片区激烈的出现,紧接着一男一女,快速交手,很快,女人的攻势减弱,最 后被男人控制,背贴着墙壁。女人笑了笑,一点也不反抗地任男人捉住,可女人 的一笑引起了男人征服的欲望,疯狂侵略女人的双唇,可无论男人怎么挑逗,女 人都没有回应男人热烈的亲吻。 良久,男人放过女人的唇,也不再钳制女人的行动,他双手抚着女人的脸颊, 像是小心翼翼的抚上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他哑着声音道:“为什么,为什么这么 多年,我还是忘不掉你?为什么见到你,我还是会心痛?告诉我,为什么?”悲 哀而快要哭出来的声音。 女人只淡淡笑起来,轻轻碰着抚在她脸上的手:“小非,你已经是警察了, 我很高兴!” 像是被提到什么严重问题,名叫小非的猛的抬头:“你是,这次事件的…… 那个证人是你杀的?” 女人没有回答,只点点头。 “为什么?你明知道那个证人的重要性,为什么还要杀了她?”不是愤怒, 而是不解。 女人再次笑了笑,却不像之前那么淡然,有了丝牵强:“小非,我是杀手! 五年前你就知道的!” 小非明显的浑身颤抖了一下,眼神不似刚才的光亮,颓然地放开捉住女人的 手,女人仿佛知道小非要做什么,眼神闪烁:“小非……” 还未说完,小非就打断她的说话:“你走吧,我不会抓你!” “你是警察,我是杀手,你捉我是应该的,小非,你有今天的成绩我知道不 容易,所以,我不会因为自己而让你做错事!” 小非没有高兴女人这么说,反而更激动:“你该知道我当警察是为什么,你 该知道我不可能做伤害你的事,为什么非要逼着我捉你回去,你知道回去了你会 有什么后果么,你想让我后悔一辈子么?”她还是不知道自己爱的多辛苦么,她 怎么可以不知道,怎么可以! 女人拥着小非,安抚着他的情绪:“我知道,我都知道,可你是我最重要的 家人,只要你们没事,我做什么都无所谓,真的,都无所谓!”在小非恍惚间, 女人不动声色的拿出小型手枪,朝天一枪…… 小非一惊,慌忙推开女人,紧张道:“你疯了,这样会让他们注意到这里的! 你快走,我来想办……” 话还未说完,小非就已经不再往下说,他的人已经到了…… “老大,你真强,一个人就逮着了!” “咦?怎么是个女人?” “还长得挺漂亮的!” “漂亮有什么用,还不是当杀……” “说够了没有!”小非在众人的话中爆发,对手下吼道,“任务完成,回去!” 他拿出手铐,强忍着自己不去看女人的脸,果断的将女人拷上,“嫌疑犯我 亲自押送,回警局!” “老大,那个女人从头到尾只说了她的名字和年龄,还承认了这次的事件是 她一个人干的,不过,她不肯说幕后主使者是谁!”警局里一名警察盘问后汇报 给小非,说完了又小声嘀咕一句,“真看不出来,那女人竟然都三十一了!你说 这么个女人怎么会去做杀手呢,干点其他的多好!” 本来刚开始还很冷静的小非在听到后面那几句话的时候就愤怒了:“这是你 该想的么,还不去做事!”他不喜欢其他人讨论女人的私事,任何一点都不可以! 看着口供里名字栏写的:姜朝(zhao)颜,他轻笑,她没有改名字,就代表 她还没有忘记过去,没有忘记他。 情欲高涨过后的房间,男孩依依不舍的离开女孩的身体,女孩在男孩脸上亲 了一下,拿着浴衣出房门,却在门口愣住,手中的浴衣也掉在地上。 她回过神捡起地上的浴衣,转身回到房间对还在床上的男生说:“周亦,你 先回家去吧!” 叫周亦的男生疑惑的看着女生:“怎么了,朝颜?”他看得出她是为难的, 关心的问道。 姜朝颜叹口气:“我,我弟弟在家!”她是以为家里没有人才把男朋友带回 家的,可刚才出房门看到秦阕非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听到 些什么,而且,她摸不透自己的这个弟弟的心思,或许真的和血缘有关系,她总 感觉阕非和她很生疏。 周亦没有多问什么,他太了解姜朝颜对家人的好,既然已经喜欢上这个和他 一样只有17岁的女孩,他就已经做好接受她所有一切的准备。穿戴好走出房间, 周亦打了个冷颤,只因那只有10岁的小男孩的眼神,太冷!他很吃惊,这是一个 怎样的孩子,颜颜要怎么面对这样的亲人? 周亦走后,秦阕非站在原地没有动,直至姜朝颜再次出来才悠悠的坐到沙发 上,依旧一声不吭。 姜朝颜尴尬地坐到他身边,递给他一杯水:“小非,你不是上课么?” “你和他上床了!”不是询问而是肯定,而且毫无波澜。 姜朝颜手一抖,水杯掉落到茶几上,水顺着水杯流出,滴在地上。 秦阕非看了一眼朝颜,抿着嘴低下头,语气没有之前的咄咄逼人:“我发烧 了,老师让我先回来!” 闻声抬头的姜朝颜紧张的摸上秦阕非的额头,没有一丝假意的关心道:“怎 么会发烧了呢?还好不是很烫,我去拿药!” 说着,她就起身去拿药,却被秦阕非拉住,她不解的回头。 “……姐姐不要走……”秦阕非小声的说着,带着撒娇的意味。 姜朝颜不敢相信一直很少和她说话的弟弟竟然会对她撒娇,她觉得自己过去 的付出是值得的,毕竟他们还是生活了四年的一家人:“小非乖,姐姐不走,姐 姐去拿退烧药给你,吃了药,小非的病才会好!” 秦阕非松开手,阴着脸:“病好了,我就要去学校,你就会和那个男人上床!” 姜朝颜一时无语,她竟然忘了他看见了刚才的事,两人沉默,她良久才开口 :“小非,周亦是我男朋友,我和他……我和他那样是因为我们彼此喜欢对方, 等小非长大交女朋友也会这样……” 秦阕非猛的抬头,冷冷的眸子压住了姜朝颜后面想说的:“和我说没用,妈 妈说过的话,你应该很清楚!” 姜朝颜瞪大了眼睛,她怎么会忘记妈妈说的条规:若在大学前谈恋爱或有进 一步,将永远离开这个家!她知道妈妈是为了他们好,不希望他们走上和她年轻 时一样的道路才定下的规矩,然而她自己却越规,对周亦,她是真心,可对这个 家,她又是万分的不舍,一直努力着,她离不开这个家。 姜朝颜不太确定的看着过于早熟的弟弟,问道:“你……会告诉……妈妈么?” “我可以不告诉妈妈,不过……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我要你和那个男人分手,不准再有来往!” “小非,你别胡闹!我不会答应你的!” “你要不答应,我就把这些交给妈妈!”秦阕非从口袋里拿出一小型DV机。 姜朝颜看着那个DV机,颓然地答应秦阕非的条件,然而她想,只要今后不在 小非的面前提起周亦,只要等到她上大学,小非的威胁就不成立了,就算那时妈 妈知道17岁的她已经和男人上床了,也不会很生气,只要这一切都瞒住秦阕非。 ------ 四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