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我刚坐下,纸先生像幽灵一样冒出来,递给我一瓶鲜橙多。正口渴,拧开盖, 咕嘟咕嘟灌下去半瓶。 “怎么样?”他吼。 “也就如此而已吧。” “本来就只是个寻春的场所嘛!” 这倒是。一个买春的地方,或耍色情的地方,说穿了,也就是器官的排泄问题, 还能怎样?总不能提到形而上学的高度嘛。 “准备要吗?”他问。 “算了吧,我有地方用的。一周两次,不是性欲很强的人。” “那好!我得去物色一个。你再跳一会儿,想走就自己走。” 我点点头。 我坐了一会儿,把手中的鲜橙多喝干,空瓶放在椅子下,站起来,穿过一排排 树桩的迷宫,走出了地下室。外面空气很好。其实不好,只是同下面比,显得十分 清新。我点上烟,抽了几口,慢慢沿着大街往南走。往常熟悉的这些街道和楼房现 在显得十分陌生,就像我从来没来过这儿一样。一股异己的力量仿佛正不怀好意地 从泛黄的路灯下逼近我,强大而肮脏。我他妈好像没喝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