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三)
慢慢的,我松开洋洋,用手抹了抹她的眼眶。我拉起她的右手,被那颗我买给
她的钻石割了一下。这颗曾经象征我与洋洋爱情的钻石突然面目狰狞,就像一把尖
刀,一把利剑,血刃我心,痛彻心扉。固然如此,我仍然执著地拉着她,把她领进
1979。
虽然我知道,我的举动会给姚丽带来巨大的伤害,但我没有选择,面对洋洋的
“突袭”,我只能做出必要的牺牲,也许是暂时的牺牲姚丽的感情。
我带着洋洋坐在吧台边,示意姚丽坐在洋洋旁边,我走到吧台里面。
我给她们到了水,我放起了音乐,我点上一根烟,我的呼吸局促,我的声音嘶
哑。
“洋洋,对不起。”我低下了头。
洋洋哽咽着没有说话。
“姚丽,”我对着姚丽说,“对不起。”
姚丽的眼框也开始泛着泪滴。
“我下作,我卑鄙,我无耻,我不敢赊求你们的原谅,我只想说,我现在,我
现在真的觉得后悔。我欺骗了你,洋洋,我欺骗了你的感情。”我几乎语无伦次。
“刘萧华。”洋洋终于开口,“我曾经尝试过一百次地原谅你,我给了你一万
次机会,可是你……”。
“洋洋,我……”我欲哭无泪。
“其实我知道,你心里有另一个人。我曾经认为那是你一时糊涂,但我没想到
的是你会这么狠心放弃我。妈妈问我你的电话怎么越来越少,我对妈妈说你工作太
忙,你知道我心理承受着多大的压力?妈妈爸爸就我一个女儿,他们不希望我受到
伤害,可是你,还是这么绝情。我忍着心里的话没有给妈妈讲,你知道我有多难受?
你能感受到吗?”说到这里,洋洋委曲的又开始流泪。
“对不起。”我的声音低沉的我自己都听不见,“对不起洋洋,真的对不起。”
我感觉到眼睛里有湿湿的东西。
“是我的错。”姚丽用手抱着洋洋,“都是我的错,该我说对不起,是我让萧
华做出了错误的决定,洋洋,请你原谅我,如果我的离开能让你们今后在一起,那
我一定离开,相信我,洋洋。”
“姚丽。”我被姚丽的话所震惊。
“萧华,你什么也别说,带着洋洋走吧,我本来就不属于你,我感谢你在我生
命垂危的时候救了我,也许,我对你的爱出于感激,也许,你对我的爱也仅仅是出
于怜悯。”姚丽转过头,低声的哭泣。
“姚丽。”我再次情不自禁的呼出它的名字。
“你们走吧。”姚丽推开我的手,“快走,在我还没有反悔以前,萧华,你带
着洋洋快走。”
1979除了哭声安静的出奇。我难以相信姚丽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而且我曾经承
诺过姚红要好好照顾姚丽,如果我一走,姚丽以后的日子会是什么样我不敢想象。
死一样的沉静。
“不,姚丽。”洋洋划破沉静,“也许该走的是我,我今天不该出现,不该打
破你们的关系,也许我和萧华根本不适合,姚丽,该走的是我……”
这是洋洋吗?不可能。她也懂得了放弃,她已不像原来一般单纯和幼稚。
我被她们像玩具一样推来推去,两个女人在我的面前相拥而泣,我的思维开始
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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