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
在武汉的时候,我会写下一些日记。纪录当时的心情,多愁善感的性格决定了
我与生俱来的悲切情怀,促使我时常写着写着就想起以前的伤心事,痛心人,而且,
伴随我的音乐永远是那几首失恋或者第三者插足的歌曲,一直这样,无法改变……
时至盛夏,我已1 个多月没去1979,余胖在我比较郁闷的那个阶段过来看我,
让我着实感动了一下。接到他就直奔武汉有名的食府“艳阳天”,然后一起去了我
都没去过的诸如东湖、黄鹤楼之类的景点。余胖够朋友,捎给我两条“芙蓉王”还
对我说:“我实在装不下了,就只带了两条。”当时我啥也没说,感动的哗哗的。
人到一种特定的阶段就特别脆弱,这是我之后悟到的道理。
余胖本身就是湖北人,以前又在北京读书,每次到北京上学都要到武汉乘火车,
所以武汉他比我熟悉许多。那晚他带我去了武大正门边上的酒吧一条街(街名我忘
了),街上清一色的学生妹站在酒吧门口操着武汉话“先生两位吧”,我们绕了一
圈选了个相对乖巧的妹妹所在的一个酒吧,要了一打喜力,余胖说今晚要跟我死磕,
我说来啊,不嗑死不回家。旁边一服务生见状对他的同伴说:“两个婊子养的。”
余胖耳朵尖听到了,马上操起个空酒瓶砸到那小子头上,瞬间那小子血流如注。另
外一个惊呆了站在旁边不敢说话,我马上冲上去对着骂我们的服务生又是一脚。
老板听到声音从厕所提着裤子出来劝我们,直跟我们赔礼道歉,余胖推开老板,
对着已经躺在地上的服务生说:“记住了我的样子,傻逼,我这辈子最恨谁骂我妈。”
老板见状,拿起电话想报警。
我看形势不好,拉着余胖赶快逃离了现场。
出来上了个车,有点逃犯的意思,我还是比较心虚让司机拉我们转来转去,然
后换了一辆出租确信后面没有警察才放心。余胖在一边安慰我:“怕个屁,我哥没
去世之前这种场面我见多了,抓到了也就是付个医药费,派出所登个记,没什么事。”
听了劝,心里舒坦了很多,有点看完“蛊惑仔”那片子就出去砍了人的感觉,
刺激。
第二天我们去了武大。余胖问我怎么没有在他来之前现行准备好两个妹妹供他
挑选,我带他去了武大的草坪上坐了一会儿对他说就这种质量兄弟的确不好意思进
贡给你,他鬼笑着对我说你小子不地道这种质量早已超标,随即指着一个跟他差不
多丰满的女生对我说:“哎,你看这不是美女是什么。”余胖的欣赏水平还是那么
抽象。
余胖对我说他那边的工作正在恢复阶段,以前的事情也基本忘记。为了不触动
余胖的伤感神经,我甚至没有提到任何有关爱情的事情。当然我没跟余胖提起姚丽。
从另一方面说也可能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我想余胖如果知道了一定会为我想很多
办法或者宁可自己出钱帮我讨姚丽的欢心,但我想,讨到了又怎么样呢?她也许本
来就不属于我,我总是要离开的,武汉,根本就不是我的家。
不过,1 个多月来,心中对姚丽的思念没有停止过。那是一种极端矛盾的状态,
随时都想出现在她面前,而大脑偏偏不愿意对此做出任何指令,无奈,无奈。我想,
这是一种恋爱的感觉,是你看多少部爱情电影都体会不到的。
余胖呆了三天,终于还是要走了。临走前,我买了两条“极品黄鹤楼”送给他
当是回礼,他对我说:“你们四川人就是这样,小礼小气,我送你烟你就要送我烟?
你给我拿回去,你要是硬要我拿朋友都没得做。”
没办法,典型的大男子主义,任由你如何改变他还是海枯石烂出淤泥而不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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