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
医生告诉我,病人要苏醒除了靠她自身的意志外,外界影响也很重要。虽然我
认为是比较玄的事情但大夫告诉我以前确实有这样的先例。在操作上不能单纯地呼
喊她的名字或者摇晃她的身体,让我好好想想办法。我能做什么呢?医生对我耸耸
肩说,一切只能看你自己。
“再见黄鹤楼”,我突然想起了那首我们经常一起聆听的歌,那是姚丽最喜爱
的歌曲。我几乎是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一样飞奔出病房,欣喜若狂地往家赶,我
坚信我能让她苏醒,哪怕事实上不能,我也要尽我最大的能量。
我不停地在车上催司机开快点,司机对我说再快就要被警察抓了,我说抓了赔
多少钱我帮你出,司机说钱都好说扣了分算谁的,我说扣一份我给你100 块,司机
见我确实心急,加大了油门。
回到家,抄起CD 随身听和CD包飞奔去了协和。
坐在姚丽的床前,选到CD的第四首歌曲,调了调音量把一个耳机塞到了姚丽的
耳朵里,另一个塞到我的耳朵里,密切注视着姚丽是否有一举一动,握着她的手,
我跟着音乐轻声哼唱:“
长沙的列车带着我离开了你
一段段的越过却不留痕迹
眼中藏着我欠你的泪滴
望着你渐渐消失的身影
挥手再见我已飞了好远
飞过了片片的油麻菜田
望着窗外越想越飞远
望着你的脸望着你的美
忘不了你那迷人的容颜
再看长江一遍再看长城一遍
再跟黄鹤楼它说再见
在你我不同的世界
像是长城已崩裂的台阶
要多少时间来连接
要多少时间来面对
要多少再见才会相见”
我的眼泪如泉涌般汩汩而出,带着哭泣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跟着CD唱出这首属
于我们的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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