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尔蒙的力量 ——人真是奇怪的生灵,两个陌生的人,两个颗陌生的心,在肉体进行了私密 接触之后就产生某种千丝万缕联系,似乎有一道无形的锁链锁住了我们彼此间迷雾 般的命运。—— 那天晚上我没回宿舍,去了萧琳住的地方。萧琳住的房子在港湾广场附近的一 栋老式建筑,房子不大,看上去也就四十平方米左右。房间布置的简单洁净,使人 感到温馨安逸。有人说,女人是蜗牛,人到哪儿哪儿就是家。也许女孩天生会把生 活的环境营造得更美好吧。 原来我一直简单地认为家就是一个能够遮风避雨、保暖御寒的地方,有张床就 够了,在萧琳家里我第一次发现家原来还有更深一层的含义。家不仅仅可以使肉体 得到休息,也可以使灵魂得到安宁。 那时我感觉萧琳的家圣洁的如同美丽的天堂。这可怜的女孩每天在地狱里工作, 和魔鬼打交道,她需要一个圣洁的地方安放自己纯洁的灵魂。 那天我真的喝了不少,离开部队以后还是第一次喝那么多酒。萧琳扶我躺在了 她的床上,为我脱掉了皮鞋、袜子,用热毛巾为我擦了脸、又擦了脚。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和萧琳干了那种事,整个过程像做梦一样,美妙、怪诞、污 秽,让人震惊:双方器官剧烈碰撞,一个挺立着,一个吮吸着,一个猛烈地冲击, 一个忘我吸纳,两个人都拼命压抑着,直到最后火山爆发一般地喷射和野兽般的嚎 叫。这一切也许会让文明人感到不可思议。但我们不是文明人,我们是穷鬼,是社 会垃圾,所以乐此不彼。和萧琳在一起我总是有一种欲罢不能的冲动,因为每一次 和她* 似乎都有一种新的创意,让你爽到灵魂出窍。 然而在我的心底总是有“她是小姐”的阴影,有时仔细想起来甚至会令我反胃。 但是每当我看到她那美丽的面容、诱人的身躯,白皙的肌肤,我还是会一次次 重复这污秽的行径,那一刻我就会把“她是小姐”的事疏淡在一旁。我不知道萧琳 是什么感觉,她好像变成一堆秀色可餐肉躺在我的下面,全方位地为饥饿的我服务。 男人是视觉的动物,雄性荷尔蒙的力量可以使他们爱上任何一个从身边走过的美女。 也许人都一样,男欢女爱,情到极致之处,灵魂就低微得如同一颗尘埃。也许 灵魂本来就并不高尚。 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窗外阳光灿烂,碧空如洗,不远处两只喜鹊 正站在香槐花树的树梢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原来是喜鹊的叫声唤醒了我。萧 琳已经起来了,正在厨房忙着做早餐。我伸了个懒腰,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清 新的草木,深深地呼吸着,贪婪地、大口大口地吸着新鲜空,这年头,对我们这些 穷人来说,这个世界上只有这空气是免费的了。赶快享用吧!没准哪一天那些贪婪 的富人们说不定真的会割卖天空,零售空气呢? 吃完早餐,其实那已经是吃午餐的时间了,我们这些在娱乐城干活的人都一样, 没有早餐,只有午餐、晚餐和宵夜,有时晚餐也不吃。萧琳让我陪她逛超市,我虽 然有点不情愿,但还是跟她去了。 沃尔玛超市里人声鼎沸,熙熙攘攘。我懒散地推着购物车在人群中穿行,萧琳 在我旁边挎着我的胳膊,一脸幸福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我们是一对幸福的 小两口。 我发现萧琳是个购物狂,一会功夫就把购物车塞满了,都是些吃的或者用的东 西。手纸、纸抽、湿巾、沐浴露、洗发水、清洁剂………方便面、巧克力、口香糖、 薯片、果冻……还有很多东西我没吃过也没用过,叫不上名字,可能是女孩专属的 东西吧。 萧琳还给我买了一件睡衣、一双拖鞋,我告诉她我从来不穿睡衣,穿睡衣睡不 着觉。她理也没理,还是把那件睡衣放在了车上。 晚上上班的时候萧琳把我送到了15路公共汽车站,她站在那儿看着我上了车。 车启动了,走远了,我回头望去,她仍然站在那儿。看着夜幕中她渐渐模糊的 身影我的心头突然间有一种酸酸楚楚的感觉。 人真是奇怪的生灵,两个陌生的人,两个颗陌生的心,在肉体进行了私密接触 之后就产生某种千丝万缕联系,似乎有一道无形的锁链锁住了我们彼此间迷雾般的 命运。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