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 ——生活原本就是自己骗自己,我忘记了我和萧琳之间的心灵之约。—— 我打开房门走进房间时,看到萧琳头没梳、脸没洗正蜷缩在床上看电视,她面 容枯黄,身形憔悴,头发蓬乱,衣裳皱褶,眼神昏滞,双目泛红,眼睛中明显带着 血丝。眼前的萧琳已经不再是那个青春靓丽的女孩,看上去像一个生了一百个孩子 的黄脸婆。房间里已经没有了原来的洁净温馨,屋里很乱,沙发上堆满了穿过的脏 衣服,茶几上摆放着空酒瓶。酒气、烟味、霉腐味、香水味混合在一起,令人窒息。 那已经不再是一个温馨的家,而是一座生命的废墟。此刻在我的眼中萧琳就像一个 住在幽灵之家的发霉女人,其实我不知道是我心灵深处的感情已经发霉了。 我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女人就是当年的萧琳,就是那个用青春血汗换来的钱养了 我六年的萧琳。看到眼前的情景,我心头一颤,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流出来,我的 良知毕竟还没有完全泯灭。 看到我进来,萧琳坐了起来,用手理了理蓬乱的头发。 “不知道你今天回来,我也没收拾。”萧琳冲我尴尬地笑了笑。 “你病了,什么病啊?”我关心地问道。 “没什么大病,可能累了吧。”萧琳无所谓地说。 “你以后别再去温莎了,需要钱我会给你。” “我才不要你的钱呢。” “你去医院了吗?”我又问道。 “没去,也没什么大病,去医院干嘛。” “哎,谁告诉你我病了?”萧琳看着我,我在她的目光中察觉到了一丝不安。 “嗯…我刚才看见老鸭了。” “你去温莎了?”她愕然地望着我。 “嗯,和黄涛他们一起去的。” “老鸭没说别的吧?”萧琳盯着我的眼睛,她的眼神告诉我她和老鸭之间好像 有什么秘密。 “没说。” “我明天带你去医院吧。” “不用了,你忙你的吧,我没事儿。” 那天晚上我没走,住在了那儿。我们并排躺在床上,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像两具没有生命的僵尸。我的心里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表面上原来两颗孤独无 靠曾经紧紧地结合在一起的心,现在似乎产生了裂痕,但是那份在多年共同生活中 磨砺出来的一段真诚的感情又在心底让我欲罢不能。 黄涛、李勇以及别的兄弟一个一个都找了对象,都是年轻貌美的大学生。黄涛 也忙着给我介绍对象。 有钱的感觉真好,美女都围着你。只是你有时会常常这样问自己:她们是爱你, 还是爱你的钱?以前穷的时候,她们都不会正眼看你一眼,只有萧琳无怨无悔,不 弃不离。 黄涛介绍我认识了一个外国语大学的女孩,叫李雯雯,18岁,是黄涛女朋友孙 雅妮的同学,她长的极像十年前的萧琳。不同的是她18岁上大学,萧琳18岁当* 。 我心里很矛盾,犹豫不定。 “强子,你怎么啦,脑子进水了?怎么办事越来越像娘们儿,优柔寡断的。你 到底看没看好啊?雯雯不是挺好的么?你还等什么?该上就上啊!怎么,等着留给 别人啊?”一起吃过几次饭,黄涛见我还是没动作,不耐烦地问我。 我开始心无旁鹜地和雯雯约会了,我怕什么呢?我又没和萧琳登记结婚,我甚 至从来也没给过她什么承诺,我有权力交别的女朋友不是吗?我不断地给自己打气, 鼓励自己。 生活原本就是自己骗自己,我忘记了我和萧琳之间的心灵之约。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