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邢王爷今个儿来了个娇客,她一进府邸,便开始颐指气使地以女主人自居,将王府 内的仆人、丫鬟们各个搞得人仰马翻、穷于应付。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皇上最宠爱的五格格宓瀛。 “青虹,你三哥不在吗?”宓瀛格格才入大厅,便四处搜巡着邢络峣的身影,她来 这里当然不是做客,而是想见一见她心仪已久的男人。 邢络峣的酷冷与率性不拘的个性,自两年前一次皇室聚餐时便令她一见倾心! 她不禁痛恨起自己怎么从未注意邢王府还有一位器宇不凡、嵚崎磊落的贝勒爷。经 她一查探,才知他是那王爷在外所留下的种,因身世地位颇遭多人异议,因而极少向外 人提及。 但她就是无法漠视邢络峣带给她第一眼的震撼! 那种俊磊豁达、冷騺不拔的气势,绝非他上面两位兄长所能企及的。虽然他全身笼 上一层狂佞阴柔的气质,黑眸也增添了几抹阴邪味,众人眼底对他是又惧又敬,就是这 种神色教她情不自禁的迷惑在他这丝冷郁的气息中。 “他明明在啊!我刚才才看见他,可能这会儿是去书房了吧?”青虹紧张地揪着衣 襬,天生怯弱的个性表露无遗。 “我们现在就去书房找他。”宓瀛格格闻言,立刻踏出厅堂直奔邢络峣的书房。 然而,一敞开书房门扉,里头依旧空无一人。 “奇怪……怎么不见了?”青虹心慌低叹。 “那你还不赶紧去找找?”宓瀛格格愤恨不已,少有的耐性已被青虹给磨光了! 向来都是别人等她、寻她的份儿,这个邢少王爷还真是跩,她不定期突击了数次, 全被他闪开了,简直令她气绝。 “是……”青虹正要遣下人去寻找,才抬头便看见邢络峣一脸严肃地站在门外,半 瞇着眼看向她,不由得面露惊喜之色,“王兄——” 宓瀛格格闻言回首,嘴角立即上弯,笑得十分矫情,“原来少王爷在这儿啊!本格 格正愁遇不到你呢!” “五格格莅临本府,小王怎能不来问候一声。”他噙着冷笑,雷霆般的个性和刚毅 的脸庞透露着诡谲的神采。 “你还说呢!前几次来这儿怎么都不见你呀!我还以为你是在刻意躲我。”宓瀛格 格扬高尖锐的嗓音,银铃般的笑声满是假意。 “真的?真是抱歉,我一点儿也不知道。”他依然斜倚在门旁,并没有要进厅的意 思。由于自幼特殊的生活背景,早已练就他敏锐的洞察力,在他微笑的俊颜中分明无半 毫正经。 面对宓瀛格格这种野性又不懂矜持的女子,他根本毋需客气,愈没有风度她可是愈 喜欢啊! 宓瀛格格怔忡地看着邢络峣,完全被他那副性感的薄唇、野性的飞眼、放浪的淡笑 慑去了所有的心神,企图撒泼的脸上因而呈现一抹傻笑。 蓦地,她瞧见一直站在身侧碍眼的青虹,便立即对她使了个眼色。 青虹恍然大悟的道:“青虹先退下,你们慢慢聊。” “五格格今个儿大鴐光临,不知有何贵事?”待青虹退去,他才问道。 她那一脸着迷的眼神、傻笑的嘴脸,足以令邢络峣倒尽胃口,为能早些离开,他希 望能尽快将话题纳入她来此的重点之上。 “只是来瞧瞧你不行吗?”她刻意走近他,靠着他宽阔的胸膛。 “当然可以了。”他也不规矩地伸出手,揽上她的腰往自己身上带,带笑的嗓音如 蛊毒般寸寸迷乱了宓瀛格格的芳心。 他是不喜欢她,甚至有些嫌恶,但对于自动投怀送抱的女人,他向来是极有风度地 接受挑逗,反正他需要的仅限于肉体上的满足,只要对方长相姿色还可以,他一概来者 不拒。更何况,对方又是金枝玉叶皇亲格格之驱。 “少王爷,你可知道我早就对你一见倾心了?” 她一双柔荑轻勾他的颈子,送上自己红嫣如酒的香唇,主动地在他唇角舔舐拿出勾 魂摄魄的看家本领。 邢络峣凝唇微笑,光瞧她这放肆大胆的动作,就明白她绝非什么清纯小公主了,京 里早有传闻不知有多少贝勒、贝子与她有过一腿的记录,这样的女人他就陪她玩一玩吧! 这样一来可称了她的心意,二来自己也可以享受到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滋味,岂不快 活! 他技巧地把她的娇躯往自己身上用劲儿一压,让她柔软似绵的娇躯覆在他早已硬挺 的亢奋上,眼底闪过一道荡肆的邪笑。 宓瀛格格轻吟了一声,隔着两人的衣裳,她仍能敏感地察觉到他挤在她小腹下方的 硬挺,是如此的灼热、坚定,她不禁迷醉地双眼带着醺意,恨不得立即与他共卦巫山! 她娇喘道:“去你房里。” “何必麻烦,就在这里吧!” 他一甩袖,袖风立即阖上窗门。 瞬间,他将宓瀛推向桧木桌,双掌隔着锦袍粗鲁地揉捏着她的胸部,表情邪恶骇人! “峣,别在这儿……啊——”这里是书房,任何人都可能闯入呀! 在这里带着忌惮的情绪下,她哪能玩得尽兴? 邢络峣一耸,挟带肆意畅笑,“既然你自己找上门,又何必怕让人知晓呢?我都不 怕了,你还担心什么?” “啊?”她被他表情中的不羁与冷然给慑住了。 宓瀛格格这才真正领教了传闻中无情嗜血的狂魔原来就是这般猛野、騺浪!天,她 就快承受不住了。对他的迷恋也愈来愈狂! 他冷然一笑,动作愈来愈放肆,撩起她的裙摆,粗鲁地揉压着她的耻穴,这种野性 的挑勾,让宓瀛格格忍不住大声激喊出来。 突地,厅门被撞开,圆圆乍见此景瞬间别过身,小脸已是红透如烧虾! 宓瀛格格愤恨地瞪着不速之客,却碍于情况不好说话,只能赶紧拉衣掩身。 一切停顿,邢络峣抽回手,冷冷地吐语,“什么事?” “乐姑娘……她……她老毛病又犯了!”圆圆说起话来竟打了不少结。 “乐姑娘?”他的眉头纠得死紧,脑子里根本拼凑不出这个人。 经过上回在鸟园与乐沙绮邂逅后,已事隔十日之久,女人的闺名在于他不过是浮云 流水,念过即忘,他又怎会费神在一个这么平凡的女人身上? “对,她胸口疼的毛病又犯了。” 望着他那阴郁的脸庞,圆圆惊骇地快说不出话来,她只能鼓起勇气,勉强深吸了口 气,一鼓作气地将话说完。 他半瞇起眼,脑子似乎有掠过部份画面,却仍无心在这档事上头,“有病就去唤大 夫,找我何用?滚——” “是……”圆圆还想说些什么,但突然对上宓瀛格格那张怨怼的眼神才煞住了口。 “奴婢这就退下。” 待她走后,他将长挂一撩,重回案头坐定,对于宓瀛格格那双仍是迷乱的眼神根本 视若无睹。 “峣……”她柔语轻唤。 “格格请回吧!”他可不是种猪,随时都能上,被人扰了兴致,他已没啥兴趣了。 “你……”她为之错愕,“你怎么可以做做就罢手?” “禀格格,小王可是什么都还没做啊!”他眼底泛过一丝嗤冷的鄙色。 “可是……”他怎能将她的欲望吊在半空中,就撒手不管? 为避免她继续纠缠,邢络峣立即打开案柜,准备调出文件批阅,怎知才抽开一份文 件,便被一条粉白罗帕吸去了注意力! 乐沙绮—— 数日前的景象缓缓呈现在他脑海,他已想起了这位女子。 刚刚那个女婢所说的“乐姑娘”肯定就是她了?他无瑕理会衣衫不整的宓瀛格格, 猛然站起,快步走出书房,迈向“郁林阁”。 宓瀛格格整了整衣襟,立即追了出去,“等等我呀!” ※ ※ ※ 当邢络峣进入“郁林阁”时,楚大夫正巧准备离开。 他一见邢络峣与宓瀛驾到,赶紧躬身行礼,“在下楚育,少王爷,五格格吉祥。” 邢络峣挥挂袍,跨进阁堂,沉声问道:“楚大夫,里面那位姑娘究竟得了什么病 症?”他记得上回她也是喊着胸。 宓瀛格格乍听“姑娘”二字,心底立即起了妒意,她拔高嗓音,灼灼逼问着他, “哪位姑娘?她是谁?” “无可奉告!”他冷冷的回答。 “你……你怎么可以——”他竟然在下人面前让她抬不起头来,宓瀛恨得牙痒痒的, 却又无语反驳。 邢络峣没理睬她的蛮横,径自对楚育说道:“你说。” “那位乐姑娘心疼的毛病应是自小就带病在身,如果发病时便治疗,理应不会拖延 至今,看样子她是没有得到适当的照顾和药物的配合,因此病况愈来愈严重了。”楚育 十分恭谨地回答。 邢络峣冷冽无情的个性他向有耳闻,今日一见才知那些传言并非虚构,他浑身更散 发着一股无法言喻的凌厉气势,足以令人不寒而栗。 “你的意思是,她并非无药可救?” “没错。”楚育唯诺的说。 “那么,医治她的责任就交给你了。”他遂下令,语意中有不容失败的意味。 “这……” “怎么,你有问题,还是对自己的医术没有信心?”他冷嗤地反问,炯然的目光如 火般慑人。 楚育一惊,立即拱手澄清道:“不!不是的,我的意思是那位姑娘的身子骨太弱, 得多给她吃些补品,以人参、鸡汤之类是最好不过的,否则,我担心她无法承受我所用 药力的刺激,反而造成阻碍。” 邢络峣点点头,“你退下吧!”而后他朝圆圆与喜儿说道:“你们俩听见没?” “奴婢知道。”她俩面面相觑,也只有她们明白乐沙绮是碰不得荤腥的,这下该如 何是好? 赫然,闺房中传来了声响,宓瀛格格先走了进去,她倒要瞧瞧这个“姑娘”是何方 佳丽,居然能让邢少王爷另眼相待? 宓瀛格格陡地拉开帘帐,立刻惊艳于炕上那张清丽姣好的容颜。 这女孩脸色白皙,覆上一层病容;脂粉不施的五官依旧秀雅蕴致,如果她能红润些, 略施薄粉的话,将会是多么勾慑人心哪! 猛地,宓瀛格格彷若天敌就在眼前,惊愕的神色在她脸上迅速掠过! “你是哪来的野女人?竟然敢睡在邢王爷的别阁内,快给我滚出去!”心急之下, 宓瀛格格拿出骄纵的天性,当下怒骂了起来。 邢络峣则坐在金缛斑斓的椅上,他并没有出言阻挠宓瀛格格跋扈的行径,只是面无 表情地看着这场戏会如何上演。 他从不会为任何一位女子出面说情,因为她们根本不够格,充其量她们只是他打发 时间与精力的工具。 至于这个姓乐的女孩儿,他会下令命楚育医治她,只是歉意使然,因为,是他让她 无父母的。 一切仅止于此而已,他暗暗提醒自己。 胸疼才刚转缓的沙绮没料到会遇上这么一位女子,她兀自怔忡,不知该如何以对。 “你……你是?” “我!”宓瀛格格霍地大笑,“我乃当今皇上的亲格格宓瀛,你了解了吧?还不快 下跪请安?” 她露出狰狞的怒眸,勾魅的杏眼起勃潮,蛮纵娇姿地指着沙绮的鼻尖,嚣张的指道。 “格格?!”沙绮闻言急着要下炕,却因体力不支无法起身。 喜儿正要去搀扶她,却立即被宓瀛格格喝止住,“不准扶她,我要她自己起身在我 面前下跪,还要磕头。” “可是——” 喜儿还想说什么,沙绮连忙摇头阻止,淡笑道:“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起来。” 她勉强撑起身子,才要下炕一个不稳险些翻落,但剎那间,一只强健的手臂不知何 时伸入她身下,将她抱个满怀。“何必勉强?你是邢王府的客人,若是伤着了,那可我 这个做主人的过失了呢!” “络峣……”宓瀛格格连“王爷”这个称谓都省了,直接喊他的名讳。 “五格格你是不是有喧宾夺主之嫌啊?这里可不是紫禁城的皇宫内苑。或许是我这 小小的邢王府容不下你这座大神,你走吧!” 他凛冽的幽瞳深奥难解,魔魅邪肆的俊容缓缓扬起恶魔般的冷笑。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告诉我,她是谁?” 看沙绮那副小家子气的模样,根本不是贵族女子,这样的女子怎能和她相抗衡,而 邢络峣又怎么能在那女人面前不给她台阶下呢? “我刚刚不是说了,她是我的客人。你既已明白,可以离开了吧?”邢络峣淡然地 回答,脸上已敛去虚伪的笑容。 “邢络峣——”宓瀛格格简直是忿忿不平。 “送客。”他半阖眼,无情地下令。 “不用了,我自己会走。”宓瀛格格离去前,还用满是憎恨的目光斜睨了沙绮一眼, 心底对她的仇恨已筑,她绝不会饶过这个贱女人。 “你们也下去。”他沉冷的开口。 两个婢女立刻躬身退下。 他倏地扬眸,定定地瞅着怀中的人儿,邪谑地轻笑,“你知道吗?我根本可以不用 管你的。” 她睁大了水眸,怯怯地望着他,不解他的话中意义。 邢络峣了悟的一笑,“如果我刚刚不出声,你可知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沙绮不语,因为她不明白。 “她会用尽手段来凌辱你,让你活得痛苦,懂了吗?”他一抿唇,搂着她腰的手倏 然收紧。 “呃——为什么?难道我过去认识她?”沙绮不禁心忖,难道她过去曾得罪高高在 上的宓瀛格格? 可她疑惑不解的是,她乃一介平民女子,怎可能认得这些王孙贵族呢?她有朋友、 兄弟姊妹吗? “你这穷丫头,哪有资格认识皇上捧在手心上的五格格呢?”他冷冷的嗤笑,脸庞 浮上一层戾色。 她被他冷酷嘲讽的眼神刺激得心口乍疼,猛地一揪,那无助的恐惧与对过去的茫然 感触再次攫上心头,令她彷徨不已。“这么说来,我并不曾得罪过她,那她为何要对我 怀有那么深切的仇意呢?” “你也知道女人是善妒的吧?”他的视线紧紧的锁住她,久久无法自她那鲜沛诱人 的唇与纯静无邪的脸蛋上移开。 此刻,他就宛如摧花者,亟欲将她残冷的攀折,来达到心底那抹说不出的快意! 他是如此的靠近她,沙绮蓦然想起他的吻,虽已事隔多日,但她从不曾忘记过他, 他每一个嘲弄的眼神、不屑的表情都深烙在她心底,她不明白那是什么感觉,但这些日 子里,她几乎无时无刻不时想着他、念着他,一股酸酸的滋味梗塞在心,好似甜蜜又像 苦痛。 今天能见他一面,是她多日来梦寐以求的,但一面对他,她却又胆怯地说不上话, 无法表白自己的心意…… 她莫名地深深思念着他,亦克制不住对俊逸不凡的他产生倾慕的心啊! “善妒?”她吟声,不明白平凡的自己有什么地方能让一个格格引以为妒的? “你还不明白吗?你有张她没有的绝色姿容;有副她缺乏的曼妙身段,你说她能不 妒不怨吗?” 说话间,他大掌已握住她娇软柔蜜的胸部,恣意搓揉;他谑睇着她的眼,嘴角的笑 痕加深,两眼也更为深邃。 “啊——”她一惊,想挣脱却躲不开他那抹充满魔力的笑容。 他乘她微愣之际,騺猛剽悍地狂吻住她,在她的檀口间不停地探索、绕圈,窜入他 鼻息的全是她独特芳郁的甜美,引来他强猛的欲念、独霸的野心,今天,他不会让她全 身而退。 他不顾她的惊恐,一把撕开她的前襟,剥开她的亵衣、肚兜,她袒露出的丰润双乳 令他冷冽的眼神,掠过一抹幽光。 邢络峣凝着狎肆的笑意,下腹感到一阵焚热,“你的身段还真是不错,我倒想看看, 你的内在是不是一样热情如火?” 他在沙绮完全没料到的情况下,俯头含住她的乳蕾,舌尖如附了魔咒般津津有味地 舔吸着,以致让她变挺、变硬……变得亢奋! 他猿臂一伸,将她缚于胸前,单手捧住那娇乳挤捏揉压着,彷似要夺取她所有的一 切,包括她的灵魂,思想、欲念…… 沙绮浑身一颤,在他騺猛的攻击下,她几乎濒临崩溃!发胀的蓓蕾兀自站得更挺, 几乎要爆裂似的! 潜埋在她体内深沉的欲望,在他的勾引下渐渐浮上感官,她头晕目眩地坠入被他点 燃的欲火中,陌生又暧昧的呢喃声竟从她口中浅浅的逸出! “嗯……好难过……住手——” 她虽初识情事,但多少能意会出这是男人对女人一种私念的诱惑,这不是应该在新 婚之夜才能发生的吗? 可……他怎能? “难过?不会吧!”他凝唇低笑,舌尖滑至她的乳沟,缓缓下滑来到了敏感的肚脐 眼,停顿在那儿,恣意调情 “嗯……”阵阵酥麻的磁味窜过她全身,他就像猛兽狂烈地侵犯她的身子,令她无 法招架基至沉迷其中。 “别急,刺激的正要上场。” 他英眉微掀,俊脸乍现的笑意让沙绮猛地凝住了心魂,红透了双颊。 “我……呃——”她想说的话全被他下一个动作给逼进喉内,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 将魔掌伸进她亵裤内,承受着他狂肆的挑弄。 邢络峣以两只手指拨开她私密处的层层花瓣,欲望彷若着了火,徐徐的燃遍了沙绮 的四肢百骸,她紧张地收紧双腿。 他的大手霍然被她夹住,指尖亦感受到她沁出的润液。他微抬头,满意的看着她的 娇躯在他的抚触下止不住的颤抖。 “都那么敏感了,何必害臊呢?张开腿。”他语调虽已放柔,但仍夹带着不能漠视 的命令口吻。 她美丽的胴体、性感的女性象征无不刺激着他雄性的感官,使他双眼着火,彷若饥 渴已久的狮豹。 不对!他不该如此的,从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带给他这种欲求方面的冲动,在性的 需求上,他向来能控制得很够才是! 但是,这小女人似乎有份潜藏的魅惑力,她虽不懂交欢的技巧,却有着无穷的情挑 媚色,能激发他再也禁不住的冲动。 邢络峣硬是强忍下胸口急窜的战栗,以徐慢的动作回报她所给予他的情色诱惑。 沙绮紧挟着双腿,不愿让他再越雷池一步! 他撇嘴一笑,瞇起狭长闇黑的眸子,手指转移阵地,在花瓣丛中找到了那蕊苞心, 中指熟稔地揉搓着它,不停的捏弄,直到它兴奋、发胀、湿润为止。 “老天,你都快泛滥成灾了。”他眨眼荡开邪谑的笑意,语意更是露骨的暧昧,惹 得她抽搐不休,就快被那波波狂涛给淹没了! 也因为如此,她的双腿夹得更紧,大腿内侧已抽搐得战栗不已! “不……”她疯狂的摇着头,无法招架他在她身上所作的亲昵动作。 “你把我夹得这么紧,那么舍不得我离开吗?” 邢络峣发噱,噙着抹谑笑,顺势用另一只手将她的底裤褪至膝盖处。 她闻言大窘,才将腿一松,他立即乘机而入,长指陡地使劲插入她己是滋润多汁的 紧窒中。 “疼……”她惊愕地瞪大眼,正好对上邢络峣漆黑如钻的双目。 这个男人的目光净是调戏的笑意,和一股不甚清晰的锋冷之色。 “你怎么又犯了这毛病?”小穴中绵密柔软,她将他的手指紧紧地吸附其间,让他 难以动作。 “不要……好疼——”近似恳求的低语逸出她的小嘴。 “乖,放轻松就不疼了。”他柔语哄骗着,嘴角渐渐浮上一抹狂放邪恶的浅笑,中 指一勾,嵌上她的柔软,充塞在其中不停绕动。 沙绮激烈的喘息着,几乎快承受不住他波涛汹涌的攻势,只能徒劳无功地扭动着身 子,却在无意间让他的侵犯插入的更深、更猛,仿佛就要攫去她的灵魂、夺走她的呼吸、 混乱她的意识…… “如何?舒服吧?” 他邪魅低笑,将她的拒意置若罔闻,脸上已是欲火狂燃,氤氲的黑眸中满是她激烈 颤动身躯的反射。 他怎能在此刻让她逃离他的控制呢? 香汗淋漓的她自乳沟处滑下汗珠儿,他立即俯身舔去它,又再度回头堵住她的嘴, 与她的唇舌纠缠翻腾。 “说,喜不喜欢这种感觉?”他微笑地开口,将问句吐在她嘴里。 “嗯——” 她无意识地点头,身上所反映的绯红晕色早已说明了她已深陷在这生涩的男女游戏 中,无法自拔了。 “我也知道,看你湿的。”他将附上蜜汁的手抽出轻点了下她的唇,赫然狂笑,随 之解下自己的裤头。 沙绮双颊绯红地望着他胯下的昂藏,难以罝信地微启唇,惊呼了声,“啊?” “不懂吗?在你的抚弄下,它会变得更茁壮。”邢络峣浊重地在她耳畔低语,抓起 她的柔荑,抚上自己的亢奋,“感觉它为你而胀大……” 她小手微颤,几乎握不满那灼热的肿胀,却对它好奇不已,“这是……” “爱你的宝贝。”他瘖哑地低笑,咬着她的耳垂、舔着她的耳窝,把自己焚烈的气 息渲染给她,而大手则狠狠的挤压着她的胸部,揉搓那已挺立坚硬的蕾珠儿。猛然,他 将亢奋的灼烈顶住她的柔软,轻探、抚触、挑逗;两指搁在那隐秘地小核上,轻轻扯 动…… “呃——别……”好奇怪的感觉啊! “我要你……” 邢络峣抓住她的纤腰,正欲挺身冲锋陷阵时,突然门外传来陆总管的声音—— “少王爷,‘玉伶苑’的盈盈姑娘来了。” 他定住身,强忍住体内翻腾的欲望,紧皱了下眉,“请她等一会儿,我马上就来。” “是,小的下去了。” 待陆总管退下后,他倏然翻身站起,重新着装冷着声道:“有空我会再来看你。” 他为自己的心态震住,从来没有一个女子会让他把持不住,而她这个青涩懵懂的小 丫头居然有这种本事,让他如此渴望、眷恋她的身体! 这简直是超乎寻常,为掩敛徨恐,他出言冷峻,决意漠视她的存在。 “盈盈姑娘是谁?”沙绮以薄毯掩身,说不出为什么,她的心口有一丝不安。 他扬起眉,撇唇无声的低笑,俯下身在她裸露的颈部轻轻吹拂热气,“吃醋了?” “我……”她是觉得心头酸酸的,那是醋意吗? “嗯?告诉我,是不是吃味了?”他伸进被中,爱抚着她圆润的乳房。 自他那指尖传来的热力,令她浑身不停颤动。 “没有。”她怎能承认? “那就好,在厅里等我的那位盈盈姑娘,是我的老相好,我和她可是关系匪浅哪!” 他露出一抹邪冷的笑意,瞇起黑眸,由狭缝中射出诡魅的火光。 “既是如此,你为何又要对我这般?”她眼底浮上羞辱的泪影。 “瞧你委屈的,天底下不知有多少女人等着我宠幸她们,你能有这等的殊荣还不知 足?”他嘲弄地谑睇着她那张凄楚的小脸。 “你对很多女人做过刚刚……那样的事?”她的表情镌上一道深深的伤痕,心头的 郁疼似乎又隐隐在发作了。 “哪样的事?”他大掌紧紧一捏,抓疼了她的胸。 “你……”她震愕地说不出话来了。 “没错,与我亲热过的女人早就数不清了,这样的回答你满意吧,”他犀利的眸冷 得慑人,话虽说来柔柔软软,却是辛辣呛人! 她心一恸,难堪的别过脸,原来自己只是一厢情愿的付出,在他心理却是什么也不 是,她只是他众多粉红云英中最卑贱、可有可无的陪衬。 见她不语,他突地从身上掏出一只绣囊,“这个算是赏你的,下回我会向你索回该 得的报偿。” 不再逗留,他最后只道:“乖乖等着,有一天会轮到你的。” 沙绮望着他离开的颀长背影,身上仍留有他所施予的炙热感觉,看了看自己雪白双 峰上的红痕,和手上的绣囊,她的心已然堕落。 倒出里头的东西,是只已有灰尘且刻有瑕痕的红玉! 她的心头顿感重创,难道这是她出卖身子的代价。 身上的红痕终会消失,然而堕落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