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柳香香经人来报,知晓宋昱对牢里的女人掴了巴掌、放了狠话后,可说是完 完全全的放心,也土兀土兀全全的信了他。 她赶紧走出房门来到宋昱的房间,却不见他在里头,找了好久,才见他坐在 竹亭内,愤懑地骂道:「什么东西,真不识好歹,气死我了!」 「昱,你在气什么呀?」柳香香快步走近他,倚在他身边,娇俏地问。 「还不是我那个徒弟!」想着,他忍不住往竹桌上一捶。 「她怎么了?」柳香香关切地问。 「我本看在与她是师徒的情面上去牢里看她,毕竟三天不给吃,若传出去的 确不好听,可是她居然不领情,还当面给我难堪。」他用力一拍桌,表情可是闷 到了极点。 「别气了,何必跟那种女人计较。」她体贴的为他揑了揑肩膀。 「是啊,我干嘛跟那种人计较呢?」宋昱这才一笑,随即问道:「香香,你 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思,我去你房里没见着你的人,好不容易才在这里找到你。」香香倚在他 肩头,笑得妩媚。 「这么说找我有事了?」他轻柔的揉了揉她的头顶。 「是啊!你上回不是说,已经在准备成亲的事了?」她走他面前,望着他俊 到无与伦比的脸。 「你不信我,所以我已经……」 「我要嫁。」柳香香立刻打断他的话,「别气我,算我度量小,以后我会百 分之百信任你。」 「真的?」他斜睨着她,「你真愿意嫁我?」 「当然了。」她妖娇地把手搭在他肩上。 「可是你爹的事……」宋昱转首凝视着她。 「放心,这事我会处理的。」只要能嫁给他,她柳香香这一生该得到的也都 得到了,算是了钮i 遗憾了。 「其实,要你牺牲掉父女情缘才肯娶你,我也是百般不愿,只是……我真的 恨他,如果没有解决他,我想我跟你在一块也不会快乐的。」他捧着她的小脸, 轻轻地在她唇角印上一吻。 「我当然明白,为了我们的将来,我绝对可以大义灭亲。」柳香香拾起脸, 坚定地说。 「香香,你对我真是太好了。」他低首亲吻她的面颊。 「也因为你爱我,我才愿意为你付出,你可不能负我喔。」她双手搂着他的 颈于,娇语款款。 「这你放心。」他眯起眸冷冷勾起嘴角。 「那我也得赶紧准备婚事了,嫁给你之后我一定会好好帮你,若你想继续行 医,我们可多开设几间药铺,将名号打响整个江南。」 宋昱早知道她是个非常有野心的女人,亟欲嫁他不单单是因为喜欢他,而是 企图靠他们知顿使的力量,掌控大江南各种可赚钱吞财的管道。 柳香香,我会让你因为贪心而亲手掐断自己的梦想。 奉 夺 番 数日后。 太守府突然来了官差将柳京抓了起来, 柳京十分惊讶地说:「怎么回事?我可是太守啊!你们怎么可以乱抓人?」 「我们没抓错人,我们要抓的就是你。」宫爷们回了他一句,将他往屋外拉。 「等等。」柳京不停挣扎,「你们不说清楚,我是不会走的,我到底犯了什 么罪?」 「经查证,你上任这些年来,贪污霸占了许多民脂民膏,前阵子还以拓路为 由,与商旅勾结,强行私吞别人产业,所以上面下来了命令,要我们把你捉拿起 来。」 经那名士兵解释之后,柳京可是完全傻住了,他喃喃念着,「不……不可能, 你们没有证据,怎么可以乱抓人?快放了我、快放了我呀。」 「你女儿大义灭亲,亲自呈上的证据会有假吗?」那人冷冷一笑。 「香香!她……她出卖我!为什么?为什么?」柳京猛地与他们拉扯着, 「放开我,我要去找我女儿问问,我要去问她为何要出卖我?一 「得了吧!你还是快走,快!」当他们将柳京拉出大厅时,正好见柳香香站 在门口,笑脸望着自己的父亲。 一香香!」柳京一见到她,便强力冲过去拉住她的双臂,「你说,你为什么 要出卖爹,为什么?」 「因为……我本就看不惯你自私自利、贪臧枉法的行径。」柳香香奸佞地笑 着,这抹笑让柳京身子霍然一震。 「那些主意全是你出的呀。」他难以置信地望着她。 「呵……爹爹,别到了这紧要关头,连罪状都要加诸在我身上。」 瞧女儿无情的笑脸,柳京心痛不已,却只能摇摇头,让士兵们押着往大门外 定,「或许我被关心情会平静些,看见你反而让我愤怒、气绝。」 听着自己的父亲这么说,柳香香只是冷笑,接着也跟着离开太守府,准备去 知顿使府见她的未婚夫婿。 奉 夺 奉 宋昱一听闻这个消息立刻松了口气,他笑问:「你爹被抓了是吗?」 「是呀!这下我们终于可以成亲了。」柳香香弯唇一笑,想靠向他,却被他 狠狠推开。 「你……你怎么了?」柳香香错愕。 「告诉你,我根本不可能娶你的。」他撇唇一笑,「我不但恨你爹,更恨 你,你知道吗?」 「为什么?」 「柳京那些见不得人的计画,不全是你出的主意?」他冷睇着她。 一没错,是我的主意,反正不过是拐拐愚民的钱,跟他们拿几个银子花花已, 有何不可?」柳香香仰首,自以为是的辩解。 一哼,这么说你是承认自己也是帮凶了?」宋昱等的就是这一句。 「是如何?难道你想赖帐?我可不会善罢甘休的。」柳香香火冒三丈说。 「你看谁来了?」宋昱指着门外。 柳香香瞪大眼一瞧,这才看清楚原来是方才逮走爹爹的几位官差! 他们……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一,柳姑娘,既然你也涉及柳京贪污一事,请跟我们走吧。」其中一名士兵, 前抓住柳香香的手。 「别碰我!你们怎么可以乱抓人?」她惊愕的大喊。 「你刚才说的话我们全听见了,全部都可当证据,走!」 于是在他们强行拉扯下,柳香香被押着走,她不服气的转首对宋昱道:一你 厉害,算我输了这一着。」 他不语地双臂环胸。 「难道你不怕我抖出你爹的事?」她逼视着他。 「不阳,我爹的事我早已上告,而且一切罪证证实他不过是受了利用,顶多 免除职位罢了。」他坦然地说。 「你!好,我要告诉你另一件事,你那位徒弟已不在地牢了,我早将她迁往 他处,目的就是防着你。」她说着,竟得意大笑。 「你说什么?你把她弄到哪儿去了?」宋昱忧急的拦住她。 「怎么了?紧张了吧。」她得意地撇撇嘴,「看来我这一着棋下得不错 喔。」 「少废话,你快说。」他扭住她的衣襟。 「那地方不在太守府里,又寒又湿,她绝对熬不过去的,所以……你慢慢找 吧,哈·,,,,·」 她发出一长串笑声,随着士兵离开了。 宋昱再也待下下去的冲了出去。他不相信柳香香的话,筑儿一定还在牢里, 一定还在。 可当他进入太守府地牢,果真已不见亚筑的踪影! 该死的柳香香,到底将她弄到哪儿去了? 他就不信找不到筑儿,就算把整个苏州城翻过来,他也一定要找到她! 奉 夺 夺 前两天亚筑突然被带出地牢,转往离这不远的一处水牢。 水牢积满了水,长期在水气的熏染下,囚在这里的犯人身子骨都极差,有的 人双脚关节因湿气严重,早是不良于行,这种不人道的刑罚看在亚筑眼中除了无 奈还是无奈。 就连她也可能来日无多了。 进入地牢后她便没再进食,被转来这里她变得食欲下振,身子还会一会儿发 冷,一会儿发热,难受极了。 手抚着肚子,她幽幽一叹。不知腹中孩儿能陪她忍受这种饥寒吗?饿过头的 她只觉得好冷好冷,为何这座水牢是这么冰寒呢? 昱……她可能不行了,这辈子再也看不到他了。 不知他现在可娶了柳香香?是不是生活惬意得都忘了她的存在呢? 她靠在墙角,不禁苦笑,「傻瓜呀,他若还记得你,怎会忘了三天已过?看 样子他们是想活生生的将你饿死在这儿。」 亚筑自言自语,最后竞笑了出来,笑得有凄怆。 「亚立,姊姊可能没办法去接你了,你一定要保重,要乖乖……长大。」这 时她最担心的人莫过于凌亚立,只不过造化弄人,他们凌家仅有的两条血脉今生 或许再也不能相见了。 想着,她又忍不住垂下两行泪…… 好冷啊!她紧紧缩起身子,依然无法抑制那阵阵刺骨的寒冽。 张着视线模糊的双眼,她四处张望。为何她看不见—丝丝光影呢? 是不是她就要不行了? 天……她从不知道自己的结局会这么悲哀,这么无奈,原以为她可以就这么 活到老死的,没想到,却得丧命于心碎断肠时。 突然,腹部一阵阵揪紧,让她整个人痉挛得蜷起…… 孩于……她的孩子……眼前突然一片黑,她就这么昏厥了过去。 番 夺 番 宋昱像疯了似的四处乱窜、乱找。该死的柳香香,任他怎么问都不肯透露口 风,只是抿着笑,一脸奸邪地说:「等你找到她,就可帮她收尸了!一 光这句话就足以让他浑身发麻,仿似遭到凌迟之刑,忧虑剐着他的心呀。 问了那么多人,为何就没人知道柳香香将筑儿囚去哪儿了? 就在他寻找落空,颓丧的走在路上时,一位年轻人突然跑过来急切问道:「 请问您是宋大夫吗?」 「正是。」他抬起眼,应了声。 「是这样的,家父长年缠绵病,想请您过去为他诊治一下,可以吗?」他 恭谨地说。 「很抱歉,我没空。」 宋昱甩甩手,正要举步离开,却听见那人又道:「我听说宋大夫向来只医穷 下医急,这回却因我们是穷人而拒绝吗?」; 「不是的,而是我……」猛回头, 当宋昱瞧见他颓丧的神情时,忽然忆及数月前筑儿也是这副祈求希冀的模样。 闭上眼,宋昱于是道:「好吧,你住哪儿?」 「很近,请这边来。」那人笑了,随即领路到不远处的一间狭隘巷弄内的低 矮平房。 宋昱一入内,就瞧见一位老人躺在床上,气喘吁吁的。 他二话不说坐在他身侧,为他把起脉,「老伯,您是不是有长年哮喘?」 「没错……好些年了。」 「这病不重,只是拖了太久,我为您开几味药,得长时间服用。」 宋昱来到桌面,拿起笔正在开药方时,那位请他来此的年轻人特别赠上一份 包了油纸的东西,「家中无银两,只有一些书,这本书可抵钱吗?」 「你不是说我只医穷不医急,那是不需要钱的。」宋昱笑了笑。 「不,这是我……我们的一点心意,你一定要收下。」老伯也说话了。 「那……好吧。」宋昱接过手,把这本书放进衣袖内,随即开了药单,交给 那位年轻人,「药一定要按时服用,长期下来一定会有显着的改变。」 「谢谢宋大夫。」年轻人道。 就在宋昱要离开时,突然听见那位老伯说:「想我这病症带在身上已经好久 了,当年在太守府当差时就已经有哮喘了。」 「什么?您曾在太守府当差过?」宋昱倏然抬头看着他。 「没错,我从十七岁起就在太守府当差,直到五十岁时才退下来。」老伯眯 起眸子,彷似在回忆当年。 「那么老伯,您可知道太守府有哪些地方可以关人?」宋昱站起,紧张地问 道。 「这……大牢吧,太守府有个大牢房。」老伯想了想。 「除了牢房以外呢?」 「除了牢房以外……」老伯思考了会儿,「那就没有别的地方了。」 「请您再想想,既然您在太守府那么多年,应该听说过一些较隐密的地方吧。」 宋昱如今可是将所有的希望全放在他身上。 「隐密的地方?」老伯再细想,「对了,有一个地方。」 「何处?」 「是座水牢,是太守府私下专门将一些不与他们苟合的官员抓来关的地方, 由于地势隐密,不是一般人找得到的。」老伯猛然想起。 「水牢!」宋昱心口一抽,那种地方筑儿怎么待得下呢? 「对,就是满满的水,潮湿又恶臭的水牢。」老伯这一说,更是让他难过了。 「那水牢在哪儿?」他心酸地问。 「在……在后门外,往东走约五里路,然后……」老伯缓缓说着去水牢的路 径。 宋昱听清楚后,便急急告辞,赶紧依循着他说的方向找了去。 果然他发现那儿有个斑驳的铁门。 他赶紧推开门,那潮湿恶臭的味道蓦然冲上鼻尖,让他为之作呕。 ;筑儿……筑儿……」他忍住这怪异的味道,快步朝里走去,将每间房都打 开瞧,有的牢房里竟布满了尸骨,他的心瞬间落至谷底。 看这情形是不可能有人送饭来的,这么说她已饿了好几天了;: 不……是他的错,他不该为了斗垮柳家拿她来牺牲,是他错了……他做错了。 「筑儿!」宋昱仰天大喊,抬头一瞧,竞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倚在栏杆旁。 他快速爬上二楼,用力橇开铁链冲进去,「筑儿!」赶紧扶她坐起。 瞧她,足足瘦了一大圈,他心都拧了! 「筑儿,你快醒醒,快醒醒……」他不停拍着她的双颊,手里的身子冰冷, 他的心也跟着凉了。 在他的强烈呼喊下,亚筑终于微微张开了眼。 瞧见她微启的眸子,宋昱高兴不已,「你醒了,你终于醒了。」他褪下外袍 包裹住她冰冷的身子。 「昱……是你,::·」她伸出手,抚触他的面颊, 「对,是我……是我来看你了。」他握住她的柔荑,「对不起……筑儿,原 谅我,我这就带你离开这里。」 「别……别走,我想跟你说说话……几句就好。」她闭上眼,微喘地道。 「好,你说。」宋昱惊恐地抱着她。 「我好……好爱你。」泪眼迷蒙,她缓缓诉说着心底涌生的情愫。或许是老 天可怜她,才让她在断气之前又梦见他。 「我知道、我知道,我也爱你。」他俯身,与她颊碰颊, 「不,你不爱我,别骗我了……」说着,她眼角已落下泪。 「不是的,我是爱你的,这次绝没骗你,相信我好吗?」老天,是他伤她太 重,该如何让她懂得他的心呢? 亚筑幽幽一笑,「在死之前能听你这么说,我是该开心了。」 :筑儿,你不会死,我也不是哄你的!」他大声对她咆道。 「无所谓了……是哄是真都无所谓了。」她抬起无神的眸子,「昱,有件事 你能不能答应我?」 「你说。」 「替我照顾亚立,他还小……不要恨他,他什么都不懂……若有怨恨都冲着 我来。」说着,她气息渐微。 「筑儿……为什么这么说?」 「答……答应我……」她吃力地望着他。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宋昱在心底发誓他绝对不会让她死,绝不会的。 「还有……一件事……」她的小手抓着他的手臂。 「别说了,我得赶紧带你出去。」他安抚着她,「放心,你会没事的,绝对 没事的,我要带你去见亚立呀。」 她摇摇头,「你不要安慰我,这是我最后一个要求了。」 「好,你说。」 「我……好想再听你喊我一声小猪,好不好?我要你喊我小……小猪。」亚 筑希冀着。 「小猪……我的小猪!」牢牢拥住她,他的泪水已不知不觉滑落。 突然,他感觉到她身子松软,无意识地靠在他怀里,他震惊又难过,连忙抱 起她,疾速往外奔·,。。。。 奉 番 番 知顿使府里的下人们惊见宋昱这副样子,无不跟着心惊胆跳! 大伙都相互追问,「发生什么事了?」 「我怎么知道。」 十二少一回来,将他那位徒儿带进房里后,就紧紧关住门窗,不让任何人进 入。 宋昱一进房里,立即将亚筑轻放在床上,细心的为她把脉。 蓦然,他眸子一瞠,出乎意料地望着她,「小猪!你……你有身孕了你知不 知道?」 他真该死呀!她已是一个有了孩子的孕妇,他竞还让柳香香将她囚在大牢, 甚至数天不给饭吃,最后还囚进那又湿又臭的水牢,这叫她怎能忍受呢? 「小猪,原谅我,你要原谅我。」 他强迫自己专心为她诊治,一次又一次的换手把脉,却心乱得找不出可以对 症下药的药方来。 眼看她的脸色愈来愈苍白,他只好先为她开些补气的药物,一心祈求亚筑能 够清醒,即便要拿他的命来换,也再所不惜。 芬十章 三天过去了,亚筑吃了药,也喝了粥,虽然脸色逐渐好转,腹中胎儿也已保 住,只是她却仍未清醒。 宋昱懊恼不已,他可是名医呀!为何会救不了自己所爱的女人? 这天下还有哪位大夫可以医治亚筑?只要他出现,他愿意拜他为师,终生服 侍他。 他愁苦的掩面长叹,走到案头坐定,突然看见搁在桌角的一样东西。这不是 上回告诉他水牢所在的老者所赠的书吗? 拿来拆开一看,竟是本医书。 宋昱凝神翻阅,没想到第一页写的就是亚筑犯的病症。 他赶紧照着上头所言为亚筑开药,按时喂她服药,就这么过了一天,她居然 有了动静! 宋昱欣喜若狂的地看着她的转变,直到她张开眼的瞬间,已是兴奋得说不出 话来。 「小猪、小猪。」他急急握住她的手,表情既兴奋又期待。 可当亚筑张开眼,望了他一眼后,竟又闭上限。 「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斜服?」见她如此,他不禁担忧起来。 她吸了吸鼻子,「我不是死了吗?」 「有我在,你就死不了,懂吗?」他非常认真地盯着她,却发现她眼底的郁 色并未减轻。 「原来那不是梦……」她突然想起那模糊的一幕,淡淡地喃道。 「梦?」他想了想,忽然想通,「那不是梦,那时候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你, 你还告诉我你爱我,你没忘了吧?」 「那时候……我恍惚着,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亚筑闭上眼,身心所受的 伤让她无法忘却他的狠。 虽无法恨他,却不能容易地原谅他。 「小猪,你怎么了?」他深抽了口气,不喜欢她冰冷的表情。 「我累了,请你离开。」她不想再听他说话,这样只会影响她的决心——她 要遗忘他的决心。 虽然她不明白为何他又来找她?或许是她还有值得利用的地方吧,总之她已 不再相信他的话了。 他深吸了口气才说:「好吧,那我先出去了,但你要记得吃药,过会儿药就 会」凉了,我希望,。。。。,」 「请你出去。」她又重重的说了句。 见她如此,宋昱无力又无奈,「那你好好休息。」 亚筑闭上眼,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地从颊边滑落,滴湿了枕巾。 奉 疗 奉 「十二少,您就别再喝了,您向来滴酒不沾,这回会不会喝太多了?」林管 事见宋昱这几天只知道一个劲的喝酒,可是为他担忧不已。 瞧他现在又窝在后花园的亭子里喝酒,除了小猪……呃,凌姑娘的事情之外, 他什么事都不闻不问,像与世隔绝般,连老爷看了都忧心不已。 「别管我,你走!」 他闷他苦,因为无论他怎么做、怎么说,筑儿都拒绝接受,始终关着心、关 着耳朵,就是不要他的关心。他知道她是爱他的,只是还埋怨他、不肯原谅他。 十天了,她的病情虽然已有好转,可那排拒的模样却让他无奈至极。 「可是老爷他为了您……」 「够了,别烦我,你走。」宋昱用力将手中的杯子往地上一掷,索性拿起酒 坛猛灌了起来。 林管事见状,知道再说也无用,只好摇摇头,离开这儿。 这时,花园另一头走来了一位俊逸非凡的男人,当他来到宋昱身边,见宋昱 如此,不禁发出咯咯的怪异笑声。 「真难得,没想到,咱们的神医居然在酗酒。」 宋昱眼一瞟,连头也不用回,就知道是那个向来悠哉快意的项勋了。他一向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回会出现不知又为哪桩? 「你是要来陪我喝两杯吗?」宋昱撇撇嘴。 「当然可以,这样的好酒不喝多可惜。」说着,项勋坐了下来,瞧桌上连个 酒杯也没,只好学他拿起整坛酒灌了起来。 「说吧,你千里迢迢从扬州跑来这儿找我做什么?」他抢下项勋手中的酒坛 子,挑眉问道, 「只是带于珍来苏州,顺道看看你。」他轻轻扯笑。 「哦,嫂子也来了?」宋昱四处张望着,却不见人,「她人呢?」 「她怕酒味,所以先进屋了。」项勋眯起眸,「才刚进城就听说了你的事, 怎么?连个女人都搞不定吗?」 「我不像你,满嘴的甜言蜜语,再说……」再说他这次是真的伤她太深。宋 昱轻揉了下眉心,转移话题,「你这阵子打算去哪儿逛逛?我好尽尽地主之谊。」 「瞧你无精打采的,不用了,只要贵府让我们夫妻俩住几天就成了。」项勋 对他眨眨眼。 「那有什么问题?要住多久尽管住吧。」他说着,又灌了口酒。 「林管事说得对,你喝得太凶了。」项勋摇摇头,顺手抢走他手里那坛酒, 往地上一倒。 「你这是做什么?」宋昱脸色很难看。 「我是为你好。」 「算了,我可不领情。」猛地站起身,宋昱一双眉蹙得死紧。 「唉,你呀,可真是让人恼。」项勋与他对视,「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我 们是好哥儿们,可以帮你分忧解劳。」 :晅事你帮不来的。」他回头走了几步又道:「或许过两天我会离开这里, 不过你仍可以继续住下。」 「喂,你说什么?要离开这里!」项勋喊住他。 「她不愿见我,我就让她清心。」 「那你打算去哪儿?」项勋赶上他。 「从哪来就回哪儿去吧。」他想通了,既然她不肯原谅她,何不还她清静, 他只好回山里过属于他的淡漠生活。 项勋望着他离去的孤单身影,不禁微微叹息。看来他是该看在好友的份上为 他尽尽心力了。 奉 夺 番 宋昱离开后花园后,直接走进亚筑的房里。 一推开房门,他便瞧见亚筑端坐在床上,呆滞地望着屋内的某个点,动也不 动,未能察觉他的靠近。 「小猪……」宋昱喊了她一声,却未见她回应。「还是你喜欢我喊你筑儿?」 可等了会儿,她依旧没有反应。 他不禁失望的叹了口气,「你不想见我我知道,所以我今天来看你就是想告 诉你,除非你愿意,否则我以后不会再来找你了。」 亚筑听到这儿,身子明显的抖颤了下,宋昱欣喜的看见她这样的反应,正等 着她开口留他,可是却什么也没有。 「你仍不肯开口跟我说话吗?」他凝了抹苦笑。 又等了会儿,还是连她一个字都等不到,宋昱每每见她这么消极的排斥他, 许多想解释的话都被锁在喉头,发也发不出来。 「既是如此,那我走了,你……一定要多保重,准时吃药。还有……照顾好 腹中孩子。」深情地凝望了她一眼后,他便转身离开了。 亚筑的手一直紧握着,对于他的离去有着强烈的不舍,可她说不出口留他, 当真说不出口啊。 或许他离开后,她才能找到真正的幸福,她又何须阻拦呢? 等她体力恢复后也该离开这里,带着亚立远走高飞,追求属于他们的天空。 疗 奉 夺 宋昱回到大茅山过着原来的生活。 他在山中每天企盼的,就是能瞧见亚筑回来找他的身影,可是日复一日下, 他的心愿依然落空。 在知顿使府的亚筑,于多天休息后,终于可以凭着自己的体力走出门外。· 如此多训练几回,她便可以离开这里了,她想着,可是之前病得太重,体力 才刚恢复,要撑到门口还真有点牵强。 当她好不容易走到门口,才推开房门却因为双脚一个使不上力,整个人栽了 下去,所幸一双柔软的手接住了她。 「姑娘,小心。」 才抬起眼,亚筑便瞧见一个模样清丽可人的女子! 「谢谢姑娘,不知你是?」亚筑用力撑住自己,还以一笑。 「我是宋昱的嫂子。」于珍开心地说。 「他不是独子吗?」亚筑疑惑了。 「他是独子,但我相公却是他的拜把兄弟。」 于珍活泼外向的个性,融化了亚筑心底的冷意,她笑了出来,「原来是这样。」 「那你呢?是不是也该喊我一声嫂子?」她话中有话地问道。 「我……」亚t 筑一愣。 「听宋昱说,他都喊你小猪是吧?好别树一格的称呼喔。」于珍笑望着她。 其实这些全都是她打听出来的,宋昱已不在府邸,哪能跟她说这些呀。 亚筑垂颜不语。 于珍见这情景,接着又说:「你知道吗?宋昱在我们眼底一直像团谜,他有 时非常沉静,有时又非常活跃,让人捉摸不定。」 亚筑别开脸,「我们别提他了好吗?」 「为什么?」于珍故意反问。 「因为我不想再想起他了。」亚筑紧抿双唇,重重闭上眼,表现出的全是背 叛心情的冷硬决绝。 「不愿再想他?什么事情导致你们之间的误会这么深?」于珍走向她,扶着 她回房坐到床缘。 「我真的不想再谈他,如果姑娘坚持,那我只好请你出去了。」亚筑故作冷 硬的说。 「事实上姑娘是误会他了。」于珍非但不住口反而继续说着。 「你认得他,又因为他是你相公的好友,才会为他说话。」亚筑极为固执地 坚持己见。 「姑娘,你当真让人很恼火。」大而化之的于珍,已不知该怎么对她好言相 劝了。 「我?」亚筑很意外于珍竟会这么说她,「我没错,是他不对,他不该……」 「他不该遗弃你,而迁就柳香香是吗?」于珍双手擦腰,无奈地道:「不知 你弄清楚状况没?他接近柳香香的目的,你又弄明白了吗?」 要是让项勋得知她是用这种方式劝慰人家,肯定会抚额大叹,心想:「早知 道他来就行了,」 「这还需要明白吗?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接近我是为了帮柳香香,让我没 机会找她报仇,而他接近她,自然是因为……因为爱她。」憋在心底的悲伤 被于 珍这一闹,亚筑终于忍不住全数爆发了! 「哈……」于珍赫然笑了。 「你……你笑什么?」亚筑被她这一笑觉得恼火。 「我笑你笨,你手无缚鸡之力,宋昱何须怕你找柳香香报仇?如果他真爱柳 香香又为何要尽全力救你?」 于珍一句话果真惊醒梦中人,亚筑顿时乱了,「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于珍眯起眸,睇着她,「因为他爱你,他要为你报仇,所以用 这种方式博取柳香香的信任,好让柳家父女窝里反,现在他成功了,柳京和 柳香 香全伏了法,可你呢?你是怎么报答宋昱的?」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她不敢相信。果真如此的话,那她……那她还当 真笨到无以复加,他不理她是对了。 「我从不屑说假话。」于珍嘟起唇。 「那他为什么不跟我说?为什么?」亚筑已是一团乱了! 「你成天不理他、不说话,要他怎么告诉你,对一个冰柱说这些吗?要是我, 我也宁可不说。就让你恨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来弥补他的过失。」于珍句句 话有如醍醐灌顶,点醒了她。 「他并没错……为何要弥补?」亚筑双手直在胸前绞扭着。 「因为你的反应让他觉得自己犯了滔天大罪,所以他走了……永永远远的走 了……」于珍眯起眸,仔细观察着她的反应。 「他走了引」他不是还在府中,只是告诉她他不来见她而已? 「对,走了。已不知走到哪儿去了?唉……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就有女人不知 珍惜,还真是可惜呢。」于珍摇摇头,站起身往门外走,走出门槛时才回头对亚 筑道:「若你还爱他,就去找他吧。」 亚筑的泪再次滑落。她一定要努力练走、培养体力,然后去找他,当面向他 道歉。 昱::·你一定要等我…… 奉 夺 奉 练了体力,又强迫自己进补、进食,亚筑终于恢复以往的体能。 于是她收拾了包袱,立刻往大茅山前去。她心底不断祈祷着,希望宋昱还在 山上等她,不要对她绝望。 经过数天的赶路,就在到达山上的那天,原本的朗空竞突然下起大雨,淋湿 了她的衣裳! 她不怕雨,可怕雷、怕闪电,不过为了赶紧上山,她只好战战兢兢地继续前 进,心里则不停默祷老天爷千万别打雷。 可是老天爷似乎没听见她的祈求,雨势仍是狂烈不止,闪电也隐隐闪现! 见状,她不禁加快脚步往前疾奔。快到了……只要再转个弯就到了。 然而天公不作美,一声轰然巨响,闪电落下,吓得她蹲在树下,抱着树身浑 身剧烈发抖。 「不……不要……不要打雷。」她落泪。她不能死、她不要死,求求老天爷 别夺走她的性命…… 轰——又是一声雷鸣,她扬声呼喊,「昱……救命——救命——」 正在石屋内为凌亚立诊病的宋昱心头猛然一撞,他顿住了动作,往屋外看去。 怎么又打雷了?苏州城可有雨呢? 不知道小猪现在可好?会不会吓得又躲在角落? 他不放心地直揉眉心,多想现在就冲回府抱紧她、给她温暖,可如今她不需 要他……已完全不需要了。 「昱::救命……」 蓦然,一阵非常细微的声音传进他耳中,他转首问小奇,「小奇,你可听见 有人喊救命的声音?」 「没有啊,师父,我想你是太想小猪了,常常幻想着她就在身边。」就连小 奇也明白了他的心思,可见他思念亚筑的心情已是掩不住的浓烈。 「是吗?是我的幻觉……」 「救命……」突然那声音又钻进他耳里,他再也忍不住的冲向屋外,往发音 处寻去。 果真,就在不远处,他瞧见窝在树下已全身湿透的亚筑! 「小猪!」他奔过去紧紧抱住她,「没事……没事了……我们回石屋。」他 将已吓得恍神的亚筑抱起,疾速奔回石屋。 一进屋里小奇震愕的张大嘴,「还真是她来了!」 「小奇,快烧热水送进房里。」宋昱立刻吩咐,接着便将亚筑抱进他房内, 并为她擦干身子,盖上被子,「小猪,你醒醒,快醒醒。」 不久,亚筑终于缓缓张开眼,当瞧见一脸着急的宋昱时,不禁流下喜悦的泪, 可他却误以为她是因为看见他而难过,于是识相的退了身。 「我知道你是来看亚立,放心,只要你没事,我就会离开。」 她摇着头,正想说话,房门却被推开,是小奇送来热水。 宋昱接过手后,便嘱咐他出去,而后将水倒进澡盆中。「你受了寒,要赶紧 浸泡热水祛寒。l 见她仍动也不动的看着他,他深吸了口气说:「你是不是还冷 着,不能褪衣呢?」 亚筑点点头。 「我……我帮你褪可以吗?」他试着又问。 亚筑又是点头。 宋昱这才闭住气、合上眼,非常君子的为她掀开被,褪下衣,而后抱着她轻 轻放在温热的水里。 他仍看着旁边,非礼勿视地说:「那我先出去了,等水凉了就可起来,衣服 在这儿。」 说着,正想转身离开,可她却开口了。 「我……我不能动……」 不能动?他定住身。这不可能呀。 「你不信吗?」她柔柔地问。 「不……不是的……」 「你……你能帮我搓搓背吗?」她接着又问,可眉间多了抹得意。 「嗯,好。」宋昱轻吐了口气,这才来到她身后,为她滑如凝脂的背抹上香 露,缓缓搓揉着。 可出其不意的,亚筑又使用旧招数倏然转身抱住他,送上自己的唇,「爱我, 昱。」 他愣了下,见她主动,也不再迟疑地吻醒她,在她嘴边说:「小猪……你肯 原谅我了?」 「傻瓜,这话该是我问你的。」她笑了,随即将他拉进澡盆,两人成为浴水 鸳鸯。 见亚筑光裸的躺在他身下,宋昱再也忍不住地缚住她的身子,两手戏揉着她 的雪峰,直到它发胀发红。 「呃——」她呼吸凌乱,小嘴低呼着他的名,「昱……为何你不告诉我你所 做的一切?」 「因为我要你用心察觉我的心。」他的滑舌往下栘,直往她肚脐里钻。 「啊……好痒……」她难耐的娇吟着,仍禁不住问:「若我永远没察觉呢?」 「那我就等你一辈子。」拉高她双腿,他极其温柔的舔着她敏感的腿间,带 给她最强烈的激狂。 「不——昱……」她兴奋的呻吟,小手扣在他肩上,仰头低呼。 「喜欢吗?」他眯起有着浓烈欲望的眸子。 「嗯……我喜欢,好喜欢。」她情不自禁地抬起娇臀迎合他。 「知道吗?我真怕你一辈子都不能理解我的心。」他不进入,只以手指代替, 在里头旋绕着。 「啊——」她闭眼娇喘,「若……若不是你大嫂点醒我,我可能……可能还 身在迷雾中,昱·。。,。,对不起·。,。。·」 亚筑带着歉意,对他撒娇着。 「我大嫂?」他摇头轻笑,「没想到项勋夫妻还真帮了我一个大忙,若没他 们多事,我还真不知该怎么办。」 说着,他又加入一指,实实在在地撑开她的小穴,摩擦着她柔滑又抽搐不休 的内壁。 「昱——」她兴奋地狂喊。 他动作急促地进出,让她得以完全释放出来。 她张开半醉的眼,喘息地看着他,「若我真那么笨,那你就拿棍子敲醒我… …」 「嗯,这招不错。」他边说边褪下长裤,「我就拿棍子点醒你——喝——」 一个使劲,他完完全全的填满了她,用温柔来驾驭她的心和身子。 「我爱你……真的好爱你……」感受到他密实的挤在她体内,亚筑感动的流 泪。 「我也爱你……另外我还要告诉你,雷不可怕,它促成我们团圆。」他想医 好她的心病。 「我知道。」这时,她再也装不了矜持,用双腿淫浪地圈住他的腰,羞恼地 说:「你什么时候才要动嘛!」 宋昱笑了。他等的不就是她的激情难耐吗? 「我这就来了。」 高举起她的腿,他开始了攻势,知她有孕,他的手法既温柔又狂狷,搔弄得 亚筑喟叹声不断。 「啊——l 就在她逸出一声满足的吟吼时,他俯下身在她耳畔低喃,「我的小猪……我 更爱你……」 是啊!有爱为佐、有情为辅,相信他们未来的感情会更绵长、更缓继…… 尾 声 「昱,你说那位赠书的老者就住这儿呀?」 这阵子老下雨,好不容易等风雨平歇后,宋昱便带着亚筑下山,前往上回告 知他水牢位置并以医书相赠的老者住处,打算当面致谢。 可一进屋里却只见任子毅坐在那儿,像是早知他会来似的。 「是你!」宋昱不解地看着他。 「绿衣老人说得没错,他算过了,知道今天你会来找他。」任子毅笑得态意 又潇洒。 「绿衣老人?」宋昱眉头轻蹙,「我听说过,他不但精通医理,更懂得五行 八卦,对天象更有一套。」 「没错,正是他。」 「这么说,上回昱遇见的老人就是他了?」亚筑臆测着。 「聪明的小猪。」任子毅帅劲地望着她。 「怎么连你也喊我小猪!」她不依的噘起唇。 「记着,以后小猪只能我一个人专用,你们都不准喊。」说时,宋昱紧揽亚 筑,两人相视而笑。 他们的亲热样,让任子毅看得眉往上飙。 「早知道我就将我的融儿带来,和你们比比谁肉麻了。」他撇嘴说。 「欢迎。」宋昱大方地接受挑战,「要比肉麻,有谁比我的小猪更厉害呢?」 「你说什么?你才肉麻吧。」她擦腰撅嘴地瞪着他。 「我……我只是照实说。」宋昱故意逗她,他就喜欢看她那薄嗔娇怒的模样。 「什么?」她的杏眸瞪得更大了。 「行了行了,你们再这么闹下去,绿衣老人哪敢见你们呀。」任子毅赶紧说 话了。 「你的意思是,他老人家还在这里?」闻言,宋昱急忙在屋里找了起来。 「他人不在,可留了样你最喜欢的东西。」说着,任子毅掀开背后的布帘, 里头全是一本本精深的药书,「当然还包括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治好傻病的妙 方。」 「真的吗?亚立有救了。」亚筑大喜。 虽然在宋昱用药下,亚立已有显着的进步,可是要痊愈还有很长一段路呢。 宋昱翻着那些医书,须臾,果然让他找到治疗凌亚立的良方,「真的有,不 知绿衣老人留下这些书是为什么?」 「送你呀,他说要送给有缘人,还说你要拜他为师、终生服侍他。不过这终 生服侍就免了,但你这个徒儿他收了,虽不能亲授,送你医书也算数。」任子毅 挑起眉,「惊愕吧?他连你在发狂时发的愿都知道呢。」 「厉害!真厉害!」宋昱这下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我的任务已达成,不妨碍你们肉麻了,告辞。」 任子毅就是这样,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果真是冷呀。 当他离开后,亚筑问:「你什么时后发过这个愿呀?」 「呃……」是为她,可他说不出口。 「是为了我对不对?」她善解人意的替他说了。 「小猪!」他柔情—笑,轻抚她的脸庞。 「你对我真好。」亚筑倚在他怀里。 「爱你又怎能不对你好呢?」他笑意盎然地说,接着转首看看外头的天色, 「好象又要变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宋昱将医书全部捆于身后,握住她的柔荑走出屋外。 这时外头又打起闷雷,可亚筑已不再害怕,因为她知道这辈子有他在身边。 (完) ------------ 转自织梦方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