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严世东开着车,快乐地吹着口哨,神情愉悦,可小甜却凝着张脸看着窗外, 一句话也不说。 “失败了是不?”他转首看了她一眼。 “他说他喜欢我。”小甜喃喃地说。 “嘎?!”严世东手一滑,差点将车子撞上分隔岛。 “很难想像吧?”她闭上眼,幽幽一笑,“连我自己都想不到他会这么说。” “既然如此,为什么我约你出来,他—点反应都没,还大方得不得了?”严 世东真搞不懂了。 “我想他所说的喜欢跟我们以为的不一样吧!”小甜也只能这么解释了。 “不一样?!”严世东突然理解地拍了下大腿,“我懂了,因为你真的很可 爱,让人看了就想亲近你,所以他喜欢你?” “谢谢你的解释。”她可不希望是这样。 “别气馁,他至少已喜欢你,说不定不久后就会爱上你。”看小甜一脸的沮 丧,他也只好安抚她。 “再一次谢谢你的安慰。”她翻了下白眼,“对了,你在电话里说有秘密要 跟我说,是什么秘密?” “嘿嘿!等一下你就知道了。”他神秘地笑了声。 “你真无聊耶!”她现在没心情跟他哈拉,不然一定要逼出他的秘密。 “别这样嘛!又不用等很久。”严世东孩子气地说。在于小甜,他给她的感 觉和林邑汉差别好大。 他幽默、开朗、健谈;林邑汉沉敛、温柔、难懂…… 不久,车子开来一家面馆前,“我没林医生有钱,只能请你吃这个。” “无所谓,就算要我请也可以,我有薪水的。”她也道。 “我知道,林医生很大方、很有钱。或许你不知道他的背景吧?”他突如其 来地问道。 “背景?”她摇摇头。 “他可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说着他便停下车,“下车吧!” 小甜还有话想问,可见他兴勿勿的走了进去,只好作罢。 两人进入面馆点了牛肉面后,严世东才凑近她,指着卖面老伯旁边帮忙的女 孩,“你觉得她怎么样?” “嗯……很漂亮。”这是小甜第一个感觉。 “我想追她。”严世东笑说。 “哦!” 这时老伯正好端来面,小甜吃了口说:“你是特地要我来帮你作鉴定的是不 是?” “嘿嘿!被你发现了。”严世东洒脱一笑,开始吃起面来。 “不过……你应该有不少朋友,干嘛问我?我的眼光和感觉不一定适合你。” 她疑惑地问。 “我说过你很像我妹妹,她从小就是我的狗头军师,所以我直觉的就想到你。” 他老实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那你妹妹呢?” “她去年去澳洲念书了,而且是华人第一名考进昆士兰。”说起这个,他倒 是挺骄傲的。 “你真是个好哥哥。”小甜拍拍他的肩,“好,我就充当你的妹妹,给你鼓 励,去追吧!” “现在?”他吃了一惊。 “对呀!喜欢就去约,约成了就出去玩。”她淡淡一笑。 “那你呢?当电灯泡?”他开她的玩笑。 “我可以坐车回去。”她很认真的表示,“对了,她如果问起我,就说我是 你妹妹,懂吗?” “瞧你,说得跟真的一样。”严世东以为她在开玩笑。 “我当然是说真的,还不快去。”自己暗恋失利,小甜希望严世东能比她幸 运,“你不去怎么知道成不成功。” “OK,那我过去罗!”严世东对她眨眨眼,“如果成的话——” “我会自己走。”小甜甜笑着。 看着严世东走到柜台前,对着那位漂亮女孩说了几句话,对方立即笑得嫣柔, 双腮带粉般臊红着,小甜知道他应该成功了…… 接着不知他又对她说了什么,那女孩先是犹豫了会儿,然后点点头,严世东 立即笑开嘴,将手伸到背后朝小甜比了个“OK”的手势。 小甜立即理解地站起,走向他,故意大声说:“哥,我跟朋友约好了,先走 罗!” “嗯,路上小心。”他回头对她笑了笑。 小甜点点头,独自走出面馆,可是一到大马路上,看着车辆来来往往的,她 突然有种很孤单的感觉。 原来夜真是个容易让人感伤的时候。 拦下一辆计程车,她说了林邑汉住处的地址,心底不住忧心地想:不知他晚 餐吃了没?是不是忙到忘了吃饭呢? 麦小甜付了车钱,走进家门一看,里头乌漆抹黑的,莫非他还没回来? 拿出手机,她正想问个清楚,哪知道背后传来脚步声,她赶紧按开电灯,却 看见林邑汉和一个女人一块儿进门的画面。 他被突来的光亮给刺了下眼,又乍见小甜杵在客厅里,诧异地问:“你那么 早就回来了?” 早?!已经九点了耶! “邑汉,她是?”跟他一块儿进来的女人望着小甜说。 “麻烦你去泡两杯咖啡来。”他先对小甜说,像是有意打发她离开。 小甜点点头,“是的。” 当她离开后,女人理解一笑,“她是你的女佣?” 这话却没逃过小甜的耳朵,她的心微微泛酸,但仍强持镇定地将咖啡给泡好。 林邑汉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从公事包中拿出资料袋,“育纹,这是美国最 新的医学研究报告,你看看。” 育纹接过,仔细的翻了翻才说:“真的很精采,他们现在的外科手术居然可 以进步到这种地步。” “所以我要实习这种技术。”他很认真地说。 “可这得去美国呀!”育纹挑起眉。 “你得跟我去,我知道你是这方面的长才。”他扯唇一笑。 这时小甜端上咖啡,而后站在一旁听着他们的谈话。 林邑汉过了会儿才发觉到她的存在,“你怎么还在这儿,先去休息吧!” 小甜看着他,又看向育纹,这才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背贴在门板上,想着刚刚听到的内容:他要去美国……他要去美国……而 且是跟那个女人一块儿去!那她怎么办? 她伸手揪着胸口,不敢去睡也不敢去洗澡,直到那女人离开后,才冲出房间 看着林邑汉,“你要去美国?” “怎么了?”他凝目望着她。 “告诉我是不是真的?”她的急躁和他的冷静形成很大的对比。 “对,但不是现在,还要过一阵子。”他对她笑了笑,“怎么了?是怕我不 在就不让你住下?放心,你的薪水我照付,你还得帮我看家不是吗?”林邑汉将 外套披在肩上,越过她就要回房。 小甜却再以抑制不住对他的爱恋,冲过去从他身后抱紧他,深情地说:“我 想跟你去,邑汉。” 他身躯一僵,闭上眼说:“你怎么了?” “我……我不想再欺骗自己,我爱你,我好爱你……”她隐忍了一天的情绪 终于爆发开来。 “你爱我?”他掰开她紧抱住他腰的手,转身凝睇着她,“怎么?跟严世东 吵架了?” “我喜欢的人不是他,我只喜欢你。” 望着她泪眼婆娑倾吐爱意的模样,林邑汉的眉头愈皱愈紧,想抱住她却又有 个声音告诉他——你不适合她。 “别跟我开玩笑了,小甜。”拍拍她的脸颊,他笑着转身。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她突如其来的话震住他的脚步,接着又说:“所以 你放心,我不会要求你以同样的方式爱我,我只是……只是不想离开你,你带我 走好不好?” 林邑汉深吸口气,猛地转身攫住她的肩,俯身用力含吮住她的小嘴,大口吸 吮着,像是用尽所有的力气。 小甜心一动,在他如此狂浪的激烈热吻下,她的身子不住发着抖,心怦怦跳 着…… 她的心是心甘情愿被他所掳获,在他救了她的那一刻起,她就想把自己无条 件奉献给他。 突然,他用力地推开她,眯起眸看着她红肿的唇,“这就是你要的是不是? 那满意了吧?” 小甜愣住,张着错愕的迷蒙大眼瞅着他,“你误会了,我不是……不是那种 女人。” “好了,那别多想了,快去休息吧!我也累了。”凝睇她一眼后,他迅速步 进自己的房间。 小甜垂下眼睑,悬在眼眶中的泪水已然滑落,她难过的不是因为他不爱她, 而是他刚刚那鄙视的言辞。 回到房里,她傻愣愣地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皎洁的月色,想着这几个月来与 他相处的甜蜜以及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 突地,一声玻璃碎裂声从外头传来,她震了下,听出是从林邑汉的房间传出 的!她立刻奔出房间,来到他的卧室门外,直敲着他的房门…… “邑汉,你怎么了?”里头却没有回应。 她愈想愈不对,继续敲打门板,“开个门,让我看看你……要不你出个声好 不好?” 还是没有回应,她不能再干等下去了……对了,记得她初来这儿时曾在打扫 中发现这里所有房间的钥匙,是在哪儿看过呢? 小甜努力的搜寻脑中的记忆……对了,就在厨房里的暗柜里! 她立即奔进厨房找出那一大串钥匙,再回到他的房门外试着打开门。 房门一开,里头漆黑一片,在她走进去时,听见他低哑的嗓音说:“别动, 前面有碎玻璃,你会割伤脚。” 她定住身,小心翼翼地先打开电灯,就在灯亮的一刹那,她吓了一跳。只见 林邑汉正坐在地毯上喝着酒,衬衫的钮扣解了一大半,露出他斯文外表下难以想 像的胸毛,整个人看来落拓不羁,样子比昨天在书房里还恐怖,地上则满是被他 砸破的碎玻璃。 “你……” “出去。”他抬起半醉的眼望着她。 “你最近怎么老是喝酒?把酒给我,我帮把你房间清理一下。”她着实不忍 见他这样,眼泪更是控制不住地狂泄。 “你还真像水龙头。”他啐了声。 “瞧你这样,我怎么放心不跟着你呢?带我去美国吧?”他一直给人沉稳内 敛的形象,现在竟让她看见他最脆弱的一面。 “你还不死心呀?”他撇嘴。 “对,我不死心。”她抿抿唇说:“能不能告诉我,你这趟去美国要多久时 间?” 静默了好一会儿,他才说:“一直到考试的时候。” “那不是要一年?”她现在的快乐全来自于照顾他的生活起居,他这一走, 她还有什么快乐可言?尤其是现在这样的他,让她如何放得下心。 “才三百多个日子,一晃眼就过去了。” 他说得没错,可对她来说却是度日如年呀! “让我跟你去好不好?我只会尽本分照顾你,不管你去哪儿或跟谁在一起。 我全不过问,好吗?”她强迫自己死了这条心,他……是不可能喜欢她这个孤女 的。 眼看他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向她,“你别哭哭啼啼的,好,你既然这么 想去,我就带你去。” 说着,他便搂住她的身子,俯身吻她,吻得激狂孟浪,几乎让小甜招架不住。 “别……”她倒吸口气,嗓音轻吐。 “你不是喜欢吗?怎么又不要了?”他哑声低问,每一个触碰都让她浑身发 烫。 “我?”她赫然张大眼,他怎么这么说?会不会他误解了她要跟着他的意思? “不是的,你听我说——” “不用说,我不会误解的,因为我早就看出你喜欢我,就从我救了你的那一 刻开始。”他撇开嘴角,露出自信的笑容。 “我——” “不要否认。”他笑得恣意:“你已经爱慕我好久了,会突然跟严世东在一 块儿也只是试探我的幌子是吧?” 如今他终于搞清楚这一切,这丫头既然这么爱他,又如何会移情别恋的接受 严世东的感情呢? “邑汉……”她的眼波在流动,满载着爱他的真情。 林邑汉眯起眸,带她到床上,将她压缚在身下,吮住她柔软的颈窝,大手也 肆无忌惮地解着她的钮扣。 她心一动,还没来得及阻止,她的上衣已被剥除,微露穿着胸衣的迷人乳沟。 他眯起眸,双眼像着了火般,下一秒已将她的胸衣勾掉,低头含吮住那一只 柔软尖挺的乳蕾。 “呃——”他的狂猛几乎让她的呼吸凝窒,身子更是控制不住地发出薄弱的 颤意。 他一双大手紧攫住她的酥胸,直闻着她迷人的香味…… “你真甜……就跟你的名字一样。”他半抬起眼,望着她那双半醉的双眸和 其中所含的销魂欲望。 当他的手抚上她的裤头时,小甜猛地一震,“不……我……我还没准备好。” “还没准备好就来诱惑我?”林邑汉眯起眸。 他火辣的眼眸燃烧着,使得室内的空气更稀薄了,让她原就不平顺的气息变 得更加喘促。 她直摇着脑袋,“我不是……” 林邑汉突地逸出一声哼笑,醉眼带笑地瞅着她,“真好笑,那刚才是谁直缠 着我,要我一定得带她去美国?” “我……我只是不想离开你。”小甜怔仲地回答。 “那好,这样不是更能让我们合而为一,你我也更贴近了?”他笑望着她一 脸愣然。 “可是……”她慌了。 “如果不愿意就算了。”瞧她那半推半就的样子,他非常的不以为然。 “不,我答应,我是真的愿意。”小甜赶紧抱住他打算退开的身躯,泛着光 影的眼有着迷人醉意。 “那……那就对了。” 他再度压在她身上,挑高一眉,“你知不知道……我是一个不能爱人的男人?” “不能爱人?”她摇摇头,“我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林邑汉看着她可爱的脸庞,伸手轻画过她小巧的鼻子,“就是我根本不值得 你爱。” 天,这下她更不懂了! 为何他不值得他爱?或是他说错了,应该说她根本不够资格爱他? 之,爱上我是得不到任何回报的,你……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他深邃的 眼底仿佛有千言万语。 “我……我不在意有没有回报?”只要他是真心对她好,像以前那样关心她, 她就心满意足了。当然,他也要是心甘情愿让她照顾、让她陪伴。 “你……你真傻!”他的手再度回她的腰间,熟稔地将钮扣解掉,用力拉下 那碍眼的长裤。 小甜倒抽口气,直到双腿袒露出来,一股凉意泛身,她才发现自己有多么害 怕了。就在这时候,他的大手已抚上她腿间,暖昧的揉弄着她。 “呃——”她瞪大眸,气息紊乱了。 “别怕……我会很温柔的。”他眸子深邃地眯起,嗓音里加入一些迷醉人心 的音律。 “可——”她话还没道出,小裤裤已被他给用力扯下了。 她呼吸僵滞、心跳加速,双腿撑得直直的…… 林邑汉看在眼底,不禁撇嘴一笑,俯身在她耳畔轻吐丝丝气焰,惹得她火漾 全身,软化了下来。 适时地,他用力拨开她的大腿,指尖顶着那份柔软探进她体内。 小甜瞪大双眼,那被紧箝住的痛楚让她尖嚷出声,“不……放开我……” “嘘……”他含住她的小嘴,堵住她的叫喊,手指在那热暖的紧窒中诱惑般 地掏弄着。 “嗯……”她的拳头紧紧握着,那股疼意居然在他挑逗的探索下渐渐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狂燃的热意。 “感觉怎么样?”他轻声问道,指尖一进一出地摩擦着她。 “不知道。”她双腮爆红,脑袋往旁一撇,不敢再面对他那双魅惑的大眼。 她的心在颤动,这时候她才知道自己有多紧张……原来做爱的感觉是这么火 辣,几乎让她承受不了。 “这只是前戏,你就害臊成这样。‘他笑睇着她,更诧异于她柔秘处剧烈的 收缩,这种紧密让他欲罢不能。 小甜半眯起沉醉的眼,还没意会他想做什么时,他已经褪下自己的衣裤,将 他赤裸的亢奋身子压在她娇弱的胴体上。 两人滚烫的身子相贴,熨着彼此的灵魂,心跳扣着心跳,她的双乳被他紧紧 掌住,往上拱起煽情的圆锥状。 再望着她那对迷醉的眼,他再也控制不住地高举她的腿,强悍地挺进她体内, 这一冲刺,让她痛得更加拽摇,紧夹着他的刺激差点让他失控。 林邑汉深吸口气,低头吮住她的唇,给她温柔的爱抚,舒缓她的紧绷与疼痛 ……慢慢地,她软化了,他能感受到她底下已泌出滋润的滑液,他试着律动了起 来—— “嗯……”她小嘴微启,星眸半闭,渐渐被他带往高潮的巅峰 他的动作愈来愈狂野,借由那热力摩擦的快感,热情地在她体内深捣。 “啊——”一股快意突地在体内爆开,小甜直觉冲上了云霄,投入了地火, 她的双手紧紧的抱住他的背,指尖掐进他的肌肤…… 两人汗水淋漓的,至天堂方休……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