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聂扬得意地坐在椅子上接着一通通报佳音的电话,可见得江亚夫这次是输惨 了! 顺手翻开手中的月报表,他打算记录下每一份佳绩时,却发现从里头掉出心 蔷事先夹着的字条———— 看着上头充满浓情的一字一句,聂扬的眼眶不自觉地湿热了起来。 心蔷一定在等着他去接她! 手上捏着字条,聂扬立刻冲出办公室直奔医院。 当推开心蔷母亲病房的门时,却不见心蔷的身影,只留下一位看护在照顾她 的母亲。他快步地上前问道:「请问这位病患的女儿颜小姐去哪儿了?」 女看护着迷地看着他。「大约半个小时之前,有一位先生来将她带走了。他 好凶啊,颜小姐不肯走,他还甩她一巴掌呢!」她笑了笑,又说:「不过,那男 人可没你英俊……」 此刻,聂扬完全听不进女看护这些恭维的话,只是不停揣测着到底是谁将心 蔷带走。 「再请问一下,妳可知道对方是谁?」 他急促的眼光又让女看护心动地红了脸,小声害羞地说:「我记得颜小姐好 象喊他江什么的,全名我忘了。」 「果真是他!」聂扬捏紧拳头,转身就要冲出去。 「等一下!」女看护追了上去问道:「先生,你是否姓聂啊?」 聂扬张大了眼,倏然回身望着她。「没错,我是姓聂。」 女看护笑了笑,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字条。「这是那位先生要我拿给你的, 他说你一定会来。」 聂扬赶紧接过打开一瞧,瞬间,他瞇起了眸,咬牙切齿地说:「他居然敢挑 衅我?那就等着瞧吧!」 用力地将字条一捏,他怒意勃发地冲出医院。 接着,他开车来到约定的地点,半路上他打了通电话给他的助手,告诉他他 将要去的地方。 「别报警,我不希望心蔷发生危险,但得派人过来。」 挂断电话后,他依照地址,来到台北市郊极为偏僻的一间别墅。 他缓缓下了车,环视这一带,虽知这里是虎穴,但心蔷就在里头,再怎么危 险,他也必须进去。 一思及此,他便无畏地往前走。 当一开启别墅大门,里头的阴森让聂扬开始怀疑会不会中了江亚夫的计?会 不会心蓄根本不在里面? 幸好他来此之前已通知他的助手,即便江亚夫想搞鬼,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摸着墙找到开关,才要按下,却突然想到这该不会是触动炸药的开关吧? 他连忙收回手,等眼睛适应室内的一切后,竟看见屋内聚集了不少人,而江 亚夫就坐在其中的一张沙发上,至于心蔷则双手被捆、嘴巴贴着胶布地蜷曲在角 落。 这下,他再也不必怀疑地按下开关,客厅瞬间亮了起来。 江亚夫瞇起眼冷笑着。「你胆子不小。」 「我胆子是不小,不过,跟你这种绑人胁迫的手法比起来还有一段距离呢!」 聂扬反讽着。 「聂扬,你还敢耍嘴皮子?不怕我杀了她?」江亚夫猛然站起,伸手指向瑟 缩在角落的心蔷。 「据我所知,你从没杀过人,何苦为了我犯下这种错?」聂扬摸摸眉毛,故 作悠哉样。 「只要能对付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是你把我逼得走上绝路,我绝不会 让你好过的!」江亚夫仇视着他。 「为什么?为什么你对我像是有天大的仇恨一样?」先是拐走佳佳,现在又 劫走心蔷,这分明是针对他而来。 「你可以去问你父亲,看他以前是怎么对付我的!」江亚夫咬牙切齿道。 「我努力了多久才又恢复今天的地位,我绝不能再败在你手里!」 「既然是上一辈的仇恨,可以,那你就只对付我,放开心蔷。」聂扬逼视着 江亚夫,丝毫不畏惧在场的还有他五名手下。 「哈~~你以为我是傻瓜吗?她可是我最佳的筹码,只要有她,你就会听我的。」 江亚夫大笑着,然后走到角落一把抓起心蔷。 「呜……」心蔷无法说话,却一直对聂扬摇着头示意他赶快走,她不希望他 因为她而受到伤害。 聂扬深吸了口气,才道:「放开她!既然是要对付我,那就和心蔷无关、你 先把她放了,我留在这儿,咱们好好谈。」 江亚夫摇摇手。「NO、NO、NO,如果没有她在我手上,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 谈的?你一定不会答应我的条件。」说完,他还蓄意将心蔷拉近自己,淫秽的伸 出舌头,在她脸上轻舔了下。 「你这个王八蛋!」聂扬气不过地想要冲过去。 这时,江亚夫的手下立刻上前堵住他的去路,并亮出手中的家伙。 江亚夫见状直发笑。「别傻了!你再厉害也敌不过子弹呀!」 「说出你的目的。」聂扬站在原地监看着他。若他再对心蔷做出过分的事, 他就是死,也要与他同归于尽! 「别那么凶,去沙发上坐着,我们好好谈。」江亚夫这才放开心蔷,率先走 过去坐定。 聂扬撇撇嘴,也跟着坐下。「你说,你要什么?」 江亚夫掏出一纸合约。「把这张合约和这张本票签一签,我就让你把她带回 去。」 「这是……」聂扬趋向前,拿过那张合约打开一看——— 蓦地,他笑了,那笑容却让江亚夫忍不住瑟缩了起来。 「好狠!居然要我手上的威扬公司,还得附加一亿美金?你以为我有那么大 的身价?」 「依据我的评估,你能够吃掉我那么多生意,一定得有这么多的钱,我想, 你应该不会那么吝啬吧?」 「我是不吝啬,但是……我签了之后你真会放了她?」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被捆绑在角落的心蔷听闻他们谈话的内容,拚命地摇头,可是嘴上被贴了胶带无 法开口,然而聂扬却能够明白她的意思。 他对她安抚地一笑。「心蔷,没关系,钱没了可以再赚,但我却少不了妳。」 闻言,心蓄心一动,泪水也狂流而下。 「哈~~真感人啊,你不怕我吃味,将你们全宰了?」 「宰了她,我肯定会毁约,即便要吃上官司;若宰了我,这纸合约的定约日 期就在我失踪当天,你以为警方不会怀疑你?」此时此刻,聂扬只能赌了。 江亚夫铁青了脸,拳头紧紧握住。「聂扬,你真是狡猾啊!」 「没办法,在商场上混久了,不得不如此。既要跟我斗,就得拿出真本事。」 聂扬收起笑容,镇定地喝道:「快放人!我现在就要带她走。」 「可以,看在这张本票和这张合约的份上,你们滚吧!」江亚夫一挥手,他 的手下便将心蔷用力推给了聂扬。 聂扬迅速且温柔地撕下她嘴上的胶带,并解开她手脚的绳结,关切不已地问 道:「妳没事吧?」 「没事……只是我不值得你这么做,让你牺牲这么大……」此刻的心蔷不禁 自责。 都是她在未搞清楚状况之前,便答应江亚夫的要求,没想到聂扬原来这么有 钱,根本不需要她的牺牲呀! 现在聂扬又被江亚夫拿走威扬企业和一亿美金,这对他来说是何等的打击啊! 「不要再说了,我有妳就足够了。」聂扬紧握住她的手,缓缓地朝门外走去。 这时,江亚夫却突然说道:「等等,别在我面前表现得那么亲热,这样可是 会激怒我的。」 「你也不用表现得太过霸道,如今心蔷已回到我身边,要不要我叫我的人进 来?」说完,聂扬便踢开大门,便见外头围着一群人。 江亚夫突然站起来指着地。「我不是告诉你不能报警?」 「他们不是警察,而是我临时请来的一些弟兄,他们可是比警察还狠,你是 要乖乖拿着那张本票和合约赶紧滚,或是跟他们恶斗?」 江亚夫眸子一闪,随即一挥手,和他的手下迅速地从后门撤走了。 心情一松懈下来,心蔷便身子一软地倒卧在聂扬怀里。 「心蔷!」聂扬见状,吓得直拍着她的脸庞,可她双颊苍白如纸,完全没有 响应。 他脸色瞬变,立刻抱起她冲出别墅,跳进自己的车子中,将她轻放在后座, 心急如焚地开车直奔医院。 「心蔷,妳千万不能有事啊!心蔷……」他不停喊着她的名字,并在心中恼 火地想,倘若江亚夫在她身上动了什么手脚!那他绝不会让他快意地过日子! *** 原来聂扬早已将威扬企业结束,留下的只是一具空壳罢了! 想当然耳,当江亚夫一听见这个消息时,差点儿气得中风,最后心神俱疲的 回到香港休养。 于是,聂扬的生活也恢复平静,这几天他日日夜夜都守在心蔷身边,专心地 照顾她。 心蔷因篇近来压力太大,饮食不正常,营养失调才会昏倒,医生特别交代一 定要她留院观察,注射营养剂,等身体完全恢复才得以出院。 「扬,我不想再躺在这里,也不想再打营养针了,让我出院好吗?」躺了一 个多星期,她全身都快躺僵了。 「不行,妳都不好好吃东西,我怎能让妳出院?」聂扬在一旁为她削苹果, 无奈很少做家事的他,一颗苹果竟被他削得惨不忍睹。 「还说我没吃,你不是请人炖鸡汤、熬补品,猛喂我这个、那个,等我出院 后,我非得减肥不可。」 事实上她已经好多了,而且体力也恢复了,偏偏聂扬坚持听从医生的建议, 铁了心不让她出院。 「减肥?妳没开玩笑吧?我可不准妳再踏蹋自己的身体!」聂扬瞪大眼,削 了片苹果塞进她嘴里。 她不依地噘起嘴。「讨厌!」 「不可以吐出来,看我削得那么辛苦,得吞下去呀!」聂扬扯着笑道。 「人家要是变成大胖子,你还会要我吗?」 「要定了!我会当妳是杨贵妃,而我是唐玄宗,疼妳、爱妳一辈子。」 「人家才不要呢!杨贵妃薄命得很,还被赐死呢!」她瞠大了双眼,开始与 他杠起中国历史。 「呃……这样啊!」想他从小在英国求学,对中国历史只知皮毛。 「哼!不懂还耍酷。」咬咬下唇,心蔷忍不住笑了。 「哎呀!我也只能对妳耍酷呀!妳就行行好,让我神气一下嘛!」他做着鬼 脸,刻意逗弄着她。 心蓄凝眸望着他,良久,眼角突然泌出了泪,哽咽地说:「扬,我怎会不明 白有多少女人爱慕你,为何还要这么说?你对我未免太好了!」 「咦?妳怎么哭了?一个会把女人弄哭的男人是最糟糕的,妳怎么会说我好 呢?」他赶紧抽出桌上的面纸盒,替她拭了拭泪。 「你为我牺牲那么多,我怎能不感动?」 这话她好久之前就想说了,可他总在她面前嬉皮笑脸地装傻,她知道他是故 意不让她说的,可今天她再也忍不住了,见他这么关心自己、这么宠溺自己,她 不过是个平凡女子,何德何能拥有他这么深浓的爱呢? 「我哪有做什么?是妳无怨无悔地为我牺牲,甚至宁可独自忍受被我误解的 委屈,我的爱及不上妳对我的爱万分之一呀!」聂扬双手握着她纤细的双肩,眼 眶不禁湿热了起来。 然后,他又掏出那张字条交到她手上。「看!这是妳偷偷塞在月报表中的情 书,我一直留在身边,这个可以证明妳有多爱我,即使是这么大的牺牲也愿意为 我付出。」 「你看到了?」天!她都忘了有这张字条了。 聂扬笑看着她那染上绯色的脸蛋。「爱我就爱我,羞什么?」他一把将她搂 进怀中,在她耳畔柔柔软语。 「你不用把我说得那么好,是我笨,我的自作主张反而害了你,害你损失那 么多钱。」一亿美金呀!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帮了倒忙。 「那根本不算什么,就当给江亚夫一点儿钱买零食吧!」他耸耸肩,漾出一 抹无所谓的笑容。 「什么?」她错愕地看着地。「你老实跟我说,你到底多有钱?」 「呃……我……」他竟不知怎么算了。 「那你告诉我,除了威场企业外,你还有几家公司?我不懂,它既然已成了 空壳,你为何还那么有钱?」心蔷并不笨,在抽丝剥兰下,她心中的疑问也愈来 愈重。 「这……」聂扬叹了口气望着她。「妳要知道这些做什么?」 「我当然要知道,这对我而言很重要!」她想知道他们之间究竟有着多大的 距离。 他迟疑了会儿才说:「还有五家企业。」 「五家!」心蔷眉头紧紧一蹙。「原来你的背景这么雄厚,而我却不自量力 ——」 「我不准妳说这种话!我爱妳,真心真意地爱着妳,以后不能再这么伤我的 心了。」坐上床沿,他盯着她紧蹙的秀眉瞧。 「聂扬,我——」 「别再说了!」他眉心一拢,随即低首含吮住她的小嘴。 心蔷震愕地浑身一僵,望着他那双半闭的眼,想说的话却被他全数堵住。 看着她那憨傻的表情,他忍不住撇唇一笑。「小傻瓜!怎么老是喜欢张着大 眼勾引我?」 心蔷这才缓缓地闭上眼,爱意顿时充塞她整颗心,她大胆地搂住他的后颈, 认真地回吻他。 他的长舌探进她口中,在她贝齿上游走,汲取她的甜美。「对不起!那天我 不是故意的。」 他想起他误解她的那天,竟用了最激狂的方法对待她,而她不但不恨他,还 对他深情地付出,为此,他心底便激动不已。 同样也忆及他那天行径的心蔷,不免一阵心悸,身子赫然抖了下,她怯柔地 看着他,喃喃低语,「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这么对我,我好怕,真的好怕……」 聂扬更是百般自责,紧紧地缚锁住她的身子。「SORRY ,蔷,我发誓再也不 会了!」 当他的手轻抚她的大腿内侧,渐渐往上滑动时,他能明显感受到她身子的僵 直与不自在的反应,可见那天他真的吓坏她了。 他放缓动作,左手抓住她右脚脚踝,指尖轻轻撩绕着她最敏感的趾头缝,一 个扫过一个,让她浑身一麻。 「呃……扬……」她闭上眼,呼喊他的名字,嗓音透着战栗,身子也渐渐酥 软。 「怎么,是不是喜欢这种感觉?喜欢我这样对妳?」接着,他的右手也加入 了挑逗的阵容。 「不!别这样。」心蔷心一动,双颊变得火红。「啊……」 心蔷的哑声呼唤,迷乱了聂扬的心神,他也从她销魂的表情中得到一丝安慰。 她似乎已渐渐软化,不再害怕他的靠近。 「心蔷,我想要妳。」他从她身上抽离,近距离瞧着她彤晕滟滟的俏脸。 「我……」她呼吸凌乱得说不出话来。 聂扬轻巧地褪下她的裤子,伸手抚触她那双如丝缎般的大腿。 「别在这里!我……」护土经常会来巡视病房,若被撞见,她可是会很难堪 的。 「我管不了这么多了。」他眉一挑,笑睇着她不安的表情。 「可是……」心蔷不安地直朝房门望去,就担心会有人凑巧闯了进来,若真 如此,那她明天就没脸见人了。 「瞧妳!真是小傻瓜!」拧了拧她的鼻尖,他快速跳下床,将房门的喇叭锁 给按上。 当他再度回到床畔时,就见心蔷羞怯地夹紧双腿,小脸微红地垂下。 他双臂环胸地欣赏她那娇羞的容颜,血脉开始偾张。 他缓缓爬上床,以魁梧的身躯再次压缚住她娇柔的胴体,柔声诱哄着,「把 腿张开,嗯?」 心蔷深吸了口气,缓缓张开双腿,可双眼却紧紧闭上,不敢面对他那魅惑的 笑颜。 「扬,你别这么看着我。」她喘着气说。 「妳真的好美,为何不让人看呢?」他瞇起一双深幽的眸,着迷地望着她赤 裸胴体的娇柔。 「可我……」虽闭上眼,可她依旧能感受到他肆火的眼直盯着她瞧。 他伸手抚触她那战栗的花心,眼底满溢着柔情。「心蔷,等妳再休养几天, 一出院我们就结婚。」 「结婚?」她赫然张开眼,迷惘地看着他。 「怎么了?」他眉头轻蹙,被她那张疑惑的脸儿吓了一跳。 「我可以吗?」别开带着愁绪的脸庞,心蔷想起林佳佳曾提过,聂扬的父亲 对媳妇的挑选是非常严格的,那他父亲会中意她吗? 「当然可以!」他当然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于是非常认真地表示,「别 被佳佳给影响了,妳只要记得我爱妳就行了。」 「可是——」 「嘘!相信我。」他俯身吻住她的柔唇,手指轻揉着她的花心,直到她再度 为他温热湿润,他才迅速地半褪下裤子,将火柱深深地埋进她体内,与她再次合 而为一。 浪潮顿时袭来,层层淹没他俩,他狂狷地索爱与她无求地付出,让这张病床 漾满了春色与浓情…… *** 三天后,心蔷终于出院了。她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闻着外头不含药水味的 空气。 真搞不懂聂扬在想什么,她明明已经好了,还硬要她留在医院调养身体,吃 营养师调配的三餐饮食。 「瞧,人家都胖了。」心蔷对聂扬指指自己的腰。「裙子都变紧了。」 「这样才好,有哪个男人喜欢夜夜抱着一堆排骨睡觉?」他亲昵地贴着她的 唇,根本不在乎现在是在医院外头。 「讨厌啦,」她推开他,双颊都红透了。 「我好饿哦!我们去吃饭好吗?」快中午了,聂扬忍不住摸摸肚子。 「你就是这么贪吃。」她抿辱一笑。「嗯!我们走吧,对了!就去我家路口 那间牛肉面店,味道很不错喔!」 「啊?」他一愣。 「怎么了?」 「那么远,不要啦!」聂扬拉住她的手。「我已经很饿了。」 「这样啊!那就在附近随便找一家面摊吧!这几天我老吃那些调理过的营养 食物,还真怀念牛肉面的味道呢!」心蔷想着那香喷喷的味道,口水都快流出来 了。 「晚上再陪妳吃面,我已经在餐厅订了位子,别这样嘛!」他半带撒娇地对 她笑着说。 「你已经订好餐厅了?怎么也不问问人家?」她不希望他再花钱呀! 「妳出院我开心嘛!别说了,快走吧!」聂扬拉住她的手,快步朝停车场走 去。 坐上车后,立刻疾速地往前方开着,像是在赶时间似的。 「扬,不是已经订了位子,干嘛还那么急?」她不解地问道。 「呃……等会儿妳就知道了。」他撤嘴一笑,笑容里暗藏着几许神秘色彩。 心蔷疑惑地看着他,却看不出所以然来。 很快地,餐厅到了,聂扬将车子交给泊车小弟后,就抓着心蔷的手快步走了 进去。 「天!你订那么豪华的餐厅呀!」心蔷有丝不解。「不用这么浪费的,我说 我只要吃牛肉面——」 她话还没说完,聂扬已将她拉进一间包厢内,里头的情景不禁让她吓了一大 跳,更令她意外的是,聂晨居然在里面。 「聂晨,妳回国了?他们是?」心蔷望着在座的一对看似夫妻的年长者,并 对他们点点头。 「我是昨晚才回来的,至于他们……是我的父母,也是妳未来的公婆啰!」 聂晨偷偷地对聂扬眨眨眼,可见得这出把戏是她想出来的。 「什么?」心蔷暗吃一惊,连忙转向那对夫妻行礼。「伯父、伯母你们好, 我……我叫颜心蔷,并不知道……呃……」 糟!她说话怎么老结巴?完蛋了!肯定会给他们很不好的印象。 「我们早就听聂扬与聂晨提过妳,所以一直很想看看妳,我们这样突如其来 地出现,一定让妳手足无措了,真抱歉!」聂父扬起笑容,对这位准儿媳可是愈 看愈满意。 别的不谈,就拿刚刚她进包厢前说的话,就可以证明她是位很勤俭的女孩子, 如今再仔细一瞧,她那份纤柔的美更不在话下,难怪会让聂台如此着迷。 况且他也听聂扬说了,江亚夫居然在年纪都一大把的情况下还记恨当年的事, 找聂扬报复。 事实上那时候并非他蓄意斗垮他,而是商场上本就无情,若退守一步,则再 也没有前进的机会,只能说他的运势比他好些。 而心蔷所做的牺牲也太大了,这样的女孩子可是打着灯笼都很难找得到,他 一定不许聂扬辜负人家! 「快别这么说,是我不好,还双手空空地来。」不但如此,就连头发也没特 意整理,衣服还是牛仔裙和普通衬衫。 「我们是专程来看媳妇的,至于什么见面礼的就免了,妳别挂在心上。」聂 母也笑了,言下之意也是承认她了。 心蔷呆愣地立在当场,眼眶也湿了。 「我可以叫妳心蔷吗?快坐下,东西已经上来很久了,再不吃都凉了。」聂 母走上前拉住她的手。「我们常年不在国内,以后我们聂扬就托妳照顾了,这次 还真是多亏了妳,妳对聂扬的爱让我们全家都好感动呀!」 「伯母,我……」心蔷没想到连他们也知道那件事。 天!她做的可是蠢事呀! 「还喊伯母?快改口叫妈呀!」古灵精怪的聂晨赶紧贴在心蔷耳边提醒她。 「我……」心蔷愣了会儿,疑惑地看向聂父与聂母。 「快喊呀!我等这声爸爸,可是等好久啰!」聂父还装模作样地叹息着,终 于把心蔷给逗笑了。 她抿去挂在眼角感动的泪水,并接受了聂扬鼓励的眼神,兴奋开心地喊着, 「爸、妈。」 「哈~~这样才乖。等会儿,我们还得去医院向妳母亲提亲,我计画将她送到 澳洲疗养,那里的环境比较好,而且我们也可以就近照顾她,妳觉得呢?」聂父 征求她的意见。 心蔷不禁震愕不已。「爸、妈,你们对我太好了,可是我——」 「会想妳母亲是不?」聂父畅意地笑了笑。「妳若想她,可以随时来见她, 等她病一好,就可以回来与妳见面,不是吗?」 眼看他们细心地为她安排一切,而且还不嫌弃她单薄清寒的家庭背景,心蔷 的眼眶又顿生一股湿热。 「谢谢、谢谢……」说好不哭,却还是喜极而泣。 聂扬紧握住她的手,温柔软语道:「我父母很喜欢妳,妳看得出来吗?以后 又有我的爱围拥着妳,妳该笑才是。」 「嗯!」她重重地点头,然后与聂扬相邻而坐。 用餐中,他们不时以眼神偷瞄着对方,互递情爱,这样的温暖氛围顿时漾满 整间包厢,让聂家父母与聂晨看了也不禁相视而笑。 -------------------- 爱情夜未眠& 书拟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