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二天一早,孟从罡便开车载著可蓁和陆志铠到市郊的一处私人花园,欣赏 当季各种美丽花束。 陆志铠一到目的地看著这满园花,就知道孟从罡是为谁而来了。「老天,你 什么时候对花有兴趣了?」 「我喜欢花。」可蓁开心地看著这些形形色色,有的甚至不知是什么名字的 花儿,「你怎么知道我喜欢?」 「因为我上次去你住的地方帮你搬东西,发现那屋子前前後後的阳台都种满 了花,连屋子里也一堆绿色植物。」他绽出一丝笑影,「希望我的判断没有错。」 「没错,没有错……」她兴奋地走近他,感动得热泪盈眶,「从没有人这么 在乎我,注意到我的所有喜好。」 孟从罡眉一蹙,伸手轻拍著她的背脊,「以後有我在乎你,嗯?」 「嗯。」她点点头,怯柔羞赧地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小声说:「我……我可能 真的爱上你了。」 「什么?」他眯起眸,英俊的脸部线条微微柔化。 「我说我可能爱上你了。」她趁陆志铠背对著他们的刹那,偷偷啄了下他的 嘴角。 「这么一下怎么够?」在她还没来得及逃开之前,他已捆住她的身子,覆上 她的小嘴,但阴阴的眼掠过一丝诡光。 「咳咳……我好像不该来的。」陆志铠不识相的插了话。 「那你回去吧!」孟从罡开他玩笑。 「别这么说嘛!这里这么美,怎么可以叫人家离开呢?」可蓁赶紧转身对陆 志铠说:「和我们一块儿赏花好吗?」 「美人邀约,当然好了。」陆志铠朝孟从罡眨眨眼,然後跟著可蓁一块儿步 进花园。 「这家伙!」孟从罡摇摇头,也跟著步进花园,欣赏这里一丛丛争奇斗艳的 娇美花束。 当她兴奋的朝花圃老板娘问东问西的时候,陆志铠定向孟从罡,「怎么样? 你好像成功了。」 「成功什么?」他仰起下巴,望著她与老板娘研究花时的雀跃身影或表情。 「成功掳获美人心了。」陆志铠也看著可蓁,「她的确和我们以前所认识的 女孩很不一样,柔美、秀雅。」 孟从罡转首看著他,「怎么?你好像对她也有兴趣了?」 「我哪敢呀!」陆志铠赶紧摇头。 孟从罡对他下了通牒,「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就算我不要了,你最好也别碰 她,懂吗?」 「你以前可不是这么对我说的。」陆志铠笑问:「该不会你也对她有了好感, 只是你不愿承认?」 「颜世祺的女人,算了。」他顶回陆志铠的臆测。 「虽然她曾是他的女友,但你不是告诉我,她纯洁如白纸?」 孟从罡眉头一蹙,「我们之间的话题不要再绕著她行吗?」 「好,好,我不说就是了。」 远远的,他们看见可蓁朝他们走了过来,手里捧著一束满天星,「这是老板 娘送我的呢!真好。」 「你好像很容易满足?」孟从罡疑惑地望著她心满意足的笑脸。 「什么意思?」可蓁不明白。 「从罡的意思是,通常女人要得到一颗钻戒或是一辆车,才会有像你这种幸 福的笑容。」陆志铠笑著解释。 「钻石、房子!」可蓁轻笑了出来,「算了,真有男人要送我这些东西,我 也不敢要。」 「为什么?」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无功不受禄吗?」她挥挥手,「如果他们要送我这些 必然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也一定是我付不起的。」 「可有的女人就愿意付出。」 「那是因为她们认为钻石和车子比任何事都重要啰!」她皱著眉想了想,最 後想到这样的结论。 「那你觉得一生中什么比较重要?」孟从罡倒是想一探她的想法。 「我觉得是亲情吧……当然还有感情、爱情,我不喜欢虚伪和有条件的爱情。」 对他们笑得憨傻,「是不是我的观感很奇怪?」 「怎么会?你真的很特别。」陆志铠对著她直微笑著。 孟从罡望著陆志恺那张对她赞美的脸孔,表情渐渐转沉,「好了,我们是不 是该往那儿走走?」 「好啊!那边还有我最喜欢的玛格莉特。」可蓁快乐地跑了过去,蹲在那儿 捧著一束东亮眼花卉。 「从罡,仔细想想我的话,你八成会爱上她。」陆志铠拍拍他的肩。 「这种事不用你操心,你只要别多话,乖乖住在家里让她安心就成了。」孟 从罡僵著脸。 「为什么我住下就能让她安心?」陆志铠笑著追问。 「那是因为「孤男寡女」的感觉让她害怕。」 「哦?这么说你是让她害怕的男人啰!」他的大笑声让可蓁听见了。 她又抱著一束玛格莉特定过来,「你们在谈什么,笑得这么开心?说来让我 也笑笑嘛!」 「不好。」孟从罡赶紧回绝,而後递给陆志铠一个「你敢多话」的眼神。 「哼!不说就算了,原来男人也有秘密。」她眯起眸仔细打量了他们一番後, 才不情不愿地转向下一个花圃。 瞧著她那美得令人屏息的肢体动作,孟从罡眸光变得深邃了,挂在脸上的玩 世不恭也倏然敛去,换上的是一种迷失。 他真的被志铠说中,已经情不自禁爱上她了吗? 回到孟从罡的住处後,陆志铠已累得瘫在沙发上。 他从不知道逛花园会是这么辛苦的一件事,或许是因为他本身对花花草草压 根没有兴趣吧! 而可蓁一回来就开始找瓶子养花,还快乐的哼著歌,陆志铠忍不住被她那天 真的模样给吸引了。他再看看孟从罡,他也和他一样,回来之後眼神已无法从她 身上抽离。 「我要去洗个澡睡了,你们继续聊吧!」他对孟从罡眨眨眼,跟著走进自己 的房间。 不一会儿,孟从罡就见可蓁从房内走出来,双手负在背後,嘴角挂著笑容, 轻巧如猫般地靠近他。 「看你的样子,好像有什么好东西要与我分享?」他的唇角勾起一弯弧。 「让你猜是什么?」她抿唇偷笑,模样可爱动人。 「我……真猜不出来。」那对炽热的眸光闪著一抹不容错辨的坚决……今晚 他就要得到她,不能再让她继续迷惑了。 「你真的好笨,你看。」她从背後拿出宝贝来。 原来那是用玛格莉特、满天星、雏菊排列起来的爱心花束! 「这是?」他眼一眯。 「今天是白色情人节,是日本的习俗,意思是女孩子如果在二月十四日收到 对方的礼物,在三月十四日就要回送一样,让对方也能感受到她的心意。」她羞 臊地小声说著。 「天,可是二月十四日的时候我们根本……」 「我们根本还不算认识对不对?其实那天正好是世祺结婚的日子,也是你救 了我、向我告白的一天,你还送了我两颗相思豆。」她垂下脸,「除非是我会错 意,那我……」 见她就要抽回手,孟从罡立刻抢下她手中的花,眸光深邃地说:「没,绝没 会错意,这花我要了。」 可蓁笑了,那抹憨柔又一次将他那颗早已冷硬的心给融了一角。 「从罡……我以後就这么叫你啰!」她的嗓音柔柔哑哑,是这般醉人,「我 想我是真的爱上你,而且是很爱你。」 孟从罡屏住气,听著她对他娓娓诉爱,这样的情景这些年来不知有多少女人 在他面前演出,却从没哪个可以给他心头浓热的感受,可是她——梁可蓁却办到 了。 「能够让你爱上,这可是我梦寐以求的。」半晌後,他逸出一丝微笑,平静 的语调里没有掺杂太多情绪。 可蓁咧开嘴,笑得好甜,「那也晚了,我去休息啰!」 才转身,她就发现腰间被他紧紧捆住。她心头一麻,「从罡……你怎么了?」 「既然爱我,愿不愿意给我。」他用力将她转过身,一双利目紧紧盯著她那 张错愕的俏脸。 「我……」她的小脸紧张地变了色。 他定定的盯著她瞬变的脸色,俊魅的脸孔漾著一抹笑意,「当我说傻话,我 并不想做个让女人不安心的男人,去睡吧!」 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孟从罡正要退下,但是可蓁却拉住他的手。 「可蓁?」他扬起嘴角,漂亮的眼瞳旋射出一抹玩味的光痕。 「你不会负我?」她真的好怕……好怕再一次受伤。 「当然不会。」他的眼神变得浓浊。 她弯起嘴角笑了,鼓起勇气抓著他的手进入她的房间,「好,我信你,我拿 自己的全部去赌。」 将门阖上,可蓁转身望著他,浑身泛著不自在的怯意,「我……我很笨,什 么都不懂,又很害怕。」 「不用怕,把一切交给我吧!」那低沉的语调满是宠溺。 他低首吻住她,迅速的让她来不及做好心理准备。 可蓁傻气地张大眼,一双水眸正好对上他两泓邪魅的深潭。 孟从罡的大手开始恣意探索她的身子,当他的手来到她的浑圆、在她倒抽口 气之际,长舌溜进她私密的空间,放肆搅动著她那片柔甜。 「从罡……」她不明白为何他每次吻她总是这么激狂。 「嗯?」他的热唇抵著她的颈部,狂浪地在她的雪肤上烙下烈痕。 「我心跳得好快,还有你的手……」天,他竟然在她胸脯抚弄著,跟著夹住 她,令她的身子控制不住地打起颤。 「那是因为你太敏感了。」他轻哂,带笑的脸上又掀起狂佞。 将她抱起,轻放在床上,此时孟从罡的眼神变得灰浊,像极了野兽的双目, 其中还夹带著抹教人期待的诡谲。 跟著,他褪去她全部的覆体物,熟稔地拨弄著她身上每一处敏感部位,灼热 的眸望著她不停扭动的身子与喘息的小脸。 「舒服吗?」他眯起一对狎戏的眼眸。 紧接著,在她的理智与道德观被他的爱抚完全攻陷之际,他霍然进入了她。 「啊……」冷汗涔涔,可蓁浑身一僵,小嘴吟哦著声声吟叹,「别……好… …好痛!」 她痛得差点儿晕过去,虽然知道女人的第一次都会如此,可从没想过竟是这 般难忍。 他眸光转沉,为了她,他定住身躯,低首吻去她的泪痕,哑声说:「放轻松, 你紧得让我无法给你快乐。」 「可是……」 「爱我就相信我。」他紧捧住她的双腿,尽可能抬高,以最顺畅的姿势再次 贯穿她—— 屋外晚风飒飒掠过,中间还夹杂著树叶的婆娑声,以及室内似风、似雨,似 片片柔蜜的温存…… 天亮了,周末、周日已过,又是上班时间。但是可蓁却怎么也爬不起身,因 为昨夜的缠绵让她的处子身经历了前所未有的激烈狂热,现在已虚软无力得不知 如何使力。 「要不要我替你请一天假?」孟从罡看出她的疲累。 「不,前阵子为了头部的伤已请了近十天的假,今天是我回去上班的第一天, 怎能再请假。」可蓁用力撑起自己,却不经意喊了声,「呃!」 「怎么了?」他伸长手臂圈住她的腰,「是不是不舒服?」 她红透著双腮,轻轻摇头,「不……还好,那我去洗手间了。」拿开他的手, 她便迅速溜进浴室。 孟从罡挑眉看著她的背影,唇角不禁勾起一抹笑意,跟著也穿好衣服,先行 来到客厅,正好看见正坐在沙发上看著文件的陆志铠。 「达到目的了?」陆志铠笑著问。 他没回答,只是为自己倒了杯红酒,「要不要喝一杯?」 「也好。」接过酒,正好见可蓁也从他房间走出来。 而她没料到陆志铠一早就坐在客厅,顿时可是难为情极了。 「嗨,可蓁你起床了?」倒是陆志铠先打招呼,化解她的尴尬。 「嗯。」她笑了笑,突然看见孟从罡一早就喝酒,立刻走过去抽走他的酒杯, 「不准一早就喝酒,那会弄坏身体的。」 「可是我已成习惯。」不过一杯小酒,应该不至於碍到身体吧! 「这样的习惯不好,以前我不知道,可现在知道了,就不能任你把身体搞坏。」 她很认真,跟著又说:「这样吧!想喝可以,但要配著早餐一起吃,我去弄早餐, 很快就好。」 「你上班不是来不及了?」他扬声喊道。 「没关系,迟一点点而已。」於是在她熟稔的巧手下,不一会儿工夫已弄好 了吐司夹蛋和两杯热咖啡,「来,随便吃点啰!」 「怎么才两份,那你呢?」孟从罡皱起眉。 「我去公司再吃就好,而且我又不喝酒,你们一定要吃了才能喝酒喔!」百 般叮咛後,可蓁才赶著上班去了。 直到她离开後,陆志铠的眼神直望著孟从罡,「现在是不是很挣扎?这样的 女人得来不易。」 「可惜太啰唆了。」他没吃东西,先喝下一杯酒。 「你真是人在福中不知福。」陆志铠摇摇头,跟著拿起刚刚他一直在看的资 料,「这个你看一下吧!」 「这是什么?」孟从罡接过手。 「这次来台湾找你,顺便带给你看的。」他仰靠在沙发上,「是我这两年来 的研究,本来是想提议舅舅采用,可他才翻了两页就否决了。」他知道自己的能 力一向不如从罡,所以想有一番作为奸让舅舅对他另眼相待。 可怎么都没想到,辛苦了好久居然得到这样的结果,因此他希望得到从罡的 认可,由他向舅舅提议,应该是容易许多。 「什么样的研究?」孟从罡打开资料看了几眼後便抬头说:「这个目前根本 不可行。」 原来陆志铠是想将公司的事业拓展到东南亚,也已经私下与不少厂商联系, 更打通了各种管道,以为这么做是万无一失,最佳利机。 「为什么?」怎么连他也这么说? 「因为我和养父早评估过东南亚市场,近三年内或许有发展,但是时效一过 又是一个未知数,我们不能冒这个险。」孟从罡很谨慎地说道。 「怎么会呢?」他很激动地补充,「你看,我找了这么多厂商,全都是目前 最知名的。」 「志铠,不是我要泼你冷水,真的不可行。」孟从罡将资料还给他,「知名 的厂商不一定经营得最久。」 「你!」他用力搓了搓脸,已是无言。 「对不起,志铠。」 「算了,没关系。」他露齿一笑,「其实我早料到是这样的结果,原来我就 是这么不行,简直和废物没两样!」 「你别这么说,从没人这么认为。」孟从罡意外地看著他的反应。 「不用安慰我。」他站起来,拍拍孟从罡的肩,「我出去转一转,可能晚上 才会回来,不用等我吃饭。」 「志铠。」孟从罡喊住他,「这计画的初哀不错,我们可以从长计议、重新 研究,不要轻言放弃。」 「好吧!过一阵子再说了。」说完,陆志铠便出大门,脸上的表情已由原本 的随和转为凌厉。 他紧握著拳头,心底暗地里盘算著——他绝对要扳回一城。 孟从罡,你等著看好了,我不会再让你专美於前,对你忍耐多年,我定要让 你失去的比以前还要多。 接近正午十二点,孟从罡才阖上笔记型电脑,揉了揉眉心,轻吐了口气。 自从他接手後的这几年,公司的业务已有稳定成长,算是对养父有了交代。 但他从没想到志铠会有这么大的野心,认识多年为何他从未发现?想想志铠真是 隐藏得太好了。 伸了伸懒腰,他站了起来,走到书房外头才发现可蓁的皮包居然忘了带! 他摇摇头,正想将它放回她房间,突然,从皮包里掉出一本笔记本。 本来他是不该动它的,但有张书签从里头掉了出来,他翻开夹回去时,正好 看见这页写著「从罡的最爱」五个字,往下再翻开一看,里头全备注著他所有最 爱的东西。 包括他爱看的影集、爱吃的料理、爱喝的茶,以及喜欢看的杂志,甚至还有 他常穿的衣饰厂牌…… 接著便是她写下的一段话—— 他的真诚感动了我,他的爱让我知道什么是被在乎、被疼惜,经过一个月的 认识、半个月的近距离相处,我发现我也无法控制的爱上他。 一开始我好矛盾,会气自己的善变,气自己的见异思迁,然而事後我发现了 一件事,那就是——爱本就是没有理由、没有原因、没有对与错。 在我的情感受到伤害时他爱上了我,我发誓也要以最真切的行动去爱他,包 括一切他的最爱。 「这个傻女人。」孟从罡眉心微蹙,将它用力丢回她的皮包,坐在沙发上掩 面不语。 老天,他是怎么了?她傻,难道他也跟著傻了?居然会被她这种怪行为弄得 心乱如麻?莫非他对她的好感不是假象,而是渐进式的被她的温柔与善解给强化 了? 算了,爱就爱吧! 既然推拒不了,他也不想排斥这种感觉,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吧! 总有一天他对她的爱会转淡、情会变薄,就不会再受这种感觉约束了。 想通之後,他心底的闷也就不药而愈,下一刻便披上外套,拿了车钥匙,直 接开车前往可蓁的公司。 可蓁没想到才刚午休就接到了孟从罡的电话,而他居然已经在公司外面,等 著接她去吃午餐! 「你……你不是骗我的吧?」他住的地方离这儿不近呢!他何苦为了一顿午 餐千里迢迢赶来? 「休息时间有限,你再怀疑,我们就剩下买泡面到你公司泡的时间了。」他 开她的玩笑。 「好,我马上下来。」可蓁开心地挂了电话,然後迅速收好桌面。 灿玲见了,开玩笑问:「什么事这么兴奋?瞧你开心的。」 「我要出去吃饭了,对不起,今天中午要留你一个人了。」在可蓁幸福的小 脸上溢满了微笑。 「没关系,快去吧!」 在灿玲的鼓励下,她立即奔到外头,就看见孟从罡的车停在对面。 她赶紧跑了过去,俯身透过窗对他说:「怎么想到过来呢?」 「因为想你。」他邪魅一笑,跟著打开车门,「进来吧!」 「嗯。」她赶紧坐了进去。 「你知不知道你皮包没带?这样怎么解决午餐?」他摇摇头,「没想到你也 有这么迷糊的时候。」 她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我也是搭车时才发现的,幸好口袋里还有一些零钱, 不过午餐我可以向灿玲借钱的。」 「你就是这么天真。」他揉揉她的脑袋,「以後早上由我送你去公司。」 「不用了,我想今天下班後就搬回去。」可蓁很认真地说:「既然可以上班, 就不需要别人照顾了。」 「我想照顾你并不是因为你受伤的关系,而是希望能就近看著你。」他的音 量稍稍加重。 「可我不喜欢这种类似……类似同居的感觉。」 「怎么算同居,志铠也在呀!」他没想到她会这么保守。 「就是因为今早让他撞见了,让我好难为情。」她垂下小脸。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不会在意的。」 「但我在意!」她急切地说。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他的口气变得急促,目光也猛地一锐。 「我……我只是想先搬回去。」她哪敢怎么做? 「你不会是希望我把你娶进门,让你好名正言顺的住下吧?」他用力爬了下 头发,情急之下说出不该说的话。 「从罡,你……你怎么了。」可蓁心头一窒,错愕的望著他那过分反应的表 情与态度。 「SHIT!」孟从罡骂出脏话,他居然会被她这些话给弄乱了心! 他不想让她离开,又不想一颗心被她摆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又该怎 么做才能将这种要不得的感觉驱离? 「是不是我说错话,让你误会了?」可蓁心底染上一层寒漠,虽然她并没要 他马上娶她,但是她答应与他交往的结果不就是这个?可他为何会突然变得这么 激动呢? 是不是他对她的爱根本不如他所表现得那般深浓? 「没……」他揉揉眉心,继续朝前行驶。 她眼眶沾了些泪雾,深吸口气说:「附近找一家吃吃好了,太远的话,我怕 赶不及上班。」 孟从罡转过脸望了她那张低敛的侧面线条,是如此的忧郁、难受,倒让他气 得想杀了自己。 「好,那我们随意看看。」他眼神一沉,话语变得漠冷,使原本美好的气氛 因此而变了质。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