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随风 此时的太保已被兽欲充斥,双眼放着淫光,一只手按住夏兰馨的双手,另一只 手肆无忌惮地去脱她的衣服,可怜的夏兰馨却无力反抗,像是一只任宰的羔羊。 “砰”的一声,整个门被撞飞了进来,继而又撞在衣柜上,接着又“啪”的一 声倒在地上。太保一愣,扭头看去,只见马天明满眼通红地站在门外,怒视着自己, 手中抄着一根木棍,喝道:“住手!你这个畜牲。” 太保不以为然,从床上下来,看着马天明,冷冷说道:“你要干什么?要打我 吗?你知不知道是谁在给你饭吃。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况且这个女人又不爱你,你 这样做是在犯贱,你知道吗?放老实点,我爽了过后,让你再爽一下,岂不是两全 其美?” 马天明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衣服凌乱的夏兰馨,大声道:“走开!不准动她。” “哟!你还较真了是吧?”太保强硬了起来:“我一定要玩这个女人怎么办? 你要杀我吗?当初流浪街头,是谁收留了你?这些年我从我这里得到那么多东西, 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那么多人要找你报仇,是谁保护你?小伙子,不要忘本。 好!好!就算这些都不重要,那么张虹的事情怎么说?你明明知道她是我的女人, 为什么还要动她?别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我就不知道,实话告诉你,你们在哪里 约会,在哪里吃饭,甚至在哪里开房,我都一清二楚,我不想说,只是因为大家是 兄弟,女人算什么,大家一起玩就是了。”太保笑了起来。 马天明一怔:“是你踹的张虹,既然是你不要的,那她就不是你的女人。” “你他妈白痴啊!我的女人给我戴绿帽子,我不踹,难道天天还要当个宝来供 奉啊!我那也是为了成全你们,我早知道你对那个婊子感兴趣,这点你都看不出来? 白跟我混了这么多年。你看,为了成全你,我连自己的女人都忍痛割爱给了你,你 还想做什么?再说,这个女人根本对你不感冒,何必一厢情愿呢!让哥哥玩玩也就 是了,何必那么当真呢。” “我和张虹没什么的……” “我干!床都上了,还没有什么?不过像张虹这样的女人只认钱,谁有钱谁就 可以和她上床。” “张虹我不管,不过她你不能动。” “来真的,是不是?”太保有了怒容。 “就算我求你了,你动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动她。” “滚出去,别他妈在这里装纯情,趁我现在还没有正式发火前,最好在我面前 消失,打扰了我的兴趣,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反正你不能动她。”马天明虽然还在犹豫,但语气有所坚定。 “那我要是动她怎么样?”太保不屑地看了马天明一眼,扑上床,又要去脱夏 兰馨的衣服,显然是要当着马天明的面非礼夏兰馨。夏兰馨连忙向墙角缩去,无助 地看着马天明。 马天明低声骂了一声,抄起手中的木棍,照着太保后背就是一棍子,太保闷哼 了一声,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指着马天明骂道:“你他妈的还真的动手?不想 活了啊?” 马天明有些慌张,握紧了手中的木棍,说话的声音有些小:“是……是你逼我 的。” 太保大摇大摆走了过来,马天明朝后退了几步,脸上露出些许害怕的神情,毕 竟这是他跟了几年的老大,况且太保的狠毒他也是见过的。太保冷冷说道:“有本 事,你再打我一棍子!” 马天明不断往后退,握着木棍的手慢慢颤抖了起来,从太保的语气中,他听出 了杀气,跟了太保这么多年,多多少少也了解他,他只要平静,嘴里不骂人了,就 证明他已经愤怒,要出手了。 “老大……我也不想这么做,你别逼我,那个女的……你真的不能动……”马 天明已经退到了阳台上。 “我今晚上一定要动呢?” “你别逼我……”马天明反复地说着这句话,后背已经顶着阳台,实在是无退 路了。 太保走上前,狠狠地抽了马天明几个耳光,马天明嘴角流出了血,只是他看着 太保,却不敢再还手。太保夺过马天明手中的木棍,不论轻重朝他身上打去,马天 明捂住头,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慢慢地靠着阳台蹲在了地上,太保却没有停手的 意思,挥舞木棍的频率越来越快了。“砰”一声,一木棍打到了马天明头上,马天 明脑子里“嗡嗡”作响,只感觉到一股热血涌了上来,他缓缓抬起头,看见太保几 乎发疯的脸,知道再这样打下去,就算不死也会残废,那股热血在他心里简直要燃 烧起来。马天明顶住木棍的打击,也不起身,朝前扑过去,一把抱住太保的双腿, 使尽全身力气朝上一送,已把太保顶到了阳台边缘,太保有些慌张,大声喊道: “马天明,你不要乱来……”此时的马天明眼里都要喷出火,紧接着又朝前一送, 双手一丢,太保像只断线的风筝,还没有来得及叫喊,就从三楼坠了下来…… “砰”一声巨响,站在下面抽烟的小飞吓了一跳,转身一看,嘴巴都合不拢了, 太保人朝下扑在地上,身体周围快速流出大量鲜血。小飞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马天明推下太保后恢复了平静,迅速跑到楼下,小飞结结巴巴指着太保的身体 问他:“老……老大……这……这是……怎么了?” 马天明邪恶的眼睛看着小飞,小飞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不自觉退后几步,连 忙说道:“老大……怎么这么不小心?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能失足从楼上掉下来, 看来真的是老了。” 马天明没有说什么,掏出一支烟点上,静静地看着地上的太保。小飞站在旁边, 显得有些焦促不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抽完烟,马天明上前用脚翻过太保的身体,太保一张脸几乎都变了形,到处都 是血,马天明蹲下去手伸到太保鼻子前,再确定没有呼吸后,马天明对小飞说道: “送他去医院,那辆车……”手一指太保停在路边的车,接着说:“现在属于你的 了。” 小飞当然明白马天明的意思,把太保拖进了车里。马天明冷冷地对小飞说道: “我希望你知道该怎么做。” 小飞连忙点头,口中说道:“知道!知道!”一踩油门,车窜了出去。 马天明在下面又抽了一根烟,把地上的血迹擦干净,回到了三楼。夏兰馨蜷缩 在床上,一脸木然,见马天明进来,顿时激动了起来,大声叫道:“你们出去…… 出去……” “兰馨!”马天明喊了一声,走向前,安慰道:“现在已经没事了。” 夏兰馨此刻比先前平静了许多,说道:“你走吧!我不想看见你……” 马天明突然发起了脾气,拿起桌上一支花瓶,狠狠地砸在地上,喘着气,却不 知道要说什么。 夏兰馨看着马天明,冷冷说道:“你干什么?我让你出去,听见没有?” 马天明的声音大了起来,吼道:“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今天……今天为了你,我把自己的老大都杀了,难道这些还不够吗?你说,你还要 我做什么?我做了这么多,可是我得到了什么?你除了对我冷漠,置之不理以外, 还对我做过什么?”说完一把拉过夏兰馨,把她按在床上,整个人压了上去,夏兰 馨一声尖叫,用力地去推马天明,马天明抓住她的双手,拼命地吻着夏兰馨,嘴里 还不断地说道:“你既然都给了那小子,为什么不能给我?”“咝”的一声,马天 明扯烂了她的衣服,见夏兰馨若隐若现的样子,马天明更兴奋了,继续撕扯她的衣 服,夏兰馨大喊大叫,一脚踢中马天明的小腹,马天明从床上摔了下来,夏兰馨急 忙下床,捡起地上的花瓶碎片,指着马天明说道:“你要是再过来,我就死给你看。” 说着将碎片顶向自己的脖子,鲜血从玻璃碎片上流了下来。 马天明一怔,见夏兰馨是动真格的,也傻了眼,悻悻说道:“你真是一个没情 没义的女人。” “对你们这样的人不需要情意。” “为了你,我把我们老大推下了楼,你还要我怎么样?” “要不是你的原因,他们今天会出现在这里吗?你一个人混就是了,为何还要 连累别的人?出去,快点出去!我不想再和你说话。”夏兰馨又用了几分力。 “好!好!我走。”马天明整理好衣服,无奈地离开,虽然有些不甘。 马天明走后,夏兰馨连忙插上门,怕不安全,又拖来桌子抵在门后面,做完这 些后,整个人浑身无力,瘫坐在地上,大声哭了起来。 马天明出来后打电话给小飞,电话一直响,却没有人接,打了几次都是这样。 马天明感觉事情有点不妙,慌忙朝回家的反方向走去,走到一个路口,只见对面过 来一群人,马天明认得他们,正是太保的死党。前面的人发现了马天明,喊道: “马天明在那里,兄弟们,上。”一群人拿出手中的片刀奔了过来,马天明扭头就 跑,慌不择路,竟然跑进了一个胡同,后面的人穷追不舍,很快就将他堵住了,马 天明连忙说道:“兄弟们!有话好好说,别这样……” “去你妈的!你杀了老大,还在这里假装正经。” “我没有!是老大失足从楼上摔下来的。” “他妈的!你以为我们是三岁的小孩子啊?失足!你怎么没有失足掉下来?” 说完由不得马天明辩解,招呼大家道:“兄弟们,拿起你们手中的刀,为老大报仇。” 众人举起刀一拥而上,黑暗中也分不清楚哪是哪,直接朝马天明身上砍,慌乱中马 天明举起手就去挡,猛然感觉左手臂处一阵钻心的痛,迅速就失去了知觉,他用右 手摸了过去,整个人一阵眩晕,左手竟然被砍了下来,他还没有来得及叫唤,疼痛 铺天盖地般袭来,再也支持不住,一头栽倒在地,昏了过去。 那些人停止了砍杀,一个人踢了踢马天明,马天明躺在地上毫无反应,那人说 道:“再给他几刀,是死是活就看他的造化了。”说完又在他背上砍了几刀,手一 挥,众人跟着他离开。 过了好一会儿,从胡同口跑过来一个人,见四下无人,背起马天明就朝医院跑 去。 多年后,人们在郑州发现了马天明,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嘴上一天到 晚都挂着口水,见着谁都是一副笑嘻嘻的弱智模样。满脸苍老,穿着一身破衣服, 全身上下脏兮兮的,仅剩的一只手端着一个破碗,碗里却一分钱都没有,他已经疯 了。 而夏兰馨在事发后第二天,便收拾好行李,也没有去工厂辞工,甚至连火车站 都没有去,直接在附近坐了一辆长途客车回到了老家。 而这些,紫航却一无所知,他还奔波在去广州火车站的路上。 -------- 红袖添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