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做人(1) 我回到家,家里一如既往,没有任何变化,韩梅对我的态度还是老样子。 在小县城治病那些天,在惊恐和悔恨的折磨中,我就痛下决心,等我的病好了, 等我重新回到我的生活中,我一定要痛改前非,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和番士伟, 金鹏这样的人彻底脱离关系,不管用多长时间,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和韩梅重归于 好。 我重新做人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晚班车包了出去,每天早早回家,和韩梅一起买 菜做饭。开始那一阵子,对于我的突然改变,韩梅好像有些不太习惯,我们之间也 好像无话可说;一段时间后,在我死皮赖脸地努力下,我和韩梅之间又恢复了表面 上的和颜悦色、情投意合;在外人眼里,我们是一对和谐恩爱的夫妻,就连我父母, 我姐姐,都一直为我们的和谐恩爱而庆幸。 但是,我和韩梅的内心都很清楚,前一段时间我的胡作非为就像一条流沙河一 样横亘在我们感情的中间,使我们无法从根本上化解我们心灵上的隔阂。 但无论怎样,我们的关系毕竟又进入了良性循环阶段,这样的成绩我还是很欣 慰的。我和韩梅又可以心平气和地讲话,又可以手挽着手成双成对地出现在大街上、 出现在我的家人和亲戚朋友们面前。当然,在韩梅面前,我又恢复了低三下四,又 压低了声调说话。 由于我的性病后遗症一直未能烟消云散,重归于好之后我和韩梅很少做爱,我 想少一次做爱就少一次把我身上万一存在的恶性病毒传染给韩梅的机会。好在只要 我不主动,韩梅从来没有这方面的要求。 两个月后,我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常反映,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平静了下来。这 个时候,我压制下去的对性爱的渴望又重新在体内复活了,渴望爱和被爱的细胞像 春潮一样融化着我身心的寒冬,从沉睡中苏醒的性爱的欲望如同雨后春笋一样在我 体内飞速诞生,它们竭力催促着我改变自己改变韩梅。 这种感觉一旦重现,那种我与生俱来的浪漫情怀就像旋风一样冲击着我的身心, 我幻想着我和韩梅灵魂与肉体交织在一起的性爱: 啊!太美了! 在我们温馨舒适春潮荡漾的大床上,我和韩梅两个年轻多情的身躯躺在一个被 窝里,互相用心用爱抚摸着亲吻着欣赏着对方的身体。在这种特殊的带着浓浓爱意 的身体语言的爱抚中,我们情不自禁地融合到一起。我们灵魂深处那些对对方真诚 深厚的爱欢快地在我们的耳畔唱着悠扬的情歌,我们尽情地享受着爱情的真谛,一 切都是真情实感,一切都是无忧无虑的。 在性爱的颠峰中,我们心灵中那匹共同的爱情骏马从彩云的上端奔腾而下来到 我们正在做爱的大床上,载着我们圣洁的灵魂腾空而起,在白云、山脉和田野中缥 缈而行,或许经过了雪域高原的洗礼,这匹爱情的骏马把我们带到了一片自由的天 空。 抬头仰望湛蓝的天空中白云飘动彩霞飞舞,低头俯视绿草如茵碧波万顷山花烂 漫清香宜人。啊!我们享受到了从精神到肉体完全轻松的性爱。我们在这无边无际 的草原上空幽雅地飘动着。 在这种神秘的舒适从波峰向波谷缓慢滑落的过程中,性爱的骏马在一点一点地 降落,草原的清香沁人心脾。我们跳下马背和绿草接吻和山花拥抱,追逐着奔跑着 嬉戏着,欢乐使我们拥抱着沉醉在一起。 当我们从沉醉中清醒的时候,疲惫的我的怀里躺着同样疲惫的韩梅,我欢欣喜 悦地说:“梅梅,你真好,你让我有这么好的感受”。韩梅甜美羞涩地说:“于杰, 你真好,我好爱你。” 再后来,两个被爱情折磨得四肢疲倦的身体相拥而眠,直到早上起床时,那种 性爱的余温还挂在我们脸上。 哦!原来这样的愿望一天都没离开我的身体,我是多么渴望能拥有这样的爱情 啊!那个很多年前就形成在我大脑里的幻象又在竭力地催促我把它变成现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