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白道的人都认识 我回到自己的座位,冷静了下自己的神经。小凤(王欣凤,矮个娇娃。昨天去 我家里折腾也有她一个。是搞美工的,专长就是把别人的脑袋和色情照片主角的头 替换,而且难辨真假。老钱为了学这招连娘都叫过。)走了过来拍着我的肩膀,装 着抹鼻涕地说:“严心,昨天真对不起,我没想到事会变成这样。” 还有几个同事也聚了过来,各个悲痛万分。就象付彪大哥见泰勒假尸体的表演 一样。弄的我好象跟要奔赴前线必死的壮士。老钱也过来低着头握着我的手说: “好兄弟。走好,我们会想念你的。” “去死吧你,没钱的时候想我吧。不过,还真不好意思,让大家都失望了。老 板仁义宽厚,我一时半会走不了。” 场面一下从一场追悼会变成了生了一个怪胎的产房一样,大家一副惊讶愕然地 眼光注视着我。 这时,技术总监汤超毅从他的办公室里走出来。让大家做好座位,然后就把我 被提升这个事情向大家公布了。又分给了我几个人当我的兵。之后的事情就俗套了, 我一个月的工资基本上报销在晚上的那酒餐上了。 喝到最后剩下的老爷们总会把话题转到女人身上。特别是夭艳。漂亮!一提到 她这帮酒后的7 尺汉子便压抑不住他们的兽欲。像见着小白羊而群情激昂的狼一样 一个个睁着猩红大眼地品尝着互相的唾沫星子。没想到这小妮子的传说还真多,有 的说她是老板包养的二奶,弄公司来主要是是为了随时伺候老板。没见老板那屋子 一闲人免进,她就不在。有人说她在美国学习的时候有个男同性恋,自从见了她一 面,就恢复了正常。为她茶不思饭不想。彻夜难眠。为这,他的同性恋对象差点和 她闹出人命。更有人说她就是一只会说鸟语的高级“鸡”。只要钱够让她干啥就干 啥。还说她背景特深,黑道白道的人都认识。反正老爷们喝醉了就口无遮拦了。 我没理会他们胡诌的东西,只觉得头有点晕,于是趁他们没注意,把帐结了就 溜了出来。 城市的街总是吵闹的,尤其是这个时段。人们提着懒散的步调向前挪着,都悠 哉。没有任何的期待和目标。宠物们活蹦乱跳地珍惜这个一天里唯一可以偷情的时 间。小贩们一边向顾客兜售他的劣质产品有多优秀,一边用警觉的余光注意着工商 局的人。包在铁皮里的汽车司机把车灯弄得曾亮,不断地按喇叭以相互咒骂驾车技 术。 我晃晃悠悠地走到了离公司不远的所谓的自己的“家”(我们这京漂族一般把 自己租的房子称之为“家”)的楼下。可能是喝得有点多。我迷路般竟然没认出来, 绕了过去,跨进公园里。在那棵不知活了多少个春秋的老槐树下驻足。站在这里, 你可以在吐旧纳新中将腹肚里一天的郁闷洗刷干净。也可以在震撼于生命力的和浑 然劲力的同时回归自然。那盘根纠错的根仿佛为反抗什么而进行了几百年努力试图 站起。每条根须都要在地面上裸露出一些根表再一头扎进土里。茎干粗实,皮肤沟 壑交织。象烧了一半流的满身蜡汁的蜡烛一样粗糙。从暴皮下的躯干缝隙里淌出晶 状液体好象流血一般。 我打了几个嗝。把胃里的酒精和老槐树进行了一天光合作用弄出来的氧气置换 了一下,渐渐的觉得酒开始醒了。忽然想起来还没把这个消息告诉家乡的晶莹呢。 嘴里唠叨着“都是这帮小子闹的。都忘记了正事”。大步流星地奔网吧走去。我知 道晶莹那包月宽带,没别的事就肯定在网上泡帅哥。我准备在这个虚拟的空间里给 她一个大大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