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长,一分强。 北京展示着美丽的外貌吸引着太阳的目光,使得这片东方乐土气温飙升。爱美 的女子已经着衣甚短,在街上露着雪白的肌肤。助长着我这样的单身男性发情指数。 下班闲暇之余我会汇同几个同样单身寂寞,到处觅食,却无的放矢,无处发泄的新 同事狼友们在大街上扫描着,侦察技术不比专业人员差。露在外面的任何一块白晶 晶,滑溜溜的肌肤都被我们雁过拔毛,视觉强奸几遍才能放过。当然也偶尔会控制 不住,主动上去无趣搭讪。尽管换来的总是冷淡,白眼,被骂神经病,甚至被抽嘴 巴,但我还是乐此不疲。 我单身,我怕谁! 我任意释放着这些年跟晶莹恋爱而压制的自己的痞性,毫无收敛。我知道我本 性如此。这一点,我妈最清楚,她老说我没正经。 三个月过去了,我彻底恢复了原本的自我。把这段美好的恋情妥善地沉淀在心 底,每当它要浮上来的时候我就用石头压下去,石头不行就拿泰坦尼克。直到它完 全沉没。我把它当成了一份记忆中的宝藏,它有时会调皮地冒出了个气泡泡,勾起 些许记忆。不过这不足以兴风作浪,我会欣然一笑,然后继续自己的生活。 也许几年后我和晶莹在各自的爱人陪同下在某某个场所上邂逅,会默契地谈起 桩桩往事,然后一笑而过,再各自消失在人海里。也许我们从此再也无法相见,只 能天各一方,翘首祈祷着给对方祝福。不过我想会给我儿子讲这个故事,讲里面的 男人是如何不知怜惜自己的女人,是如何一步步把自己的幸福赶走的。 可这一切却被一个电话打乱了。 “喂!是严心嘛?” “怎么是你?找我干嘛?” “晚上有时间嘛?我想找你谈谈。” “咱们没什么好谈的?” “严心,今晚8 点我会在XX酒吧等你。我这是以一个朋友的身份真诚的邀请你 的。我希望你来。这关系到……” “我没空跟你废话。”我无法再耐着性子听这孙子的蹩脚的中文,再多听一分 钟我都会恶心致死,于是,狠狠地挂了电话。 我想我有充足的理由不去,但我更想揍他一顿。 我把自己打扮地西装革履,喷的香胜鲜花,用啫哩固定了个很酷的头型,跟个 少壮派的企业家一样出了门。今夜注定要有一场男人真刀真枪,血溅沙场的决斗, 不管结果如何,我都应该让自己体面。最少在气势上绝对不能输给洋鬼子。 酒吧外,我一眼就看见了坐在窗边的老皮,他穿着非常随意,牛仔T 恤打扮, 一个人做在那里喝着咖啡。我忽然觉得自己这身穿着对他太过礼貌,没必要跟这孙 子客气。于是在街边店买了套篮球运动服换上了,并往身上溅了点水,又蹭了蹭的 灰土,进了酒吧。 “啊!老皮!”我假惺惺地跟见了久别的老战友一样。 “严先生,你好。”他很礼貌地站了起来。 我上去就是个热情的拥抱,把刚才溅的水和蹭的灰拧成的黑泥全粘在他洁白的 T 恤上。我知道,这是他们的礼节。 老皮对我的异常的热情有些惊讶,不知所措。 “你这是?” “刚才在附近跟几个同事打了场球,刚打完,你看身上这汗。”我摸着身上的 脏水就往他身上弹,并装做没看见。 我坐了下来。继续说:“我那个老相好呢?” “老相好?”老皮一脸茫然,明显是第一次听这个词。 “就是晶莹,她怎么没来?” “哦。咱们先不提她。”他从头到脚打量了我半天,然后说:“呃……你很喜 欢打篮球?” “喜欢谈不上,爱好,业余爱好而已。” “那篮球技术应该很好吧。” “这话问的。不好我打个什么劲啊。” “可否跟我比比,咱们切磋切磋。” 我草,丫明显在向我挑衅,向我宣战。把这场男人的决斗正式提交到了日程上。 我站了起来,经管我看不出来谁高,但我总觉得我是在俯视着他。我想篮球场 上也应该适应那句床上老话,一寸长,一分强。 “走!” 我们起身,一起往外走。 “你这不是自找苦吃嘛。我最近正看你不顺眼呢。”我喋喋不休地说着。上了 他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