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天都与这条美人毒蛇共舞 夭艳拽着我的胳膊就来到了出售大厅里。先四下望了望,然后直奔买粮食的货 区走去。这里摆的都是用敞口木桶装的粮食,各种大米、小米、黑米、高粱米,还 有各种颜色的粉状粮食。夭艳用米铲在每个木桶里翻了翻。好象质检员一样仔细。 然后有来到卖鱼的地方。这鱼都在冰案上放着。冰案里都是碎冰。她伸手抓了一把 冰,偷偷摸摸地回到一个装玉米面的木桶边上,趁没人看见就把冰杂扔进了进去, 冰瞬间就化成水了,和玉米面发生了物理反映混合成坨状。然后夭艳拿起米铲把面 坨埋在面里。就这样她来来回回糟蹋了6 桶粮食。 我站在边上看着她的一举一动,觉得又滑稽又好笑,她简直象个不知深浅只知 道淘气的小孩子。折腾半天,她居然把冰案上的冰抓走了一大块。直到买鱼的售货 员呵斥地问她的时候,她才做罢。洋洋得意地走过来。 “夭大小姐,这回心里痛快了吧。”我问。 “这才哪到哪。去,给我推个车过来。” 接着,她推着车,来到卖乳制品的柜台,这里有个大冷藏冰柜,里面放着各种 奶制品。都是不能放在常温下保存的食品。她专挑了几种最贵的,每样拿了2 、3 袋。我问她你买这些干啥,她叫我闭嘴,跟着就行。 来到卖海鲜地地方。这里的东西,都嗷嗷贵,什么海胆、鲍鱼、海参。别说吃 了,有的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我象逛动物园一样瞧着。 “老公,我要吃这个。”她拽了着我指着一个鲍鱼。 “谁?老……”我还没反映过来,夭艳就使劲地掐了我一把,然后给了我一个 眼色。我这时才发现,那服务员根本就不招呼我们。在她眼里我们就是只会看个新 鲜而买不起的土老冒。 “这个这么贵,咱换个别的吃?” “不嘛,我就要这个,你说过,我生日这天我要什么,你买给我什么。你说话 不算数。你个赖皮。” 这时,那白眼狼的服务员走了过来。 “先生,这可是本店最近才到的新鲜海货。中午才到货上架,这不是要到十一, 平时哪来这种货上架啊,根本不可能,机会难得啊,买回家尝个新鲜吧……” 我们根本就没理她,任她怎么唠叨。 “好好好,买买买,谁让今天是我的宝贝的生日呢。不过,得先亲一个。”我 把胳膊搭着她的肩膀搂过去,噘着嘴冲着夭艳,一脸淫笑。 夭艳也冲着我笑着,弄出了个可爱的月牙弯眼,嗬!这小脸,那个甜啊。我还 以为她会像三级片演员一样敬业的演下去,可没想到的是,她正把她那一寸来长的 高跟鞋的鞋跟对准着我的小脚趾头上。然后狠狠地剁下去。 “啊~!”我一声惨叫。 “别废话,赶紧卖。” 说完,她拧着腰推车走了。而我捂着脚,继续哀嚎。 “你没事吧。”那服务员问着。 “没事,一会就好。” “那这鲍鱼还买不?” “买,给我装一个。” 服务员边装边说:“你们真逗。” “今天她生日,给她点面子,等过了晚上12点,我非生日了她不可。” 我们拿了贼贵又容易腐坏的食品装了一车。开始往外头走。 当走到糕点货架区的时候夭艳停住了。她趁没人注意把奶制品扔到了那种大包 装的蛋黄派的后面。然后,把这瘦肉馅在卖的衣服上抹半天,扔进了货架上出售的 垃圾桶里,撕开了几袋膨化物的塑料包装之后,她把整条鲶鱼扔进了最里面的高压 锅里。至于那个鲍鱼,她居然顺着空调吹风缝塞了进去。整个过程中我都站在夭艳 边上战战兢兢。感觉象逃亡的萨达姆一样监视着所有人的眼睛来给她放着哨。 最后夭艳买了个冰激凌用舌头舔着,挎着我的胳膊,得意地往外走。 “你咋不说话?”她问。 “我在想该说什么。” “你该对我的刚才的表现夸奖才对。”夭艳神气地象刚搞了一次成功恶作剧的 那只加菲猫。 “我觉得咱们有点过了。” “才糟蹋他几千来块钱嘛,算便宜他了。” “是啊,仅仅是看了几眼半个大腿就几千。我还一直琢磨着和你找个时间一夜 情呢,可你着价钱比去趟天上人间还贵,估计把我卖了都付不起。” “卖你干什么?到那时候留着你当我的奴隶。” “哦?### 行么?” 夭艳恶狠狠地瞪着我,然后又一次扬起她的武器,那尖锐的高跟鞋鞋尖精准地 踢到了我的尾巴骨,然后也不顾我疼的“嗷嗷”叫唤甩着胳膊迈开步子向前走。而 且她还故意把那腰拧的更厉害,使劲地释放着她的妩媚,就象亚玛逊流域那美丽花 哨的毒蛇一样,在华丽的外表里面流淌的分泌毒汁的血液。平时她即可以高傲的象 个英国贵族。又能乖巧地象只从小就被驯化的波丝猫。但是一旦把她惹急了,她可 以张开血盆大嘴瞬间向你发起进攻,咬住你,哪怕只是一点点皮肉,就会迅速把毒 液灌注你体内,让你昏迷、晕倒、窒息、死亡、腐烂、消失…… 而我每天都与这条美人毒蛇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