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佳姑娘(5)
找了个什么半荤的话茬儿,我就去拥抱她,她只是笑着略有投送,我伸手去乱
摸时,她说:今天不行,过几天吧。我又不宜立即撤手,只好亲了她一下唇,就像
没吃上肉的人只得吃一口咸菜了。
几天后我又约她来了,我当然是怀着一肚子坏水儿。我俩往床沿上一坐,我说
:亲爱的,我可等了你好几年了,一直舍不得动你呀。小佳一副特感动感激的样子,
说:你对我好,
我都记得呢。两人一通乱亲乱摸。
我没料到她先脱的是上衣,只一把就连羊绒衫带背心都脱了下来。她看着先脱
裤子的我就发笑。
她衣服里面的各部分,长得几乎无可挑剔,有点让人乐晕了——但我没晕。我
比较传统地光照顾下面,她却一把拽下我的脖颈而伸出唇舌。她接吻挺狂,运舌之
功不在男人运腰之功以下。
下面还没怎么过瘾,她又一把将我翻到下面,她说让我歇会儿让她来。哦,我
直喊让她慢点。我就像一条快糟的自行车内胎,打气不能打得太猛,真经不住她这
样的频率和力度,我就觉那条内胎啪就破了——气一跑,胎能不瘪么。
她一愣,我直说对不起。她倒勉强笑笑,说没关系没关系。盖着条单子我俩聊
天,比如我讲我们几年前白白躺了一夜,比如前年我俩为互相取暖在草垛里抱了一
夜,以及一些胡子的黄色故事。勉勉强强我又来了点兴致,她试了一下我的,说:
不会比刚才那次好,算了吧,聊会儿天得了。
约一周后我们又搞了一次,这次她倒全听由我的,一副不图享受只为人民服务
的姿态和表情。她不再狂吻,也几乎没激动,仿佛是在打工,让老板高兴了就行。
我就像老板老了,高兴也高得比较低。也像一个比较低级的食客,明明吃了生猛海
鲜,而只尝出了荤味。
接着我俩去饭馆吃饭,她偶尔蹦出一句话,说:达泰,原来你是这样呀。我当
时没明白,追问啥样,她只说没什么便为我倒酒。快吃完时,她才说:我以为你身
体特棒呢,以前那些喜欢你的女人肯定不是好色的——对对,你能在文学和生活上
帮助她们,你这人特好,像叔叔似的,谁能不感谢你呢。
以后又有一次我们酒后回我房间,我又兴起去抚摸她,她没挡,只是说:算了,
我就把你当成叔叔吧,我们俩做这种事不合适。于是我只好灰灰地和她谈她写的那
些东西。临别,她说公司里有个男的追求她,还可以。
不久,小佳领着出差到京的父亲来看我,她父亲还给我带了酒和特产。她当着
她爸对我一口一个达泰叔叔。他父亲请我吃饭,感谢我几年来对小佳的照顾,其中
有一句是小佳这几年在北京一点事都没出全靠你的关心呀。这时小佳就向我斜斜眼。
再后两年与小佳见面很少,除了有几次文学青年的聚会与她说几句话,有一次
她还带了一个挺精神的男孩儿。我大概知道:她在计算机销售方面做得不错,钱富
裕,认识了不少文化名人,也写了不少,发表了一些。她还是挺漂亮的,每次见面
也跟我耳鬓厮磨显得挺亲,她还说要给我介绍个姑娘呢——说那姑娘床上肯定不野。
半年后我去成都玩,住在哥们大力家。别看同为成都人,且大力是天然卷发,
一米八高,既写诗也玩拳击,是女孩儿眼里的香饽饽,可大力说:就是小佳多少年
了也没吃下来——跟她好那些破男孩儿我都见过,狗屎。我调侃大力说:小佳喜欢
北京的,老和穷都没关系,你若调到北京在小佳那儿才有戏——那些成都男孩儿就
算小佳的小玩物吧,没准她把他们当小姑娘给玩了。大力追问我:是不是把你给玩
了?我说:算不上吧,她对我那么好了一两下,算是酬谢我对她的帮助吧。
隔天,大力下班回来,说小佳给他打电话了,她这次回成都要举行婚礼,我告
诉她你也在,她让咱们后天去参加婚宴,还说新郎是北京的。大力又用一句糙话评
到:北京的锤子(蜀俚语)都是金的吗。我说:至少商标在小佳眼里金光闪闪呀。
大力说:锤子。
届时去了婚宴,在一个宾馆的宴会厅。新郎我在北京见过,小伙子不错,好像
是搞理工的。一身红旗袍的小佳艳丽逼人,她跟我悄悄说:没办法,搞个婚礼给父
母点面子吧,其实我最讨厌这形式了,你可别笑话我呀,你来我真高兴。我又陪小
佳的父母聊了会儿,心里却想着一对老实巴交的科研夫妇怎么就有这么一个叛逆的
写诗的女儿呢,他们若知道小佳的种种经历还不得给闷回去。小佳在婚礼上显得乖
着呢,看不出诗劲,让前来的双方亲戚、叔叔阿姨、同学朋友夸得不得了。
我和大力本想与小佳的同学们一桌,那桌姑娘多。但却被司仪安排在嘉宾桌,
这桌全是看着小佳长大的叔叔阿姨们。于是我们也成了叔叔,被裹在里面聊一些50
岁人口吻的东西。看着旗袍裹不住性感的小佳,我和大力喝得半高,低声说些色迷
迷的话。我跟大力说:你别着急,早晚你跟小佳会有一腿,你是窝边草是储备粮呀。
大力说:怕就怕窝边草,你看那新郎倌,已是窝里的草了。我说:你看他身体多结
实,多年轻,这小伙子特老实,听小佳的话着呢,在北京他又有房子,不过我估计
小佳安生不了。大力说:没错,她穿牛仔裤时我观察过她的两腿内侧,是典型的风
流腿呀。
过了半年,我就听哥们钱宁说小佳想离婚。钱宁用闲钱开了一个茶屋玩,小佳
是常客。我还问:是不是小佳喜欢你了。钱宁说:没有,哪个女的也不会向爱上的
人诉说她与丈夫的破事,哎呀,这种女的可不敢娶,她丈夫挣得比她多,又宠她,
一点不花,可小佳说对他没感觉了,我操,这也是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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