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淌下了痛苦的泪水,像僵尸一样 胡明吃完饭后就凑过来要和她动手动脚:“娘子!想煞为夫了。” “一边去!找你的小妈去!”她挣脱了出来:“俺来了例假,你连个猪狗都不 如吗?” “嘻嘻!狗是二、八月,这我还不知道。” 她真想用刀把他杀了……想到张古,她缓了缓口气:“正经点!反正你也不会 闲着,你女儿天天叨念你,我去把她接过来。” 她急急忙忙地出了门,推上自行车拐到了公路上,顺着张古常走的这条路,也 顾不上交通规则了,迎着人们就向东走去,生怕不留神把张古放过去,因为天黑, 她必需盯着每一个人。天上有一弯冷月慢慢地移动着;夜,还是那么地苍老,还是 那皱巴巴地夜,远古的夜和今天的夜的区别又在哪里?是否也有像今天的女人苦苦 地等待男人的夜吗? 太阳出来是白昼,失去了太阳就是夜,男人就是痴情女人的太阳,月亮就是女 人。 夜,永远是不安分的夜,躁动的夜。…… 公路上的行人来去匆匆,汽车过后带起一片尘土。丽丽也顾不得自己为张古洗 得干干净净的头发了,她来到张古所在的家属院门口,等着,一直没有看到他的影 子,丽丽有些烦躁,不时地看手表,刚刚八点半,张古应该出门了,可是,就是没 有他的影子。干等,心烦,她只得骑车又往回返,走了一半的路又返回来,消磨着 时间,她就这样地来回地走动,始终没有看到张古,九点半时,她干脆把自行车支 在马路边上,自己靠着一棵树,还在等他。 十点了,没有见到张古。 她开始心烦意乱,又把自行车推上公路,骑了一段路程后又返了回来,她就这 样来来回回地折腾,心情恶劣到了极点,肚皮气得鼓鼓的。不知是恼张古,还是恨 胡明。十点半后她索性不等了,又不敢去接女儿,怕张古这时候去了家里,两个男 人还不……,她不在乎给胡明戴什么绿帽子,怕就怕给张古留下不好的名声,他还 得往前混,往前赶哩!他还得八面威风,前途无量,她知道,有情人不打紧儿,最 要命的是弄得满城风雨,人人皆知,那样张古就彻底毁了。毁她自己,丽丽在所不 惜,张古无论如何也毁不得。 丽丽揣着复杂的心情回到了家。 胡明正在床上看画报,问女儿里哩,她回答已睡下了,不让接。胡明嘿嘿地笑 了,说:还是老人心疼儿子。丽丽骂道:跟你妈睡去。他不恼,恼也恼不得,还想 用自己的老婆哩!有求于人,他从被子里钻出来,就拽丽丽。她心不在焉,还在听 着外面的动静,让他先睡,自己说是还要织毛衣,孩子等着穿哩。 胡明像一头发情的公猪,不由分说,就扑向了丽丽,连拽带扯……丽丽不再反 抗了,她又一次地尝到了被强奸的苦涩滋味。 她淌下了痛苦的泪水,像僵尸一样一动不动的任胡明不停地糟蹋、蹂躏。 胡明完事后很快就睡着了,打着难听的呼噜。她一直僵直地躺着,腮上的泪珠 静静地往下淌。……慢慢地他想到了张古,一想他的这个男人,她的心也就很快复 苏了,忘记了刚才的耻辱。这时的她多么盼着张古突然地闯进来,来个英雄救美式 的壮举,把自己救走,跟自己一起亡命天涯,或是逃进深山老林,就是亡命于沙漠 也在所不惜,只要两人在一起,是死是活也是幸福的。…… 然而,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袭上了心头,她开始埋怨张古为啥今晚不来,在她 的内心深处害怕张古这个不愿为女人所累的男人弃自己而去,连个招呼也不打,就 这样不来了,……她的泪水又躺了下来,而且比以前更多。 她呼唤着张古。 她想了很多,又想到自己当初一鼓作气和胡明这个畜生离了就好了,这次,她 下了决心,一定要把这个婚姻离掉,就是和张古过一种半明半暗的夫妻也比这强多 了,一定要宁吃飞禽四两不吃走兽一斤。 她不想把自己闷死。 后来她又想到了自己和张古在一起的快乐时光,那幸福就氤氲了她的全身,滋 润了她。 她挂着微笑睡着了。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