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为什么要救我,让我死了算了!活着有什么意思!”茵飒哭着大喊。“当然 有意思,好多好玩的你没玩儿,好多好吃的你没吃,好多好……”洛滔滔不绝的讲 着,想安慰她却改不掉一贯的风格。茵飒认为这是一种嘲讽,“滚!我不想见你们, 全滚!别嘲笑我!”茵飒哭得更伤心了。“行了,你们也忙了几天了,茵飒现在也 没事,你们走吧!有我在呢!”翔让其他人先回去,自己留下来,娜想留下来,却 看见翔坚定的眼睛,依依不舍的走了。 大家走后,翔说:“茵飒,我给你一样东西看了你特解恨。”茵飒无动于衷目 光呆滞。于是翔将前几天夜里在船上的录像和赵峰杀他们的录像,以及前因后果, 和做的一切全部向茵飒交待,茵飒大笑起来,笑声很凄凉,伴随着哭声,就像一个 怨妇! 这件事这么严重,茵飒怎么可能当作无所谓?翔开始给茵飒上课:“一个人最 高贵的是什么?是思想!是灵魂!而不是肉TI!肉TI是一种摆设,明白吗?我知道 你一时无法想明白,但是我想信凭你的聪明才智,很快便想通了。你是被强迫的, 说明你的灵魂并没有失去贞洁,那些畜牲已经不存在了,所以过去的等于没有了, 存在的是你今后如何面对人生!你若放弃,便是对灵魂的亵渎,灵魂若被糟蹋,活 着就真没意思了,所以你必须坚强,算是为了林,好吗?我相信你!”茵飒点点头。 翔伸出手,很有信心的看着茵飒,茵飒也伸出手,与翔紧紧的握在一起。 “你想听歌吗?张镐哲的《再回到从前》!”翔问。茵飒双手紧紧攥着翔的手, 眼睛望着翔,真叫不出那叫爱还是感激,很诚恳的点点头。翔清清嗓子,开始唱: “如果再回到从前,所有一切重演,我是否会明白生活重点,不怕挫折打击,没有 空虚埋怨,让我看的更远……”茵飒热泪盈眶,把翔紧紧的抱住,不知哪来的勇气, 竞大声说:“翔,我爱上你了,其实林在的时候就对你有朦胧的感觉,一直没敢对 你说。后来,我发现我是真的爱上你了,没办法,我也无法控制,我知道,我这样 做对不起娜,我是自私,可我又能怎么办呢?” 谁会想到,娜一回家就开始煲燕窝粥,煲好后准备送来,可就在开门的一刹那, 通过门缝看到了这触目惊心的一幕。娜不想让他们知道她看到了也听到了,她相信 翔,很努力的去相信,不过还是有那么一点儿怀疑!这时,护士过来了,娜急忙让 开,护士一开门,见他们两个抱着,护士笑着说:“哟!这是你男朋友吧!长的挺 帅的,绿帽子也戴得挺高的,快到腰了!”茵飒当时就哭了起来。翔什么也没说, 默默的低下了头,娜在外面心里着急:翔,辩解呀!告诉她你不是她的男朋友。 护士出来了,娜试着调整了一下子情绪,装出一副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走进 去,开始给茵飒盛粥,娜刚要喂她,可翔说:“我来吧!”没等娜同意,便从娜手 中把碗取过去,很细心的看看烫不烫,一勺一勺的轻轻的喂茵飒,茵飒两眼直勾勾 的盯着翔的眼睛。翔看见她眼神时竟会是给予微笑。并说:“小心烫!”娜想起自 己住院时也是这样被翔喂的。娜连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不是吃醋。不会吧!她应该 相信翔的。可在这时,娜竟看到茵飒拿眼睛的余光斜斜的抛了她一眼,好像在示威 似的。好像在说:“你输给我了,我抢了你男人,我比你厉害。” 娜有种想哭的感觉,就在这时,娜突然感到一阵头晕,想呕吐,腰部出奇的痛, 一下子瘫坐在沙发上,脸色苍白,额头上冒出雨滴大的汗珠。而翔丝毫没有注意到, 茵飒目击了全过程,还是一副高傲的样子,娜不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所有人都变了,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那晚出去的宁愿是自己呀! 娜想喊翔,身体无力的甚至发不出声音。过了十几分钟,疼痛渐渐浅了,缓缓 站起来说:“我走了!”声音有些颤抖、虚脱。“慢走!”翔连抬头都不抬一下。 本来以为翔会出来送她的,如果那样,娜一定会扑在怀里大哭一场,但突然想到他 刚被其他女生抱过,恶心!茵飒对翔说:“出去送送吧!别出什么事!”“没事, 认识回家的路!”翔竟说出这样的话,在平时,这最多算是一句玩笑话,可在这时 意义不同。娜还没走出门口,竟听见茵飒对翔说:“我昨天在车上的样子,你都看 见了?”娜一想便知是一丝不挂!猛一回头,竟发现翔脸红的跟苹果似的,就连看 娜一眼都没,伤心欲绝,茵飒又斜了她一眼。娜快步迈出门口,在跨出门槛的那一 刻,泪再也止不住了,一下子全涌了出来。 此刻,疼痛更加难忍,扶着墙一步一步的走向急诊室,大夫立刻把她送到内科, 拍CT、做B 超、验血等等,忙了几个小时,最后医生最终诊断,是肾衰竭,娜哭了, 哭的好伤心,加上刚才的一幕幕,娜问:“还能维持多长时间?”“这不用怕,只 要有合适的肾,换上就好,不过,国内的成功率相比之下还是低一点儿……” 娜临走时,擦干眼泪,说了声谢谢,便像游魂似的,游回自己家的,没去翔家。 打电话给娜妈时,一听到她妈的声音忍也忍不住哇的哭了起来。娜妈问怎么了,娜 告诉她得肾衰竭的事,那边也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接着娜妈立刻开会,副总主持工 作,秘书帮忙联系医院,以及国际有名的医生,定了明早的机票从澳大利亚赶过来。 明晚就可以起程去澳大利亚了。 娜拿起电话,把卿佳叫来,别看卿佳平时大大咧咧的,遇事时特会关心别人。 一见面,娜抱着卿佳大哭了半小时,后来问怎么啦?娜说了茵飒是因为开她的车替 她去买东西才遭难的。卿佳安慰她说谁也没想到会这样,不能愿谁;后来又说翔伺 候茵飒时,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卿佳还安慰她说林没了,要照顾好茵飒,别吃闲醋 ;又说起茵飒拿眼角斜她时那神气样儿,卿佳皱着眉头说她怎能这样,她现在心情 不好;娜又说出翔给茵飒唱歌,卿佳说这是哄她开心;娜说翔与她牵着手时,卿佳 说这是朋友间的关怀;娜说出翔与茵飒拥抱时,卿佳说茵飒被翔感动了,想开后兴 奋;娜哭着说出翔喂茵飒吃饭时茵飒的眼神,卿佳说茵飒已经完全被翔解救了;娜 大哭着说出茵飒对翔说的那段“我爱你”什么的话时,卿佳一愣,把所有事联系起 来一想:妈呀,抢别人老公。回过神来卿佳大骂:“我剁了他们!”再也无法想象 自己昔日的好姐妹竟连姐姐的男朋友也抢。娜哭够了,说出自己得肾衰竭,并且明 天晚上走的事,这下轮到卿佳哭了,抱着娜哭着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或许 病好后回来,或许留在我妈身边做个‘好宝贝’,或许就连病也治不好,我走后或 死后帮我好好照顾黎黎!”卿佳哭着点头然后又急忙摇头,说:“姐姐一定会回来 的!”“好妹妹不哭,你再哭姐姐我也要哭了!”说着给卿佳擦泪,擦着擦着两人 都哭了。 卿佳腾的站起来,说:“不行,我帮你教育那个臭男人!”娜死活不让,把她 拖住,说:“让我自己和他说吧!我相信他!” 突然意识到今天是元旦前夕,晚上,娜又去了一次医院想把翔叫出来,告诉他, 但看见他趴在茵飒病床上睡着了,茵飒看见了娜,冷笑两声,好像在示威,娜逃似 的跑了。 辞旧岁的钟声敲响,萦绕在耳际。娜飞奔似的穿过人群,蹿入地铁站,今儿竟 没有开车,她怕随时昏倒,可在这一秒以前,去年的末班车疾驰而去。 望着车尾泛起红晕的尾灯,衬出淡淡的羞涩,恍然间,变戏法般消失在拐角处。 是啊!错过了,就一秒钟,哪怕刚才跑的再快一些,或许下台阶时由一步****变为 一步五级……就可以了。但是错过了,没想到04年的最后一秒与05年的第一秒都是 在车站里度过的。娜向火车离开的方向眺望,看它错过的会不会回来,不可能。 翻起手腕,戴得还是上次与翔逛街时买的情侣表,他今天没带,茵飒玩儿着呢。 看表才0 点0 分34秒,地铁站上方狂欢几乎要爆掉似的,而车站里,却如死一般沉 寂。娜任头发垂在眼前,不想让别人看见她落泪的脸。即使不盖也无关紧要,这里 除了娜与几只躺在铁轨下面的老鼠,再也找不到其他生物了。 娜双臂抱在胸前,左手翘起捏着下巴,双脚交差着,身体斜斜的靠在石柱上, 暗淡的橘红灯照在脸上,皱起了眉头。耳机里传出优柔婉转百变的抒情歌曲,更多 的还是淡淡伤悲,斜式背包挂在背上,鼓鼓的,藏满了秘密。 想想今天所经历的一切,或许都不该承受,耸耸肩,翘翘嘴角,一副无可奈何 的怪表情,谁让错过了呢!——末班车。 冷清的有点儿异常,突然意识到:这是被人遗忘的角落。莫名的伤感,在这莫 名的地方,出现在这莫名的时刻。甩甩头发抬起头,一步步走出地铁站。外面的喧 闹,与里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无人的车站就像都市里的“世外桃源”。冰冷的严 冬之夜,为狂欢者的激情而沸腾,或许娜的心早与外界溶为一体,冰冷而冷漠的让 娜都不敢相信——这是她自己,这是事实,没错。 走在大街上,一些狂欢过头的人,大声朝娜喊新年快乐!亲切的跟朋友一样! 还不等给予微笑,转眼不见其踪迹,没看清那人的面孔,只有那句温暖的话还在回 荡,似乎还带有一抹诡异的笑。瞑瞑之中好像找到家的感觉。灿烂的礼花,开满天 空。如流星般稍纵即逝。好想溶于此情此景之中。可此时的娜,在这佳节怎能不倍 加想念翔,而翔却在别的女人怀抱中。努力过好几次,都以失败而告终,外景的炎 热与内心的冰冷产生强大的反差,比肉TI的折磨更为摧残,漫天礼花好像在为快乐 的人开放,娜此时像个落寞的孩子。 昔日的霓虹闪烁,是都市引以为豪的一道风景线,而烟花绽放的今夜,人们都 去捕捉那精彩的瞬间了,忘了这永恒的美景。 娜一直走,在没有尽头的道路上,虽然脚底有种酸楚的感觉,与住所背道而驰, 翻翻口袋,三个硬币正好够买一张地铁票。索性送给旁边的一个小乞丐。把MP3 声 音开到极点,抵挡外界的喧哗,娜想哭,欲哭无泪。可谁知道,要把痛苦哭出来, 也是需要勇气的。 整个夜空笼罩在阴影之中,有股烟火呛鼻的味道。忆起以前,与翔登崂山拜佛 时许下的愿望:希望能够与心爱的男孩一起放烟花,这是娜从小的美梦。想笑,却 不合时宜,更高兴不起来。 娜转身,向医院走去,但住院部还没开门,便缩在门外这寒冷的寒冬之夜待了 一晚,第二天脸冻的发青,浑身打哆嗦,她告诉翔:我要走了!没说去哪儿。翔也 没问,只说走好! 然后娜就哭着跑了,中午12点,娜的妈妈来了,是一个戴无框眼睛长得非常精 明的女人,与翔妈很像,卿佳忍不住了,打电话把娜昨天告诉她的一切全告诉翔了, 当他听到说娜得肾衰竭消息的时候,从茵飒病房飞似地跑了,开车去机场定机票, 与娜同一航班、为了给娜一个惊喜没告诉她,在娜上飞机以前登机,并把自己“伪 装”起来,没让娜发现。 娜在候机室将走进去的时候,恋恋不舍的回头找着,可惜没有。大家一直埋怨 翔,除麒外,翔早将一切告诉了麒,让麒照顾茵飒。 飞机降落在悉尼的机场,舱门一打开,翔飞一般的冲下飞机,在候机室外把行 李交给了翔母在澳大利亚分公司的总经理,帮忙带回翔在澳洲的别墅,翔则表现出 一副等娜下飞机的样子。 娜垂着头无精打采的往外走,一脸落寞。娜看到翔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之后两人紧紧的拥抱住,搞的娜妈怪难为情的,发表感慨:几年不见,女儿大了, 当妈的留不住了。翔认真地对娜说:“这一切我都听卿佳说了,茵飒真不真心我不 清楚,我当初之所以那么做的原因,我是在帮林尽义务!把自己完全当作林来照顾 她。”“那她要求你和她上床你也答应?”娜一撅小嘴不高兴地说。“当然答应… …是不可能的!”翔故意把中间拖的长长的,逗娜。“讨打!”娜两个小拳头落在 翔胸膛上。 “好了!娜娜,别闹了,这位小伙子是汪翔吧!”娜妈问。“是的,阿姨,您 好!我听我妈说过你们是好姐妹!”翔很热情地说“我也听你妈提过,你妈还向我 提亲呢,我又听说了你与我们家娜娜的关系,一口便答应了……”“妈妈!你专拿 女儿寻开心,不理你了!”别看娜这么大了,还真会撒娇,俗话说地好:“八十岁 有爹妈,也是个孩子。” 他们一走出机场,两条长队伍,一队是迎接娜的,一队是迎接翔的,气势不相 上下,翔考虑考虑,决定先回公司,娜死活也要和翔在一起,就和翔一块去翔妈的 公司,娜妈摇摇头:“哎!女大不由娘啊!娜娜这丫头,一路都不高兴,一见这小 伙子便来精神了,快嫁出去我也省心!”娜向娜妈扮个鬼脸跑了,娜妈在后面喊: “快点儿回公司!”娜妈一上车,竟大哭起来,刚才当娜的面伪装坚强,其实她知 道,包括娜与翔都尽量回避这个话题,伪装着。娜这年纪得这病,今后的日子怎么 办?娜妈心里的这种痛,只有当妈的人心里最明白,如果自己的生命能换她健康的 话,她恨不得立码死了给女儿换寿命!这是古代神话中有的。 翔妈一见儿子带儿媳来了高兴极了,还以为是一起来过年呢!可后来听说是肾 衰竭后,翔妈一下子哭了,这时翔与娜坚持不住了,翔眼圈红红的,轻轻地说: “娜,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好受一些!”说完一指肩膀,娜的眼泪真会控制,刚才 还大笑呢!一说哭,眼泪就像泉水一样向外喷。 这病在她身上,现在越来越频繁的疼痛起来,没想一个女孩家能抗住。每当疼 起来,生不如死,只要看见娜突然闭起眼,皱眉头,脸色一变。保证,又痛了,翔 问疼多长时间了,娜伸出伸出两个指头,两个月了,当时在医院时,我让医生给我 加了治疗肾病的药,瞒着你是不想让你担心!后来出院了,为了不引起你的注意, 我便不打针了,加上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病情加重了!翔眼睛湿润了,将娜 抱在怀里,轻轻的擦眼角的泪水,轻轻的,却重千金。翔妈知趣的走开了,紧接着 翔与娜也走了,去了娜妈的公司。只见翔妈在后面追着喊:“臭小子,翅膀硬了, 来了也不和妈妈吃顿饭?哎!有了媳妇忘了娘啊!这还没结婚呢!” 晚上,娜由于在吃饭时病又发作了立刻送往医院,医生们会诊决定,一星期后 动手术,翔为了不受干扰,与国内暂时断了所有联系,娜与翔坐在病床上,下跳棋, 谁输了谁穿一件病号服,三局下来,翔穿了一条裤子两件外套。护士进来打针时, 拖过翔的手,就用酒精棉擦手背。吓得翔连滚带爬跑了。忙喊:“不是我!”医生 问娜:“小姐,请问,这个床的病人的呢?”娜故意满屋子看了好几遍,最后大声 说:“我!”医生不敢相信这么一位青春、活力派的女生得的竟是这样的病。最后 医生经过再三核对才发现就是这丫头,才把针扎在她手上。要不说还真把翔当病人 了呢! 这时娜得知翔一个小秘密,特别害怕打针。麒说过一段精辟的话:“翔的体育 弱科是长跑,但只要拿一针管儿在翔后面追,跑马拉松冠军照拿不误!”从此娜总 是每天问护士要一个消毒针管玩! 一位美国老太太问娜多大了。当娜告诉她十九岁时,那美国老太太不信,直摇 头,说最多也就十五岁。娜笑得格外欢,翔对老太太说她十岁。说完被娜拿针管吓 得闭嘴了。 医生一直没敢告诉娜,这肾源是一大问题,虽然解决了,但还有手术的成功率 不是很高,当时是接受了,可过一段时间后会不会排异……一连串的问题,医生告 诉娜妈与翔时,娜妈哭着说:“都是我不好,这病遗传,当年怀她时自己肾炎没治 利索,年少轻狂,本来认为没事了,可谁知……只要能医好娜娜,什么代价都可以 出,要钱我现在给你,切我的肾也可以……”娜妈泣不成声了,“阿姨,别这样, 别让娜看见怀疑,这会影响治病效果!”翔扶着娜妈,递上纸巾,娜妈听说,慌忙 擦去眼角的泪水。 翔妈来看过娜几次,两人亲热的跟母女似的,翔一脸落寞,现在该怎么办? “你真是一小孩儿,半边天都倒了还无所为!”翔妈眼圈红了,眼泪滚了出来。 “没事的阿姨,一切都会好的,放心!”娜安慰道,生病的好像是翔妈而不是娜, 翔妈摸着娜的头发说:“孩子还记得吗?第一次见我时你叫了我一声妈,我当时特 幸福,那声音久久回荡,哪像翔呀,叫声妈就像抽他一样,声音跟幽灵似的!“快 好起来,出院就嫁过来……”“妈,你胡说什么呢?”翔有些难为情。“小子,整 天和妈叫板,还不得给你找个媳妇管着你?”翔妈一本正经地说。“亲爱的妈妈, 我才19岁!”翔感到无奈何。“我不管,我太喜欢娜了!”翔妈说。“那你娶她做 老婆算了!”翔习惯性的耸耸肩,说道。“臭小子欠抽!”“讨厌!”翔妈与娜一 人一句,说完两个柠檬朝翔飞过去。“行了!妈你走吧!别留在这儿毒害我们‘少 年儿童’的心灵了!”翔把翔妈“请”了出去! 娜笑得在床上翻滚着,别提那闹腾劲儿了,兴亏病房里就她一个人,否则病友 们没事也得被她气得该“火化”了。 别看娜表面无所谓的样子,翔好几个晚上醒来都听见娜躲在洗手间里痛哭,其 实她也害怕,而且怕的要死,别忘了,她还是个风华正茂的女生,梦想没实现,不 能倒下,那哭声别提有多凄凉。翔很想敲敲门进去安慰她,可想到她这么做都是为 了不让大家更加担心,伪装出来的,就随她心愿吧!说实话,这病随时会要人的命, 有几次,翔都差点儿哭出来。娜抹干眼泪,走出来,翔急忙装出一幅熟睡的样子, 侧倒在沙发上,盖一件风衣,几天了,一直这样,翔身体也是肉做的。两人都有想 哭的感觉,但都没有最先掉眼泪,翔没有睁开眼,生怕一睁眼,泪便溜出来,娜取 过一条毯子,悄悄地给翔盖上。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