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待 馨想,也许勇对她只是可怜,而她对勇更多的是感激,而现在,勇只是把她当 成提钱的机器和泄欲的工具。 一次,勇喝醉了酒,醉醺醺地指着她骂道:“你是个克星!不祥之人!你杀死 了我的爱人和孩子!是你,你才是真正的刽子手。” 这是馨对他的愧疚,一想起这个,馨觉得对他还是亏欠。 他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接着骂道:“你在床上像只死鱼一样!还是那些 小姐爽死了!” 虽然馨早就知道他去嫖娼,此时,却令她脏得想吐。 他嘴里不休地骂着,突然,他眼睛里涨满了血,像一头发了狂的公牛,一下子 抱住她,粗鲁地搓揉着她的身体,直到她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他粗暴地亲吻着她, 她已被吻得透不过气来,她被他吓坏了,她拼命想从他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可他却 犹如一只左冲右撞的困兽,身体中潜藏的欲望在此时又迸发出来,他一下子扯去她 所有的衣物,她停止了反抗,只是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等着下一刻的到来,没想到, 他竟然疯了一般,绑住她的双手,用饥渴的声音自语着,梦游般地用手搓揉她的那 对挺拔的乳房,手顺着她柔美的腰肢一直往下,直到她修长白皙的大腿......他像 是发了狂,猛地抱住她,狂热地吻她的胸,揉搓她的身体,饥渴地吮吸她,粗暴地 一次又一次地撞击她......她依然一动也不动,任凭他发泄兽欲,一直到他筋疲力 尽为止。 他们肉体的结合,并不是因为他们相爱,而只是一种原始的需要而已,或者说, 他需要她,而她视之为奉献,她用自己的身体来满足他的需要。在他们之间,根本 从来没有萌发过一丝一毫的爱情,他需要一个能够满足他欲望的女人,而她似乎无 法很好地完成这个任务。 有时,她正在睡梦中,他就直接地,霸道地向她进犯,他的粗鲁瞬间撕裂了她, 他继续冲撞她,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柔情,她在剧烈的疼痛中醒来,想抵抗,却浑身 无力,疼痛蔓延到周身,时间就在这一刻凝固了,与他的每一次性事都被漫长的痛 苦所控制,他打破了她内心深处对性爱的美好期盼,勇的莽撞只会令她的身体体验 到无止尽的痛苦。 她曾在昏迷中被人侮辱,醒来时的疼痛告诉她曾受过的苦痛,这个心底的阴影, 让勇用更为激烈的方式对待她,发泄他的不满,而对他,她只会一味地流泪,把这 样的生活当成对他的弥补,她对他只有亏欠,面对勇,馨觉得心情无比的落寞,每 一次,当他朝她压上来,粗暴地在上面汹涌,似乎要把他的愤怒倾吐到她身体的内 部,他从来只顾自己的需要,没想到过从梦中惊醒的馨,内心是怎样的一种难过, 一想到要和这样的男人过一辈子,她的心底就不寒而栗,在这过程当中,她感到如 此的漫长难熬,有几滴泪水从她的眼角悄然滑落,他摸到了这眼泪,却毫无怜悯, 反而更激起他的暴戾,更加用劲地撞击,她的身体在他粗暴的搓揉下微微颤动,而 他在事后竟然还能自顾自地吸着烟。 她视为救命的大恩人,在床上竟是个没有一点人性的家伙,她原以为,英勇救 人的他心肠不会坏到哪去,可现在,她的心,已凉到了极点,她只是期盼有一个温 馨的家,可是勇把这种期盼彻底地粉碎了。 这虐待竟一天天的加剧,她常常被打得鼻青脸肿,一次,她躺在床上,被勇一 脚踢下床,在勇面前,她已失去了所有的自尊,她的脸上常有乌青的伤痕。 这个男人摧毁了她对幸福的所有幻想,她曾以为,父亲这样的男人已是坏到了 极点,没想到勇的坏竟能胜过了父亲,父亲一酗酒便殴打她,母亲护着她,她亲眼 目睹母亲的一边耳朵差一点被打聋的场景。 在这样的环境下,强子小小年纪变得很不相信人,馨每次离开他,他都抱着她 的大腿:“妈,别走!” 馨哄着他:“妈妈要上班,要赚钱,要不然怎么养活你啊?” 强子性格倔强,肯子里叛逆,内心深处相当固执:“他是坏叔叔,不是爸爸! 我不要和他在一起!” 馨只有含着泪哄他:“强子乖,乖乖地听叔叔的话,妈妈很快就回来。”强子 这才不舍地放开了她。 第二天,馨回到家里,强子立刻扑进她的怀里,皱着眉头看着馨,脸上有斑斑 泪痕:“妈妈,坏叔叔打我!” 馨看到他的腿被打得一条一条的血痕,问道:“为什么打你?” 强子呻吟着说:“我念错了一个发音。” 馨转头质问勇:“这么一点小事,你就把孩子往死里打?” 勇理直气壮,头也不抬地说:“做错了事,就应该被打!” 一次,她不在,没想到勇为了一点小事,竟将强子吊起来打,烫强子的皮肤, 发出吱吱的灼烧声,任凭强子痛得大喊大叫,他脸上竟浮现出得意的笑容。 对待强子犯的小错,他或者用烟头烫他,或者不给他饭吃,或者让他罚站几个 小时。 她不知道该如何与他生活下去,他对待他们,日益暴戾而残忍,没有任何规律 可循,在酒吧里,她日日夜夜担心着强子,她承受着别人难以想象的压力。 她自己可以忍耐,以前考虑到强子还需要人照顾,只要不侵犯到强子,她都能 忍耐下来,可是现在,他的暴戾已经危及强子,影响到孩子的事,就必须解决,于 是她向他提出分手。 “我们还是分手吧。”馨说。 面对她的要求,他又会马上后悔地请求她的原谅,痛哭流涕地保证,以后,再 也不会使用暴力,脸上,有孩子般的纯真,说是因为她的太出色,使得他有种自卑 感,要她给他一段时间改过,面对他的请求,她又一次心软。 其实,在内心深处,她在等待他的妥协,与他分手,离开他,她无法与他同床 共枕,更不可能为他生儿育女,每次风暴袭来,她没有准备,总是战战兢兢地吃紧 急避孕药,一想到为他生孩子,她就不寒而栗,她只有在体内放节育环。可是,她 再小心翼翼,深思熟虑,也无法再与暴戾的他共同生活下去,尤其是半夜醒来,看 着身边这个酣睡着的男人,她感到陌生得令她窒息,她不敢离开床,更不敢去看凌 晨窗外的景色和沉浸在睡眠中的城市,因为她知道,如果惊醒了他,又不知会暴发 什么战争,她只有远远地望着窗户,隐约看到远方天空泛出的白光。对于他,她已 是心灰意冷,这样的生活继续下去,还有什么意义?随便的一点错误便会招来一顿 毒打,可是现实却如此真实地将她重重包裹,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的存折已经被取得光光的,本想求他留一些给强子,想想还是算了,就算哀 求,也没有任何用处,他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家里值钱的家具和电器全被他偷偷拿 去卖掉了,新的一些必备的家俱,都是馨向酒吧经理借钱添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