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上富婆 她见过勇的手指,五个手指合不拢,中间有许多缝隙,算命的说,这叫败家掌, 所有的钱财都会漏光,一点钱也留不住,以前,她不信,可现在,她信了,她拼命 赚来的钱,都被他败了个精光,她与勇之间已经形同陌路,而强子与勇之间更是疏 离。 一次,勇为了一点点小事,又大发脾气,一个个碗碟朝她飞来,她躲闪不及, 头部被击中,碗摔在地下,完全破碎,如同她的心。忍着伤痛,馨语重心长地说: “我什么事都替你着想,任何事情,我都是站在你的角度,我替你考虑,从你的立 场,我替你着想,你为什么还不满足?我努力地尽一个妻子义务,尽管我并不爱你, 但我该做的,我都做了!” 勇丝毫不受感动:“你不爱我,那你爱谁?轮奸你的那几个流氓吗?” 馨接着说:“我是有感情的人,不是你手中的工具,就算是一个工具,你要利 用,也得稍微爱护它一点啊,请你控制一下你的脾气,在你的身边,我除了惊恐就 是慌张,你能不能不这么暴躁!你靠我赚钱养活你,你打坏了我,我无法上班,看 你怎么办,就算是一台机器,你也得给它加点油,才能继续运转。你是一个聪明人, 你打坏了我的脸,不能出门,打断了我的手,把我打得不能走路,看看你吃什么?” 听了她的话,勇依然冷漠无情,他才不会管她的死活,也不会和她讲道理: “你这个贱货,再说,就一棍子打死你!” 在他眼里,这个女人和孩子是个累赘,他像扔掉一团揉皱的纸一般,把他们丢 进角落里,没有任何的怜惜。 一天,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里,看到满地的垃圾,她强撑起精神,清扫完 了地板,几天的劳碌下来,她只想好好地睡一觉。在睡梦中,勇又朝她压了过来, 她顿时惊惶失措,她想反抗,却无力反抗,这一次,勇搞得她直到出血为止,当她 醒来,看到满床的血,她的心,也在滴血。她呆呆地看着床上的血,一块一块的, 而她的身体,还在不停地向外淌血,由于失血过多,她的脸色已是苍白得可怕,她 努力地支撑着自己坐起来,想开口说话,发现声音轻得连自己也听不到,和勇在一 起的日子里,她感到生活在黑暗中,没有一丝爱的光芒,可是,如果离开他,强子 会怎样?而这个无边的梦魇,何时才能摆脱? 即使是这样,他也只有在妖艳的妓女那里,才能感到情欲完全释放,愉悦达到 巅峰,在他眼里,她只是一块木头,像条死鱼,索然无趣。 这一天,当她完成演唱,回到家里,看到强子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客厅里是一 塌糊涂的果皮、纸屑、空的啤酒罐,桌上,是吃剩的食物、水果,她拖着疲惫的身 躯收拾了一下,却听到卧室里有低低的暧昧笑声传来,她依稀听到一对男女的对话。 男声说:“我喜欢双人式的鸳鸯浴缸。” 女声说:“好的,有空,我会去买,不过,你不会是和她一起用吧。” 男声不屑地说:“你是说那块木头,在床上像条死鱼一样,还指望她?我只想 和你这个骚货洗鸳鸯浴......” 接着,是一阵阵此起彼伏的呻吟声。 馨打开卧室,一对男女缠绕在一起的裸体敞露在她的面前,他们四肢交缠着, 满地是脱下的衣裤。 看到她,他们索性坐了起来,一边穿上衣服,一边用挑衅的眼神看着她,勇身 边的这名女人,年纪比他长了许多,老得可以当他的妈了,大冷的天,依然穿着旗 袍,烫着短短的卷发,浓妆也掩饰不住满脸的皱纹,像猴子屁股脸似的。看得出, 这个神情懒散的女子,与她有着天壤之别,看着馨,她点燃一支烟,故作轻松地吐 着烟圈,手上硕大的钻石戒指一闪一闪的,似乎在向馨示威:“我是勇的情人,你 是个什么货色?住这种地方,你还死缠着他不放干什么?” 馨看到她的脸色惨白惨白的,大概是抹了太多的粉的缘故,她继续说:“你知 道勇为什么会选择我这个已年过四十的女人吗?我的床上功夫棒圾了,我知道怎么 引领他冲向巅峰,我有钱,能在事业上帮助他,我马上要带他去欧洲定居。我就是 这么厉害!我已经做了他一年多的情人,你还被蒙在鼓里。” 馨带着不屑的语气说:“我只知道,你们是妓女遇到嫖客,天生的一对!” 强子也跑了进来,朝着那个包养勇的富婆喊:“死骚娘们!你快滚!” 勇冲过来,狠狠给了强子一个耳光,馨挡着强子,挨了勇的打,强子对着勇大 声嚷着:“你没有权利打妈妈!你不准打妈妈!” 勇也吐着烟圈,漫不经心地说:“噢,她有钱,可以给我物质享受,而你不过 是一个被人轮奸过的贱货,有什么资格教训我!每次都像只死鱼一样,古板无趣, 让我享受不到乐趣,我不出去找乐子,难道还没办法享受不成?” 她立刻关上门,带着强子夺门而出,她的心情,已似凋谢的玫瑰,冬天的大街, 行人寥落星晨,街道上长长的影子,仿佛她内心的阴影,连路边的小摊贩看她的眼 神她都觉得是一种极度的讽刺,空气令她窒息,脏得令她想呕吐。 一时间,在馨的天地里天旋地转,幸福,原来竟如海市蜃楼般的可望不可及, 空气中的寒冷一阵阵地刺入她的骨头里,此时,已是深夜,城市里,灯光依然明灭 闪耀,反衬着遥远夜空中的星光黯淡神伤,她心中的寒意更深了。 她去了附近的一家食杂店,买了一些面包和牛奶,给强子做宵夜,强子却说: “妈妈,我吃不下......” 她的头脑在冷风的吹袭下渐渐地清醒过来,她回到家里,家里已是空无一人, 哄完强子睡觉后,她独自躺在床上,因为疲倦,慢慢地睡过去了。她只是知道,不 管勇再如何地哀求她,她也不会再待在他的身边,当初因为他对她的一点点恩情, 她可以原谅他的一切,为了报恩,她已失去了自我,现在,她一定要离开这个她根 本不爱的男人。 到了凌晨,她一觉醒来,看到勇就坐在她的面前,她说:“你回来了?” 他神情平静,吐着烟圈,一语不发。 馨又说:“你不觉得脏吗?别把什么乱七八糟的病传给我!”在爱情上,她有 洁癖,她决定要离开他。 “勇,我们分手吧?”她再一次向他提出这样的要求。 “强子呢,强子在我这里,如果你要分手,我不能保证会对他做出什么事?” 勇不以为然。 馨又问:“那你想怎么样?” 勇回答:“我可以出去玩女人,但是你要在家里,伺侯我。” 在他的眼里,她是那么漂亮,即使他不爱她,也不想让别的男人得到她。 勇又说:“其实,以前,我也是女朋友养啦,以前的房子就是她租的。” 这时,电话响了,馨走过去接,又是刚才那个富婆,她依然神气活现:“想好 了吗?勇已经是我的人了,你输给了我。” 很奇怪的,馨的世界里并没有任何的不快,听了她的话,她反而一阵轻松,她 平静地说:“是真的吗?你要他,你就拿去,你劝劝他放开我,那我就解脱了,我 不必再为他负任何的责任,也不必再还情债了。” 看到勇的外遇,她镇静而且沉着,她终于可以借这个机会摆脱勇的纠缠,以前, 她对勇心存愧疚,现在,有富婆的介入,她反而觉得释然,终于可以无愧于心地走 了,她收拾着行李,准备带着强子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