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有果之处皆有因(6) 付总管应了一声,躬身退了出去,带好房门。付初年见付总管出门,将身子 缓缓地靠到椅子中,眼眸之中遮掩不住的烦乱。他一遍又一遍地压抑着心中的慌 乱和愧疚,良久良久站起身来,斜斜地躺在软榻上,缓缓闭上了眼眸…… 浅浅的冷香中还夹杂着几分甜腻,缭绕在自己的鼻尖,身上游动的那只柔若 无骨的手一点点地摩擦着火热的肌肤,脑海中传来一阵阵的酥麻和舒适。付初年 不自觉地轻吟出声,炙热的唇不停地磨蹭着那人的脖颈,不想却被那人毫不怜惜 地推开。一时间付初年感到无比的委屈,睁开湿润的双眸,带着几分祈求地看向 那一身红衣的人。 叶凝裳嘴角的笑意越加的浓重,她一遍遍地恶作剧般玩弄付初年战栗滑腻的 肌肤。付初年低低的呻吟声夹杂着丝丝的祈求,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想要些什么。 他浑身无力却努力挣扎着再次靠向叶凝裳的颈窝,脸颊无力地磨蹭着叶凝裳微凉 的肌肤试图讨好她,那又凉又滑腻的肌肤让付初年满足地叹息轻吟,浑然不知自 己的衣袍已被人全部解开。 叶凝裳冷笑一声,突兀地发狠地掐向付初年大腿根部的嫩肉,只见付初年赤 裸的肌肤一阵战栗,低低地尖叫一声,浑身僵硬地抽搐了一会儿,浑身无力呼吸 急促地倒在了叶凝裳的颈窝。 叶凝裳瞪大了美目,不可思议地看着浑身赤裸的付初年,愣了一会儿,叶凝 裳嘴角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她伸手好心情地拍了拍瘫软在自己怀中付初年的脸 颊,笑道:“多谢付小侯试药。”话毕,毫不怜惜地将付初年扔下,转身再次进 了玄地。 付正伦带人赶到的时候,远远地便看到躺在玄地入口的众卫兵,眼睛扫了一 遍,方才看到大树下散落一地的白色衣袍,付正伦清楚记得自家小侯爷临走时穿 的就是这件白色衣袍。付正伦狐疑了片刻,制止了众人的跟随,急切地走上前去, 定睛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付初年脸颊肿胀,肤色呈不正常的绯红,他那 双本该晶莹剔透的眸子,宛若死水般、毫无焦距地直视着天空,他浑身赤裸地躺 在厚重的枯叶上面,一身白皙的肌肤青青紫紫的不成模样,腿间似乎还有一片干 涸的白浊。 付正伦慌乱地拾起沾满血污的白袍,将付初年包裹起来,他垂下眼眸不着痕 迹地擦拭着付初年腿间的白浊,急急地低声唤道:“小侯爷!小侯爷!” 许久后,付初年的眼眸才逐渐有了焦距,缓缓地,他乌黑的双眸中升腾起凌 厉的杀意。他的手掌无力地攥住一把枯叶,努力地收紧着,狠狠地用尽全力咬着 口中的嫩肉,“叶凝裳……本小侯一定要她碎尸万段!!” 付正伦故作镇静地整理着付初年身上的衣袍,低声道:“小侯爷放心,侯爷 已奏请了圣上,不久,大军就会攻上婀娜山!” 付初年凌厉的眸光看向付正伦的侧脸,眸中闪过一丝狠绝的杀意。 付正伦单手扶住付初年,自己慌乱地跪下身去,紧张地吞了吞口水道:“小 侯爷上山狩猎误入玄地入口,被阵法和迷烟所伤。” 付初年似是无意地瞟了一眼四周,目光在躺在周围的三十多个弓箭手身上停 了停。 付正伦咬着下唇,再次开口道:“小侯爷上山狩猎误入玄地入口,被阵法和 迷烟所伤……所带士兵全部阵亡阵中。” 付正伦小心地将付初年扶到树边,让他靠在树干上,站起身来抽出身上的佩 剑,一步步地走向那满眸惊恐的三十多人。付初年缓缓地闭上眼眸,无力地靠着 大树,他用尽全力地咬住腮上的嫩肉,每听到一声惨叫,心中对叶凝裳的恨意便 又多了一分…… 深夜时分,七壁酒楼客房内。怒尾双手奉上一碗漆黑的药汁,玲珑月抬手接 过一饮而尽,怒尾接过空碗随即递上一碗清水,玲珑月漱了漱口,皱眉瞥了眼桌 上的点心,“撤了吧。” 一直垂着头的怒尾,开口道:“宫主晚上只顾醒之小姐,并未进食,这些若 不合宫主心意,怒尾可去换点别的。” 玲珑月皱着眉头,摆了摆手,“查得怎样了?可有详情?” 怒尾道:“五年前,镇北侯府的管家对外宣称接回了寄养江南的女儿,不过 那女娃却在江南回漠北的路上遭贼人袭击,重伤在身危在旦夕。后来付侯爷亲自 请来了神医孔绪,方才保住了她的性命,神医孔绪也是费了一番工夫才将她的性 命保住了。虽如此她却不记得以前,连话都不会说了,所以直至现在她说话都还 有几分吐字不清,而脸上的那道疤痕也是那时留下的。” 见玲珑月不语,怒尾继续说道:“这五年来不但侯府管家对这女儿疼爱万分, 就连付侯爷与其夫人对她也是极其宠爱,但凡侯府有了什么稀罕物,从来都不会 少了她的,就连付小侯经常被其殴打,付侯爷与其夫人也都不闻不问,可谓对她 放纵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