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屈服 这段日子雷恺没少带她公开露面,不论酒会还是私人PARTY ,音乐会电影院, 高级餐厅与露天海滩……挽手,拥抱,甚至热吻,毫不避讳的示人。 在外人眼里她无疑是雷恺的新宠。雷恺对她是真的有兴趣,她感觉得到。他应 该很享受这个过程,并不只在乎床第之间的事。然而游月茹觉得自己越来越无法投 入进角色,亲热时很难动情,甚至抗拒。雷恺在某次事后打趣她的不专心,敷衍了 事。令她愈加心浮气躁。 然而她明白,雷恺几次暗示并不强迫只说明他绅士,可再绅士也是个男人,尤 其是像他这么年轻的男人,他们滚上床的次数实在可怜的很。幸好雷恺看似已经很 信任她,偶尔带她去谈生意,在家里当着她的面视频会议,或是闲聊时谈论几句关 于他公司的事,甚至让她在自己电脑上玩游戏。 蓦地肩头一痛,她细声呻吟了下,睁开雾气氤氲的双眸。在她走神时雷恺已经 解开她的衣衫,在她光滑的肩头咬了一口以此惩罚。见雷恺眼中已有不悦,她只能 主动迎合去化解。 雷恺抱着她坐在椅子上,啄吻她细嫩的颈子,一点点拉开她的裙子,手指探入, 眼神立即冷下来。“月茹,你是不是有心事?” 她一笑,在他脸上啄了一个响亮的吻。“没有啊。” “好一个没有,呵,莫不是你一定要喝醉了才能上我的床。”他说着便开始给 她系扣子。游月茹轻咬下唇,攀着他的肩,侧头枕上去。“雷恺,我挺……喜欢你 的。” “哦?喜欢我什么?” 她的小手在他胸前划啊划戳啊戳,一副十足小女人的样子,说出的话却是放荡 不羁。“喜欢你……够硬。” 雷恺斜斜翘起嘴角,唇落她的发心。“月茹,我没有强迫女人的习惯,这种事 你情我愿最好,你想在我身上得到的东西,我想我已经给你了,你是否也该敬业一 点,投入一点?如果你不行,也不必勉强自己和我在一起。” 几句话说得游月茹一怔,抬头看他,不解道。“什么意思?” 雷恺指腹划过她嫣红的唇,下腹还有些余火未褪。“有些话说穿了反而没意思 了,我有兴趣的是你这个人,而不是你的身份,你所做的尚未触到我的底线,在女 人身上亏一点也无妨,好聚好散我还是能做到的。” 游月茹倏地脸色一白,她自认没有露出过任何马脚,他又怎么会知道她目的不 纯。雷恺弯起眼睛,笑道。“别怕,尽管把你知道的东西拿回去交差,那对我都是 些无关紧要的资料,我玩得起。” 他的好整以暇恰好衬托她的正襟危坐。雷恺不是不佩服她在此刻表现出的沉着, 不免对她的欣赏又添几分。 “回去仔细想想,我等你回复。” 雷恺拉好她的衣衫把她送回家,车子开到她公寓楼下,她坐在副驾一言不发, 也不下车。雷恺也不催她,极有耐心的抽烟等她,甚至还为她打开音响,让音乐舒 缓她绷紧的神经。 按灭烟头,雷恺回头便瞧见她绞着的双手,不由得笑了。“想对我说什么话搞 得自己这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游月茹的眼神极为复杂,坐到他身上来几欲张口最后只道出三个字。“对不起。” 雷恺看她这架势挑了下眉。“各为其主,我不会为难你。”游月茹捧起他的脸, 印上唇,他却微微侧头躲开,“你不是存在弥补啊报答什么的心理吧?” 她扑哧笑出来。“当然不是。” 他也许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但的确是一个好情人,值得女人为之倾心。但 他对女人所能付出的也仅限于此,真心绝对不是他会拿出的筹码。游月茹还没见过 哪个男人有他这么强的自制力。 幸好她也不是单纯的小姑娘,经过唐笠安,她再不会相信爱情那种可笑的东西。 每个人做事都会有他的目的,如果这就是唐笠安招惹她的目的,那么他绝对也得到 了他想要的效果。 如今的游月茹带着一身的伤,褪掉对爱情的天真幻想,遇到再好的男人都无法 动心,对感情理智到自己都觉得可怜的地步。 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吧。 夏夜里,她在空无一人的房间抱着热气腾腾的一杯水,依然抑制不住心底那份 悲凉。这世上,除了利用之外,是否有人真的需要她。 加拿大,多伦多的深夜。 施夜焰关掉网页,为自己倒了杯烈酒,在几十层楼将整个城市的景色尽收眼底。 游、月、茹。 他如同重逢的那个夜晚一样把她的名字在唇齿间玩味。脑中全是柏玮传过来有 关于她和雷恺出双入对的消息。那些清晰的照片令他觉得相当刺眼。 房间里摆着一张素描人像。一个女孩子趴在草丛里,头发凌乱,脸上有细细的 口子,有污浊,而眼神却灼亮执着,小嘴抿成倔强的一条直线。 在那些日子里,他每每看到这张画都会猜想,这个女孩子如今已经长成什么样 子了呢?记忆中还是否会有他的影子…… 他曾设想过千百种重逢方式,就是没想过会在那种场面下和她遇见。 手头是一叠关于她的资料,每一页上面都是她交往过的有一定身份地位的男人, 更有年长到能当她父亲的男人。他甚至已经无法确定「游月茹」是否也是她众多身 份的其中之一。他宁愿她已嫁人,也不愿她这么放纵自己。 他只看了几页便看不进去,恨不得连同她都一块儿扔进碎纸机绞碎,然后再重 新拼贴出一个全新的小茹。 他怎会不知她不是一个会轻易屈服的女人,从小她便如此。如果让他知道是谁 在威胁她操控她,定要将这个人碎屍万段。 清晨,施家偌大的院中已有专人开始清扫。施夜焰立于游泳池旁,挺拔的身躯 越发显得高大骇人。他视线跟随在池中晨泳得起劲的男人身上,待他上岸从下人手 中拿过浴袍为他披上。 施拓辰接过儿子递过来的毛巾与一小杯清酒,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在沙滩椅上。 一身的水珠在光线影射下闪出耀眼的光芒。岁月并未在他脸上身上留下过多痕迹, 显然两个儿子完全继承了他的优秀基因,甚至比他更出众。 “怎么回来了?”施拓辰弯着眼睛,笑容和善,和施夜焰是截然不同两个气场。 “回来看看。”施夜焰在父亲面前一向将姿态拿捏的恰到好处,不会太嚣张更 不会太谦卑,很讨施拓辰的欢心。 施拓辰示意他落座一同早餐。自成年后施夜焰常奔走于加美两地,父子相聚的 时间少之又少。 “最近都在忙什么?”他不期然开口像是闲话家常,施夜焰垂下的眸光却是一 顿。施拓辰虽和煦却也是极精明之人,每一句话都不是随便说说的。 “去了一趟中国,找个朋友。” “你哥哥也在那边玩,碰面了吗?” “见了。” 施拓辰微微一笑,不再说话。施夜焰不紧不慢喝了口牛奶,用餐巾擦擦嘴角道。 “我有一个请求。” “嗯?” “那边的事从今天开始由我负责,金三角的种植园我去盯着。” 施拓辰笑意如常,沉吟片刻。“那你哥哥怎么办?” “我负责的那一块,全都让给他,从旧金山到迈阿密。”那是他打拼出来的一 方领土,如今说得风轻云淡却异常坚定。 施拓辰打趣。“你这哪里是请求,分明是要求,我若不答应你准备怎么办?” “那样的话,我也只能——”施夜焰眉眼舒展,身子后倾在椅背上,举止间轻 易泄露了周身蠢蠢欲动的霸者之气,动动唇。“抢!” 只说了一个字,便将他的态度与决心摊开。施拓辰怎会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各个 非池中物,那都是他一手调` 教出来的接班人。施夜焰一身的暴虐像极了他的曾经, 眸底隐藏的肆意与年轻时的他简直如出一辙。 不错,施夜焰并不像施夜朝那么擅长隐藏自己,或者说是他不屑,是一个暴力 得很直接的人。但也没人知道他实力的极限到底在哪。当你自以为了解了他时,他 却在下一次带给你更出乎意料的感受。 两个儿子之间兄弟相残,是每个父亲最不愿见到的。施拓辰放下刀叉,眯了眯 那双和他一模一样的琥珀色眸子释放一丝冷光,又极快消失不见。 “你找到那个小姑娘了?” 施夜焰翘起嘴角。“若是没找到她也就算了,现在我找到了,她就是我的人, 谁想动她要先想清楚后果。” 施拓辰扶额,颇为无奈。“没人要去和你争一个女人。” 施夜焰神情漠然偏头望向一池荡漾碧水。“话我放在这了,我可以提醒你,施 夜朝是很难喂饱的,而你既然有了他就不应该生下我。” 该说的都说了,施夜焰微微欠身,转身离开。 手机几乎在同一时间震动起来,是柏玮。 “你交代的已经查到了,那人在东京,此刻就在我邻桌。” 真是个美妙的早上,施夜焰听了这个消息顿时心情大好。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