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冬 风音 今年的冬天不太冷。 早晨的阳光硬是从落地窗帘的窄缝钻进来,还正好印在他的脸上,不屈不挠的 干扰着他的春梦。唉,多好的春梦呀,那么多的美女…… 转过身儿感觉到妻子温热而柔和的背,情不自禁的伸手搂过去。她的身体还是 那么光滑,唯一不同的是那隆起的腹部,还有随妊娠而更加坚挺的乳房。 一股悄然的热力从他的下腹上升,开始冲撞他慢慢苏醒的神经…… 妻子“嗯”一声也醒了过来,习惯的把身体往他的怀里靠靠,忽然就转过身来 舒臂与他紧紧相拥,还把唇火热的贴了过来。 他热情的回应着,下体的热度和硬挺已让他更加不堪承受,他真想做点啥,可 偏偏啥也不能做。她怀孕了,她怎么就怀孕了呢? “我……想你了……”妻子咕哝着,而且手也在不老实的在摸索着。 勉强的才让自己把那身体推开,万般无奈地说:“好了,好了,宝贝儿,你就、 你就别惹我了好不好?……” 妻子的身体执着的又扑了进来,这次抱得更紧。 “真是的,怀啥孕呀?都怪你!”她在埋怨。 怀孕的女人更需要慰藉,他深知这一点。虽然这次有孕的原因是她疏虞检查而 引起的,他不能怨她,毕竟,那隆起的腹部中是自己的骨血。于是,就任了妻子把 自己的头摁在她那丰满的胸前,揉搓着。 “哎……今天你买点儿好吃的吧?下午妹妹来,正好大哥那边的房子空了下来, 让她到那边住。我今天给她找床好被子出来……”妻子一边用洗面奶揉脸一边说。 “她来干啥?”他在为妻子摆桌子盛饭端菜。 “你看你,我这预产期还有不到一个月了,她现在正好没事儿,就让她过来照 顾照顾我呗!再说,也不能老让你一个大男人洗这儿洗那的呀。”妻子在用面巾擦 脸,对着镜子看着,“你瞧,我这脸一点儿的斑都没有。去医院检查,那些怀孕的 都有妊娠斑,我想我多亏没长,要不丑死了。” 他无言,默想着小姨子的模样儿。和她就见过三次面,冷不丁想还真想不仔细。 吃完饭,他在门口穿好皮鞋,准备上班去。 “等等……”妻子喊住他,然后就挺了个大肚子笨笨的走过来,送上热吻。 他回应着,同时感觉到下身又腾的一下起了火苗。 一整天他都失魂落魄的,好在工作上没什么事,他就叼着烟躺在板凳上瞎想。 婚前两口子都没有过性生活,所以新婚开始,两个人不断的探索着其中的奥秘, 甚至找来一些让人血脉贲张的东西来看。识髓知味呀!沉寂多年的火热一经暴发, 便无休止了。他每天都盼着早点儿下班,下班后,两个人把卧室弄得满有情调的, 就盘肠大战,一直到两个人都感到虚脱无力才罢休。 可现在呢?就象突然断了电的电炉子,热度还在回荡,但一切必须停止。 怀孕本来不在计划中。结婚四个月后,两个人才配合得好起来,妻子的月事不 来了,一检查,阳性。得,什么都不能了! 刚开始他在意外中感到一丝的喜悦,毕竟是爱情的结果呀。唯一遗憾的就是每 天缠绵的床戏没折了。虽然孕妇保健书上指点了什么时候是允许性交的,但他始终 未敢体验一次,他真的怕碰到里面的那个小生命,他真的怕自己成为欲望中的杀手! 下班的时候,在单位的浴室中,他把冷水开得很大,想让那种刺骨来消弭体内 的热。身边的同志在开着男人的玩笑,说他因为老婆怀孕而把那根东西憋得很大, 他脸红脖粗的和人家差点打起来。 一直走到菜市场他还在生气,这件事如同扒了他的皮一样难受,用现在流行的 一句话来表达:“是那码事儿也不能那么说呀!”其实男人就这样,一旦受到了剥 壳的刺激,他的反应是骤然的强烈,有一种同归于尽的冲动。 但他还是买了不少的新鲜菜,还特意称了一些大虾,准备晚上来个红焖。 小姨子比妻子就小一岁,但结婚可早上二年的,现在已经离婚,闲居家中。 他自来熟的随意开着玩笑:“半拉屁股来啦!热烈欢迎!” 小姨子的个头中等,及肩披散的头发,丰肥适中,略微比妻子黑一些。这会正 一边洗衣服一边和妻子说话呢。听他这么一叫,马上瞪眼问:“姐夫,你叫我啥?” “哈哈,半拉屁股呀……”他笑了。小姨子扭头问妻子:“姐夫说的啥意思?” 妻子扶着腰摇头表示不解,“他这个人喜欢开玩笑。” 他下厨房做菜,小姨子也过来帮忙。整个过程顺利,小姨子配合得相当好,不 象妻子干活似的总和他别扭。他发现这个女人很勤快,很喜欢干活儿。 “来,今天借你光了,要不还吃不上红焖大虾呢。”妻子高兴的在饭桌上说。 “看你说的,怎么我不来他还虐待你了咋地?”小姨子撅着嘴。他突然发现这 个女人一撒娇的时候很有味道。什么味道呢?不晓得。 晚饭的气氛很好,他耍开两片嘴皮子逗得两个女人非常开心。不经意间,小姨 子也让他气得撅了几回嘴。 “你把这床被子帮她抱过去,让她帮你打手电筒照着,天黑,你们小心着点儿。” 妻子吩咐着。他抱起被子和小姨子一路开心的到了大哥家。大哥搬到另外一个城市 开拓去了,这里还有不少的东西,可以在这里安心住,他发现那张床是特别的宽大。 在帮着铺好被褥的时候,他非常喜欢这种铺展的动作,于是他很仔细的把那被子弄 得特别平整。 闲聊了几句,他要回去了。“有什么事儿你就往家来个电话,明天早点儿过去 吃饭。再见,半拉屁股。” “哎,姐夫,你老说这话到底是啥意思呀?”小姨子中了圈套,追问起来。 “呵呵,常言说:小姨子是姐夫的半拉屁股,想摸就摸。”他解释完就跑了, 气得小姨子在他身后尖叫了一声。 剩下的日子里,他们相处的非常愉快。妻子经常打发他过去看看那边还缺什么? 在自己家里,小姨子把家务都包了,干起来是那样的卖力气,他在她的劳动中端详 着她的身材,该肥的肥该瘦的瘦,特别是那适宜的腰和那不粗但有力的大腿,让他 看起来特别养眼。他觉得,他觉得……这样的身板特别适合……做爱。 不过有一点让他很高兴,就是身体内那以往经常的火热不再频繁了,他仿佛又 回到了少年时代,心情也特别的愉快。 晚上任由妻子怎么在他的怀里拱,他睡得很是平稳。 产期到了,小姨子一个电话把他从单位急招了回来。 “今早儿我就跟她说,有动静没有?要不今天我不去上班了?她楞说没事儿。” 在医院他跟小姨子嘟囔着。小姨子笑了,她没生育过,也不怎么明白。 两方面的老人都到了。情况有些不妙,妻子肚子里的孩子位置不好,看来需要 刨腹产手术。他傻眼了,在手术单上签字的时候,竟然问护士:“这与患者关系一 项怎么填呀?” 在手术室门口,他揪着自己的头发,虽然没听到里面的任何动静,但他已经泪 流满面。老人们并不这样紧张,她们在忙活着一些必备的东西,什么也不用他,只 是随他在那儿哭。 小姨子一直陪着他,看他眼泪流得实在不象话,就递过来一块手绢。 “你说,你说,她没事吧?”他可怜兮兮的问小姨子。 小姨子也很慌张,看着他张了几下嘴才说:“我也不知道。” 他扭头使劲儿的砸了一下墙。 一切顺利。 他尽心尽力的在病房陪了三个日夜,看着妻子虚弱的身体,他说了好多的对不 起。 不过最让他为难的是必须代替刚出生的孩子去吸妻子的乳房,好让奶水早些下 来。他实在不好意思在那么多人的面前这么做,但他还必须做。 妻子把被张开了,“你把脑袋钻进来。” 没有光亮,只有妻子坚挺的乳头在他的嘴里。他感觉到妻子的呼吸很重,还不 时的哼几下。 不知道为什么?他沉寂了很久的欲望一下子充满了整个身体,体内象爆张了一 样,仿佛准备在某一时刻把他撕裂成碎片。 这种冲动让他很难堪,他必须保持一个姿势,否则别人会看到他身体的变化。 这时他听到小姨子的一声轻笑,接着屁股被拍了两下,“喂,你该换一个了。” 他把头一下子收了回来,妻子的两眼充满着母性的光辉和满足。他想,他的脸 这个时候一定比猴子的屁股还红。 接下来就没他什么事儿了,老人们全都包了。妻子看他憔悴的面容,就让他和 小姨子回家休息,老人们也认为反正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反倒碍手碍脚。 和小姨子回到家里,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倒头便睡,昏昏然的做了好多的 春梦。 那么多的女人……她们……都没穿衣服。 ………… “姐夫,姐夫,你不起来吃点儿饭呀?”小姨子的声音象从天堂传来的,一下 子把那些光屁股美女都吓跑了。 他从小姨子的摇晃中醒了过来,呆呆的看着她…… “你咋地了?傻了你?”小姨子被他那朦胧的眼光弄得十分不解。 看他还是不说话,小姨子就把手伸过来摸他的额头,“是不是发烧了?” 他一下子把小姨子的手拉过来,那女人的身体贴在他了的身上,让他那积蓄已 久的火热暴发了出来。 “你干啥呀?快松手!”小姨子挣扎着想逃离这突然的袭击。他抱得很紧很紧, 简直不能让她呼吸。 他把要去亲吻她,这样可吓坏了小姨子。她也是过来人,知道要发生什么事… …她一急,使劲的挣了一下,还是没挣脱,只是把身体掉转过来。马上就感受到他 热热的呼吸在脖子后面是那么的烫人,他的身体有那种坚顶的变化,这让她更加害 怕。 两个人就这样撕扯着,在身体与身体的搏斗中,他的力量越来越大,大到让小 姨子窒息的程度。小姨子的挣扎也越来越软弱无力了。 终于,小姨子彻底放弃了反抗,他强烈的需求打消了她从心理到生理一切的防 御,她也舒展着胳膊搂住了他。 衣服都被解开了,可以闻到那女人肉体的气息,这气息让他发狂,让他不顾一 切的去发掘去掠夺,让他撕扯着一切障碍,他要得到…… 他抬头,看到小姨子的眼睛也满是欲望的迷蒙,她的眼睛和妻子那么象,以往 和妻子做爱的时候,妻子在粉红的壁灯下就是用这种眼神一直看着他,回应着他… … 妻子……妻子!妻子!! 他突然跳了起来,跑到窗口拉开一扇,想让冬日的寒风让自己凉下来。 今年冬天不冷,还非常暖。他感受到阳光的温煦,这温煦就象妻子和小姨子那 眼神。他使劲儿闭上了眼睛,他开始怕这种温煦。 小姨子的手轻轻的搭上了肩,拍了他几下。 “是不是想到我姐?”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慢慢的回身,看到小姨子的衣服还是那么不整,胸前是袒露的乳房,那乳房和 妻子没怀孕前是一个样儿的。 伸手搂住她的腰,他突然把脸捂在那对乳房上,嚎啕了好久。 什么也没发生,他苦着脸把小姨子送回大哥那儿,只对不自然的小姨子说了一 声“对不起。” 妻子出院了。开始有一些旧日的女同学来探月子。 小姨子在厨房烧水招待大家。他陪着客人们在床前说话。他的情绪好多了,谈 笑风声。 等送走客人了以后,他回到床前陪妻子。 放松了身体的负担,妻子的情绪轻松多了。这时她正抱着孩子喂奶。 “哎,你看到那个小个子短头发的没有?……”妻子拉着闲话,他点了点头。 “她呀,可命苦了。她是被收养的。听说呀,她是一个男人在小姨子照顾媳妇 月子的时候,和小姨子发生关系私生的,生下来就送人了……”妻子还在说。 他楞了,仔细一看,妻子的表情绝对是无心的,她只是在说闲话而已。 扭头,他看见小姨子进门进了一半儿,脚步就停住了。 他说要去买菜。小姨子说应该买些猪蹄,好让妻子多下点儿奶。 阳光还是那么温煦,已经很久没下雪了。只有远远的山上有一些白的痕迹。 这个冬天不太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