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只是脸颊上一记很轻很轻的吻,却教关展鹏深陷在情欲挣扎中,难以自拔。 从初次见面起,他无时无刻不幻想着触摸她是什么感受,一想到她细致白嫩 的肌肤及樱桃红唇,那想大咬一口的欲望便不断地冲击着他,却只能强迫自己别 再造次,免得吓坏她。 他在干什么?亲她?他好大的胆子,竟敢吃她豆腐?难不成他以为她无父无 母,便可任意轻薄? “你、你这是做什么!”吴情气呼呼地推开他,铁青了脸。登徒子她不是没 遇过,但总是能如泥鳅般的安然脱困,怎么这一回却让他吃个正着? 她果然生气了。关展鹏叹气,瞧她脸色骤变,可以想见她气得不轻。“情儿 ……” “谁是情儿?”她怒叱。 “你先别恼。” 不让他把话说完,吴情指控。“你叫我别恼?你这般轻薄,当我是什么?乡 下不晓事的土姑娘,还是窑子里的小姐?” “我从没把你想得这么低贱,你不要妄自菲薄。” “我妄自菲薄?我清清白白,光明磊落,竟然遇上你这轻浮之人,损人名节?” 说着说着,眼眶一红,贝齿咬唇,却固执得不让自己示弱。 这模样比起楚楚可怜更让关展鹏心疼,他真想拥她入怀好好地疼惜,但也知 道在这个节骨眼,他什么事也不能做。“你听我把话说完,可好?”他温柔低声 地恳求。 吴情转身走近牛旁,背对着不理睬他,可至少也没再咄咄逼人。 “我这次来顺昌府,主要是为了你。”见她不问,关展鹏只好继续道:“关 家在大同府算是名望之家,我今年二十五,还有个弟弟今年二十,皆未娶亲,我 爹亲已过世,留下娘亲一人,她成日望孙心切。因此盼我兄弟俩趁早成亲,我是 家中长子,自然得先面临这件事,于是我想到了你。” “你想娶我?”吴情吃惊得忘了愤怒。 “正有此意。”关展鹏绽露迷人的微笑。 “不行!”她断然的拒绝,一点也没让他刻意营造的魅力搞昏头。“我弟妹 们怎么办?” “全带过来关家,让我照顾他们。”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儿?吴情不由地心生怀疑。“你该不会是人口贩子吧?” “你怎么把我想得如此不堪?” “没办法让人不怀疑,养咱们姊弟可要花好大一笔银子呢。” “关家很大,你纵有一百个手足也不成问题,况且我娘亲性喜热闹,尤其喜 欢女娃儿,你的妹妹们若住进关家,定是掌上明珠。” 嗯,听起来好像不错。“你们关家很有钱?”她小心翼翼地探听。 “算是吧……”关展鹏想了想,回答得有些犹豫。“产业太多了,我没实际 算过,或许以后你可以帮我算算。” 哇!银子多到算不完?光是想,就够教人心动了,描绘着自己站在银子山前 面的神气模样,吴情眼睛都笑眯了。“你为什么想娶我?”她随口问道,但他既 然会偷亲她,想也知道定是喜欢她嘛。 “你是我所见过最机灵的女子。” “嗯。”不错,这句话还算差强人意。 “也很照顾自己人。” “……”废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吴情瞥他一眼。 “对家人的忠诚度也够。” “所以?”好了,好了,赶快讲重点吧! “所以,如果娶了你,我主外,你主内,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原来你是要娶个管家?” 关展鹏以为事情已经搞定,没注意到吴情脸色逐渐发青。“管家可不包括育 养子嗣,你还要为关家生儿育女。” 轰!七窍生烟。 “你的意思是我不但是个没有月俸的管家,还外带要暖床兼当母猪?” 那字字咬牙切齿的指控,教关展鹏发现了不对劲,赶紧小心地安抚:“你是 关府的大少奶奶呀,所有的丫鬟、家丁全归你管,可神气了。” “不嫁。”吴情牵着牛,趾高气昂地往前走。 关展鹏愣在原地不动。奇怪,方才她不是还挺高兴的,怎么这下子又翻脸不 认人了?见吴情又转身走回来,关展鹏当她是改变主意了,立刻迎上前。 “有没有十两?”吴情没好气地问。 “做什么?”关展鹏从怀里掏出银子。 吴情抢过来揣入怀里,又往前走。“罚你刚刚的轻薄,遮羞费十两。” 哇!望着远方渐近的身影,后头跟着庞然大物,吴氏一家欢呼地迎上前。 “二姊,好大的牛喔。” “二姊,它会不会咬我?” “二姊,咱们什么时候有奶喝?” “二姊……” 吴情拿出当家的态势,说道:“明儿个一早便可以喝奶了。吴涯,去煮饭; 吴忧、吴虑,打扫屋子去;吴极,去捡蛋。” 说完,也不搭理硬跟着来的关展鹏和他的手下关五、关七,迳自牵着牛到简 陋的牛舍内绑好,然后回到屋子里,往正厅里的主位一坐,喝了一大口茶。“咦?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寒舍简陋,三位乃富贵之躯,就不强留了,请,不送。” 饶是关展鹏,一向遵循“和气生财”乃从商的不败法则,但此刻也微微动怒 了。这小丫头这般现实,当他是什么?要玩狠招,他难道还会输她?“吴姑娘, 咱们今日进城,不及订房,贵府宽敞,可否借宿?” “不方便。”吴情连客套也没有,直接拒绝。 “那太可惜了,姑娘要有客房可借住,关某愿意一日付十两房租,若再包含 伙食,以月计算再加一百两,而且先付清一个月。” “日付十两房租?”那可是一流的客栈才会有的价码呀!一个月可赚进三百 两,加上伙食一百两,四百两……哇!她赚死了。“不挑食?” 关展鹏冷冷地瞧着吴情瞬间发亮的双眸。“无须另外准备,与主人一同用餐 即可。” “咱们的客房简陋。” “干净便好,但没住满一个月,不得提前赶我们走,否则要赔偿双倍价钱。” 好,这可是你说的,这么划算的事,她岂会把银两往外推,还巴不得他们多 住些时候呢!吴情眯着眼盘算——爹的寝房较大,可住关五、关七,大姊的寝房 就给关展鹏。“好,成交。”吴情伸出手。 关七拿出四锭一百两的元宝交到她手上,吴情眼中全是元宝的倒影。“吴忧、 吴虑!” 两个小丫头钻进厅内。“二姊,你叫咱们?” “把爹跟大姊的房间打扫打扫,关大爷、关五爷、关七爷,要住在这里一阵 子。”等双生子走后,她又转向关展鹏等人。“二位大爷请随意,房间整理好后, 妹妹们会带各位到寝房,我先去灶房帮忙了。” 吴情走后,关七忍不住开口说:“爷……这吴姑娘人如其名,是个无情的性 子,您真要娶她?” “她拒绝了。” “什么?”关五吃惊地张大嘴。“爷没提关家富甲一方?” “提了。” “奇怪,她不是挺见钱眼开的,竟然会拒绝?” 关展鹏没有回答,也在思考为什么吴情会拒绝他…… 清晨,鸡啼。 关展鹏走出屋外,吸口清新的空气。 没想到吴家这宅子虽然破旧,昨夜他却睡得极好,现在瞧这屋子的地理位置, 左右环山,周围绿树成荫,模样好似一漏斗护着,果然是个天然的好风水。 他打了一套拳舒活筋骨,这是他每日早起的习惯,赤膊的胸膛汗水淋漓,他 从井边打了桶水洗脸擦身。 昨日买来的乳牛,哞哞的低叫,他将衣服甩上肩,好奇什么事让乳牛不安。 “乖宝贝……”柔柔的安抚声轻哄着。“别乱动,我知道你奶胀得难过,可 为什么就是挤不出来?” 乳牛四脚动了动,又哞哞的低叫。 “怎么?我是不是弄痛你了?好,好,我轻一点,你别恼,我这就想办法让 你舒服。” 关展鹏心底一阵低吟。一大清早听见这么引人遐思的对话,而且是出自于一 向冷漠的吴情之口,这刺激又更甚数倍。 “你对人可没这么温柔过。”关展鹏咧嘴一笑。 吴情吓得跳起来,直到看清来者何人,嗔怒地问:“你这么早起床做什么?” “我一向早起。怎么?不会挤奶?” 本想掩饰一番的,但已露馅了,只好招认。“是不会。怎么,你会?” “当然。” “怎么挤?” 关展鹏倚靠门柱,不理会她急切的表情,双手环胸,慵懒地说:“我为什么 要教你?” “你!”见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吴情一时词穷。“哼,你真会?大话可 是人人会说。” 他将上衣挂在柱上,对她努努嘴,吴情退到一旁,关展鹏坐在小椅上,两手 抓住牛的乳头,也不见他用什么特别技巧,那奶水便如清泉般的直泻而下。 吴情还想偷瞧个仔细,关展鹏已停手。“这是不是说大话?” 本想再争辩几句的,但眼下还有求于他,只好改口说:“我这是为你们早上 有奶喝,你不教我,大伙儿都甭喝了。” “我无所谓。”关展鹏站起身,使原本就狭窄的牛舍更显拥挤,瞥了她一眼, 开始说起风凉话:“但有人没奶喝就长不高,何况不挤的话,乳牛奶汁也会越来 越少,那七十五两看来也是白花了……” “好,好,好,要付多少钱你才愿意教我?” 关展鹏沉默不语,只是低头专注地瞧着吴情。 吴情对上他那深邃的黑眸,发现他眸底漾着眩目的异彩,像似在蛊惑着她, 令她一阵心慌。“你……你……做什么这样看我?赶快说个价码。” “我不要钱。” 不要钱!她松了口气,那其他的事都好办。“不要钱啊,那你要什么?吴家 这些破烂,你看得上眼的就拿去吧。” “包括吃你嘴里的蜜?” 轰!他、说、什、么!“蜜……蜜?什么蜜?” “你嘴里的蜜。”关展鹏很热心地再复述一次。 “我哪来的蜜?” “尝的人是我,我说有就有。” “你你……下流。” 他同意地点点头。“我走了,你继续挤奶吧。” 见他真走,她急得大喊:“你不许走!” “奇怪了,我是你家的房客,没听说房客还得干活。” “我给你银子帮牛挤奶。”吴情这下子极愿意掏钱了。 “我多的是银子,不稀罕。”关展鹏嗤笑。 “好,难道只有你会?”她做势往外走。“我去找关五、关七,他们可没你 这么卑鄙。” “你以为他们敢违背主子的命令?”他冷冷地回嘴。 她气愤地回头。“关展鹏,没想到你竟如此下三滥,我……我……”纤指朝 外一指。“你们马上滚!” 关展鹏伸出食指左右摇了摇。“我已付了房租,这会儿你要反悔,赔偿双倍 呦。” 这语气恍如在谈天气,但吴情却惊恐地一窒。“你算计我?你把一切后路都 想好了?” “这还多亏了你的教导。” 见他又要走,她一咬牙。“好,你要吃便吃吧。” 挺直的肩,紧闭的眸,抿着嘴的唇,一副壮烈牺牲的模样。 关展鹏好笑地走向她,双手环住她的纤腰,轻轻一提,在吴情紧张的惊呼中, 让她坐在横木上。 她又抱紧他的颈项了,这丫头显然怕高,他得好好地善加利用。他故意把手 离开她的腰,放在横木两旁,果然吴情害怕得眼也不敢闭了,只是本能地靠向他, 缠着他颈项的手更紧了。 “你……放我下来。”她对着他轻吐幽兰。 关展鹏眼眸转暗,胸口一热。“怕什么?有我呢!” “你快一点。”一对上他的眼,她不由地身子一颤。 见她一副惊羞万分的模样,关展鹏乐得发笑。“好,别急,别急。” 他用挺直的鼻梁与她秀气小巧的鼻触碰,吴情不曾与人如此亲密过,本能地 后退,关展鹏则迅速地轻啄她的唇一下。 吴情一震,张眸问道:“好了?” “还没。”他对着她的嘴回答。 “可你方才……”她呐呐地说不出话来,俏脸生晕。 “那只是开始。” “只是开始?那到底要多久?” “那得看情形。” “看情形?什么情形?” “你如果一直开口问,就会很久。” 过了一会儿,吴情才搞清楚他的意思。“喔。” 见她不再说话,关展鹏开始亲她的嘴角,然后上唇、下唇,接着吸吮她的唇, 轻扯她的唇瓣。“张开嘴。”他命令。 “什……” 他的舌霸道地探入她的嘴里。 吴情身躯一软,关展鹏趁势抱紧。他侵略地探索,被这香甜柔软的滋味激得 情欲高涨。那含羞的丁香惹得他无法克制地想去招惹,他极尽所能地诱发她的情 欲,从没有女子可以让他冲动得想当场就占有她。 他这是做什么?有人这样吃蜜吗?他对她又亲又咬又吸的,难不成她嘴里真 有蜜?她的头好晕,怎么全身无力?他为什么一直来欺负她的舌?她已经尽量避 开他了,他干么定要引着她的舌去拜访他的嘴?他会不会是想要吃掉她的舌? 这一推论,她吓得开始挣扎。“呜……”她要确定他是不是想要吃掉她的舌, 她要说话,她要说话。 怀里不停扭动的身躯让关展鹏拉回了理智,他喘着气地放开她。“天啊……” 为自己如此轻易地便失去自制力感到震撼不已。 “我才是应该喊‘天啊’的人。”她推拒着紧贴着自己的他,可他不为所动, 她只好用手抵住他的胸膛,这才注意到他的赤膊。“天啊,你没穿衣服。” “如果你喊‘天啊’,是因为我赤膊,那你的确有充分的理由。”关展鹏调 侃地取笑。“不过,依你反应的速度,我应该还可以再偷吃好几口蜜。” 太亲匿了!他说话的语调懒洋洋的,好似他跟她早就有了奸情。她这辈子还 不曾与一个男子这么亲密过。“你快放开我,这成何体统?” “真要我放开?” “不,你先放我下来。” 关展鹏惋惜地大声叹气。“你这小脑袋为什么转得这样快?”他心不甘情不 愿地放下她。 “好啦,该吃的你都吃了,快教我怎么挤奶。” “情儿。” “干么?” “你每天让我吃一次蜜,我每天帮牛挤奶,可好?” “你作梦!” “真不行?”见吴情肯定的点头,关展鹏满脸失望。“那好,我教你,可你 今儿个要学不会,明儿个我可是定要再吃一次蜜的。” “随你怎么想,反正你是没指望了,我今日一定学会。” 关展鹏思忖——像她这般聪明,肯定很快就学会了,看来他得要想想别的法 子才有蜜可吃了。 深入吴家的生活后,关展鹏发现吴家除了命苦的老大、老二外,每个人都有 负责的工作。 吴家老三吴涯,个性随和,与吴情刻薄的性子一比,简直是天与地之差,她 负责三餐饭食,她的手艺不错,寻常的菜色在她手中总能翻出新花样,因此吴情 虽只采买便宜的菜色,他们一群人倒也吃得津津有味。 吴家的双生子吴忧、吴虑,分别排行老四、老五,名字取得真好,可实际生 活却与之相反,上回因苏家少爷的解围,也因此机缘,吴情替吴虑找了份差事— —做苏少爷的书僮伴读,赚点银子贴补家用;而吴忧也没好到哪里,成日扫屋、 洗衣、喂养牲畜、捡柴,才小小十三岁的年纪,却当成三个丫头用。 吴家最小也是唯一的男丁吴极,命算是最好的了,他白日上学堂读书,但午 后下学,他得负责劈柴,还有一切粗活的工作,几乎都等他回来后再做;他虽只 有十二岁,体型也瘦,但因身长最高,所以吴情毫不手软地将他用得淋漓尽致。 这些小不点,成日忙里忙外,关展鹏等人看不过去,于是关五、关七没事就 敲敲打打,盖出了新的牛舍、猪舍、鸡舍及鸭舍,而关展鹏则谁的忙都帮,独独 对吴情的部分,他定要用吃蜜做为代价。 天气渐渐寒冷,乳牛待在新的牛舍里嚼着干草,因有关展鹏这样的行家在, 因此牛的出奶量一直很丰沛。“你成日窝在这里,真不回家?”吴情将挤满的奶 拿开,换上新桶。 “你还没答应嫁给我,怎么回家?” “嗤,我一辈子不嫁,你难道一辈子不回家?” 关展鹏懒散地躺在草堆上,口衔干草。“那可不成,外人还以为我入赘,那 可赔大了。” “赔大?是我赔大了吧?可不是你。” “说的也是,我在你的屋檐下住这么久了,你的清誉早让我毁了,不如将就 点,嫁了吧。” “不嫁。” “情儿,你老实告诉我,为什么不嫁我?” “为什么要嫁你?” “我家世好、人品好、能力好,为人谦虚、待人和气、努力上进,英俊、温 柔、多金,你瞧,这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你竟然舍得不要?” “既然你这么奇货可居,随便一吆喝,便有环肥燕瘦的姑娘任你挑,干么非 选我不可?” 关展鹏懊恼地嘀咕:“也不晓得你用了什么法儿,我偏只想娶你做媳妇儿。” 吴情瞧他无可奈何的模样:心口一甜。“你这叫作践……”她起身将牛奶端 到一旁,走到干草堆旁抓起一大把干草。“得不到的偏想要。” 关展鹏顺势一拉,吴情惊呼一声,整个人跌入干草堆里,他立刻欺身压上, 而吴情手中的干草散落,正好遮盖住两人。 “我作践?”他贼贼地笑道。 “你快让我起来,再闹我要恼了。” 关展鹏大声叹气。“恼恼恼,我不闹你也恼,闹了你也恼,不如还是闹了吧。” “什么闹呀恼的?”吴情忍不住笑道。“不跟你胡扯了,快让我起来。” “给我吃口蜜,我就让你起来。” “奇怪了,你今儿个又没帮我做什么事,还敢讨赏?” “我先借用,日后再还你。” “小本经营,恕不赊欠。” 那市侩的模样本该令人厌恶,但望着她因牛奶的滋润而比往常红润的脸颊, 还有那一双漾着水波的美眸,他眼神一黯。“情儿,你脸红咚咚的,好想吃一口。” 他低声央求。 “不行,没得谈。” “你好狠。”他委屈地控诉。 “嘿嘿,什么叫做局势比人强,你懂了吧!”吴情面露得意。“快滚开,姑 娘我要起来了。” “情儿……” “干么?还不快闪开?” “你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 “我是个男人。” “那又如何?” “力气比你大。” “正好用来劈柴。” “不,正好用来对付你这个小辣椒。” 此刻,她才发觉关展鹏过于火热的眼眸。“谁是小辣椒?不理你了,快让开。” “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 “我每日都思念着你这张毒辣辣的小嘴,睡时也想,醒时也想,这会儿我不 想再等了,我要好好的吃个过瘾。” “你……你敢!我告你玷污良家妇女。” “好让我负责娶你?正合我意。” “你你你……别靠过来。” 关展鹏眼神一变,忽然变得正经。“情儿,你颈上沾了什么?别,别碰,我 瞧瞧。” 吴晴一动也不动地让他翻开领口俯身低望。“什么东西?”她在他顶上问。 “看不清楚……”他沉声低语。“我再仔细瞧瞧。” 感觉颈子被叮了一下,吴情惊叫。“虫子咬我。” “别急,别急,”关展鹏钳住她乱动的藕臂。“我这就帮你。” 一口一口的叮咬,范围越来越大,她蓦然明白那根本不是虫子,是他那张吐 不出象牙的坏嘴。“什么虫子?我撕了你这张烂嘴。” 关展鹏偷吃得逞,哈哈大笑。 吴情气得一翻身,坐在他身上,拿了干草就往他嘴里抹去。 “我不吃干草,我吃蜜啊!”关展鹏笑着闪躲。 “你这个坏东西,啥也不给吃。” “自家酿的蜜不能吃,难不成你让我去吃野蜜?” 吴情冷笑。“别说得那么无辜,说不得野蜜早偷食了好几瓮了。” 关展鹏笑道:“我说一句,你总能将话想偏来冤枉我,既然你把我想成这样 坏,这会儿我要是不坏的话,别说蜜,糖也吃不到了。”他说完,一翻身又让吴 情躺在他身下,不但如此,那姿势还极端的暧昧。 “你快起来。”吴情想合起双腿,偏给他结实的双腿挡着无法如愿,感觉到 渐渐隆起的硬物抵着她的柔嫩,平日的精明干练全不见了,那俏脸瞬间红得似煮 熟的虾子。 关展鹏见她那难得的娇羞,顷刻间被迷得神魂颠倒。“情儿……”他低声的 恳求。“你让我好好的亲你一回,我就放手,可好?” 吴情犹豫,但感觉那硬物忽然自己动了动,使她不由自主的颤栗,她赶忙地 点头。“好啦,好啦,只要你别再乱动就随你了,要亲便亲吧。”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