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不该遗忘的 从来就不该遗忘 基本上,台北的天空很冷,有时候,还冷的很吓人。当我肚子有点怪怪的时候。 当你肚子怪怪的时候,代表你势必要去厕所一趟。这真的很要命。肚子痛起来 的感觉,好像有千军万马在里面奔驰一样,我的表情很扭曲。 这真的很要命,真的要了我的命。这时候最怕的一件事,就是刚刚好厕所有人。 还好,我不是那么注死的人,室友都睡了,厕所没人。但是,还是很要命。因为当 我走到厕所的时候,要命的卫生纸没了。 我只好继续忍着,走回房间拿卫生纸。这时候我深深的感受到,期待之后的失 望。尤其是酝酿了好久的“便意”,在临门一脚,被狠狠的踹了回来,我真的觉得 很“干”。 这种感觉就像已经准备好要参加百米赛跑,到了起跑点,旁边的人才拍拍你的 肩膀,告诉你这是“马拉松”比赛一样。 要命的事情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没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要命的手机居然现在给我响起来,真的很干。我必须要紧守灵台最后一丝丝的 清明,冷静的思考我下一个步骤。这真的需要超过常人的毅力,不然的话,我的贲 门可能会失守。那将会是一个令人惨不忍睹的画面。 我先拿起那可爱的卫生纸,然后慢慢的,慢慢的走向那要命的手机,再慢慢的 踱到厕所去。接下来的事情,相信我还是别详细的形容比较好。 我接起电话,是阿朋那个畜生。 “厚,你是睡死了喔!” “啊你就那么会挑时间喔。” “你是怎样,在跟饭岛爱聊天喔。” “我赛勒棍啦。” “赛勒棍?什么意思?” “马的,大便在沸腾啦。” “喔,那我知道了。” 然后那个畜生在电话的那一头吹口哨。 “喂,你是智障喔,我又不是尿急,你吹个屁啊!” “不无小补啦。趁它在探头探脑的时候,一口气给它个痛快啦。” 在这个世界上,真的很难再找到一个人,可以像他那么畜生了。或许硬要挑出 一个来的话,也只有我另外一个朋友,启鸿。 当下我顾不得正在忙正经事,立刻替他们两个组织一个双人团体,团名就叫做 “畜生二人组“。 “啊你刚刚是去哪里啦,电话没人接,手机也打不通。” “喔,我刚刚出去了,手机刚好没电。” “去哪里啊,找一夜情喔。” “我跟她出去啦。” “哪个她?” “那个她。” “不是吧,成照寒喔?” “对啊。” “啊她人勒?” “在她家里啊。” “马的勒,你是脑袋长海草喔。” “你还长海马勒。” “喔,阿你是不会问她要不要去你那里喔。” “来这里干嘛,整理房间喔。” “喔,当然是要问她有没有道德观啊。” “道德观?问这干嘛?” “厚,啊她没有的话就直接来一夜情啊。” 我又兴起了挂电话的念头。很强烈的念头。 “你是又跟她去哪里了啦?” 又?为什么要用“又”这个字?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忘了我到底为什么去找她,我忘了我说了些什么,能 忘的我都忘了。我只记得一件事。或者应该说是一个画面。 她手中的牛奶。当我第二次送她回家。 我深深的记着,深深的记着……我想着牛奶,想着那画面,想着小老鼠。 我手里捏着纸条,跟着李芷媛走出去。 如果小鹿乱撞可以用来形容心中的忐忑,那么我的那只鹿应该已经撞的头破血 流了。 在我结束了我和她的对话之后,心跳很快,很快。快的很不象话。她没有多说 什么,静静地走着。我跟在她的身后,也说不出什么话。 我开始后悔我的冲动。或许她只是开玩笑的,或许她只是觉得好玩而已。可是 她的眼泪却那么的真实,那么的真实。我不该说出口的吧。我心里这么想着。 她现在的沉默,让我的心里空空荡荡的,感觉很不好受。 走到那家该死的宠物店时,她突然回头,眼睛带着笑意。浓浓的,浓到化不开 的笑意。该死,她不会又要来一只“小老鼠”了吧! 为了那只老鼠,我中午可是吃了好几天的面包诶。 她轻轻的抓着我的手,轻轻的。我吓了一跳,心里非常的紧张。我心里的那只 鹿当场撞死。 “你知道这家店叫做什么名字吗?”她轻轻的笑着,感觉好像棉花糖一样。 “伍福宠物店啊。”我指着大大的“扛棒”,这么对她说。 “你这个呆子。” 我揉揉眼睛,仔细的再看了一次。 “真的叫做伍福宠物店啊。” 她还是笑笑的,可爱到我想伸手去捏捏她的脸。 “我告诉你喔,” 她抓紧了我的手,紧紧的抓着。 “这家店的名字是……” 我看着她,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深怕我眨了一下眼,会错过这个让我一辈子都 忘不了的画面。一辈子都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