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深山虎啸 一队马帮在行进,有十多个人,二十多匹马。他们的脚下是一片寸草不生、干 旱龟裂的红土,马蹄踏上扬起滚滚尘烟。 王炽和李西来也在这支队伍里。王炽看见,在集市上卖给他们马的冯驴儿也走 在马帮里,他疑惑地看了看李西来:“奇怪,他怎么也在这儿?” 李西来说:“大概和咱一样,也是个顺风搭。曾锅头后来也答应了他。” 群山峻岭,云环雾绕。 原始密林中,回荡着马帮们清脆的马铃声。马帮缓缓行驶在深不可测的密林中。 曾么把牵马在前头。他摘下头马的马铃。立刻这支马队更显得行踪诡秘。 突然从前面传来一声马嘶。顿时,后面的马跟着惊叫起来,都不敢再前进,马 队乱了。马蹄乱踏,许多驮架落下马来! “快停下,前面有虎!”曾么把高喊,拔出腰刀。 赶马人纷纷停止前进,拔出腰刀和火铳,箭搭上驽直视前方。 王炽、李西来紧张地看着众人和前面。 深山里传来虎啸声。 曾么把跪在地上祈祷。 王炽和李西来伏在树后紧张观望。 “砰!砰!”传来几声枪响…… 曾么把带领冯驴儿从他身旁跑过去:“快,退回去,退回去!” 原先的前队变成后队,转过马头后,马帮匆匆离开此地。 李西来匆忙拉过马,一头撞在一个大汉的胸口上。 他抬起头,看到了一副狰狞的面孔。 那人拔出腰刀吼道:“惊动了山神,我宰了你!” 王炽急忙阻拦:“这位大哥,我兄弟初来乍到,不明事理,请您饶了他吧。” 大汉“哼”了一声,吐了一口唾沫:“晦气!” 李西来看着那人去拉马,仍然惊魂未定,拉马疾走。 马帮的队伍从原始森林中退了出来,踏上了另一条路…… 一条急流横在马帮脚下,河水湍急,两边是悬崖峭壁。马蹄踏行溅起浪花,人 们在齐腰深的河水中淌过,上了对岸,歇了下来。王炽和李西来浑身已经湿透,在 浅滩上躺着喘息。其他人有的裸着上身,正在拧干湿衣,有的躺在卵石上晒太阳。 李西来吐着口水:“呸!呸!这他娘哪是人干的活!” 王炽扶李西来帮他擦去脸上的水珠,忽听后面传来火龙的嘶叫声。 王炽回过头,只见刚才李西来撞的那个大汉甩着鞭子狠狠抽打火龙。他急忙跑 过去,夺下那人的鞭子,怒斥道:“不许你打它!”“你敢夺我的鞭子?小兔崽子 你是活腻烦了!”大汉指点着王炽叫骂着,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去抢鞭子。 李西来急了,扑上去帮着王炽。另有两个曾么把的人上前帮着大汉,而冯驴儿 过来帮着王炽、李西来。 几个人打在了一块儿。曾么把从远处冲过来:“干什么?找死啊?” 几个人这才松开了王炽、李西来。 曾么把又喊道:“走!快点拉马,今晚必须赶到虎跳岭!” 王炽、李西来满脸是伤,心疼地拉着火龙向前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