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组建马帮 王炽瞪了李西来一眼,赶紧对马六子笑着说:“好眼力!专干马帮的?” 马六子说:“贵州省,是天无三日晴地无三尺平;咱们这儿,是两边高中间凹 不是深沟就是土包!没有马帮,靠什么走货呢?” “请问都到过那儿?” “云南的马帮四条路:东北走昭通奔四川;西走楚雄到下关;南经玉溪、元江 奔缅甸;东南走陆良、师宗,经罗平进广西。我都走过。”李西来讥讽道:“还是 老手呐!” 马六子说:“干了十七年,磨厚了脚底,磨矮了个头儿。”“请问祖居何处?” “竹园本地,尽人皆知,坐地的和尚,不会蒙事。”“尊姓大名?”“马六子。” “都跟着谁干过?”“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赶马帮的从不记谁是锅头谁坐东。” 李西来还要问,被王炽的话拦住了:“对不起这位大哥!我兄弟他问了不该问的。 像你这样的还有吗?”马六子说:“这里多的是。”王炽问:“我们能看看吗?” 马六子点头:“行。” 王炽结了茶钱,和李西来、马六子站起身,走了出去。 他们来到集市中心处,马六子指了指一帮专门等着被选脚夫或马夫的年轻人: “请看!”王炽对这些膀大腰圆的年轻人很满意。李西来对他们进行体能考验,指 挥几个在竖起的杆子上爬上爬下,其中马六子矫健的身手,不时赢得围观者的欢呼。 王炽在一旁观察着,拍拍马六子的肩膀,说:“好身手!就这么定了,还劳你 来帮我再挑几个人。” “多谢信任!”马六子对王炽拱手,而后在那些人中指点着自己带来的5个人, “你……还有你。” “王锅头,这些就够了。”马六子对王炽说。王炽欣赏着这几个人,点点头, 说:“不过,咱们有言在先:我是只用带气儿的,不管后事儿的。” 旁边的马六子一笑:“这些我都担保。这些弟兄,别看平常不招灾不惹事,真 要到出事儿那天,真敢拼命!至于他们的活儿干好干坏,那还得看您这大锅头的本 事了。” 王炽道了声:“好!” 这天拂晓,集市上的几路马帮相继动身起程,马蹄声吆喝声响成一片。 王炽与李西来来到巴力马帮处。 “巴锅头,多谢你对我们兄弟一年多的照应。”王炽一边说一边向巴力施礼。 “自己当东家了?敢带马帮的年轻人不多,有出息!”巴力还了一礼,笑着说。 “我们还想跟着您,是不是给您添麻烦了?”“那倒没啥,只是我们这次要走小路 先去送点货,到了东山脚下,咱们再会合,同路一起走。怎么样?”“好,那咱们 东山脚下见。” 清晨的雾霭之中,王炽的马帮从镇口走出上了大路,巴力的马帮也从镇口走出 上了小道。王炽冲着远处的巴力挥手致意。 两支马帮在清跪的马蹄和铜铃声中各奔前程。 满天阴云密布,远处雷声阵阵。 姜庚又站在屋顶望着天空,双手抱拳向上连连抖着:“老天啊!今天可要下雨 呀!多谢了、多谢了。” 他看到两名乡丁打马进了寨门,赶忙顺着梯了下来,迎到门口。 两名乡丁在他跟前跳下马,其中之一小声说:“小的探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