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身干练的上班族套装,靳雪苓带着满身的疲惫回到东方天野的大别墅,自从 和他达成协议,并进入东方集团工作后,到现在已经过了三个月。 这期间,她从一个读文学的社会新鲜人跃身进入汲汲于金钱的商场,虽然十分 辛苦,但是她都咬牙忍了下来。 毕竟报仇才是她的目标,就像东方天野说的,做人总是要有所付出才会有所收 获。 不过经过这么久的时间她还是不懂,为什么他会对她开出这样的条件。 如果说他这么做单单只是为了她个人,也着实不像。 因为她搬到别墅和他同住已经三个月,但是这段时间,他除了有些较为亲昵的 亲吻外,并没有真正对她攫取什么。 对她来说,他的一切都叫她困惑,她根本没有办法摸清他的脑袋中到底装了些 什么。 “矛盾”好像是除了英俊多金外,另外一个最适合他的形容词。 除此之外,他时而淡漠、时而热情的表现,更是令她不知该如何和他相处。 偶尔,她会发现他带着一抹深沉的眼光注视着她,像是在评价或思考些什么, 更甚者像是在盘算什么。 但她不以为自己有任何值得他算计的东西,因为除了她这一身还算傲人的身躯 之外,她简直可以说是一无所有。 而如果他要的真是她的身体,这三个月来,他有太多的机会可以夺去她的清白, 又何必这样浪费时间? 究竟她对他而言算什么呢? 是因为无聊所以找来她这个活生生的超级大玩具?这是她惟一可以给自己的解 释。 当初广告上征的是代理孕母,初次见面时却变成结婚的对象,到现在这种妾身 未明的情况,弄得她真不知该以何种身份自居。 仰头望向眼前豪华的别墅,靳雪苓在心中暗叹一声,不管怎么说,她都已经算 是他的所有物,究竟是什么身份,好像不是那么重要。 生活还是要过,仇还是要报,总有一天她会知道自己在他心中到底算是什么, 而她每次在面对他的时候,除了小小的自卑外,隐隐多了一股莫名的情绪,就让它 慢慢沉淀。 反正她既然无力改变现状,只好继续维持这浑沌未明的情况。 摇摇头,靳雪苓收拾起混乱的情绪,再次让自己成为充满斗志的战士。 当她正想掏出钥匙开门时,门突然被打开,只见东方天野那张俊脸笼罩着罕见 的不耐烦,站在门后瞪着她。“你到底要在外面站到什么时候?” 二十分钟前,他就自阳台上瞥见她的身影,没有想到二十分钟后的现在,她还 是杵在原地,仿佛没有进门的打算。 她的迟疑弄得他本就烦躁的心更加紊乱,完全无法思考,一心只想把她这不知 在搞什么的小女人给揪进来。 这是靳雪苓搬进来后头一次看到东方天野发脾气,虽然他给她的感觉像谜一般, 但还算温和稳重,很少有像此刻这般失控,不禁让她有些不能适应。 不过人在屋檐下的道理她不会不懂,于是语气温和的问:“我只不过在想事情 罢了,什么事惹你不高兴吗?” “怎么,我这房子难不成是龙潭虎穴,要进来前还要再三考虑吗?”心情非常 不佳的他毫不客气的讥讽着。 “你今天怎么了?”总觉得今天的他有些不对劲,于是她关心的问。 “我没有怎么了,我是问你在想些什么,为什么回来了又不进屋。”意识到自 己太过小题大做,东方天野敛起情绪化的反应,没好气的再次问她。 “我说了我在想事情,难道我住在这儿,连思考的权利都没有吗?”她的连番 追问,让靳雪苓胸口的一股气渐渐高升。 她不驯的回应触怒了东方天野,没有考虑的,否决的话已然出口。 “你是没有思考的权利!”他毫不留情的回道。“别忘了,你现在所有的一切 都是属于我的,就连你的身子也一样,你并没有资格拥有自我。” 狂霸的宣示自己的权利,他失去惯有的闲适,口不择言的讥讽。 “对,没错!你是拥有我的一切,但并不代表你有权利可以随便控制我的思想。” “我没有权利吗?”他冷冷的反问,褪去平日还算温和的表象,唇角挂上一抹 阴冷的狠笑。“我就让你看看我有什么权利!” 撂下一句狠话,他毫无预警的一把拉过没有防备的她,狠狠吻上她的唇。 他毫不温柔的在她的唇上辗转流连,并不如以往的吻般,给人温暖舒适的感觉, 反而让靳雪苓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倔强的她没有回应这一个吻,只是咬紧牙关拒绝他的入侵。 怒气正炽的东方天野怎能容忍这样的拒绝,他毫无预警的重重咬破她的唇,让 血腥味在彼此的嘴中蔓延开来。 靳雪苓吃痛只好张开嘴,正好让他的唇舌乘虚而入,更加尽兴的吸取她口中的 甘蜜。 她努力的想要抗拒这种惩罚性的诱惑,但情欲却在他恣意的猛攻下,开始流窜 她的周身。 终于,在东方天野锲而不舍的努力下,她的身躯由僵硬到柔软,呼吸由平顺到 急促。 她的手甚至开始不由自主的攀向他宽实的后背,一声细细的呻吟不小心自她的 檀口中流泄。 像是感觉到她的屈服,他的脸上浮现出满意的一笑,更加放肆的品尝她的甜美。 直到他餍足了,才松开双手的禁锢,让气喘吁吁的她得以获得喘息的机会。 失去支撑的靳雪苓无力的瘫软在地,她不发一语地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楚她 的想法。 宛若天神般的高傲,东方天野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深幽的双眼快速的闪过一 抹懊恼,但随即又消失殆尽。 他蹲下身躯,以修长的手指勾起她的下颔,警告的说:“再也不要这样对抗我, 否则后果将不是你能承受的。” 没有回避他的视线,她对方才近似侮辱的对待,仅仅表现出异常的冷静。 “听到没有?”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东方天野锲而不舍的再问一遍,手 指改掐的劲道亦随之增强。 在这形同逼问的语气下,靳雪苓凝视了他好一会,才缓缓开口回应他的问题, “听到了。” “很好!”他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冷漠地松开她的下颔,留下她一人离去。 望着东方天野颀长的身影渐行渐远,他刚才的举动让靳雪苓彻底的认清自己的 身份。 如果说她曾经对他有过一丝的幻想,那么也在此时此刻彻底的灭去。 在心中筑起一道藩篱,不再有梦想、有奢望,她甚至认清了自己不属于她的事 实。 ??? 烦躁的推开山一般高的公文,抛开手中的金笔,将十指交握于胸前,东方天野 气闷的看着玻璃窗外那个忙碌的身影。 自从那天他发完脾气后,他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她转变了,她的脸上不再挂上 浅浅的微笑,也不再与同事谈天、话家常。 她总是静静的做着自己的事,然后冷眼看着别人,再不肯参与其中,浑身上下 散发出一种强烈的疏离感。 当然她的能力是值得肯定的,这三个多月以来,只要是他交代的事情,不管多 困难,她都能够办得完美。 照理说他应该为自己眼光的精准感到高兴,但每当看到她转变后的冷漠疏离表 情,他就忍不住气从中来。 不管他怎么撩拨她、命令她,试图自她身上找回往日的活力与精神,就是没有 丝毫的效果,她总是冷漠有礼的应对,像极了一尊没有感情的玻璃娃娃,少了那股 让他激赏的倔强和战斗精神。 一开始他以为她不过是闹闹脾气,所以也就由着她去,但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 他可以深刻的感觉到彼此的疏离感愈来愈大,让他束手无策。 他当然知道他有绝对的权利可以支配她的一切,但是她这种顺从得近乎变态的 情况,却让他感到心烦意乱。 “叩叩”的敲门声响起,打断他的思绪,他不耐的喊了一声,“进来。” 靳雪苓的身影僵硬但恭敬的开了门走进,手上还拿着一叠待批的文件。“总裁, 这是各部门经理送来批阅的文件。” “嗯,摆着吧!”淡淡的应了一声,东方天野的双眼迸出厉光,直想穿透她的 脑袋,弄清楚她在想些什么。 但是她仿佛没有看到他的眼神似的,不疾不徐的上前将手中的文件放至他的办 公桌上。 才一放好,正待退下时,却发现他的手已然伸出,挡住她的去路。 她调转自己的视线,冷静的看向他,恭敬的问:“总裁,请问还有什么事吗?” “我那天叫你做的市场调查报告,你做了吗?”像是不觉得自己的做法奇怪, 他平淡的问。 无言的,靳雪苓再次趋前一步,从一大堆公文中挑出属于她的那一份,呈给他。 接过她递来的文件,意识到她又想无声的退下,于是他在翻开文件前又开口道: “不用这么急着走,等我看完了再离开。” “是的,总裁。”虽然眼底浮现一抹疑惑的光芒,但是靳雪苓的语气依然毕恭 毕敬,不疾不徐,没有任何的违抗之意,她笔直的站在他的身旁,等待他的指示。 瞟了她一眼,东方天野心中的怒气再次凝聚,压根看不进去手中的调查报告。 厌烦至极地“啪!”的一声阖上手中的文件,不悦的责难脱口而出。“你做这 份什么报告,既不切中核心,也无半点新意,你到底有没有用心在做?”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苛责,靳雪苓仅是面无表情的伸手想要接过他手中的文件。 “既然如此,我拿回去重做好了。” “反正要重做,那么这种垃圾不要也罢。”看着依然挂在她脸上的面具,他心 中的不悦顿时升至最高点,他避开她伸出来的手,恶劣的将其往后抛在地上。 雪白的纸张四散,让靳雪苓的心微微的揪了起来,但依然打不去她脸上那副淡 漠的表情。 “是!”面对这样无理的羞辱,她仅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回应道。 她趋上前去,蹲下身一张张拾起花了她许多心思做出来的报告,当所有纸张拾 齐后,她接着说:“总裁,如果没事的话,我先出去了。” “等一等!”脸色阴沉的东方天野一把扯住她的手,阻止她离去的步伐。 对于他这样突如其来的举动,她的表情有些愕然,但随即又回过神来。“总裁, 还有什么事吗?” 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气闷,一声低咒自东方天野的嘴中窜出。“该死的还有什么 事吗?为什么要把自己弄成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我不懂总裁的意思。”没有半点挣扎的任由他捉着她的手,她平静得仿佛没 有看见他浑身上下奔腾的怒气。 “你会不懂?难道你不是以冷漠报复我那日对你的惩罚吗?”他怒气冲冲的质 问她,完全失去了平日的沉稳。 唇角隐隐的勾起一抹无奈的微笑,靳雪苓的态度依旧漠然。“我只是做我该做 的事而已,无所谓什么报复,更何况我有那个资格吗?” 说实在话,她完全不能理解他的怒火从何而来,她只不过是认清自己的地位, 尽力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 两道细细的柳叶眉高耸的拢在一起,她不解的看向东方天野,想自他的表情里 看出一些端倪。 他的怒气来得太过莫名,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或许是她在无意间触怒了他的脾性而不自知吧!她暗自臆测着。 “如果我真的做错事了,那么我道歉。”抑下心头无端被责难的委屈,她缓缓 的道着歉。 没有听到这个道歉还好,一听到她那委曲求全的话语,东方天野满腹不知从何 而至的怒意彻底的扬沸起来。 他大掌猛的往桌上一拍,倏的站了起来,脸色阴沉至极的越过靳雪苓,径自走 向办公室的檀木门,用力将其一把甩上,并且坚定的落了锁。 当那清脆的锁门声传来,靳雪苓不禁慌了起来,她想冷静的站在原地,但是心 头的慌乱让她只想夺门而去,并立即付诸行动。 可是满腔怒气的东方天野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她走,在两人擦身的那一刻,轻易 的伸手拦住极欲逃离的她。 她无助的抬头望向他,只见他一脸阴沉得吓人,让她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办。 东方天野毫不温柔的一把将她扯进自己的怀中,冷然的话语自他的口中逸出。 “既然你已经知道自己的地位,那么我不好好利用一番,岂不可惜。”说完, 他的大掌随即罩上她的浑圆,带着惩罚和轻侮的意味,恣意搓揉。 “别……”她本想张口阻止,但又想到自己的身份,只好咬紧牙关任他为所欲 为。 没有预期中的挣扎,东方天野因此被逼得怒气更炽。“好,很好!看来你已经 作好了准备。” 靳雪苓没有回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承受他莫名的怒气。 “既然如此,我若是不好好的疼爱你,岂不是对不起你了。”依然得不到她任 何的反应,东方天野索性一把扯去她的衣服。 带着轻蔑的目光,他浑身紧绷的细细审视眼前开始惊慌,双手环胸的女人,感 受到胯下一阵紧绷。 终于,再也无法忍受这羞人的污辱,靳雪苓冷静的面具开始铿锵坠地,碎成片 片。 她知道自己是属于他的,也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可是他这近似侮辱的举 动,让她几乎无法承受。 “别……别在这儿,求求你。”终于,隐忍多时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夺眶而出, 她虚弱的求饶声亦在她来不及阻止时,自嘴中流泄。 终于剥去她近日挂在脸上的面具,她的泪水和求饶竟奇异的缓下他体内某部份 的怒气。 他弯身拾起她有些残破的衣物,再顺手抓来他挂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细心的 为她罩上。“今天下午你不用上班了,先回别墅去吧!” 随意的交代完后,他便头也不回的离去,再次留下她独自品尝那份屈辱感。 ???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近日东方天野的心情正处于极度恶劣的情况下,就连沈牧放 也忍不住的想要对他退避三舍。 可他就是没有办法忽视他的怒气,抛去他们之间的私交不谈,两人间还有一层 上属下属的关系,所以要他袖手旁观,根本就是不可能。 于是就在东方天野不耐烦的骂跑今天第十个倒霉鬼后,沈牧放也忍无可忍的抛 下一大堆待办的公事,将他拉出公司,来到一家安静的小酒吧,准备质问他情绪如 此异常的原因。 “别问我任何的问题,我现在什么也不想说。”标准的先下手为强,东方天野 在沈牧放什么都还没有问时,就先表明自己的立场。 白了好友一眼,沈牧放没好气的说:“你以为我很爱问吗?” “如果不是有问题要问我,你又何必拉我来这?”东方天野反问,仰头将杯中 的酒一饮而尽,希望能够冲去心底的焦躁。 今天上午发生在他办公室的小插曲,着实让他心底难过得紧,尤其每当靳雪苓 那悲痛含泪的神情浮现在他眼前时,他就懊悔得想抓头发。 他当然知道,这阵子自己总像是一座随时要爆发的火山一样,吓坏了许多人, 也难怪好友会放着公事不办,硬是将他拉到这儿逼供。 可是不是他不想对好友说明自己的心情,只是这股就连自己都弄不清楚的异样 情绪,要他怎么表达? “我拉你到这儿,只是为了要防止东方集团在你的手上终结,你知不知道这几 天下来已经有多少位高级主管来向我表达辞意?” “连这点压力都没有办法承受,他们要走就让他们走吧!”对于好友口中严重 十足的事件,东方天野挺不在意的回道。 沈牧放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对于他的回应甚觉不可思议,看来他还是弄不清 楚自己的坏脾气将吓走多少人。 “十个高级主管,十五个中级主管,如果我真的让他们走了,东方集团的运作 就会顿时停摆。”他索性将事情的严重性一次说个清楚,免得东方天野还觉得没什 么大不了的。 “如果你不希望从明天开始,一天上班二十个小时,我当然可以批准他们的辞 呈。” 无言的瞥了好友一眼,东方天野暗自心惊,他没有料到,事情严重到这个地步。 “你到底要不要告诉我,你最近是吃了什么炸药?否则说不准明天我是不是也 会跟着递出辞呈。” 见东方天野还是没有什么表示,沈牧放半是认真、半是威胁的道,反正他今天 是一定要将事情搞清楚,免得哪天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对于好友的威胁,东方天野仅是神情复杂的望了他一眼,好半天不知道怎么开 口解释自己的心情。 总不能告诉他,自己这模样全是肇因于靳雪苓那个该死的女人吧! 他有他的骄傲,无法承认向来在商场上纵横无敌的自己,会因为拿一个女人没 有办法,而无心办公。 “好吧!既然你不说,那我就用猜的吧!”顺手又为他倒了一杯酒,沈牧放无 奈的只好改变自己的问话方式。“我猜该不会是为了靳雪苓吧?” 其实沈牧放只是随便猜猜,他压根不以为像东方天野这样骄傲的男人,会为了 一个女人乱了方寸。 毕竟,他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拥有过,再难搞的都不曾让他有这般情绪反应。 何况靳雪苓是一个才二十出头,又有求于他的女人,应该不至于会让他出现这 样烦躁的状况。 只是沈牧放没有想到,他不但一猜就中,而且还猜得精准无比。 听闻好友的臆测,东方天野仍是不作声,可是握着酒杯的手却明显的收紧,这 样的状况让沈牧放不由的吃惊的张大了嘴。 “该不会真被我猜对了吧?”他小心翼翼的再问道,心里不敢相信像东方天野 这样傲气十足的男人,也会有为了女人心烦的一天。 “你以为我是个会为女人烦心的男人吗?”被人猜中了心事,不悦的东方天野 有些欲盖弥彰的反问。 沈牧放的脸上浮现一抹笑容,对于他语气中的懊恼有些幸灾乐祸。 “你是不会为女人烦心,但我想你对靳雪苓可不是烦心两字可以形容。” “你……都没事好做了吗?”恼羞成怒的东方天野再次仰头灌下一杯烈酒,带 着怒气问。 “拜你之赐,我的事情多得很,不过我今天最重要的事,就是摆平你这座随时 会爆发的活火山,否则恐怕我的事情还会有更多。”不甚在意他彰显于外的怒火, 沈牧放甚至还笑得挺高兴的。 没有想到不过是无心插柳,柳却成荫,看来他不必担心东方天野真会为了想要 一个孩子,而随意结婚了。 “哼!”冷哼一声,虽然东方天野很想一手抹去沈牧放脸上那碍眼的笑容,不 过还是只能将怒气发泄在喝酒上。 “承认为女人烦心并不可耻,可耻的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放下玩闹的心情, 沈牧放认真的说。“如果你真的喜欢上靳雪苓,甚至爱上她,那么老实承认又何妨 呢?” 爱情?多么空泛的名词,东方天野皱起了眉头,在脑海中细细审思。 难道不愿看到她冷漠的神情,就是爱吗? 看到她哭泣,心中会隐隐的泛起疼痛,就是爱吗? 更甚者,希望看到她的笑靥、她的甜美,就是爱吗? 看来他真的该好好想想了。 见到好友陷入自己的思绪当中,知道他开始认真思考起自己失常的原因,于是 沈牧放不再作声,静静的享受起这难得偷来的空闲。 因为他相信以东方天野的聪明,如果他够诚实的话,绝对可以找到一个对自己 最好的方式,去处理这些扰人的情绪。 ------------ 转自书香门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