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医院中庭的遮雨棚里,传出一男一女的对话—— “笨蛋!” 有人喋喋不休地骂她,像在唾弃一只可怜的小动物。 “喔,对不起。” 老妈说过,只要道歉就会有人原谅她的。 甜甜的女声,疑惑的皱眉。她从没有说过自己很聪明之类的呀,他干吗像在咒 骂杀父仇人般。 “不要一直跟我道歉,你难道不会说些别的吗?”风逆气地握紧拳头。 从半个钟头前,斐青打翻他手中的重要病历时,她只动用她形状优美的唇瓣说 话,最常说的就是对不起。 她也不帮他捡起来,只是看着那叠病历由她面前飞去,在几分钟后回归大自然 的怀抱,然后被突然下起的大雨给淋湿。 他绝对不晓得自己犯了什么错,为什么难得悠闲来美丽的中庭花园看病历,那 叠病历就给搞丢了,虽然医院里肯定有备份,但是他就是忍不住想对斐青咆哮几句, 只是…… 不管怎样,他现在只想哭。 “可是你对我很凶耶。”一脸戒慎地望着他,斐青识相地与他站开三大步。 虽然她在小妹斐映的婚礼上有看过他,但是在还不能评论他是否是好人之前, 她还是别太接近他的好。 “斐小姐……”他的手恼火地耙耙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发丝,最后索性问,“你 是斐青吧?” 他敢向天发誓,穷极毕生绝对见不到这种粗神经的女人,但是今天就让他给遇 上了。基于姻亲关系,他没有对斐青很凶,他甚至希望只要斐青将他的病历全找回 来,这样他们就可以扯平了? 多么和善的想法呀,可惜全让过往的风给破坏了,而且此时天空又非常不识趣 地继续降下倾盆大雨。 “你、怎么知道?”眼里闪过兴奋的神采,她惊讶地问道。 太好了,这样一来这个叫风逆的家伙肯定不会对她很凶,这下终于可以放宽心 了,她一直以为他会骂死她的。 “我们在斐映的婚礼上见过,而你是她的大姊。”精明的双眼怪异地审视着她, 这个看似头脑思路不正常的女人。 他记得自己当初曾向她介绍过自己,而她大小姐只是以冷漠而又漂亮的脸蛋面 对他,而且一脸不屑。 或许,不!正是因为这个该死的原因,所以他记恨到现在,深深把她的容颜刻 进记忆深处。 “喔,那我记得了。你叫风逆,是风晨伊的……”她一直在脑海里搜寻适当的 用句,最后愁颜顿开,“大哥,对不对?” 对对对,他一定是风晨伊的大哥,瞧瞧他们两人多像呀,她猜的肯定没错。虽 然在小映婚礼上,风逆有向她介绍过自己。不过时至今日,她的小脑袋瓜自然都忘 光光。 “不对。我一定告诉过你,我是风晨伊的叔叔。”好听的声音,如风一样,轻 轻地搔过她耳际。 虽然气恼,但是他还非常好心地把她拉到一旁的藤椅上,好让两人能够多谈点。 她渐渐吸引住他的目光…… 在她期待的目光下,风逆多希望这是事实,可是这根本只是个谎言,所以他会 戳破谎言,不让它有萌芽的机会,否则极有可能,它会像颗滚雪的雪球般,越滚越 大。 “别骗我了,我虽然迟钝,但还不至于笨到那种程度。”嗔了他一眼,风情万 种的双眸,说什么都不像在骂人。 为什么一个初识的人要骗她呢?难道她看起来真那么好骗,所以每个人都非要 ‘玩弄’一下她不可? “骗你对我有什么利益?”他一听差点没昏倒,她这是什么论调呀。 难不成只要五官甜美了点,脑筋都有些异于常人?可是可是,斐青是公司的掌 权人呀,应该精明干练才是。为什么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头脑打结的斐 青? “呃……”她偏头思索了一会儿,终于哀怨地宣告放弃。“我实在想不到耶, 你可以告诉我吗?” 晶亮的眸子呈现哀求状,双手紧紧地握着他的大掌,像是个不求甚解的学生, 让风逆禁不住动容了。 “你好美!” “谢谢。”脸颊红润得像苹果似的,斐青小手轻推他胸膛,试图拉开两人间的 距离。 不知道他为何赞美她,不过老妈说有人赞美她,她是一定要说谢谢的。 “那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吗?”虽不求打破沙锅问到底,但是她一定要找出个 合理的解释。 “好,我告诉你。”在她来不及反应下,他已经渐渐地逼进她。 “是什么呀?”她也觉得好奇。 “答案就是没有利益,所以我不会骗你。”他直视她眼眸。 “喔。”斐青却在这个时候,被风吹沙吹得揉起眼来了。 她大概懂了吧!原来他真不是风晨伊的哥哥,而是叔叔。斐青拼命地说服自己, 一定要记下,不然下次又糗了。 “会痛吗?”他心疼地替她吹吹,已经有些红肿的眼睛。 虽然懊恼那阵风,不过现在也不失机会呀。 “有一点。”她又被迫滴下一滴泪。 沙粒的入侵,让她痛红了眼。 看在其他小护士眼里,这绝对是一幅俊男美女图。 “还痛吗?”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发红的眼瞳。 她实在太不小心了,但也易碎得让人忍不住想疼惜她。 “不会了。” “那就好。”安慰地拍拍她,风逆笑得比什么都甜。 还真感谢老天爷,让他有遇到斐青的机会,现在就算整间医院都倒了,也跟他 没关系。 “对了,我该回去了。”斐青告辞似的向风逆提及,起身调整了皮包的背带一 下。 该做的都做完了,她也应该回去了。 “等一下斐青,你还没告诉我,你来医院是做什么的?”这不失一个留下她的 好借口,风逆暗喜。 “喔,这个呀。我是来帮映拿检验报告的。” 斐映肚子里有小宝宝了耶。 “她怎么了吗?” 才刚新婚,他们不会出现什么不能协调的问题吧?风逆坏坏地想着。 “没有啦,是她怀孕了。” 散发出幸福的光晕,她活像自己是妈妈一样。 “这么快。”他吃惊地张大嘴巴。 没想到风晨伊这小子,在婚前就把人家给弄上床了? “他们是两情相悦。” 自己当然也是幕后的黑手,但她选择让自己看起来微不足道。 “喔。”他还肉体吸引力呢。 “风先生,我真的该走了。”站起身,斐青礼貌地向他点点头,最后因为裙子 被压住了,所以她为难地看着他。 她怀疑地皱起眉来,风逆好像故意不让她走呢,他压住了她的裙角,还无辜地 看着她。 虽然她不该怀疑人的。 “你可以叫我逆,我最不喜欢人家连名带姓叫我,或是叫我风先生。”好有磁 性的嗓音,非常认真地提醒他。 她皱眉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风逆决定将她占为己有。 现在她只想拉回裙角。“可是可是……这不太好吧?”她吐吐粉红色的舌尖, 呐呐地道。 他们并不熟识呀,为何风逆要这么做? 她隐约觉得有问题,却又说不上来是哪里。 “有什么好奇怪的。”风逆一脸正经,伸手搭上她的肩,将她拉回椅上坐好。 他猜测此刻的斐青,脑里铁定警铃大作。 “可是我觉得……”她有点小固执地看着他。 风逆脸上并没有什么不当表情,或许人家是真的想对她好吧,一定是自己太多 疑了。斐青这么想着,心也就放宽了。 “直觉也是有错的。”他伸出食指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表情和善得像朝阳照拂。 “这样呀,那好吧。”斐青认命地看着风逆,他俊俏地让她莫可奈何地着迷。 “既然你坚持的话。”活像她多委屈似的,斐青用力地吞吐着气。 “那你就叫一声来听听。”期待地望着她,风逆希冀似的开口。 天啊,斐青简直是天生的尤物,就连思考的模样,也迷人得叫人想一口气吞下 她。 斐青好笑地望着他。“逆。” 他的举手投足间,就好像神祗一样喔。 “好甜的声音……” 他可以说是为之疯狂了!光听她的声音,他就可以想象两人婚后情形,那更是 让人心折。 “那你也叫我青青吧。”她礼尚往来地告诉他。 “青,我的青青。”一寸寸地朝她逼近。 他可求之不得呢。 “呃,逆——”她开始慌了。 “你为什么害怕?”风逆亲昵地拉她的小手。 其实,他百分之百的明知故问。 “我不知道。”她茫然地摇头,是一问三不知。 “那让我告诉你……”他悄悄地接近她灵巧可爱的耳朵,作附耳状。 “什么?”斐映语焉不详。 他离她好近好近,近得让她都忘了思考。 “你爱上我了。”他洋洋得意地宣布。 “那怎么可能?”这是她的反问。 今天是他们进一步的交谈而已耶,他会不会是有问题? “青,要相信你的直觉。” 眨眨眼,大野狼拼命地劝服小红帽相信他。 把人给拐上车后,风逆问道: “青青,你要去哪?” “我!当然是去度假。”斐青不疑有他的回答。 辛苦了这么多年,当然要丢下公事,然后跑出去度假,把公事交给底下人忙一 忙。 “哦——”他兴奋的尾音拉得好长,脸不红气不喘地对她说,“好巧,我也是 耶。” 风逆把脱下来的医生袍放进后座,分神看了一眼斐青。 她脸上噙着温和的笑着,正如同好奇宝宝般打量眼前的景物。 “真的吗?可是你不是要上班?”说完,斐青可爱的小脸瞬间垮了下来。 风逆一定是安慰她的,医生有哪个是可以像她一样放两个月长假的? “不用,医院是我家开。”他朝她挤眉弄眼,说得很坦然。 “真的吗?”她狐疑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我绝对不会骗我的青青。”他肯定地点点头。 “喔。”她轻咬着唇。 为了避开这扰人的话题,她问:“逆,我们要去哪?” 看他的范围仍在市区,斐青松了口气。 “下了车后,你就知道。”车停进一楼的车库后,他熄了火,下了车。 “青,我们走。”他绕到驾驶副座去,把呆愣的斐青拉了出来,然而斐青只是 瞪着满室的黑暗,茫然不知所措地跟着他。 直到风逆站着拿钥匙开门时,她才放任自己抱着他,任泪水打在脸上,滴湿了 他的衣襟。 “青青,你怎么了?”他低下头去观察她的情形,而这时候斐青刚好抬起头来, 她抬起朦胧的泪眸看他。 他根本不晓得她怎么了,直到发觉胸前的冰凉,他才知道自己的胸前被她泪哭 湿了一大片。 “青,你怎么了?”见她没有回答,风逆又担心地再问了一次。 “没有,我怕黑啦。”纤手轻拍自己的胸口。 “那我看看。”风逆揩去她脸庞上少量的泪水,把斐青心疼地搂进怀里。 “别怕别怕,以后不会让你进到车库里头了。”他仿佛发誓般的承诺着。 他不知道斐青会这么害怕,要是早知道的话,他就不会连人带车的,把车给驶 进车库。 “好。”她转涕为笑。 “你真是个可爱的小东西。”他乘机又偷了一个吻。 风逆以脸磨蹭着她的。 “我不小了。”斐青摇头抗议。 三十岁的大女人了,还被人叫小东西。 “那你几岁了?”他感兴趣地扬扬眉。 斐青大概二十多岁而已吧,因为她保养得像二十岁的小姑娘,跟她站在一起, 他都觉得自己变老了呢。 “三十。”她大声宣布自己的年龄。 “骗我呀,要不是已经知道斐映二十四多岁,我会猜你才二十出头。”他改为 环着她腰。 因为她看起来,真的少了实际年龄好多。 “你最喜欢说好听话了。”斐青直视他眼,嗔道。 “这不是好听话,是我的实话。”把她整个人给困在怀里,风逆在她动弹不得 时说道。 “你都喜欢拐我。”斐青不依地抱怨着,惹人爱怜的表情呈现在她脸庞。 他都找些似是而非的答案,来混淆她正确方向。 “你轻视我的真心?”他觉得不可思议地摇晃她。 “没有啦,我没有……”挥挥小手,斐青无辜地为自己辩解。 他误解她了啦,害她现在揪痛着心肝,好难受喔。 “你想骗我是不是?”他露出凶狠地目光,狠狠的瞪她。 看见她瑟缩的表情,风逆暗自窃笑。 “我没有。”以纯真的瞳眸面对她,她坚持己见。 为什么风逆都不相信她,呜呜呜…… 斐青泪流满面地控诉,“你污辱我!”然后不争气的以双手拼命地擦去热泪。 “我原本想请你做我的情夫的。”她咬着唇瓣,以哭嗓抖出劲爆的内幕。 她想,自己既然没有情人的话,何不找一个呢。而风逆就是除亲人外,与她相 处最愉快的男子了,所以她对他很满意。 “情夫?!”风逆危险地眯起了眼。 她真以为他对女人的感情,可以用钱来收买吗?这笨蛋! 等等……以斐青的迷糊,说不定她连情夫是什么都不知道呢? “你知道情夫是什么吗?”他问她。 突然,斐青抽抽咽咽地哭了起来,“你以为我是笨蛋吗?我当然知道呀,情夫 是情人的一种,会细心呵护另一半的男子,就像你对我一样。” 不知不觉,她已经把自己对他的感觉全抖了出来。 “哦!然后呢?” 她当真以为,只有这样而已吗? “什么然后?”怀疑的目光移至他脸上。 不就只有这样,难道还有什么? “你真的不知道?” 哈哈,该他来吓吓她了。 “其实,挑选情夫必须经过一道很严格的考验。”他看向她,结果她很专注地 听着,深怕遗漏一点点什么。 “嗯。”不知不觉皱起了皱头,但是在他的注视下,她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是什么严格的考验?”为什么风逆一副不想说的模样,反倒让她好奇极了。 不过,希望不是太为难的才好?斐青双手交握像只待宰的小动物般,等待着猎 人下命令。 “你真的想知道?”风逆为难地看她。 “想。”斐青涎着脸,一副求知欲旺盛的样子。 不知道是什么耶?她好期待喔。 “可是我怕你会吓一跳耶,我的青青最不禁吓了?”他佯装思考地以手撑着下 颚。 瞬间,风逆脸上有着猎物入闸的喜悦。 “不会的,你快说。”扬起了可爱的笑容,斐青嘟着嘴轻推他。 “我怕你会吓一跳,你要躲进这里,我才说。”语出威胁,点点自己的胸膛, 风逆一脸担心。 “好嘛好嘛。”看他又要变脸了,斐青识时务者为俊杰地赶快躲进他温暖的怀 里。 “我要说啰!”风逆抱住了她,让她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你得让我吻过。”看着她茫然的眼,风逆好得意地把她抱的更紧。 “呃。”吞咽了几口唾液,斐青呆愣了好半晌。 小心地觑他一眼,她在找回自己的声音后说:“这个规矩,可不可以改一改?” 应该不是每个人都必须遵循这规定的吧,相信逆不会这么介意的。 “不可以!”明白地盯着斐青的脸蛋,风逆斩钉截铁地断了她的意。 开玩笑,他又不是傻瓜,怎么会让到手的猎物逃掉。 一 “其实,情夫还有分试用期与正式的呢。”他明白地告诉她,这次倒是让她自 个儿选择。 “怎么分?” 这次,她可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瞧了。 “试用期的时候呢,我们偶尔做爱;而正式的时候呢,我们则是天天做爱,除 非你身体不舒服,不过得经由我检查确定才行。”风逆一脸正经地看向她的小脸, 伸手摸了摸。 “呀!”斐青刷红了脸,捂着脸的她,往他怀里躲去。 没想到自己竟然毫无羞耻地向他提出这样的要求,斐青简直连探出头来看看都 不敢,她从没想过,收一个情夫还得……还得陪他……这是何等亲密的事呀? “对不起,我真的不晓得,还有规矩在。”她歉疚地抬起蒙蒙泪眼,“而且我 可能也付不起太多的钱,所以我想——”斐青紧张地咬着下唇。 她所有的存款,都被小映收着呢。 她还是拥有不了像风逆一样的情夫的。欠缺考虑的结果,就是让她出糗了一次 又一次,也没见有哪次成功过的。 “你想?!”他紧紧地掐着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 希望不是真如同他所想的一样。 “我想还是算了吧。” 斐青挣扎地要下地,却被他紧紧紧紧地搂着。 “逆……”她可怜兮兮地凝视他。 “青青,我这么疼你,怎么可能跟你要钱呢,只要你好好地陪我、爱我就行了。” 风逆以食指点点她的粉唇。 “真的吗?”擦擦泪眸,转身握住他肩头,斐青高兴地抱着他猛亲。 逆真是太好了,他居然连一分钱都不要,只要她好好地爱他就行了,她一定会 遵守承诺,好好地爱他、陪他的。 “我会骗你吗?”他宠溺地以手梳着她垂落下来的细丝。 他的青青,就像个大女孩一样纯真,让他无时无刻的爱不释手。 “我就知道逆对我最好了。”斐青绽出个甜美的笑容。 “不过我有条件的?”他说。 “什么条件?”她有点害怕,溢于言表的忧伤又跑出来了。 她好怕逆提及的,是她永远也负担不起的? “别怕别怕。”他担忧地拍拍她,“我只是要你在这两个月里,都住在这里, 偶尔陪我吃饭、陪我洗澡、陪我上床。” 大野狼就是因为他是大野狼,所以不可能怀什么好意! “喔。”虽然有点不太懂,但她还是点点头。 “忘了说的是,你每天得陪我一起睡觉。”晚上即使不做任何事他也一定要抱 着她,不然他会受不了,所以在她安全的考量下,她还是得跟他睡同一张床,这样 比较安全。 “上床是……睡觉吗?”斐青直觉古怪。 他笑得好贼耶。 “这两项当然不能相提并论,”不过都在同一张床就是了。“只是记得你欠我 什么,都要给我就是了。包括……” “包括什么?”她问。 “当然包括青青的身体呀。”他暧昧地附在她耳边说。 “喔。”她只觉得耳根子烧烫。 “这得青青自愿才行呀,我不会勉强你的。”他让她放心。 “那从现在起,你是我的啰!”风逆得意极了。 “我是你的?”斐青不确定地点点胸口。 “对,既然你都已经答应了,我们就来以吻盟约吧。”无赖似的,他迫不及地 吻上她小嘴,由衣服下摆罩上她胸口,趁隙入侵她芳甜的口腔。 “逆,别这样……”她呼吸困难地推推他。 她只觉得头好昏。 “你怎么了,青青?”风逆抬起头来注意着她。 她一副快要昏厥的模样,差点吓坏了他。 “我的头好晕。” “那就是脑中缺氧,我来帮你。”他玩笑似的,一说就要再罩上她的唇。 “不要,逆……”斐青求饶似的轻吐气息。 “好好好,我不闹你了。”在吻了他一下后,风逆收起调笑的嘴脸,安慰似的 把她抱在怀里。 她的呼吸由急促转浅。 “青青,你什么时候要回公司去当女强人呀?”他突如其来地问她。 “放完这两个月的假期,是九月了吧。”斐青老实地回答。 “不过逆,我是偷溜出来的耶,你不要告诉我家的人喔。”她垂头丧气地望着 他。 “为什么?”风逆只觉得好奇,“青青,你不是很坦然的吗?为什么要偷溜?” 他十分好奇,到底是怎么样的情形,会让斐青‘偷溜’? “我一点都不喜欢当女强人,我比较喜欢跟逆在一起。”她有点苦苦哀求的味 道。 听到她的话,风逆高兴得简直要飞上天了。 “不喜欢,那你为什么要……”难道斐青不喜欢以女强人的身份,指挥大局吗? “因为三妹斐姬去世了,而她在死前就要我跟斐映好好地支撑爸爸留下来的公 司,而二弟斐天又跑得不见踪影,所以我只能假装精明,其实一切都是我秘书帮我 的。所以支撑公司,她或许比我还有天份呢。”斐青说着说着,就依偎在他怀里, 呼吸着他的气息。 “那也就是说,你希望跟我在一起,胜过回公司当女强人哕?”风逆问得眉开 眼笑。 “没错,我要跟逆永远在一起。”她抱着他的腰,收得好紧好紧。 忽然间,斐青皱紧眉头,“我这样……会不会对你造成困扰。” “没关系,你高兴就好。”风逆宠爱地笑了笑。 “我最爱逆了。”是斐青的欢呼声。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