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在中国传统建筑及风水学中,将天地分为五个向度,分别为:东、南、西、 北、中。 中国人赋予这五个向度各自代表的动物、颜色及季节,配合上天干及五行后, 便衍生出种种的力量,操控宇宙生灵的命运。 此五个向度即被称为“五方”。 随着时代的演进,接受高资讯、高科技教育的新一代、对这样的说法早已陌 生。但是,五方这个名词却在民间被悄悄的流传着。 迥异于传统不可言的神奇力量,传颂中的五方,据说是由五个出类拔萃、各 怀本领的人所组成的一个非正式团体。大家虽然对这个团体充满好奇,然而对其 成员的背景、相貌,却鲜少有人能明白的描述出来。甚至流传中,关于他们的丰 功伟业、也无从得到证实,而流于穿凿附会之说。 不过,正因为无人能指出传言中的不真实。让每个人能自由的对五方加以想 像,满足自己内心的憧憬。 而这些想像当中,五方所被赋予的特质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神秘! 是的,对一般人而言,五方的的确确是最神秘的团体,让人充满好奇。 但是,这并不表示关于他们的一切就完全无法探知。 瞧,在这一个斗大的房间中,桌上的电脑萤幕不就正显现出相关的资料—— 代号:五万之东 姓名:东方拓 身分:东方集团少东 年龄,二十八岁 性格:风流幽默、玩世不恭 绝技:找东西 弱点:女人 坐在黑暗角落里,让人辨不清面容的男子看着莹幕上的资料,邪气的勾起一 抹阴冷的笑、房间中的温度似乎瞬间下降。 “召海蒂娜。” 他淡淡的开口,站在门前一名卫士打扮的人立刻领命退出。 不一会儿,一名留着炫目金发,脸蛋精致、身材火辣的美艳女子来到了他的 面前。 “仔细看好你的任务,我要你明天出发。” 空旷的草原上,五名男子分散的伫立着。 夕阳的余晖洒落在五人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一阵晚风略带凉意的轻拂而 过,将五人的头发及单薄的衣衫吹起明显的角度,让它们在风中不受控制的飘扬。 尽管如此,五人却是一动也不动。 不甚明亮的光线中,大致可以看出他们的脸上净是严肃,注视彼此的锐利眼 眸中有着相互洞悉的了然。 诡谲的因子在空气中来来往往的盘旋,加深空气中的凉意。 良久,突然有人移动了。 站在稍后方的其中三人互看一眼后,有默契的各自再往后退两步,让出更大 的空间。而这个举动,就像是赛跑的枪声响起,一时间,面对面的剩下两人,快 速的冲向对方,眼看就要撞在一块儿了。 就在双方距离只剩约莫一公尺时,忽然问、其中一人身子一偏,躲过另一人 迎面而来的一拳,同时一个旋身,长腿已经扫向对方的下盘。不过对方显然也不 是小角色,灵活的一跃,避开四脚朝天的命运。 扑了个空的男子没有半点愠色,反而异常的勾起一抹几乎看不出的笑容,手 脚的攻击也变得更加凌厉。 刚落地站稳的男子还来不及咧嘴一笑,就被突如其来的快速攻势吓一跳,只 能反射性的伸手抵挡,连连闪躲。 不消一分钟,双方已然交手数十招。 只能流于防守的男子手忙脚乱的频频后退、虽然惊险的躲过不少拳头,呼吸 却已乱了章法。偏偏对方的攻势一点也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猛烈。终于,一记快 速直拳结结实实的打中他的腹部,逼得他疼痛的弯下腿。 “一分二十三秒!” 一看到男子跪倒在地,一旁沉默观战的三个人突然异口同声的欢呼起来: “哈哈哈,你居然惨败耶,东方。” “你们这群幸灾乐祸的家伙。” 被众人唤作东方的男子忿忿的咬着牙,忍痛的起身,双手还捣在肚子上,显 然挨了那一拳是真的很痛。 他不禁瞪了他的对手一眼,“西门,我跟你有仇吗?你就不会稍微轻一点?” 这个叫作西们的男子,过分俊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淡淡的说: “我没有尽全力。” 他这不算回答的回答,惹来身旁三人一阵放肆的狂笑,同时也让心有不甘的 东方拓立时涨红脸,气结的瞠眼瞪他,活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似的。 “就是嘛!西门已经够客气!谁会知道你居然这么快就被摆平。”其中一个 笑得唯恐天下不乱的俊朗男子挨近东方拓,暖昧的使了个眼色,“说来听听吧, 最近你的精力都耗在哪个妞儿身上?” “去你的!”东方拓正愁气没地方发,用力的以手肘顶了他一下,“南宫, 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是我的手前两天稍微扭到,今天最丢脸的会是你。” 被抢白一顿的南宫一点也不觉得不快,反而笑得更开心、“那真的得感谢你 了。让我想想,一分二十三秒,嗯,好像是历年来的最低纪录。对吧?中天。” 他转头看向身旁状似十分温文的男子,男子脸上也正带着笑,而且是让人感 到温暖的和煦笑容。 “这倒是。东方,我以专业医师的角度告诉你,你的体力真的在退化。”中 天沉下一张严肃的脸,语气显得相当凝重,“你老实说,到底是哪个女人榨光了 你的精力?” “哈哈哈……” 中天的话让众人更是笑得不可开交,连一向冷漠的西门也都拉起了嘴角,除 了众矢之的的东方拓,他的脸色几乎铁青了起来。 该死的中天!他在心里咒骂着,就知道这家伙的外表是骗人的,什么温文儒 雅,都是假的,事实上这家伙的内心比他还鬼怪。 “笑够了吧!”东方拓白了众人一眼,“你们还想不想吃饭?” “当然。”南宫第一个回答。“你打算请我们吃什么料理呢?” “如果可以选择,我最想吃的是北做的东西。”东方拓拍拍一旁始终未曾开 口的高大男子,露出谄媚的笑容,“北、干脆今天就你下厨吧!省得还要跑到外 面吃,多麻烦。” 不是他小气、舍不得花钱上馆子,而是他一向对食物很讲究,一般餐厅里的 料理,对他来说都只算是能勉强人口,真正让他赞不绝口的餐厅少之又少。而根 据他遍尝美食的经验,最棒的料理不是出自高级餐厅的大师父之手,而是他们五 人当中的北。 被称作北的男子全身充满山林气息,高大的身躯站在这一片草原中,竟显得 异常的协调。他的声音爽朗如洪钟,“我是很乐意做菜请你们吃的。不过,偶尔 我会想‘麻烦一点’,到外面的餐厅打打牙祭,特别是你东方请的。” “去。”东方拓不甚满意的哼了声,只好认命的说:“随你们挑吧。” 众人看到他苦恼的表情,忍不住又大笑起来。好一会儿,才各自开者车,呼 啸离去。 负责带路的东方拓将车开到最前面,脸上的烦郁慢慢散去,想起刚刚的情形。 他自己不禁笑了。 这就是他们五人决定谁请客的方法。 说起来,他们五人平日为了事业忙碌而散居各地,要让五人群聚一堂的机会 并不多。一旦聚在一起,教他们东拉西扯的探问对方的近况又显得很无趣,因为 以他们相交超过十年、对彼此了解之深的情况来说,除非真有重大事情,否则只 消一眼,就能看出彼此过得好不好,自然也就不需要借由口头探问。 但是既然聚在一起,总得找事情做吧!于是,不知从何时起,他们总会以 “比试身手”的方式,作为聚会的模式,处罚的内容就是负担一顿饭的钱。 比赛的规则是每个人轮流和西门交手,倒地就算输,而最快被打倒不起的一 方就要接受处罚。 之所以规定必须和西门交手,是因为即使比起平常人来说,他们四人的功夫 算是一等一的,但是西门的武功造诣却还远远超过他们。 西门迄今还没败过,而输最多次的就是南宫和他。 真要探讨起来,他们也真是无聊。 事实上,他们五人各自拥有令一般人钦羡的财富,想要吃顿再好的料理,绝 不会是难事,却故意花费这么多的力气来打斗,有时候他自己想想都觉得可笑。 但是若要将这样的聚会取消嘛,又不太行,因为他们都是利用一起吃饭时共 同交换重要的讯息。 东方拓笑着摇摇头,反正说来说去,他们五个都是怪人。 写意小馆 骆君君走到店门前,动了动右肩,将快要滑落的大包包再一次的拉回肩上, 左手同时推推脸上土气的厚黑框眼镜,这才推门进入。 如往常,她的出现并没有引起任何的注意。满室的客人全陶醉在各自的攀谈 中,至于柜台后的服务生们也只在门被推开、挂在上头的风铃声因而叮当作响之 际,才简单的瞄了一眼。一看是她,微微的领首后,随即又投入自己的工作中。 对这种得不到注目的待遇,骆君君像是早已习惯的没有感觉。她知道以自己 的模样,的确很难吸引一般人的目光、更别说是异性的青睐。 现在的社会对女人的要求其实也很简单,就是要长得够“美”;如果脸蛋不 美,那么身材就要够“辣”;万一身材也不辣,至少出手一定要够“凯”;假如 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要家财也没有的话,那就绝对要会“作怪”。 偏偏她和这四点都沾不上边。 看看她,脂粉未施的鹅蛋脸上,又宽又大的眼镜遮去半边脸,让人无法在第 一眼判断出她的美丑,同时也失去再探索的兴趣。若真要在她脸上找出什么优点, 大概就是皮肤还不错吧!不过因为很少晒太阳,白皙得有点过头,和时下追求健 康美的小麦色相比,又差了一截。 至于那一头天生的直发,已经留到背部。若将它披散下来,加以打理,也许 会有惊人的看头。只是它们通常不是被扎成两条辫子,就是被简单的用橡皮筋束 成马尾,怎么看都是呆板极了! 最糟糕的要数她一身的穿着——宽松的T 恤或衬衫,搭上牛仔裤或运动裤, 脚下则穿上一双布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如此。这样的装扮,让人打颈部 以下完全看不出她的性别。 倘若真要给她一个形容词,毫无异议的,答案绝对是“平凡”,而且是“平 凡中的平凡”。 这样的女子,很难让人有兴致去了解她,因此就算内涵再好,也不会有太多 人知道的。 一般人面对这样的处境,心情上大概都不会太好。不过。骆君君对这种近似 被忽略的情况,却是甘之如饴。 她喜欢和大家都仅止于点头之交的相处模式,这让她可以不必参与众人热中、 但在她看来却是非常无聊的交际活动,省下的时间正好可以供她专注在自己有兴 趣的研究上。 “君君,又上图书馆了?”柜台后一位年轻的女子边擦杯子,边抬起头问。 她是何汶凌,写意小馆的其中一位老板,也是骆君君少得可怜的好朋友之一。 “咦?外面不是下雨吗?你没带伞?”她看向窗外,同时注意到好友身上已 经略微淋湿。 “有下雨啊?咦,真的耶!”骆君君左右张望,像在找什么东西,“我记得 我好像有带伞。” “你啊、八成又把它留在图书馆。”何汶凌无奈的摇头,将面纸盒递到骆君 君面前。“真是败给你!如果没下雨就算了,明明外面下着雨,你居然还会忘记 带走雨伞。撒开书本研究不谈,我真怀疑你的神经线是不是像溪头神木一样粗?” 即使是在指责,她的声音还是温柔无比。“第一次,你以前不是说过,我是‘学 海里的智者、生活上的白痴,反正不过是丢掉一把两伞罢了,又不会影响到我的 生活。” 她无辜的模样让何汶凌不忍心再唠叨,只好转开话题。 “这次又找什么资料?”看到骆君君几乎不离身的大包包似乎更沉重,再加 上她一脸的倦容,不消猜,何汶凌就肯定她准是又上图书馆耗一天。 “没什么,只是一些古文明遗迹的纪录。” 骆君君坐上柜台前的高脚椅,费力的将包包抱到柜台上放好,这才发现肩膀 的酸痛。正想活动一下筋骨。眼前已经出现一包撒隆巴斯贴片。 “谢谢。”她接过后,撕开一块,贴在右颈肩上,感觉凉凉的药效慢慢渗透 酸疼僵硬的肌肉,她抬超头对何汶凌报以一抹感激的微笑。 汶凌就是这么温柔、善体人意,难怪店里总是高朋满座。 “真搞不懂你!顶着企管系第一名毕业的头衔,却老是去研究些其他奇奇怪 怪的东西,什么心理学、宗数学的,上次醉心的是建筑,这次又对古文明有了兴 趣。你该不会哪天跑来告诉我要去考古、挖骨头吧?”何汶凌将一杯现榨的柳橙 汁放到她面前,柔柔的语调半调侃的开玩笑。 “我是真的有这个打算。”骆君君啜了口果汁,回答得相当正经。 “你疯了啊?”何汶凌惊讶的张大嘴。 “会吗?”她偏头反问,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疯狂。“你记得大学时, 我们曾经到人类学系旁听过一门课,当时教授介绍到一个叫作‘达马雅’岛的地 方?” “好像有吧!”何汶凌很努力的回想当时教授上课的内容,“我记得教授说 过,传说中的达马雅岛曾经有一群具高度文明的民族定居过,但是后来却莫名其 妙的消失。不但如此,连达马雅岛现今究竟位于何处,也都是个无解的谜。” 她搜寻完脑中的记忆后、不免感到狐疑,“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拜托你别 胡思妄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教授不是都说了吗?这只是传说,人类文明当中 有很多东西本来就是杜撰出来的。” “那可不一定。” 骆君君脸上现出一抹异样的神采,她打开包包,正准备从里头找出什么,这 才发现自己袋中有个小保鲜盒。 “喏,奄梅了。”她将盒子都给何汶凌,又埋头继续翻找、 “哇,好棒噬!你又大展手艺了?”一看到食物,何汶凌的眼睛立即睁得老 大,迫不及待的丢进一颗到嘴里后,满足的露出笑脸。 一颗吃完,她又丢进一颗,一边含糊不清的开口:“先说好,整盒我都要喔。” 她有点霸道的说,得到骆君君没有意见的点点头后,开开心心的将盒子收到 柜子里。 “你这样和平常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何大小姐差很多喔。”骆君君看到她 如获至宝的模样,忍不住取笑她。 何汶凌则是顽皮的回她一个鬼脸。 其实不是她贪吃,更不是她小气,连买零食的钱都舍不得花。而是,君君处 理食物的手艺让人爱死了! 不管是中式或西式,也不管是小点心或是正餐,反正任何食物到她的手上, 君君都有办法将它们变成可口美味的料理。 只可惜,她没和君君住在一起,无法天天享用她的手艺、所以,遇到君君记 得带了东西来让她解解馋。她当然要多“卡”一些,就算会破坏她的淑女形象, 那又算什么! “别净会笑我,你已经太久没有送‘贡品’来了。”她嘟起嘴,故意板着脸。 “是是是,老佛爷,是奴才的错,下次一定会早点拿来的。” 骆君君打躬作揖,脸上还装出小太监般的陪笑。两人相视一眼后,不禁都放 声大笑,引来店中客人及服务生讶异的眼光。 两人连忙止住笑,何汶凌更是不好意思的对客人点头致歉。 等到客人都回过头,她这才看向还在窃笑的骆君君。 “还笑。”她没有任何责怪意味的佯瞪骆君君一眼,注意到她手上拿出一堆 东西,“这就是你要给我看的东西,那个叫作达马雅的地方?” “啊!对。” 经她一提醒,骆君君才记起刚刚未完的话题。 她将手中的几本书和一份剪报的影本拿到何汶凌的面前,同时语调也跟着飞 扬的说起自己的发现:“你看,达马雅岛这个名字的确曾经出现在古书籍中,而 且不的这些描述,推断达马雅岛的位置应该是在太平洋和大西洋的交界面上。我 查过了,这个范围内除了几个世人所熟知的国家外,并没有太多的其他岛屿,所 以应该不太难找。” “那又怎么样?前提是达马雅岛必须真的存在。刚刚都说过,那只是个传说。 世界各地哪个地方或民族没有一些传奇故事?”何汶凌瞥了一眼书上的记载,意 兴阑珊的说,她对这些没什么兴趣,只觉得骆君君的想像力丰富得过头。 “如果真的有呢?”她将剪报的影本递给何汶凌,“这份剪报刊登于八年前 的‘时日报’,里头报导着几个不被人所知的私人岛屿。你看看我用红笔圈起来 的部分。” “龙痕岛?”这和达马雅岛有什么关系?何汶凌困惑的眨眨眼。 “龙痕岛正好位于太平洋和大西洋交界的海域上。” “所以你认为龙痕岛就是传说中的达马雅岛?” 何汶凌看骆君君煞有其事的点头,她只觉哭笑不得。 打认识君君起,她就知道君君是个怪人。君君对现实生活中应该被重视的人 际交往、赚钱之道、穿着打扮等等,一点都不感兴趣;反倒是对一般人认为枯燥 至极的念书、研究甚为热中,大学毕业至今已经三年多,即使是念研究所的几个 同学也都已经有一定的事业基础,她也和几个朋友合开了这间写意小馆。 只有君君,研究所念完后,放着大公司主动送上来的高职位不要,偏偏自愿 留在学校担任助教的工作,领着微薄寒酸的薪资。 “好吧,假设那是真的好了,你打算怎么办?”太了解她的个性,知道再怎 么劝说也无效,何汶凌索性顺着她。 “我想到龙痕岛去看看。”骆君君推推有点滑落的眼镜,兴致勃勃的说出决 定。 “那可是私人岛屿耶,怎么能说要去就去?更何况报上也没说出这岛屿属于 谁。” “放心吧!我打算委托征信社找龙痕岛的拥有者,到时候再去拜托人家罗!” 她突然有点泄气,“不过,征信社的费用好高喔!助教工作的薪水根本不够支付, 看样子,我还得多找几份兼职。越早把钱存够,我就能越早成行。” “我借你吧。”何汶凌大方的说。虽然不赞成好朋友脑中不切实际的幻想, 但是她也不忍看到君君因而被迫去做些她不想做的事。 “不用了!”骆君君岂会不明白好友的关心,她感激的笑笑,“我已经找到 工作。” “这么快?”何汶凌非常讶异。“是哪里?” “就是两年前那家开拓公司。”她随意的耸耸肩,“上星期他们又到学校来 招募人才,我刚好遇到两年前邀我到他们公司的夏经理,他认出我后,又对我提 出同样的邀请。刚刚离开图书馆时,我已经打电话答应。” “那太好了!”何汶凌很高兴看到好朋友终于像个正常人、投入社会工作。 “你这样的年纪是该多和社会大众接触。” “你不怕我会把工作弄得一塌胡涂?”骆君君好笑的问。汶凌对她的生活能 力最没信心,怎么听到她要上班会高兴成这样? 何汶凌信心满满的一笑,“不可能,你这个人啊,只有对自己的事会毫不在 意、但是对别人托付给你的工作或责任,绝对会做到一百分。” “哇,这么抬举我!为了答谢你这番赞美,我请你吃饭吧.” “不、应该是我请你,算是庆祝你正式战为社会新鲜人,”她拎起皮包, “走吧!”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