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不行……你讲那什么鬼东西?不可能……谁说的?谁说我买给你的钻戒是 苏联钻……阿诺?拜托,阿诺说的话若可以信,世界上就没有说谎这两个字…… 你不信……拜托,你不信我……不,我一点都不小气……再买一只?不可能…… 我是不会答应的……好,等一百年好了……不用,我现在就可以决定,好,滚出 我的办公室……” 这通电话的内容着实让人摸不着头绪,但席文却可以感受到,大哥席武所讲 述的内容一定跟钱有关,而且还关系到准大嫂,简宗禅。那位替大哥做牛做马却 领不到薪水的能干女友,而且是大哥“利用”最久的女孩,虽然她的能干刚巧与 她的相貌成反比。 大哥常说,漂亮算什么,要会做事才重要。但她却认为,大哥是看上宗姐不 支薪的份上,才会委身为宗姐的男友。 然而,有一点席文却始终不明白,为什么像大哥这种连束鲜花都舍不得送, 情人餐都舍不得吃的男人,身边居然不会少了甘心为他牺牲的女人?这些白痴女 人…… “席文,你客气点,那些蛋糕是我三天的早餐,别一口一口往嘴里放。” 席文差点没被嘴里的那口蛋糕噎着,但她仍记得要抗议而咿哑不清的话, “拜托……那是妈叫我带来的……我为什么不能吃?” 席武不理会的睨了她一眼,懒得争辩下,他索性将蛋糕收拾好,丢进那空荡 得不能再空荡的冰箱里,然后杵在嘴巴鼓鼓的席文眼前,道,“你这个月花了我 一千两百五十二元,连刚才那两块蛋糕……算你整数,一千三百元整。怎么样? 算我优惠你,到我公司替我当半个月小妹。” 一千三百元得用半个月来偿还?席文急急忙忙的将嘴里那口蛋糕咽下肚子, 然后不爽的骂道:“简直是虐待童工。” “童工?你都十九岁了,还敢自称童工?” “好,不算童工更严重,你欺压劳工。” 席武凉谅的反问:“劳工?我让你做什么粗重的,要以劳工自居?” “你……” “怎么样?要不,钱拿出来,我不用你以劳力来抵。” 席文无奈的想,这就是她大哥吗?天呀,他的爱钱癖,已经到了无法自拨的 地步,偏偏爸妈又资应他修得高学历,以及赋予他善辩的口才,以至于没有人辩 得过他,没有人可以花他一毛钱,更别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好处。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我才不屑你的威胁,拿去,一千五百元。”席文从口袋里掏 出钱,然后递给了席武。 席武开心的问:“两百元是小费吗?” “免谈,找我钱。” 对付大哥,她才不会有什么兄妹情谊的想法。拜托,她才借住了一个晚上, 而且还出钱买晚餐回来,这样他就收费一千三百元!她当然要索回剩余的钱,而 且她还在等待之中,诅咒着他会遇到克星。 “来,找你两百元,还是新钞呢!” 不高兴的接过钱,席文没什么好脸色,并且开始讥笑席武,“怎么样?连宗 姐都受不了你了吗?” “要你管。” “我也不想呀!我是怕她走了之后,你花不起钱去请小姐,啧啧,哥的面相, 最近有破财之疑哟!” 席武的怒气,伴随着她的鸡婆而口出不逊,“滚开,你没瞧见我在生气吗?” “唉,你别任性,这几年,我当成大嫂的女人在你身边来来去去的,好不容 易找到个宗姐,你怎么舍得让你的小气癖好气走宗姐?”席文继续说。 “你是不是想找死?” 她不知死活的再说:“哇,你的目光传来犀利的火花,是不是因为这样,我 才叫不到大嫂……” “很好,你死定了。” 席武的语气加重,举止变得粗鲁,张牙舞爪的样子把席文给吓得不敢再说。 心想是呀,大哥正在生气,不过…… “大哥,我知道你在生气,但我应该……” 他打断她的话,“你应该回去了,不要老是赖在我这里。” “我才不要,你才刚收了我的住宿费,我干么要马上走?” “喔?想挨揍的话,你尽管继续说下去吧!” 席武的脸上充斥着怒火,双手正在摩拳擦掌,席文对这样的场景,熟悉得不 得了。 “嘻嘻,我只是……”带着嘻皮笑脸的神情,席文傻大姐的个性在席武面前, 丝毫占不了什么便宜,从小到大,她傻傻的不知被揍了几回,恐怕连她自己都数 不清了,“我只想替你分忧解劳。” 分忧解劳?席武虽然了解没啥心机的妹妹不过是关心自己罢了,但他心疼的, 可是一大笔省下的秘书费。“你要休学到我公司上班吗?” “怎么可能?就算要休学,我宁可到麦当劳打工,也强过你给的薪水。” “好,不帮是吧,那就废话少说。” “可是……” “你敢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踢到大西洋去。”他知道唯有这样的喝斥,席 文才会闭上她的大嘴巴! 耸耸肩,席文听清楚了,坐回沙发时,她下意识的打开电视,岂料一阵狂骂 扫来,“你要替我缴下个月的电费吗?如果是的话,那请慢慢看。” 席文差点要吐血了。心想连看个电视……天呀,该不会一下子,他又要数落 她坐了他的椅子吧! “大哥……椅子要钱吗?” 席武想了一下,算了,她好歹也是他妹妹,总不好意思连坐椅子的钱都收吧! “不用,不过要替我擦一次地板。” 这……席文突然一阵心痛,她想,她大概要心脏病发了吧! 他见状,只冷冷的说:“少来一套,要不,你回去。” 席文认为的心脏病在这句话之后完全复原,而且还甘愿的去拿拖把准备开始 工作。没办法老妈在临出门前,已经巴结她一万块,要她假装做牛做马,来替大 哥整理房子,谁教老妈受人委托,要出租一个房间。不过大哥一直不知情,也许 过两天,老妈就会告诉他吧! 思于此,席文便不敢怠慢,急急的往厕所走去。 “真是不长进的家伙。” 对着席文的背影骂一声,席武这会儿才不再动怒的坐在沙发旁的木椅上。这 木椅还是他国中时期所做的工艺椅,一直留到现在也不舍得丢,而且,他从不曾 坐在沙发上,原因很简单,坐久了会坏嘛! 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动物呢?坐在椅上的他,百思不解。 从国中起,他便一直尝试去了解。不过,他算是失败的,因为直到现在他仍 无法交往到一个可以长长久久的女友,甚至是结婚的对象,他都二十岁了,但身 为长子兼独子的他压力不可谓不小。 看着周遭的同事好友一个个结婚生子,他心底不禁叹道,女人呀女人,要掌 握她们,对于事业有成的他,真的是件很难处理的事。 “该死的。” 随意咒骂一句,席武没打算继续待在屋里,他准备外出好好治疗一下情绪上 的不平衡,而他所谓的治疗,不过是到公园里做“免费”的散步。 然而,就在他要开门跨出的同时,门外却站了一个他此刻最不想见到的“女 生”。 “啊!干什么一声不吭的站在这?你不知道吓死人是要赔偿的?” 她的出现,把他狠狠的吓了一跳,而他这样出言不逊的口吻,也把刚要按门 铃的女孩给吓了一跳,不过,这女孩可不是随随便便就遭人吓破胆的小鬼,何况 是这种脱口就要钱的人。 “你又干什么?我才刚站在这里一会儿,你凶什么凶?” 席武愣了一下,感觉自己好像有被人凶的感觉。 “小姐,你有没有搞错?这里是我家,你登堂入室的不知要做什么,身为这 房子的主人,我难道什么都不能问吗?” “先生,我有说你不能问吗?拜托你一下,我才刚来这个陌生的地方,你却 连个亲切的态度都不给,这样教我怎么回答你的问题。” 他席武什么女人没遇过,但跋扈又嘴尖牙利的女孩,说话又略胜他一筹的倒 也少见。 “好吧,我‘亲切’的问,你有什么事?” 女孩没好气的回道:“废话,没事干么来?” 女孩瞟瞪了他一眼,然后有点不太高兴的从口袋掏出一张被捏得有些破绉的 白纸,然后,又瞪了他一眼,才回道:“姓席的是吗?” 席武有点不高兴的蹙紧眉,心想,这女孩是个什么玩意儿?到底搞啥飞机, 怎么成这副德行?她妈妈忘了生个礼貌给她吗? “哟?姓席的惹你了吗?” “这倒没有,不过,叫席武的人给我站出来。”她一脸凶恶的说。 席武咋舌的想,哇,这个……怎么形容的女孩,好大的口气呀!就算是男人, 也不敢登堂入室的叫他这个席武站出来!她这到底是…… “哪一路的?” 席武不禁也流露出江湖味的口吻。以他做生意的四海个性,随便交几个道上 的朋友并不足为奇。不过他想不起来自己有认识那么一个女孩……还是女人?眼 前这个介乎女人与女孩之间的女的,真让他有点费尽脑力,无论怎么想就是想不 出她来自何路? “永康路。” 这会儿,女孩大气不喘一下,说了个理所当然的路名差点没把席武给气得吐 血倒地。 “我不是问你住哪条路,我是问,你混哪里的。” 女孩似懂非懂的听着,却又不想在他眼前表现出一副不懂的模样,于是转了 转眼球后,咳了两声,“咳咳,这种事,我不想瞒人,我是混菜市场。” 菜市场?有菜市场这一帮的吗? 席武蹙眉的瞟了她一眼,心里盘旋的,却早不是刚才与女友大谈假钻的那件 气事了。 “我只听过四海帮、竹联帮,没听过菜市场帮,你大哥是谁?” 大哥? 什么大哥,她是长女,独生女,汤家的唯一女儿,哪来的大哥?这个满脸都 是问号的男人在搞什么鬼呀! “我是大姐,不是大哥,而且没有大哥!” “啊?” 席武这会儿眉也不蹙了。心想瞧这“耸毙毙”的乡下小老土,一身花布衫, 着凉鞋的脚丫子还穿了双短丝袜,脖子上的那条丝巾还是鲜绿色的。我的妈呀, 不仔细看,还不知道这“耸耸”的家伙,鼻子上还新潮的钻了个鼻环,耳朵穿了 数不清几个的耳洞,她全身上下,除了一张脸比较称头外…… 阿娘喂,意连眉尾还夹了个眉环,席武差点没把眼睛突出来,纳闷自己刚才 是气疯了还是怎么着,这么爆笑的场面,他还挺沉得住气。 “我说……”这下子看清楚眼前小妮子的模样,说起话来,他有一下没一下 的露着笑意。 “说个屁!叫你把席武叫出来,你婆婆妈妈的在吱歪个什么?对了,进去叫 人时,顺便拿瓶凉的来,我渴死了。” 屁?吱歪?哇拷,这个叫什么……的“女的”,究竟有没有搞清楚,这是席 家,席武的家,而她难道没张开耳仔细听说,他在黑白两道都吃得开,她竟然找 上门来,指名道姓的要找他? “单挑吗?报上名来。” 席武的笑容不见了,他开始武装起自己,虽然他心里还是有那么点怀疑的成 分,但,那都不重要了。这么不起眼的“女的”都敢登堂入室的找上门来,若他 轻易的让她呼风唤雨,那以后他席武还要怎么在社会上混? “谁跟你单挑了?我叫汤美儿,叫那该杀的席武过来。”她气焰高张的命令 着。 汤美儿? 那个汤美儿?小时候那个吗?被他咬过的那个吗?一阵雾水爬上了席武的脑 袋瓜子。 汤美儿?铜铃大的眼睛,众人赞不绝口的美人,让他背负着咬人罪名数年的 小可爱,与眼前的“耸毙毙”? 他不信的再问:“你说你是……” “汤美儿。” “不,不可能!” 席武的一声狂喊,直把在屋里拖地的席文也给吓得奔跑出来。“怎么回来?” 一冲出门边,席文真希望自己今天没来。 “大哥你……” “席文?你在这干什么!” 席文的问题还没脱口,汤美儿便认出她了。而当席文把目光转向汤美儿时, 她可以现解自己的大哥为何大喊不可能。 “汤美儿?你不该今天出现才对,我妈说你明天才会来。” 席文并不对汤美儿一身“耸毙毙”的穿着有何意见,只是懊恼她的出现,可 真选得不是时候。 “我也想,不过……”汤美儿不好意思的说。 她的口吻不似先前了,她的声音是优美的,音调是平缓的,刚才那个口出秽 言的女孩在席文面前倏然消失。但席武还是一脸的不解。 席文猜道:“进来吧!你该不会才从拍摄现场过来吧?” “你猜对了一半,我是被人炒鱿鱼的。” “炒鱿鱼?路人甲也会被炒鱿鱼吗?” 汤美儿笑道:“当然不是路人甲喽!” “哇,你升级了?” “嗯。” “是什么?真教人兴奋。”席文好奇的想知道。 汤美儿没好气的说:“男主角的妈。” “男主角的妈?你戴鼻环、眉环演男主角的妈?” “咦?欧巴桑不戴鼻环的吗?” 这是什么对话呀?席武从来不知道,席文与汤美儿的感情,居然比他与席文 还亲密? ***** “这还不容易。汤妈禁止她进演艺圈,汤美儿便登报把她妈作废;汤叔叔要 求她把书念完,汤美和便离家出走;这次汤家移民不得已只好留她一个人在国内, 而汤美儿愿意住在这里,当成是汤家移民国外她先不一起去的交换条件,不过, 汤叔叔只给她一年时间。” 席武一听,连忙反对,“住这里?怎么可以,叫她去家里住。” “家里还有房间吗?” “我以前的房间……” “别提了,早变成置物间,妈说家里小,容不下她,还说怕她把爸的心脏病 气得发作。” 席文不但不把声音压低,反而是用力的大喊而出,因为这会儿汤美儿把音响 的音量调大到极点。 “她是不是……” 席武比着脑筋不正常的秀逗姿式给席文看时,没想到汤美儿居然就在他们身 边,这一出现可把席开给吓了一大跳,缩手缩脚的,差点变成了小儿麻痹的模样。 “你就不会出点声音,简直是吓人。” 汤美儿笑笑的说:“我很正常呀!” 此时,音机的超大音量不见了,剩下的只是三个人的呼吸声。 席武感到有点尴尬,连听音响的费用都忘了索讨;但汤美儿却是一点也不以 为意,反而是笑咪咪的望着他。 “你放心,我是来交差的,等我妈打电话来时,你说我来过了,然后我就会 离开这里,OK?” 原以为她要说些什么解释的话,没想到她却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席武真的是 有点吃惊了。毕竟这年头要能让他吃惊的人真的不太多,而汤美儿竟一连做了两 次。 席文关心的问:“汤美儿,你该不会要去睡公园吧?” “席文,天涯之大,却无我容身之处。”汤美儿哀怨的说。 “只怪有些人总是铁石心肠。” 这对话不正摆明冲着他而来。收容这女孩?席武的心在犹豫。他的生活一向 规律,就连女友都无法踏入这块禁地,更何况这与他有小时仇的汤美儿,又怎么 可以住进来? 事实证明,汤美儿是个烫手的山芋,没人敢接手,而他似乎也没这个必要收 容她。 当席武在为汤美儿的事烦恼时,她正开口问:“席文,你也看了‘情末了’ 吗?那部电视连续剧正红透半边天呢!” “嗯,我每集都看呢!想想那个吉笙演得多棒,只可惜你没演女主角,否则 这部戏一定更红了!” 搞半天,两人根本无视于他的存在,而自顾自的谈论连续剧,闭上眼睛,席 武真的想开打。他在一旁绞尽脑汁的想着如何安置汤美儿,席文却搅局的跟她起 哄。 他无奈的说:“有没有人可以告诉我,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汤美儿说道:“是的,你早该问了。我想给你一个生活的空间,是我能做的 最大牺牲了。” 席文搞笑的接道:“汤美儿,你怎么可以处处为我设想。” 明显的,两人在他眼前演起“情末了”的戏了。席武没看过这戏,但两人 “精湛”的演技可真把他惹毛了。“够了,不要再演戏给我看。席文或你,谁告 诉我真实世界的汤美儿是怎么了?” “她死了,为了他而死,在那个幽黑的夜里,带着满足的笑容而死。” “是呀,吉笙,你的血,透着全是冰凉的液体,不带感觉……” “我最爱这一句了,冰凉的液体,不带感觉……汤美儿,你再演一次。” 席武大声吼道:“好了,别演了。” 席武不耐烦的口吻,把两个投入于戏剧台词的女孩们,吓愣了。 “真实点,没有人可以住在公园里而安然死去。那儿有野狗,会把曝尸给吞 食,那儿有疯子,会把活女人拖到没人的地方施暴,这是真实的世界,你们一把 年纪的,到底在想什么无聊事?” 啧,不过是演演戏罢了,他怎么这么认真?汤美儿的眼神,充斥着不解与不 屑。 她知道席武怎么想,他与上一代的人是一样的,瞧不起演戏的,直道那些人 是戏子。她之所以不跟父母移民,是因为她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东西,本以为有了 席文之后,很多事就不用再多做解释,因为席文是了解她的,不过,这个小时候 就欺负自己的席武,看来长大后也没什么改变。 席武一脸正经的问:“我不是席文。她不过是个学生,对于现实生活有太多 的不懂,你呢?你对现实生活懂多少?” 果然是个商人。席文说过,她大哥是个商贾,没有赚钱就不痛快,而且是个 里外都抠得死紧的商人。她本来不信有这么小气的年轻人,不过,现在却不得不 信。汤美儿心想。 席武对着席文说:“席文,先回去。” “可是……” “叫你回去就是了,我会打电话给妈。”他命令的道。 “干么?讨论我的事吗?”汤美儿的眼里,充斥着一种不安的恨意,好似席 武成了她此刻最讨厌的人。 席武当然知道叛逆的滋味是什么,想当年,席文可是父母眼里的叛逆少女, 但他一直以为,人过了青少年,所有的叛逆都该结束,更何况汤美儿该有二十三 岁了吧!她怎么一点也不会想呢? 他无奈的说:“汤美儿……” 立于她眼前,席武仍嗅得到她衣物下的馨香,心想这女孩其实仍有孩时的美, 只可惜她的装扮把她的美全给遮住了。 “无论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会恨你的。”汤美儿略微气愤的说。 席武被这话给弄得手足无措。才说一点话就会被恨?“我不管你怎么想,在 我还没跟我妈讨论出一个结果前,你不准离开这个家一步。” “是吗?你以为我的脚长在你的身上,我的心挂在你家墙上吗?” “你……” 席武正想严厉的给予汤美儿一顿教训时,一直没吭声的席文却冲上了前,兴 奋的尖叫着,‘昨日重现’的君君,对不对?“ “哇,席文,你可以去当影评人了。” 竟然又是另一出连续剧?! 看着两个女孩热烈的讨论着“昨日重现”那部戏的剧情,席武彻彻底底的发 现他成了局外人,而那件该讨论的事……算了,看样子他真的得出去透透气了!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