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灵堂谋划(1) 5 灵堂谋划 晚上七点多钟的时候,江城市殡仪馆壹号大厅里,安放着市长赵刚的遗体, 一面长长的红绸缎覆盖着他的全身,看不见他的遗容。邓萍臂缠黑纱,低着头, 还在时断时续地低声哭泣。几位牌友还在一旁陪着她,该说的话都说过了,往下 也不知该怎样说,只得以一幅幅悲戚的神情默默地守在她身边。昨晚同她鏖战一 夜的牌友,还不时地打一个小盹,俄而又惊醒过来,继续陪着市长夫人悲戚不已。 大厅四周摆满了市党政要员及各系统、各部门、各单位送来的花圈。除市委书记、 市人大主任、市政协主席等少数几个常委外,包括杨子谦在内的副书记等市委的 头头脑脑,所有在家的副市长都参与了守灵活动。孙云芳没有和其他常委挤在一 块,而是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与李云彤在低声交谈。牛宏这时和几个人带着花圈 走进了大厅,他向市长的遗体默默地三鞠躬后,见邓萍正低着头哭泣,稍微犹豫 了一下,就没有向她打招呼,转过身来扫视了一下大厅,发现了马一怀,就走到 马一怀身边坐下。 马一怀低声地问:“他们俩人是不是一块回来了。” 牛宏点了点头,又问,“抓到凶手没有?” 马一怀摇了摇头。 “有什么线索没有?” 马一怀说:“这只有公安局才清楚。” 稍许停顿了一下,牛宏又小声地说:“不知凶手是出于什么目的要残害市长?” 牛宏的这个疑问也正是在场的很多人存在心头的疑问,他们心中其实还有很 多种猜测,只是不便说出来而已,没根没据的事,这可是乱说不得一句的。 马一怀问牛宏:“罗行长呢?” “他吃过晚饭后,就一言不发地回省城去了。” “非常之时,难办非常之事,难怪他心情不佳。”马一怀不由得点点头, “你就没礼貌性地留留他?” “毕家英给他说了几火车的好话,都没留住他,我与他初次相识,还说那些 废话干什么?”隔了一阵,牛宏又说,“毕家英说了,过几天还要请我们两人聚 一聚。” 马一怀赶紧说:“莫接她的茬,免得撩事上身。” “这是为什么?” 马一怀见有人走了过来,说:“现在不是聊这事的时候,我们以后再说。” 到了九点来钟的时候,杨子谦走到周一民身边,向周一民耳语了几句,周一 民就连连点了几次头,然后他就走出了大厅。而孙云芳这时也紧跟在他身后走了 出来,并上前几步,与杨子谦走了个并肩。他向孙云芳笑了一笑,“看样子你与 李云彤谈得很投机啊。” 孙云芳也是淡淡一笑,“还不是兴致所至,想到哪里,说到哪里,既然是扯 谈,还有一个定准吗?” “真是好兴趣,”杨子谦说,“在灵堂上也有众多的灵感。” 孙云芳又是扑哧一笑,“你总不会来了灵感说我是同他在谈情说爱吧。” “这也无妨,”杨子谦开玩笑地说,“古时候还有在灵堂上拜堂成亲的呢, 在这件事上,我们的现代还没有过去开放。” 孙云芳现在可没有同杨子谦瞎扯弹的意思,说:“现在的事你说我们该怎么 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