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就在师小缺接近阁楼时,一道不弱的掌风迎面袭来。 他的身形陡地拔高避开掌劲,再一个鹄子翻身翻进阁楼的纱幔之中,他一着 地即哀声叹道:「娘子也太狠心了,若被你这掌打中,纵使不死也得残废,你忍 心这样对待我吗?」 「这倒是个新鲜笑话,方才以绝技吓退群雄的师小侠居然会将这掌看在眼里。」 赵沐容仪态万千地坐下身来,盈盈笑脸地望着他。 「我那一点本事娘子也是知道的,娘子为我准备这么大的盛会,若不使些小 手段,等打赢这些人,恐怕也只剩半条命而已,届时哪还有体力与娘子缠绵今宵 呢。」师小缺跟着坐了下来 赵沐容含羞浅笑着,那模样既娇媚又羞怯,可是她嘴里却说:「人家後悔了, 因为夺魁者是你,我想我们还是保持单纯的朋友关系比较好。」 他足足愣了几秒钟才从她艳如夏棠的笑容中回过神来,随即哀哀叫道:「全 京城的人都知道我师小缺赢得了一夜春宵,娘子怎么可以赖皮?」 「今天的事情只是玩笑而已,因为将军府派兵包围花草弄,二妹才想以这个 方法吸引人潮,师公子别把这件事当真。」 见她想赖皮,师小缺紧张地说:「采云居这么大的名气,贴出去的告文怎么 能当儿戏?」 赵沐容明眸轻勾他一眼,噘着红唇说:「怎么不能?师少侠这么大的名气, 说出口的话还不是戏言而已。」 冷嘲热讽的话语从她性感的唇瓣吐出,别有一番风韵。 连骂人都是如此娇俏风情,师小缺头疼不已,不管她是有意还是无心,要男 人不受她勾引实在太难了。既然天生的丽质难自弃,他决定今夜无论如何也要先 「占地为王」,杜绝别人的念头。 主意已定,他露出亲切宜人的笑容,缓缓地靠近,「要求将军派兵的人不是 我,是轩辕时若。」 「真的吗?」她抿着美丽的笑容,「轩辕时若为何要针对花草弄呢?」她的 警觉性一向很高,尤其是面对江湖有名的痞侠,见他靠近,她偷偷地翻出暗藏的 毒针,如果他敢乱来,毒针会让他乖乖地睡到天亮。 「他针对的不是花草弄,而是你!」师小缺注意到她手掌底的细微动作,藉 机摸一摸头发,偷偷吃下一颗解毒丸。 「少侠别吓唬人家了。我与他无冤无仇,他为何要针对人家呢?」哼!他以 为一般的解毒丸解得了采云居的毒吗? 「这就是我头疼的地方,你那天勾引人家,目的达到转身走人,殊不知少男 的心已经为你茶饭不思了,唉,这种滋味我是知晓的,但不是人人都有我这种定 力。」他一转身来到她背後,离开毒针攻击范围。 「我不相信轩辕时若会为了一己私慾而劳师动众。」她跟着转身,欢笑地望 着他。 「是不是只要问下令的人是谁就知道了。」他突然逼近她脸孔,「如今只有 一个方法能解决这个危机。」 瞧他认真的眼睛灼热着瞧着自己,她忍不住问:「什么方法?」 他将手指搁在她微湿的红唇上,以低沉略带磁性的声音说道:「即然我们彼 此互相吸引,何不让这种吸引昇华至灵魂与肉体结合的境界?只要我完全拥有你, 轩辕时若就会断了枉念!」 「啪!」响亮的一声,是赵沐容在他额头的警告,要他别再作白日梦。 「今晚就算用强用硬的,我也要先把你「上手」!」说完他如恶虎扑狼般飞 扑过去,捉住她预藏毒针的左手。 「师小缺!你——」 他的修为本来就高她很多,加上又是出其不意的偷袭,她一时大意,不但防 身的毒针被夺,连身体也被扑倒在地,被点了麻穴的她,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只 剩下嘴巴和眼睛能动。 原是一腔怒火,但看见他眼中涨满赤裸的慾望,想起他无赖的个性,赵沐容 马上紧张地说:「你……你别乱来……」 「嘿嘿嘿——」难得美人儿会如此的紧张,也算是小小的成就,他故意淫笑 数声制造邪恶的气氛,然後用食指勾起她美丽的下巴,眨眼轻佻地说:「保证不 乱来,我会很温柔的,毕竟是我们的第一次……」 她贝齿轻咬着诱人的红唇,美目无限委屈地瞅着他,放软声音说:「人家不 要这样,你放开人家好不好?」她提醒自己镇定。 师小缺的心为之酥软,差点应了她的请求,但他随即狠下心来说:「不行! 今晚不达目的,誓不放人。」为了表示他的决心,他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那……我们先喝点酒助兴好不好?人家好紧张。」这个无耻的男人,她在 心中哀号着。 「不行!赵家的毒,我怕怕。」他加速地脱着衣服。 见他脱的只剩下一件里裤,赵沐容脸色泛白地说:「我们不是要合作吗?你 不想知道仙翁庙的秘密吗?」 「合作的事不急,仙翁庙的事也可以缓一缓,当务之急是要将我们的关系提 升到灵肉合一的地步。」 「求求你别……」 乞求的话才说到一半,师小缺就已经把最後一件遮身之物脱下,赤裸裸地站 在她的上面,大方地展现结实有力的躯体。 赵沐容呻吟地闭上眼睛。 这个男人……无耻、无赖、无体、无礼、无行,几乎是集所有的缺点於一身, 可是偏偏不容易上当。难道她的名节就要毁在今宵、毁在他手里吗? 思及此,她嘴唇微微地颤抖着,惶恐而无助地说:「人家没有这种……这种 经验,我不要这样……」 「我知道。」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好温柔,收起游戏人间的态度,他的眼眸浮 上柔柔的光芒,款款深情地凝视着她。「别怕。」他蹲下身来轻轻地抱起她,就 像呵护着捧在怀里的小东西似地。 抱着她往里面的寝室走去,见她仍然不肯张开眼睛,他温柔地安慰着,「我 很喜欢你,这辈子你是唯一让我心动的女人,第一次见面我就决定要拥有你一生 一世,即使是不择手段。」 低柔深情的声音让人好陌生,可是她却不敢睁开眼睛,语带哽咽地说:「可 是我不喜欢你。」 「慢慢就会喜欢的,我绝不会让你後悔的。」他很固执。 「别强迫我好不好?人家好害怕……」 「别怕……」说话的同时,他已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在她耳畔呼着热气,「 不睁开眼睛看看我吗?你的未来不会这么黑暗的。」 「师小缺,别这样对我,这不公平……放了我,好不好?」她的眼角已焦急 地流下一滴泪来。 「不放!不放!不放!我这辈子都不想放,我缠定你了!」说完他的唇固执 地印上她的,宣誓他不变的决心。炙热有力的舌强索地分开她的,舌尖也随之探 入,探索她从未让人侵略过的圣地,与她躲避的唇舌交缠。 「呜……呜……」可怜的赵沐容根本躲不开他霸道的掠夺,说不出口的委屈 只剩下呜咽的抗议声。 一开始只想试探彼此的气息,他不想让她担心,但当他的舌头缠绕上她的, 赤热的慾望就像脱缰野马一样狂奔而出,他的吻开始变得占有、变得激烈而又彻 底。他要吻得她意乱情迷、吻得她无法抗拒! 虽然他的唇饥渴而粗暴地掠夺她的青涩,但他的手指头却轻柔无比地在她身 上游走,若有似无的碰触,试图取悦她最细微的感官。 她知道逃避不了,於是开始回应这个吻,羞怯的舌尖不再闪躲,半是好奇半 是喜悦地碰触着他,慢慢地她愈来愈大胆,甚至反被动为主动,大胆地进入他的 嘴里搔着他的舌根。 师小缺享受着前所未有的激情,正当这时,一股香甜的蜜液流入他的喉咙深 处,狂野的慾火混杂着令人昏睡的甜味,陷入激情爱慾的他未有所察觉,最後沉 睡在冗长又火热的拥吻中。 「真是要命!」赵沐容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幸好她将毒用蜜丸封着,预藏在 嘴里,否则後果不堪设想。 不过这个男人实在懂得接吻,身体到现在还是热着,想抗拒却抗拒不了的感 觉,麻麻地刺痛着…… 师小缺缓缓地睁开眼睛,感觉全身疲惫不已,好像大战三百合一样。 至於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他一点印象也没有,就像醉汉睡醒不记得曾经做过 什么事,但又好像做了什么,连火热的吻都是模模糊糊的。 侧过头去,发现美人儿坐在窗边,无声地仰望高悬的明月,无言的控诉是最 叫人心疼的,尤其是皎洁的月光照出她一脸的泪痕,他的心为之绞痛。 不过这种感觉实在太憋了! 占有她是多么美好的事,他的身心都准备为今晚而燃烧,只是…… 怎么会没有一点印象呢? 她的泪不是假的,身体的疲惫也不是假的,弥漫在四周的气味也证明他们曾 有过激情缠绵,只有记忆像被老天爷抽掉一样,简直开玩笑! 他用被单裹着下半身,走下床来,轻唤着,「沐容——」 听到他的呼唤,她却默默地转开头。 「沐容,我知道我伤害了你,虽然我到现在还糊里糊涂的,不过我师小缺不 是草率下决定的,我是真的爱你,我愿意一生一世……」 他愈是说,她的眼泪掉得愈凶,无声的控诉比有声的指责更让人手足无措, 尤其她从没让人见过脆弱的这一面。 师小缺顿时手足无措。「你要打我骂我都可以,就是别再哭了,你把我的心 都给哭乱了。」 她仍是无声地流着泪。 谁说男儿膝下有黄金,就算千金万金也比不上他此刻不舍的心。他像个认错 的小孩一样跪了下来,「沐容,你哭的我心都碎了,只要你不哭,我什么都答应 你,就算要我的命也可以。」 她又哭了一会儿,才从衣袖里拿出一条白绢丢给他。 「这是什么?」 他摊开白绢,见右边一行秀气的字—— 本人愿以一切至诚,永远服从并服侍赵沐容姑娘,如有违者,天打雷劈! 谨誓 师小缺看完,苦得不能再苦地苦笑着,「这不是卖身契吗?为什么我有一种 被设计的感觉?」 她的眼泪又是猛掉。 「别哭,别哭!我不该怀疑娘子的,别说是卖身,就算是卖命,我也签了。」 一旁早为他准备好笔墨,他认命地签下「师小缺」三个字,未了还恭敬地捧到她 手里,「娘子看看工不工整?」 赵沐容美目飘了一眼,随即将他的卖身契搋在怀里。 可怜的师小缺,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从此栽倒在美人儿手里,一辈子翻不了 身。 「娘子,渴了吗?先喝口茶吧。」师小缺殷勤地奉上一杯热茶,小心翼翼的 吹着上面的热气,生怕不小心烫到娘子娇嫩欲滴的唇,接着他走到她身後,「我 手底功夫好,帮娘子按摩按摩。」 这种视若无人的亲热举动,坐在他们对面的赵子晴抚着额头,头疼地说:「 小缺哥哥,你可不可以没有人的时候才伺候我姊姊呢?」 「卖身契只写着:本人愿以一切至诚,永远服从并服侍赵沐容姑娘,如有违 者,天打雷劈,它又没写没人的时候才服侍。」那只卖身契他背得比谁都熟。 「坐下。」赵沐容不耐烦地指着一旁的椅子。 「是。」师小缺听话地走过去坐着,乖得像条狗,只差没有哈哈地吐着气。 赵子晴来回看着他们,一个是满脸巴结的笑容,一个是不耐烦的皱着眉头, 而旁观的她是想笑又不敢笑出声,只好憋着一口气说:「你们还是先谈自己的事, 我明天再来。」 「如此甚好。」师小缺马上愉快地应着。 赵沐容却唤住她,「子晴,今天要把事情谈清楚。」 赵子晴点点头「我知道,我们也决定和小缺哥哥合作破案,可是他……」 师小缺马上表态,「我绝对服从我家娘子的决定,卖身契写着:本人愿以一 切至诚……」 「够了!」他已经重复不下数十次了,赵沐容不耐烦地打断,「别再让我想 起这件事,而且再也不要叫我娘子。」 「是,我叫你容——」 「不准。」 「是的,容儿。」 「赵姑娘。」 「这么多赵姑娘怎么能分辨呢?不然小娘子?」 「不行。」 「小娘子容?」 她忍不住提高音量,「师小缺——」 赵子晴连忙出声阻止他们,「这个问题你们还是私底下再谈,我们先谈怎么 捉出凶手。」 「娘子别气……」师小缺巴结地拍着赵沐容的手臂。 为了怕他们继续没完没了的争辩,赵子晴抢先说:「花草弄这一年有几个小 姑娘失踪,其中一人的遗物中发现将军府仙翁庙的签诗,试想一个平凡小姑娘如 何进得了将军府,於是我们才决定夜探仙翁庙……」 师小缺打岔地问:「签诗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赵沐容接着说明,「子晴整理她们遗物时发现的,当天我就决定夜访仙翁庙。 当我走进仙翁庙发现一个浑身是伤的妇人坐在墙边昏迷不醒,我想查看她是生是 死,才靠近一点,她的头就突然掉下来,喷了我一身血,我被吓得尖叫出声,接 来下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师小缺斜眼勾着她说:「我知道——做贼的人胆子还这么小,不过是一颗人 头而已,喊得全城都听到,害我天天被老将军追问「蒙面人」的身份问题,幸好 办案的人是我。」 赵沐容瞟他一眼,「如果不是你,我就早跑得无影无踪,现在也就没有蒙面 人的身份问题。」 「幸好是我,其他的人可能直接将蒙面人定罪,没人帮你申冤了。」 「如果不是你,轩辕将军一定会立刻封锁仙翁庙,真凶就无所遁形了。」 「幸好是我当时把所有的卫兵遣散,你才有机会趁乱溜回采云居。」 「如果不是你当时毛手毛脚的,我也不会粗心大意地让人跟踪到采云居。」 「幸好是我一见面就被你迷得神魂颠倒,否则你已经在吃牢饭了。」 「你们先听我把话讲完嘛。」赵子晴忍不住说。 「说吧。」两人同时说着。 赵子晴来回地看着这两个人,叹了口气继续说:「我认为仙翁庙另有机关密 道,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如夫人的头割去。不过第一次查探时却一无所获,只 在地上发现一道新留下的摩擦痕迹,我想了好久才想悟透擦痕的道理。」 师小缺双眼为之一亮,「什么道理?」 「仙翁庙里应该有个地道,凶手先将如夫人敲昏,用细如刀锋的钢线缠住她 的脖子,再以支架引导拉扯的力量,然後凶手躲进地道里,等我姊姊走近时,他 就扯动钢线割断如夫人的首级,再趁你们拚斗之时收拾现场,从容地从地道离去, 事後为了掩藏地道,而将坚石打造的香案移过去封住地道,故而留下那道磨痕。」 师小缺问:「晴儿姑娘以前去过仙翁庙吗?」 「没有。」 「在下对晴儿姑娘佩服的五体投地,我是有人暗示我凶案之後香案换了地方, 才想透这层道理,而姑娘却是凭着智慧勾勒整个现场,更别提你只是匆匆看过几 眼,不愧是采云居的人。」 赵子晴赧然说道:「可是我仍然不知道躲在地道的神秘人是谁。」 「轩辕时若。」师小缺笃定地说着。 赵家姊妹惊讶地对看一眼,「怎么会是他?」 「我绝对不是因为他迷恋我家娘子的美色才故意诬告他,虽然我家娘子不应 该随便勾引外面的野男人,但是看在他没有我这么帅、这么痴情的份上,我只是 有一点点小小的在意,但是不会因为这样而……」 「师小缺——」赵沐容不禁埋怨起老天,为什么要把她和这个男人搅和在一 起,他只会破坏她的气质。 「娘子消消气,我来给您捶背了。」 赵子晴看在眼里笑在心里,谁说这两个人不是绝配呢?懂得见招拆招,甚至 以退为进的人,才是高明,她在心中又多尊敬他几分,笑着说:「小缺哥哥,你 还没说为什么怀疑轩辕时若呢?」 「第一,帮他抬软轿的四个人,个个身藏不露,修为可能不在我之下。而且 他明明身强体健,却故意装成病痨子。第二,他曾经是如夫人的裙下拜臣,情杀 是最好的动机。第三,是他以去秽气为由,建议移动仙翁庙的石桌,而且那条地 道直通轩辕时若的寝居。杀人者不是他还会有谁呢?」 「可是这些都不是直接证据。」赵沐容思索地说。 「娘子说到重点了,我们有两样证据可以找。杀人的钢线和将军府密道的地 图。将军府是由百年前的旧城堡改建,连将军本人都不知道有这个密道存在,凶 手一定是得到地图,才懂得利用它。」 「巧儿姑娘也是同一个人所杀的吗?我总觉得仙翁庙是个谜。」 「娘子说的真是对极了。有人告诉我仙翁庙是如夫人兴建的,仙翁庙不拜神 不拜佛,却祭拜一个神秘的老翁。如夫人和轩辕时若常在深夜举行秘密祭典,有 些年轻的姑娘会被当成祭品贡献给仙翁。」 赵沐容动容地说:「天子脚下,居然有人敢用活人当祭品?分明是邪魔行迳。 难道轩辕将军会放任他们在将军府胡来吗?」 「将军不知道祭典之事。有人说这些姑娘没死,她们只是被软禁起来,成了 仙翁的玩物。」 「你知道他们被关在哪里吗?」 「有人说在城外一处神秘的山洞。」 赵沐容不禁好奇地问:「这个「有人」究竟是谁?」 「呃!就是有一个人。」他回避不答。 见师小缺想含糊带过,赵沐容追着问:「究竟是谁?」 「呃……就是……」见她追问得紧,他只好乖乖回答,「是二夫人,她昨晚 告诉我的。」 「想不到你这身皮肉也有派上用场的时候。」赵沐容取笑地说。 「我是卖笑不卖身,我的身子还为娘子守着清白。」师小缺皮皮地笑着。 以为赵沐容会挖苦他一番,或者表现一点醋意,想不到她却是平淡地点了头 说:「有时牺牲是必要的。」 师小缺紧张地接口道:「勾引野男人是不对的。」 「难道被勾引就是对的?」 「我是男人嘛,而且我还守着身。」 「谁在乎你是卖笑还是卖身。」 赵子晴见他们又要开始口舌之战,连忙打断,「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先找寻 轩辕时若犯案的证据?还是采仙翁庙的虚实?」 师小缺回答地说:「当然是先修理轩辕时若,不是因为他迷恋我家娘子,我 才急着想修理他,而是把台面上的棋子逼急了,台面下的事就浮现出来了。」 「今晚我们就潜入轩辕时若的住所查探。」赵沐容说着。 「娘子跟我愈来愈有默契了,不过那小子的眼神不正,娘子还是待在家里等 我的消息就行了。」 「事关我的清白,我当然得去。」 「可是……」 赵沐容取出搋在怀里的卖身契,师小缺的抗议当场只剩含在嘴里的呜咽。 ---------- 晋江文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