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 最近几天,陶玲总是避开王经理炽热的眼神,王经理对此非常着急。 他质问陶玲:“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吗?” 陶玲说:“没有啊,只是我觉得大家应该冷静思考一段时间。” “你是不是后悔了?” “没有什么后悔的,每个人都应该面对现实,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一切 后果。” “就是说,你不责怪我?”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说我们坐下来冷静思考一段时间。” “好吧,我尊重你的意见。” 他们似乎又回到了曾经同事之间那种友谊。除了上下班见面之外,他们没有在 外面幽会过一次。 单位上的流言蜚语暂时平息起来,陶玲也可以昂首挺胸地在张洁和小李他们办 公室走动了,那些翘舌妇们没有了桃色新闻的传播,似乎觉得生活中少了一些话题。 于是,他们把话题转向奥运会。 一天,陶玲刚来到隔壁办公室,就听见小李问:“你说我国在奥运会上能拿几 块金牌?” 张洁说:“大约三、四十块吧?” “恐怕不止这个数量!” “那我就不知道了?” “在我国的乒乓球、羽毛球、跳水等传统项目上,如果不出以外,可以包揽金 牌,刘翔在自己家门口跨栏肯定会得冠军,男女举重、皮划艇、女子曲棍球、排球 等我们也具有竞争势力,有的项目有了很大程度上的提高,我认为我国的金牌数量 将在六十块以上。” “你简直成未卜先知了,照你这样说,我们的国奥队也能拿一块金牌了。” 陶玲见她们评论得正欢,也加入了她们的行列。便插嘴问: “你说什么?” 小李笑着说:“陶姐,张姐说国奥队能在奥运会上拿金牌,你认为可能吗?” 陶玲说:“我国的体育项目一直是阴盛阳衰,要是男足能拿金牌,我睡着了都 要笑醒。” 小李说:“就是啊,但中国男人还是有一大优点。” 张洁问:“什么优点?” “他们都喜欢在外面沾花惹草,搞婚外恋啊,我们周围不是有活生生的例子吗?” 陶玲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张洁责骂她说:“你这人没有一点正经的,难道你 家男人就是一个花花公子?” “我借他一白个胆,他也不敢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 “既然这样,你不应该说中国男人都在外面沾花惹草,搞婚外恋啊?” 陶玲觉得小李这人太过分了,就气冲冲地走出了他们的办公室,张洁追出来说 :“陶玲,你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 陶玲说:“我才没有闲心生这种人的气呢?” 张洁追她到办公室时,王经理正好不在,张洁就问:“你最近和他还来往吗?” “没有!” “没有就好,身正不怕影子斜,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只要自己能拿的开放 的下,别人就不好在自己面前说三道四了。” 陶玲点头,张洁神秘一笑。 这两个好朋友似乎都得到了一种解脱。张洁问:“你们那口子最近找到事情做 了吗?” “找到了,他正在绵城投标一个工程项目。” “有把握吗?” “估计问题不大!” “这样就好,如果以后你家男人发达了,你成为富婆,千万不要忘记我啊?” “看你说得,我如果有成富婆的那么一天,首先一个请你去吃大餐。” “好哇,我正等着你这句话呢!” 两人相视一笑,张洁想:“男人在身边你都红杏出墙,如果他去了外地工作, 你更将名节不保,我应该为你高兴还是担忧呢?” 二 杨建设给老婆去电话,老婆和他在电话里争执了几句,告知自己不回家,并将 手机关掉后,他就觉得一种危机感正向自己袭来。 “老婆会不会离开自己和别人跑了呢?”他想。 自从他和别人合谋欺骗老婆,致使她失身之后,陈冰回家就和他分居了,他根 本摸不透陈冰的心思,也不知道陈冰会不会提出和自己离婚。 几天没有过上性生活了,他感到有一种饥渴感向自己袭来,本来准备晚上好好 向老婆说点好话,祈求她施舍自己做一次,如果实在不行,他又准备* 他,因为, 在他的意识里,夫妻没有隔夜仇,一旦两人发生性关系,一切积怨都可以慢慢化解。 可万万没有想到老婆跑了,而且不知去向。 “她会去哪里呢?” 在陈冰周围朋友中间,他逐个排查,最终锁定在陶玲那里。 “是不是去陶玲哪里了?” 犹豫了很久,他还是拿起手机拨通了陶玲的号码,手机响了老半天,陶玲接电 话了。 “杨工,你有事情吗?” “没有,我就是想了解一下,你先生的事情办好了吗?” “办好了,谢谢你!” “不用谢,那他现在家吗?” 陶玲随口说: “他今天去绵城了,可能明天才回来。” 说完后,陶玲后悔了,她根本没有必要和这个变态狂说这么多,于是说:“杨 工,你还有事情吗?” 杨建设支唔着说:“有点小事情想拜托你!” 陶玲有些警觉起来,问:“什么事?” “我想问一下,陈冰到你家没有?” “没有啊,陈冰去哪里了?” “不知道,我给她去电话,没说两句就把手机关了,至今还没有回家呢。” “是吗,那你可要好好找找呀?” “就是找不到她,我才去电话问你啊?” “可我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麻烦你帮我找一下,如果见到她就说我在家等她!” “好吧,如果一有她的消息,我一定会转告她的!” 通完电话,陶玲就焦急地等好朋友陈冰的电话,女儿吃完饭过来问:“妈妈, 你怎么还不去吃饭?” 陶玲问:“小雅,我问问你,这两天你见过干妈吗?” “没有,唐阿姨说陈冰阿姨病了,她一直没有来过幼儿园。” 听女儿这么一说,陶玲开始为陈冰担忧起来。 “她能跑去哪里呢,是不是会自己父母家了?” 可自己不知道陈冰父母家的电话,她只好在家里干着急。 杨建设在家等到晚上九点,陈冰一直没有来电话,打她的手机始终是关机,所 以就在家坐不住了,草草地吃了一些中午剩饭后,他就出门了。 城市的霓虹灯闪烁出诱惑的光芒,他无意识地喊了一辆出租车,坐在出租车里, 司机问他说:“先生,你要去哪里?” “随便吧。” “你是想去跳舞还是唱歌呢?” “带我去个有舞伴的地方跳舞吧?” “好的。” 出租车穿过几条繁华的街道,将他载到一个叫“大西亚”舞厅门口,说:“进 去吧,大西亚是一个沙吧,陪跳舞的小姐至少有几百人,五元钱一曲,随便你选。” 杨建设觉得好奇,下了出租车就直接去了二楼舞厅门口,花了五元钱买一张门 票后,钻进了舞厅。 舞厅里面的灯光相当昏暗,到处站满了跳舞的人群。他发现舞池四周站着无数 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舞伴。 一些男人像挑牲口一样将一个个舞伴拉进舞池。走进舞池后,两人就像磁石一 样紧贴在一起,有的男人像饿狼似地在舞伴身体上的每个部位抚摸,舞伴们则露出 一个个很享受的表情。他想: “我在公共汽车上的动作和这些人在这里的动作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他也在舞伴中挑选了一个高个子,身材极好的女郎,拉她进拥挤的舞池后,那 个女人的手便不老实地伸进了他的内裤,他心一紧,想: “哈哈,平时都是我吃女人的豆腐,没有想到今天还被女人吃豆腐,乐哉,乐 哉!” 就这样,他和这个女人一曲曲地跳舞,他和这个女人跳了近十曲舞后,问: “小姐,我该付你多少小费呢?” “一百元!” “那么多,不是说五元钱跳一曲舞吗?” “是啊,可能是你没有在意,我们已经跳了二十曲舞了。” “我数了一下,我们只跳了还不到十曲,应该是五十元钱。” 那女郎拉他到舞池边,大声喊:“你想赖账嗦,玩不起就别玩啊?”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保安走过来问:“怎么回事?” 那女人指着杨建设说:“这个人和我跳了二十曲舞不想给钱!” 保安毫不客气地说:“先生,还是给人家吧,她们在这里挣钱也不容易。” 杨建设发现被几个保安围在中间,看见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看,便从口袋里 掏出一百元钱交到女郎手里,像做贼似地逃出了舞厅。 三 杨建设从舞厅出来,像一条丧家犬一样在大街上胡窜,他给陈冰去电话,手机 是关机,他往家里的座机去电话,希望老婆在家,可铃声响了很久,始终没有人接。 一股无名之火向他袭来,他从心底里咬牙切齿地暗骂着自己老婆陈冰。 “臭婊子,老子看你回家如何收拾你?” 他摸摸口袋,发现在自己家的钥匙串上,有一把是陶玲将钥匙掉到他办公室后, 他去地摊上偷配的一把钥匙。 一想起陶玲性感的体形,他就压抑不住内心的狂热。他在一个夜市地摊上喝了 好几瓶啤酒后,胆子壮了起来。 “陶玲的丈夫去了绵城,吴波上次不是在我公司接待处留下他们的家住址吗, 我何不趁吴波不在家的时候,潜入她家,强迫陶玲和我发生关系?” “城南小区三幢一单元4-2 号。”,他随口念了好几遍,自言自语地说:“对, 就是这个地址!” 他醉醺醺地在大街上要了辆出租车,直接去了城南小区。 到了城南小区门口,他看了看手机,上面的时间显示是十二点半,他趁保安不 注意的时候,溜了进去。 他在小区里转悠了好半天,终于找到了三幢一单元,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 陶玲家门口。 他忐忑不安地将钥匙插进门锁,居然打开了,房间里黑漆漆地,他轻轻地将门 关好,忐忑不安地在客厅里站了老半天,看见里面两间卧室都锁上了门,便蹑手蹑 脚地走到卧室门口。 突然,他听见主卧室的卫生间里有人洗澡的声音,他猜想是陶玲在里面洗澡。 便偷偷走过去打开另一间卧室,发现里面没有人。在确认吴波没有在家后,他放心 了许多。 他轻轻地将主卧室的房门,潜入进去,发现床上睡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似乎 已经睡着了,还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此时,卫生间的房门开了,露出一条光线。他慌忙跑过去藏在卧室的落地窗帘 后面。 由于怕惊扰女儿的睡眠,陶玲没有开卧室的房灯。房间的光线比较黑暗,她根 本没有想到卧室里面有人,便光着身子走到床边。 陶玲正要扭亮台灯,杨建设立即从窗帘里冲出来,跑到陶玲身边。 “啊!”陶玲一声惊呼正欲冲口而出,杨建设就伸出一只大手紧紧地按住了她 的嘴,另一只强有力的手臂从后面将她紧紧地搂住,并顺势将她掀翻在床上。 陶玲那美丽的大眼睛惊恐地大睁着,她拼命地反抗,可是再怎么挣扎,扭动也 无济于事,一个弱女子怎是杨建设这个变态狂的对手呢? 由于陶玲的挣扎,杨建设感到陶玲富有弹性而丰美的乳房不断地碰触到他,他 的欲望急剧地膨胀起来。 当他触摸到陶玲那柔软的玉体时,杨建设早就口干舌燥、心摇神驰了。 此时,睡在旁边的女儿被他们醒了,她眼睁睁地看着妈妈在那个男人的重压之 下,拼命地反抗,挣扎,便大声哭了起来。 杨建设大吼一声:“别哭,再哭我就杀了你们!” 小女孩哭得更加厉害,杨建设怕小女孩哭起来影响自己的情绪,便在陶玲耳边 轻声说道: “我是杨建设,只要你不喊叫,让你女儿去另一个房间,我就松开你的手,我 不会伤害你们的,如果你同意,就点点头?” 陶玲圆睁着大眼睛,又害怕又无助地点点头,杨建设终于缓缓地松开了捂住陶 玲嘴唇的大手。 “怎……怎么……怎么会是你,你……你是怎么……怎么……进……进来的?” 杨建设搂抱着她,淫笑了两声,一句话也不说。 精疲力尽的陶玲喘了几大口气后,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扑过去将女儿搂在怀 里。 “小雅,我和这个叔叔有几句话要说,你到爸爸房间去等我,妈妈一会儿就过 来陪你!” 惊慌失措的吴小雅立即停止了哭泣,很懂事地从床上爬起来,跑出了她们的卧 室…… 四 女儿离开房间后,陶玲赶忙用被子将自己的身体裹住。 她打开床头灯,大声问:“杨建设,你究竟想干什么,谁让你来我家的?” 杨建设笑嘻嘻地说:“是你让我来的啊?” “什么时候?” “我们晚上通电话的时候,你说我老婆陈冰不在你家,你丈夫吴波也去绵城了, 所以,我就过来看看,顺便陪陪你呀?” 陶玲的脸胀得绯红,怒骂道:“混蛋,你老婆又没有在我家,是谁告诉你我家 地址的?” “你老公啊,他前些天来我公司的时候就把你家的地址告诉我了。” “流氓,我老公怎么可能告诉我家地址给你呢?” “他在我公司接待室找我的时候,在登记薄上写明‘城南小区三幢一单元4-2 号’,难道不是你家地址?” “你真卑鄙!”,陶玲气急败坏地问:“那你怎么有我家的钥匙?” “是你自己给我的呀?” 陶玲吃惊地问:“我什么时候给你了?” “就是你上次将钥匙放在我办公室的时候,我偷偷配了一把。” “你就不怕我告你私闯民宅?” 杨建设嘴里喷出一股酒气,淫笑着说:“哈哈,等你和我睡觉,尝到快乐的滋 味以后,你就不会去告我了。” 陶玲咬牙切齿地说:“变态!无耻!!” 杨建设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哪点无耻了,你难道忘记了我们在公共汽车上那 种销魂的时刻了?” 一提起那件事情,陶玲就感到耻辱,便大声吼道:“滚,你给我滚出去,要不 然我报警了?” 杨建设生怕她的吼叫声惊动了邻居,又一次扑过去把被子掀开,一把将她压倒 在床上,用一只有力的手将她的嘴捂住。 “啊……唔……” 陶玲挣扎着,急得眼泪直流。 渐渐地,她感到自己的力气一点点地减小,而杨建设的身体却越来越重地压在 她疲软的胴体上。 陶玲几乎被杨建设压得喘不过气来,她的反抗也越来越弱,最终只剩下象征性 的扭动,她感到绝望极了。 杨建设将手从陶玲嘴巴上拿开的时候,陶玲有气无力地说:“看在我和你老婆 陈冰是好朋友的份上,求你放过我好吗?” 杨建设也有些累了,便坐在床上,尽情欣赏一丝不挂地趴在床上的陶玲那美丽 的胴体。 只见陶玲一身雪白,丽色娇眸,她的肌肤娇嫩雪滑,她那纤纤细腰,丰乳肥臀, 浑圆秀腿,无一不让杨建设感到眩晕,他冲动极了,迅速脱光了自己的衣服。 “你要做什么?”陶玲赶忙将被子护着自己的身体。 杨建设再次扑过去,将被子掀开压住了她的身体。这样,两条赤裸裸的身体就 像响尾蛇一样重叠起来。 “放开我,你这个流氓!” 话音刚落,陶玲的嘴又被杨建设用嘴堵住了,一股刺鼻的酒气窜入陶玲的胃里, 让她直想呕吐。 陶玲知道,再怎么挣扎也是徒劳,便羞涩而又无奈地轻合美眸,让杨建设肆无 忌惮地在自己身体上施暴。 ...... 突然,卧室的房门被几个警察踢开。 “都给我起来!”一名警察大声喊:“有人拨打110 ,说你们家遭到了抢劫!” ...... 五 “啊……”陶玲惊叫一声,用尽吃奶的力气将杨建设掀开,她赶忙卷起被子将 自己的身体遮住。 杨建设下床时没有站稳,一屁股坐在卧室的地板上,他被吓得脸色苍白。 一个警察命令道:“赶快把衣服穿好!” “唔唔……”陶玲还在被子里哭泣。 警察大声说:“别哭了,你也穿好衣服起床,配合我们做调查!” 杨建设将衣服穿好后,被几名警察扭到客厅,一个警察对坐在沙发上还惊魂未 定的小女孩问: “小妹妹,有警察叔叔在,别怕,告诉我们,你打110 说你家来了强盗,是他 吗?” 小女孩点了点头。 “你认识他吗?” 吴小雅摇了摇头说:“不……不认识!” 此时,陶玲也穿好了衣服,披头散发地从卧室里出来,吴小雅一头钻进了她的 怀里。 警察问:“你们认识吗?” 陶玲点了点头。说:“认识!” “他是怎么来你家的?” 陶玲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 杨建设说:“你忘记了,不是你开门让我进来的吗?” 他这句话将陶玲激怒了,陶玲本想在警察面前隐瞒实情,本想大事化小,小事 化无,一想起自己为这个变态狂忍受过的屈辱和好朋友陈冰遭受到虐待,陶玲气氛 地说: “他偷配了我家钥匙,趁我们母女俩睡觉的时候,潜入我家,对我进行强奸!” 警察问:“你还有什么话说的?” 杨建设还想为自己狡辩什么,被一名警察用手铐拷了起来。大声说:“你有什 么话,我们一起到派出所再说!” 警察对陶玲说:“你是受害人,也得去派出所一趟,配合我们进行调查,等我 们做完笔录后,再送你回家。” 陶玲赶忙对女儿说:“小雅,你在家等我,我陪警察叔叔去去就回!” “不,我要陪你一起去!” 一名警察说:“这小女孩很勇敢,是她报的案,让她去做下证人也好。” 于是,母女俩随警察一起出了门,此时,小区楼下已经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他 们不知道事情的缘由,当杨建设被押上警车时,他们还以为抓住了一个小偷,可陶 玲母女俩上警车时,他们感到惊讶。 有人关切地问:“陶女士,你家出什么事情了?” 她红着脸不好回答,汽车拉着长长的警笛声驶出小区,人们伸着长长的脖子站 在小区门交头接耳。 “究竟出什么事情了呢?” 大家议论了一段时间后,带着各种猜测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小区安静下来后, 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到了城南派出所后,她们母女和杨建设分别在一个房间录口供。 杨建设被铐在一张凳子上,一名警察问完姓名、工作单位和家庭住址后,说: “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老实交代是怎样去陶女士家的?” “有一次,她将自己家的钥匙丢到我办公室,我就偷偷配了一把,我老婆是陶 玲的好朋友,今天不知去哪里了,我以为去了她家,就跑过来用钥匙打开了她家的 门。” “那你为什么要强迫她?” 杨建设结结巴巴地说:“是……是因为她……太漂亮了,我对她暗恋已久……” 警察向陶玲母女了解完实情,让她在笔录纸上盖好手印,留下家庭电话和手机 后,警察说: “我们先送你们回家吧,有什么事情我们再去电话通知你!” 陶玲母女被警察送回家后,仿佛做了一场梦,母女俩还心有余悸。 杨建设被审讯完毕后,立即被警察带到了拘留所,他将为自己的变态行为付出 代价…… 六 第二天,陶玲没有去公司上班,而是留在家里照顾女儿吴小雅。 “小雅你是怎么把警察叔叔叫来救妈妈的?” “我是拨打110 电话呀?” 原来,当杨建设和母亲被杨建设压在床上,母亲拼命挣扎的时候,吴小雅被吓 哭了,当母亲让她去父亲房间时,她便急中生智地来到客厅。 “我在幼儿园的时候,老师不是告诉过我们如果遇见坏人打110 吗?”她想。 于是,她拿起座机电话,打通了“110 ”电话。一个值班女警察问:“这里是 110 报警中心,请问你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助吗?” 一听有人接电话,小雅就哭了,她说:“阿姨,我们家来了个坏蛋,你们快来 救救我和妈妈吧?” “小姑娘,别哭,你家在什么位置?” “我家住城南小区……” “别急,你家的门牌号是多少?” “呜呜,我不知道……” 吴小雅打完电话后就将房间的门打开,自己龟缩在房门背后哭泣。 值班警察通过她的电话号码,很快查清了该电话号码注册地址,马上用对讲机 通知附近的巡警以最快速度赶过来。 他们在小区门卫的协助下,很快抓住了杨建设这个变态狂。 警察给杨建设公司去了一个电话,让公司领导去城南派出所了解情况,张总派 人去派出所回来,得知杨建设是因为潜入自己干女儿陶玲家对她进行施暴后,大发 雷霆,他根本没有想到杨建设是一个道德败坏的人,立即让公司下文将杨建设除名。 为了安抚陶玲,他特意给她去了过电话。 “陶玲,你没有事吧?” “没多大事情,大不了被狗咬了一口。” “那你准备起诉杨建设吗?” “我不知道,要听干爹的。” 张总以为是自己安排陶玲在公司认识杨建设后,才造就了杨建设嚣张的气焰, 对她有种愧疚感。便说: “这是因为我对下属管教不严,才造成今天的后果,我应该向你道歉。” “干爹,发生这种事情与你无关,不过我现在的心情很乱,还得让干爹替我做 主。” “放心吧,我一定要为你做主的,我已经将杨建设开除了,既然他已经对你进 行了侵犯,一切按照法律办事。” “谢谢干爹!” “这样吧,等我把手里的工作忙过了,再抽时间过来看你,你要好好保重身体。” “好的!” 中午时分,吴波和陈冰一起回到省城后,他高高兴兴地回家了。 女儿扑过去,抱怨着说:“爸爸,你可回来了?” “小雅,怎么了?” “昨天晚上,我们家遭强盗了!” 吴波问陶玲说:“是吗?” 陶玲点了点头,便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当吴波听他说起杨建设是陈冰的老公,还偷配钥匙进入自己家,对妻子进行施 暴时,气得暴跳如雷。 “杨建设真不是人,他对陈冰进行折磨不说,居然对你也不放过,我们一定不 轻易地放过他!” “你怎么知道他对陈冰进行折磨了?” 吴波觉得自己说漏了嘴,他和陈冰在绵城发生的事情又不敢与老婆提起。 “那天陈冰来我们家住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 “老公,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的身体不再清白,你还能像以前那样疼爱我 吗?” 吴波神情地注视着她,说:“杨建设* 你,并非你的本意,别忘了,我们是夫 妻,既然是夫妻,大家就该相互理解,共度难关!” 陶玲试探性地问:“如果是我自愿的呢?” 吴波心里一震,喃喃地说:“如……如果是自……自愿的,那……那应该另… …另当别论了!” 说完这句话后,他感到有些茫然。 因为他搞不清楚,这话是说给自己还是说给老婆听的…… 七 陈冰一觉醒来,看见落地窗帘上映照着白光,知道已经天亮了。 吴波还和衣趴睡在旁边,她回想起昨天晚上情形,虽然和吴波什么事情也没发 生,但还是觉得有些难为情。 她感到自己的眼睛跳得非常厉害,以为是睡眠不足,便轻轻起床,穿着宾馆里 的一次性拖鞋走进卫生间,想用热水让自己清醒一下。 洗洗漱完毕后,她回到卧室。吴波已经起来坐在床上,笑着问: “你睡醒了?” “嗯!” “昨晚睡得好吗?” 陈冰红着脸点了点头。 “我们今天要不要去绵城逛逛?” “不用了,我们还是回家吧!” 吴波劝导她说:“男人哪有不犯糊涂的时候,只要改正错误还是可以原谅的, 我认为,你回去还是和杨建设好好谈谈,看他持什么态度。” “吴哥,如果你处在我这个角度,你也会伤心的。” “但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都无法挽回,俗话说,覆水难收,一切往 对方的好处上看,问题没有解决不了的。” “好吧,我就按你的说法回家看看再说。” 杨建设去卫生间刷牙、漱口回来,两人收拾停当用早餐卷在宾馆餐厅吃完早点 用早餐卷在宾馆餐厅吃完早点后,便去服务台退房了。 吴波做事很细心,陈冰对他很有好感,她很羡慕陶玲有这样一个体贴入微、富 有理智的丈夫。 他们紧挨着坐上了回城的公共汽车,一路上,陈冰无心欣赏车窗外的景致,却 陷入了沉思,她的思想停留在和吴波认识的过程之中。 从在幼儿园门口认识,到网上交流,以及他们巧合地来到绵城相会,无一不充 满了戏剧性的色彩。 她其实在吴波那双渴望的眼神里读懂了这个男人的内心世界,可没有想到,吴 波在情欲面前,表现出那样的沉着冷静、镇定自如。 “难道她真对自己没有信心吗?”,她为自己辩解道:“不是,他是在用自己 超强的理智力,来维护我们之间的友谊。” 想到这些,她不由自主地将头靠在吴波的肩上,吴波则像一个大哥哥一样看着 她,用手拍拍她的肩膀问: “困了吗?” “没有,我就是想借你的肩膀倚靠。” 陈冰居然有一种谈恋爱时才有的感觉,而吴波的思想矛盾极了,他努力克制自 己的情绪说: “陈冰,如果你有以后什么想不通的,就来找吴哥倾诉,有什么问题,就让我 们一起解决。好吗?” “好!”她点点头,微闭双眼。 大多数乘客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汽车里的VCD 画面上。 吴波直视屏幕,可什么内容都看不进去,汽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他多么希望 这辆车一直行驶下去,没有终点……” 下了公共汽车,他们一起来到一个市内公共汽车站牌,陈冰极不情愿地和吴波 分手。 吴哥,我们还有时间单独约会吗?” “有啊,只要妹妹愿意,我愿意随时陪你出来。” 陈冰乐滋滋地赶上了一路公共汽车,看着她挤上汽车后,吴波才失落地坐上了 另一辆公共汽车。他懊恼地暗骂自己说: “唉,我真是个窝囊废!” 此时,他的手机拼命地响了起来…… 八 电话是情人刘晓英打来的。 “喂,你回来没有?” “刚回来,还在公交车上。” “来我家吃饭吗?” 由于刚和陈冰分手,吴波拒绝刘晓英的盛情邀请。 “我还是先回家一趟,下午再联系,你看如何?” “好吧!” 陈冰回家后,杨建设不在,她以为他上班去了。 她将房间收拾一番,正准备去房间睡觉时,她的手机响了。 “陈冰,是我!” 她听见是吴波的声音,心里不免有些激动,便笑着说: “呵呵,吴哥,你刚回家就想我了。” “别开玩笑,出大事了!” 陈冰误以为是陶玲发现了他们之间的秘密,心里一紧,问: “出什么事情了?” “杨建设被警察抓了!” “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 “什么原因?” “这我不好说,你还是去电话问陶玲吧?” 这个电话是吴波怕陶玲误会,偷偷地跑到楼下打的。 他们毕竟是几年的夫妻,陈冰听说杨建设被警察抓了,不免有些担忧起来。 “究竟是什么原因呢?” “是不是因为我不在家去和别人打架了?” 陈冰根本没有往其它方面去想,就打通了陶玲的电话。 “陶姐,我是陈冰。” “陈冰,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陈冰善意地撒谎说:“我昨天和杨建设赌气,跑去了一个同学家。” “你倒跑了,可把我害苦了。” “怎么了?” 停顿了一下,陶玲说:“杨建设被警察抓了,你知道吗? “不知道。”陈冰故意问:“他是因为什么原因被抓了?” “陈冰,我在电话里不好给你讲,你还是到我家来一趟吧?” 电话刚一放下,一个陌生的电话响了,陈冰赶忙接起来。 “喂,你是谁?” “你是杨建设的爱人陈冰吗?” “是呀,有什么事情。” “我是城南派出所的,请你来派出所一趟。” “为什么?” “你爱人昨天晚上入室强奸,我们要求家属配合调查。” 陈冰犹如遭受到了一个惊天霹雳的闷雷,脑袋“嗡”的一声。 “入室……强奸?” 她纳纳地念了好几遍。便打通了陶玲的手机。 “陶姐,刚才派出所给我来电话说,杨建设入室强奸,是真的吗?” “是的。” “这个畜生又去害谁了?” “你来我家就知道了。” “你可以先向我透露一下吗?” “不可以!” “好,你在家等我,待我把事情弄清楚了,你陪我去派出所,好吗?” “你来了再说!” 陶玲把电话挂了,陈冰觉得有些纳闷。 “陶姐平时对我说话是那么热情,今天她说话的口气为什么冷冰冰的呢?” 她不敢多想,下楼在小区门口要了一辆出租车,立即去了陶玲家。 刚进房间,吴小雅就迎了上来。 “干妈,你怎么来了?” “小雅,你怎么不去幼儿园?” “你都不在,我去做什么呢?” “我不在,幼儿园不是有唐阿姨吗?” “我就喜欢你!” “小雅,让爸爸带你去卧室玩,妈妈有话要和你干妈讲。” 陶玲赶忙将女儿支开,吴波幽怨地看了陈冰一眼后,就拉着女儿回到了卧室。 陶玲哭丧着脸不说话,陈冰急了问:“陶姐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都是你做的好事,害得我身败名裂!” “我做什么了?” “如果你昨天晚上在家,杨建设就不会出来害人。” “杨建设到底怎么了?” “警察不是告诉你‘入室强奸’吗?” “那个受害人是谁?” 陶玲一字一句地说:“那个受害人就是我!” 陈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将眼睛睁得老大,问:“什么,什么?” 陶玲再说了一遍:“那个受害人是我,而且是小雅打110 报的案!” …… 九 陶玲将杨建设私配她家的钥匙,如何潜入她家,吴小雅怎样报案以及杨建设被 警察抓走的情况全部告诉了她。 当陈冰听完陶玲的哭诉后,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他们沉默了好一阵子,陈冰 才开口说: “杨建设真是造孽,陶姐,我们该怎么做?” 陶玲激动地说:“他是你丈夫,你对他的情况相当了解,你认为该怎么办呢? “我认为应该将他送上法庭,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如果他坐牢了,你怎么办呢?” “我要和他离婚,一辈子摆脱他的蹂躏!” “人家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舍得吗?” “对这样的变态狂,有什么舍不得的呢?” 两人取得一致后,陈冰问:“城南派出所让我去一趟,你还能陪我去吗?” “我不去了,我不想再次面对警察审讯的目光。” “那我现在就去了?” “别忙,我让你姐夫陪你去!”,陶玲对着卧室大声喊:“吴波,你出来一下。” 吴波跑出来问:“什么事?” “你陪陈冰去一趟派出所! ” “好的。” 下楼后,两人各怀心思,彼此都默不作声,之前,他们根本没有想到会发生这 样的事情。 “我不是照样和杨建设的老婆陈冰私会吗,杨建设为什么要去坐牢,我又怎么 不受到道德和良心的谴责呢?” “自愿和强奸其实没有什么分别,只是在特定的情况下,人们对两种行为作出 不同的理解。” 吴波想到这些,居然对杨建设产生了同情,他询问自己说:“同样是男人,几 乎做出了同样的事情,怎么会产生不同的后果呢?” 他知道,如果陶玲一旦起诉杨建设,他至少要判三年徒刑,如果杨建设免遭起 诉,他最多被拘留十五天。 当吴波想到陈冰忍受的折磨,老婆被他强奸后的屈辱,以及杨建设一副居高临 下的表情时,就下定决心,一定要将他送上法庭。 陈冰的思想极其矛盾,一边是自己的好朋友,一边是自己丈夫,他们一起生活 这么多日子,两人虽然吵吵闹闹,杨建设对她做出猪狗不如的事情,可在他的内心 还是爱她的, 夫妻间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分手,都要对彼此间造成极大的伤害和打 击,但不至于将对方送进监狱。 可杨建设是因为强奸自己好朋友才走上犯罪的,她对此事也是无能为力,她心 里清楚,自己刚刚和陶玲说的话,有一种赌气的成分。 “虽然没有和吴波发生关系,我已经从心底上背叛了他,如果杨建设去坐牢, 我还是有些愧疚!” 他们坐上一辆人力三轮车,很快来到了城南派出所。 说明来意后,一名女警察给她做笔录问:“你是杨建设的爱人吗?” “是的。” “姓名?” “陈冰!” “昨天晚上杨建设没有回家你知道吗?” “不知道!” “你去哪里了?” “我去绵城同学家了。” “意思是说,你对爱人昨天晚上的事情一无所知?” 陈冰摇了摇头。警察补充说:“你只回答‘是’还是‘不是’就可以了。” “是!” “告诉你吧,你丈夫昨天晚上潜入一位名叫陶玲的女士家进行入室强奸!” 陈冰没有吱声,显得非常平静,吴波站在一旁觉得脸红。 警察看了他一眼,问:“你是陈冰什么人?” 为了暂时隐瞒自己是被害人家属的身份,吴波说:“我是陪她来接受你们调查 的!” 简单做完简单笔录,让她按上手印后,警察问:“你希望见一下你丈夫吗?” “不需要!” 她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后,就跑出了派出所。 吴波从她后面追了出去,大声问:“陈冰,你要去哪里?” …… 十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陶玲被人强奸的事情很快在小区里面传播开了,闹 得大家人心惶惶、寝食难安,有人报以同情的目光,有人报以睥睨的眼神,大家交 头接耳地议论开了。 “活该,谁叫她引狼入室啊?” “谁知道他们是通奸还是强奸哟,听说他们以前就很熟悉,而且关系不错,女 儿报案后,被警察抓住了才说是强奸。” “照你这样说,那个强奸犯不是成了冤大头?” “可不是吗?” “唉,都怪漂亮惹的祸,谁叫陶玲那么漂亮呢?” …… 陶玲被强奸的事情成了人们议论的话题。 陶玲出门时,有人故意阴阳怪气地问:“陶女士,听说你家遭强盗了,你该没 事吧?” 有人直截了当地说:“那强奸犯太坏了,你千万别放过他哟?” 有人虽然和陶玲当面不说话,可总是在她后面指指点点。 一时之间,她成了小区的焦点新闻人物。每到一处,陶玲似乎觉得有无数双眼 睛盯着自己看,看得她体无完肤。 一连几天,陶玲都将自己关在房子里,足不出屋。去市场买菜、接送小雅上幼 儿园全由吴波承担。 见爱人成天闷闷不乐的样子,吴波开始担心起来。 “要不,你带小雅去你父母家呆一段时间,散散心好吗?” “我去了之后,你投标的事情怎么办?” “我自己会处理。” “你一个人在家,我还是不放心,还是等几天你的事情办好了再说吧?” 吴波生怕在老婆面前说错话,所以就遵循了她的意见。 几日不见,王经理开始坐不住了,由于不知道陶玲请假的原因,他对陶玲非常 担心。于是,拨通了陶玲的手机。 “你究竟怎么了?” “没有什么,只是身体不舒服,想在家呆一段时间。” “是不是因为我们之间见面不好相处,你才故意回避我?” “你多虑了,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那究竟是什么事情呢?” “有些事情还是不说的好。” “我们已经有过那样的关系,我们之间应该是无话不说的朋友,既然你有困难, 哪有不让我为你分担的道理?” “这件事情你无法为我分担。” “快说,什么事情那么严重。”,王经理急切地说:“你不说我就来你家了?” “你别……别来,如果老公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更不得了,我的心已经够乱了。” “那你快说?” “好,我告诉你吧,我在家被人强奸了!” “那人是谁?” “鑫源公司的杨建设。” 停顿了一会儿,王经理自责着说:“都怪我,不应该让你去弄那个广告,要不, 你和他根本不认识,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件事与你无关。” “你打算怎么做?” “他给我带来了这么大的伤害,我要起诉他!” “好吧,我支持你!” 一天,张总以干爹的身份来到他们家,给她送来了许多补品。 “杨建设虽然是我公司的得力干将,他做出了道德败坏的事情,应该受到应有 的惩罚,可你不能因为受到了他的伤害而自暴自弃。” “孩子,人生要经历过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你要想开些,既然事情已经发生 了,你应该想到如何去面对人生,如何处理好家庭关系。” 安慰完陶玲后,他把吴波叫到一边说:“在她身上发生了这种事情,陶玲的思 想压力一定不小,她需要的是得到你的理解和信任,你一定要关心、爱护和宽容她。” 吴波点了点头。 “对了,你们接工程的事情办得怎样?” “估计已经差不多了。” “这样就好,听说你是从正牌大学毕业的,如果你实在没有别的事情可做,就 来我公司上班吧?” “谢谢干爹!” 他们将这位和善的事业老人送出门后,彼此心里无限感慨。 然而,不管吴波怎样安慰和贴贴陶玲,她始终高兴不起来。面对吴波的宽容和 理解,陶玲不知是亏欠还是愧疚…… 十一 杨建设被警察带进拘留所后,就和十几个罪犯关在一个房间里。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问:“哥们,你是犯什么罪进来的?” 杨建设不敢吱声。一个矮胖的小伙子大声说:“听见没有,大哥在问你的话呢?” 杨建设看了他一眼,还是不说话。 胖子火了,大声骂道:“你妈的欠揍是不是?” 有人说:“别理他,听说这人是犯强奸被关进来的。” 汉子问:“什么?” “他是一个强奸犯。” “老子最看不惯欺负女人的男人,兄弟们,你们看着办吧?” 胖子一拳打到杨建设的鼻子上,杨建设顿时但到两眼昏花,他的鼻子里鲜血直 流。 一群人围了上来,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直打得他满地翻滚。 看守所的人走过来,大声骂道:“放开他,你们想造反吗?” 他让杨建设从地上爬起来,问:“是谁打你了?” 杨建设看了看这群凶神恶煞的家伙,吓得直打哆嗦,便违心地说:“是我自己 不小心摔到地上了。” “那赶快将你的鼻血处理一下!” 杨建设将头扬起来,有人往鼻孔里塞了一张纸,总算将鼻血止住了。 汉子说:“哥们,你还算够意思,总算没有背叛我们,不过,以后欺软怕硬的 事情少做点,要不老子还是要修理你!” 杨建设唯唯诺诺地点了点头。 每天被关在拘留所的房间里,杨建设完全失去了自由不说,还要忍受着蚊子的 叮咬。 他开始想念起了老婆陈冰,天天都盼望着她来探望自己。 可是一天天的过去了,老婆没有盼来,却盼来了提审,然后是法院开庭,最后 是判决通知书。 当他在被判处三年有期徒刑的判决书上按上自己的手印时,他感觉到自己和陈 冰的婚姻关系已经结束了。 果不其然,在进监狱没有多久,法院就给他送来了一张离婚判决书。 他违心地在上面签完字后,感觉到万念俱灰。 在他开门进入陶玲家之前,他只想到自己和陶玲在公共汽车上,她半推半就、 很享受的情景。他想: “陶玲在公共汽车上表现出那样的激情,她肯定对自己有好感,如果和陶玲有 了性关系,生米已经做成熟饭,在性生活上尝到我的甜头后,她将来一定会对我百 依百顺,我可以在任何时候对她进行性侵犯。” 他根本没有想到,陶玲的女儿会拨打110 报案。 由于自己一时的冲动,毁坏了自己家庭,毁掉了的前程,他觉得非常后悔,然 而,事已至此,面对贴窗生涯,除了长叹之外,她还有什么办法呢? 开始的时候,他很难适应监狱里的生活,感觉自己人生已经走到了终点,有点 自暴自弃。 后来,在看管人员对他耐心开导下,他才重新振作起来。 他很希望陈冰来探亲,看望自己一次,但又怕见到她,他不知道他们见面该说 些什么。 他回忆起陈冰在一起的快乐时光,以及陈冰被他折磨后的痛苦表情,他感到无 限的痛苦和忏悔,他自叹道: “陈冰原来是一个多么温柔爱人啊,是我亲手将自己毁掉了!” 杨建设进监狱后,陈冰像从人间蒸发了似地,一次也没有来探望过他,可他对 前妻一点不记恨,他寄希望自己在监狱里好好改造,盼望三年的牢狱生涯早点过去。 三年后,他将一个崭新的杨建设出现在陈冰的面前,祈求她的原谅…… 十二 陈冰并非是一个无情无义的女人。那天,当她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就乘坐一 辆出租车来到她和杨建设谈恋爱时经常去过的地方——江边码头。 宽阔的江面上,水流湍急,漩涡四伏;一条条巨大的船只,拉着长长的汽笛就 要从这里启航;一座雄伟的钢索大桥在江面上腾空而出;沿江两岸的建筑物巍峨壮 观。 有人在江边垂钓,有人在那里散步,有人忙碌着从这里经过。 陈冰坐在江边的一块石阶上,望着远去的江水心潮起伏,往事历历在目,她回 忆起了她和杨建设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情景。 那时候,他们还在上高中,上晚自习时,杨建设在她书包里塞了一张纸条,约 她去江边看夜景。 杨建设因为人长得帅气,是班上许多女生追求的对象,由于受到虚荣心的驱使, 陈冰就接受了他的请求,他们分别向老师请了一个假,就背上书包和杨建设一起偷 偷来到江边。 此时,城市的霓虹灯闪烁出耀眼的光芒,洒落在湍急江水里,形成了万道霞光。 他们来到一个僻静处坐下来,少女显露出一丝纯洁的光芒。 杨建设主动地搂着她的细腰,他的手渐渐伸进了她的衣服,轻抚着少女那娇嫩 雪肤。 陈冰紧张得全身发抖,用手护住自己衣服,说: “我们还是中学生,你别……别这样!” 杨建设似乎没有听见似地,继续在她的衣服里摸索着,爱抚着。 少女娇美如花的小脸羞得通红,杨建设感觉到她的身体是多么的玉滑、柔软和 娇嫩。 于是,他全然不顾她的羞涩与自尊,一双大手继续在她的衣服里游走。他的手 拨开陈冰那雪白柔薄的乳罩,在她起伏不停的丰满的玉女峰上抚摸。 陈冰感到一丝酥麻般的电流迅速从自己峰顶传来,逐渐流遍全身每一寸肌肤。 “不,不,不要!” 她无意识地将他的手抓住,却显得那样的软弱无力。 她柔弱地躺在杨建设怀里,渐渐感到一种空虚,她的呼吸变得有点急促,从她 翘美的小瑶鼻里,一翕一合地吐气如兰,她的柳眉微皱,在晕红的娇靥上,表露出 不知是舒服还是难受的娇态…… 自此,他们频频幽会,高中还没有毕业就确立了恋爱关系,直到大学毕业参加 工作,两人的感情逐渐加深。 当陈冰将杨建设领回自己家的时候,杨建设在她父母面前夸夸其谈,以及显出 一副公子哥们的态度让他们非常反感,当他们开始谈婚论嫁时,母亲担忧地问: “你真要嫁给他吗?” “嗯”女儿点了点头。 “可我和你爸爸觉得这人虽然外表帅气,说话和做事却一点都不踏实,不同意 你们的婚事呀?” “妈,既然是我选择的,你们就别干涉了!” “你可要想清楚,将来会后悔的!” “妈,你放心,我以后不管怎样也不责怪你们!” 母亲拿出十万元钱交给陈冰,长叹一声说:“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们一生的 心血都寄托在你的身上,我们没有什么时候给你的,这点钱作为给你的陪嫁,你拿 去好好过日子吧!” 结婚后,陈冰在紫荆花园按揭买了一套一室一厅的房子,两人开始过起平淡的 日子了。 刚结婚那段时间,两人的生活还算协调,可没过多少时日,杨建设不会做家务, 在家对陈冰大呼小叫,俨然一副大老爷们的样子,他们的家庭矛盾便开始激化起来。 最近一段时间,杨建设因为成天和陈冰吵吵闹闹过日子,他们的性生活逐渐减 少,他的思想逐渐变得扭曲,形成了让陈冰难以接受的变态行为。 特别是杨建设在唐城大酒店玩“夫妻交换“的游戏后,给陈冰身心带来了极大 的伤害。 然而,杨建设不思悔改,就在陈冰去绵城与吴波见面的头天晚上,陈冰从梦中 醒来,发现杨建设用一根绳子绑在她的脚踝上,她的娇弱身躯被绳索分别固定在床 头二旁,他用最猥亵的姿势奸污了她…… 当杨建设给陈冰解开绳子后,她放声大哭地骂道: “你这畜生,简直不是人!” “对不起,是我太爱你了!” “滚出去!” …… 一想到这些,陈冰就感到万念俱灰,她已经对杨建设彻底失望了。 “这畜生对我都这个样子,他对陶玲还不知道变态到什么程度呢?” “做为一个强奸犯的妻子,我以后将如何承受人们对我的非议,我该如何面对 陶玲一家人的目光,还能挺直腰杆回到父母身边吗?” 她木然地望着江面上滚滚东去的流水发呆,一个声音说:“跳下去吧,天堂就 在这里,当你走进了天堂,一切痛苦与屈辱将会烟消云散……” 她仿佛看见天堂里有人伸出手来在向自己召唤。 “来吧,这里是极乐世界,你在这里将成为一位最美丽的公主!” 于是,陈冰从石阶上站起来,一步步地向天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