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杨思琪早早来到东方魅力城销售中心上班。同事林芳从后面跑过来用上手蒙住 了她的眼睛。 “老实交代,昨天晚上坐哪个帅哥的车出去玩了?” “没有啊?” “还不老实,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林芳,快松开我吧,这里是公司,你要注意公司形象哟。” “不行,不管在什么地方,你不说,我就是不松开。” 看林芳的态度如此强硬,杨思琪求饶说:“那你先松开我,我告诉你还不行吗?” “哼,这还差不多!” 林芳将手松开,杨思琪睁开眼睛问:“你怎么知道我坐别人的车出去了?” “昨天下班后,见你神神秘秘的样子,就知道你准没有好事情。所以,我们一 直偷偷地跟踪你,没想到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还真的钻进了停靠在大门口的一辆 小车里,那个帅哥还跑下来给你开车门。” “你的意思是说,大家都知道了?” 几个同事围了上来,齐声喊:“地球人都知道!” 杨思琪被臊得满脸通红,林芳紧追不舍地问:“那帅哥是做什么的,你们在谈 恋爱吧?” 见所有的女孩子都以期待的目光看着自己,杨思琪只好承认说:“他是做工程 的,我们也才刚刚认识!” “那一定是一个大老板哟?”,林芳玩笑着说:“刚认识你们就打得这么火热, 我看这个男人的确不一般,居然能打动你傲慢的芳心。” “别肉麻了,还不知道大家合得来不?” “男人只要有钱就行,管他合得来不哟?” “如今的社会就是这个样子,有钱人无所不能,你看在我们这里购买豪宅的年 轻女人,哪个不是大老板给她们买的?” 另一名同事刘燕附和着说:“要是我认识一个大老板,只要他能帮我在魅力之 城买一套豪宅,我就对嫁给他。那时候,我才懒得给那些趾高气扬的女人们陪笑脸 呢。” 林芳挖苦她说:“那你去找一个呀,如今被**掏空的老男人多的是!” 杨思琪以为她们是在含沙射影地取笑自己,自然有些不快,便撅着小嘴不说话 了。 林芳觉得自己失言,便大声说:“思琪,加油哦,我等着吃你的喜糖呢!” 同事们也跟着起哄:“杨思琪,加油哦,我们等着你在魅力城买套属于自己的 房子,好让大家风光一下!” 杨思琪嬉笑着说:“好,我将来把东方魅力城全部买下来,可以了吗?” “那你不成了一个亿万富婆了吗?” “当然!” “这小子口气还不小。”林芳轻轻地推了她一下。 一个五十来岁的老男人带着一个妙龄时髦少女进来看房。她们彼此相视一笑后, 便收敛起了笑容。 “看嘛,生意来了!”,杨思琪立即迎了上去。热情地和他们打招呼:“先生, 小姐,你们准备买那种户型的房子?” “当然是既经济又实惠的哟?”老男人用蹩脚的普听话说:“小姐,我是台湾 人,很少回大陆,平时只有老婆一个人住这里,有小户型的吗?” 对这种“*** ”式的老夫少妻来买房子的事情见多了,大家都不以为然。杨思 琪指着玻璃柜的的模型介绍说: “我们这里有两室一厅的电梯公寓楼层,你看合适吗?” 女郎问:“多少平米?” “八十五平米一套。” “这么小?”女郎崛起小嘴,说:“买这么小的房子管屁用?” 老男人耐心开导她说:“俗话说,纵有楼房万间,身藏不过八尺,我看就将就 买这种户型的房子吧?” “要是这样,还不如不买?” 女郎怒气冲冲地走出销售中心,老男人追出去问:“姑奶奶,你想买那种嘛!” “都说你们台湾人小气,看来一点不假。”女郎抱怨着说:“我要买别墅,你 肯忙?” “只要你诚心对我好,即使是天上的星星我也要摘下来给你!” “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哟?” “老公真好。” 于是,女郎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后,挎着老头的胳臂,笑逐颜开地折了回来,杨 思琪赶忙迎了上去,问: “小姐,你们商量好了吗?” “商量好了,我准备买一套别墅。”女郎对老男人说:“你说是吗?” 老男人无奈地点了点头。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他们签订了一份一套两百多平米, 价值五百万元的别墅购买合同。 时髦女郎的这种举动让在场所有漂亮的售楼小姐目瞪口呆。 林芳说:“别看这女人长得妖里妖气的,还挺会勾引男人的啊?!” 刘燕玩笑着说:“那你也去勾引一个?” “本小姐是凭本事吃饭,才没有这种爱好呢!” “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是酸的吧?” “你说什么?”林芳怒视着她,大声吼道:“再说我跟你急!” 杨思琪大喊一声:“你们都别闹了,还是好好上班吧!” 林芳和刘燕赌气地回到了自己的岗位。 完成这笔大买卖后,售楼部经理特意给杨思琪放了一个礼拜的假和一千五百元 的奖励。 她把钱拿出来请姐妹们出去撮了一顿,可每天去公司上班贯了,一下子闲下来 还有些不适应。她想: “我该如何打发这几天的假期呢?” 她突然想起了在绵城上班的吴波,又不好意思主动和他联系,便拨通了表嫂的 电话。 接杨思琪电话时,赵会计正忙着给工人们发工资。 “琪琪,我正忙着呢,一会儿给你打过来!” “好的,你先忙,我就不打扰了!” 扯了老半天,她终于把工资发放完毕,随后将电话给杨思琪打了过去急切地问 : “琪琪,你和吴波谈得如何?” “还算凑合吧。” “意思是说,你对他很满意?” “还说不准,毕竟我们接触很少。” “也是,年轻人谈恋爱嘛,应该经常在一起。”她觉得杨思琪好像有事要求她, 故意问:“你不是在上班吗,怎么有时间给我打电话?” “老板给我放了一个星期的假,我觉得在家无聊,就来电话找你聊天了。” “嘻嘻,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表嫂,看你说到哪里去了?” 赵会计趁机建议道:“我看这样吧,要是你觉得一个人在省城无聊,就到我们 这里来度假吧,你正好可以和吴波多接触一下。” “我还不知道他有没有时间陪我呢?” “一个单身男人如果不去外面寻花问柳的话,他的时间应该多的是。”赵会计 玩笑着说:“现在的好男人不多了,如果你觉得他是一个好男人,千万要抓住他哟?” “表嫂,你真幽默!” “我是实话实说。” “那我要不要告诉他,我去绵城的事情呢?” “看把你急得,来了再告诉他也不迟。” “为什么?” “你想,当你突然站在他面前,送给他一个甜蜜的微笑,他该是多么的惊喜啊!” “呵呵,没想到表嫂如此浪漫,大概是你的经验之谈吧?” “都七老八十了,我和你表哥才没有雅兴呢。” “那你怎么会有如此丰富的想象力?” “还不是从电视里面学来的呀?” 杨思琪考虑了一下,说:“好吧,我就按照你说的,下午来绵城送他一个惊喜!” 吃过午饭,他给父母说:“爸妈,表嫂让我去绵城玩几天,可以吗?” 母亲说:“不行,一个大姑娘家,在外面到处跑乱跑成何体统?” 杨思琪撒娇着说:“妈,我又不是小孩子,出去玩几天怎么会是乱跑呢,再说 去表嫂那里玩,你们还有什么不放心呢?” 父亲说:“就让她去吧。” 她感激地看了父亲一眼,微笑着说:“哼,还是爸爸理解我!” 母亲开始唠叨起来:“看你们父女一唱一合的样子,真拿你们没有办法!” 话虽然这么说,母亲还是再三叮嘱她:“去玩几天可以,不过在外面千万要小 心点,别老是疯疯癫癫的,你要早去早回哟?” “知道啦!” 杨思琪怕母亲继续唠叨,便跑回房间,换上一件宽松T 恤衫、一条黑色的紧身 牛仔裤和一双李宁牌运动鞋,和父母说声“再见”后,就直奔长途汽车站了。 女儿走后,母亲继续唠叨说:“她小时候还挺听话,现在长大了,想干什么就 去干什么,我们哪里还能管得住哟?” 父亲说:“正因为女儿大了,我们才应该适当地给他们一些独立生活的空间, 难道你希望她一辈子做老姑娘不成?” “她现在养成这种我行我素脾气,都是你惯的!” “你懂什么,这叫做有个性。” “这叫什么个性啊,简直是任性,和你这牛脾气一样,几匹马车都拉不回来。” “你千万别往我身上扯啊。” “就是嘛,俗话说,种豆得豆,种瓜得瓜,有什么样的树种,就长什么样的树 木。” “难道我女儿还不够优秀?” “优秀啥子嘛,自认为年轻漂亮,自恃清高,哪个她都看不上眼,成天东挑西 挑的,这么大的人了,连一个男朋友都没有谈上。” “那是因为我女儿缘分还没到嘛,你瞎操心什么?” “狗屁的缘分!”母亲漫骂一句后,还站在客厅里喋喋不休。 父亲懒得理他,便独自回卧室睡午觉去了。 新任建设局刘局长热情地将吴波迎进办公室,安排他在一张沙发上坐下来后, 替他倒了一杯水。 “吴老板,鑫源房产公司来绵城投资的情况谈得如何?” “我把可行性分析报告已经递交给张董事长了,他已递交董事会讨论,准备近 期安排人员来实地考察,让我先了解一下这里的投资环境、土地使用价格和房产销 售情况做一个更系统的了解,再提供一份详细的投资调查报告给董事会讨论,如果 董事会讨论通过,随即组织人力、物力来绵城投。” “有把握吗?” “估计问题不大,因为张董事长我我爱人的干爹。”,为了提高自己的身价, 他没有把爱人怎样认识张总和怎样去世的情况告诉刘局长。 “太好了!”刘局长高兴地拍了一下桌子,兴奋地说:“如果引资成功,你可 为绵城人民做了一件大好事啊。” “哪里哟,还请刘局长明示一下,我们下一步该如何去做呢?” 刘局长考虑了一下说:“这样吧,我先安排一下国土局的周局长和你见一面, 大家一起磋商具体细节,你看如何?” “那请刘局长多费心,晚上六点半我们在天天渔港就餐,你看如何?” “好的,等我安排好了通知你。” “我随时听候刘局长调遣,那我先回去了,就不打扰你了。” 吴波和他握手言别后,径直开车回了项目部办公室。 刚坐下不久,他看见杨思琪笑盈盈地站在门口。他兴奋地站起来,赶忙将她迎 接进来,高兴地问: “是什么风把你出来的?” “怎么,你不欢迎吗?” “哪里哟,高兴还来不及呢,你怎么不先通知我一声,我好去车站接你啊。” “哪个敢劳驾你这大忙人哟,表嫂让我给你一个惊喜,不知你喜了没有。” “怎么没有喜啊,简直是欣喜若狂,对了,你表嫂呢?” “她就在隔壁,她让我先让你惊喜之后再过来。” 吴波哈哈一笑说:“没想到赵姐还真逗!” “可不是?” 话音刚落,赵姐就走进来,大声说:“我耳朵这么烧,你们哪个在说我的坏话?” 杨思琪笑着说:“我们正在夸你呢!” “这还差不多!”赵会计对吴波说:“思琪放了一个星期的假,我让她过来陪 你这个大忙人,该够意思吧?” 吴波感激地看她一眼:“谢谢赵姐!”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人我可交给你了,你千万别欺负她!” “放心吧,赵姐,只要她不欺负我就可以了。” 杨思琪瞪了他一眼,说:“谁欺负你了?” 吴波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赶忙给她赔不是。 “没,没有!” 杨思琪秀眉舒展,微笑着说:“这还差不多。” 赵会计玩笑着说:“好了,刚见面就打情骂俏的,看把你们亲热得,我就不当 你们的电灯泡了!” 赵会计正准备出门,杨思琪一把将她拉住:“表嫂,你要去哪里?” “回我办公室啊?” “那我和你一起去!” “你搞错没有,我回办公室本来是给你们留空间,你们单独在一起有什么不好, 和我这个老大姐在一起有什么好玩的?” 谈话间,吴波的手机响了。 刘局长在电话里告诉他说:“我已经和国土局的周局长说好了,我们晚上六点 半在天天渔港会面,你先去准备一下吧!” “好的。” 吴波放下电话后,征求道:“赵姐,我晚上在天天渔港宴请建设局刘局长和国 土局周局长吃饭,你们能陪我一起参加吗?” “你们要谈正事,我就免了,就让思琪妹妹陪你们去吧?” “我不认识这些人,我也不想去!”杨思琪面有难色,吴波武断地说:“不行, 你必须给我一起去!” “为什么?”她疑惑地问。 吴波解释说:“一方面,你是我女朋友。另一方面,是关于你们鑫源公司投资 的事情,我对你们公司的情况不是很了解,怕会被一问三不知,你是该公司的员工, 你对公司的情况比较熟悉,你可以给他们介绍一下,让他们对你们公司有个全面、 系统的了解。” 杨思琪还想推辞,赵会计发话了。 “思琪,你还是陪他去吧!” 杨思琪娇媚地看了她一眼,赵会计对她报以神秘的一笑。 天天渔港建造于绵城湖边,是本市第一家中外合资的标志性餐饮企业,全新的 经营理念,强大的厨师阵容使天天渔港成为绵城餐饮服务行业的龙头。 吴波预订的雅间在天天渔港二楼临靠湖边位置。一扇大玻璃门将饭厅和阳台隔 开,阳台是供休闲、娱乐用的,客人可以一边品茶,一边洽谈业务,一边欣赏绵城 湖的景色。 还没有到下班时间,吴波就载着杨思琪来到了天天渔港,服务员热情地将他们 迎接到了预订的雅间,服务员给他们泡了一壶“碧潭飘雪”后,他们对坐在一张矩 形玻璃茶几旁的两张靠椅上。 四目凝视,一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亲切感洋溢在他们的脸上,杨思琪 微笑着问: “这两天想我了吗?” “当然!” “想我可以,你可不能想别人哟?” “放心吧,有你在我身边,我永远不会想别人!” “就是说,我不在身边的时候,你就可以移情别恋了?” “呵呵,你可真会钻空子啊。” “听人讲,你们男人都有这个毛病,所以我就照本宣科了。” “但你不能这样一棍子打倒一大片呀?”。 吴波委屈地说着,杨思琪个呵呵呵地笑过不停。 落日的余辉投洒在湖面上,将湖水染成一片血红。一群野鸭在湖水中嬉戏;一 些垂钓的人们蹲坐在湖边,显得是多么的闲情逸致;一对年迈的老人手拉手地坐在 河堤上的一根长椅上,一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神态,令人驻足观望。 “吴波,你说我们以后能这样恩爱吗?” “会的,只要你能接受我的爱。” 杨思琪心里为之一振,这句话曾经小张也对她说过,她想:“难道这句话就是 男人们惯用的台词?” 见女朋友没有吱声,显出一副忧郁的样子,吴波将话题一转: “你喜欢诗歌吗?” “不是很喜欢!” “要是我写的呢?” “那要看写得如何了?” “好吧,我现在念给你听。”吴波润了一下嗓子,用地方普通话念到: 当金色的阳光 闪烁出最后的辉煌 天边飘浮的云朵 雕刻出月亮女神灿烂的寝宫 当火红的太阳 挣扎在碧波荡漾的水面 暮色笼罩着的傍晚 褪去了炽热的光芒 当残阳如血 散落在幽静公园的长椅上 携手并肩坐着的一对老人 洋溢着幸福与安康 微笑倚偎走过的一对恋人 倾吐着痴情的浪漫 生命在太阳起落中循环 青春从光明与黑暗里流逝 饱经风霜 同舟共济的伴侣 转瞬已风烛残年 白发苍苍 他们已习惯于落日的黄昏 尽情享受夕阳下的美景 一起守侯在柔和光环的照耀下 映射出的天国之门 吴波念完后,杨思琪瞪大眼睛问:“你是从哪里抄来的?” “不是啊,是我的原创。” “你什么时候创作的,这首诗的名字是?” “刚才写的啊,就叫‘夕阳下的伴侣’,你看如何?” 杨思琪拍手叫好:“不错,没想到你还有当年曹植七步作诗的本领。” “没有啊,是你给我带来了创作的灵感。” “看来你的感情和想象力还很丰富嘛?!” “那是,那是。” 二人正谈话间,刘局长领着一个瘦高个中年男人进来。 刘局长认真介绍说:“吴老板,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国土局的周局长。” 吴波伸出手来:“久仰周局长的大名,请多关照!” 周局长笑着说:“别客气,大家应该互相关照。” 吴波将杨思琪叫道跟前,介绍说:“这位是我的女朋友杨思琪,在鑫源公司东 方魅力城销售中心上班,届时,她可以将该公司的情况给大家介绍一下。” 刘局长恭维说:“吴老板年轻有为,女朋友又如此能干、漂亮,真是郎才女貌 啊!” “刘局长过奖了!” 四人坐定后,周局长问:“杨小姐,听说东方魅力城的环境不错,一般情况下, 在你们那里买一套房子大概要多少钱?” “住房在四十万至五百万不等,要看你选择多大面积、哪种户型的房子?” “就选择三室一厅那种电梯房。” “目前,我们推出三室一厅的电梯房面积为一百四十平方米,售价在八十万元 左右。” “如果周局长以后想在东方魅力城购买房子,尽管找我!” “我们这种国家公务员,工薪阶层靠那点微波的死工资哪里能买那样高档的房 子哟,还不是随便问问。”,他对刘局长说:“刘局长,你说不是吗?” “是的!”刘局长附和着说。 一听这席话,便知道周局长是一个很贪婪的官员,吴波看在眼里,记在心头。 酒菜上齐后,大家举杯畅饮。桌上的饭菜相当丰盛,山珍海味,鲍鱼、龙虾应 有。几杯酒下肚,周局长和吴波已经熟悉起来。 “吴老弟,还是你们个体老板好,挣大钱不说,时间还那么自由。” 吴波顺水推舟说:“我能来绵城发展,一是靠国家政策好,二是离不开刘局长 的关照。” 刘局长谦虚说:“你来绵城搞工程,我并没有帮上什么忙,还不是全靠你姐夫 曹局长。” 吴波讪笑了一声并没有搭话,刘局长继续说:“可以老曹回省厅后就辞职了, 你知道他现在在哪个地方高就吗?” 吴波有口难言,红着脸说:“其实,我也在到处打听他们一家的下落。” “唉,曹局长真是一个大好人,可惜被一个女人给毁了。”刘局长感慨一声: “其实,没有他的提携,我也没有今天,以后,我一定找个机会好好报答他。” 吴波知道这个狡猾的家伙是在跟自己演戏,便说:“没事,我一有他们的消息 就告诉你!” 周局长对他们的谈话有些不耐烦了,他端起酒杯说:“承蒙吴老板的热情款待, 我先借花献佛一杯,然后大家谈点正事。” 三人碰杯后吴波问:“周局长,我想了解一下目前绵城开发区的地价是多少钱 一亩?” “五十万左右。” “可以下浮吗?” “恐怕下浮不了多少,因为,土地是国有资产,不能与国家《土地法》有关规 定相违背。” “据了解,开发区的土地几年前才二十万左右一亩,如今怎么一下子涨这么高?” “土地的承包价格是根据绵城的发展状况决定的,由于这里有得天独厚的自然 地理和交通条件,我们制定了一系列的优惠政策。有了良好的引资环境,全国各地 的投资商蜂拥而至。你想,房价已由原来的每平米一千元左右上涨到三千元左右, 地价上涨是符合市场经济法则的,现在的地价五十万元左右一亩,说不准明年已经 上涨到七十万元一亩了。” “五十万一亩的价格太高了,有其它变通办法吗?”吴波问。 周局长一本正经地说:“没有,如今的土地管理相当规范,纪检部门也追查得 很严格,哪个也不愿意冒任何风险。” 刘局长见二人的谈话引入了敏感的话题,便借故去了卫生间,杨思琪不知道其 中的门道,还傻乎乎地像听天书一样坐在旁边陪笑脸。 周局长将吴波拉到阳台上,将玻璃门关上,小声说:“刘局长已经把你和鑫源 房产公司张董事长的关系给我讲了。鑫源房地产公司在我省范围内是业界的龙头企 业,既然该公司有诚意来绵城投资,我会尽量给你们创造一个最好的投资环境,至 于土地价格方面嘛,并不是没有便通办法,只是我们要冒很大的风险。” “周局长,如果我们将土地购买成原来的价格,一切责任由我们承担,绝对不 让你冒任何风险。” “实话告诉你吧,三年前,在开发区地段,有一个投资商从我手里以二十五万 元一亩的价格买了一块二百五十亩,用来拟建食品加工厂的土地,由于资金不到位, 现在这块地还荒废在那里,你们可以从他们手里将土地购买过来。” “这个办法是好,要是他们不肯呢?” “吴老板,你是一个商人,应该明白一些事理,有些事情不完全由他们决定, 政府卖出去的土地没有得到合理应用,我们有权利收回。”,周局长宽慰他说: “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们会想办法替你解决。不过,要是上级领导追查下来,我们 就不好交待了,所以,必须想办法封住领导们的嘴。” “有劳周局长费心了。”吴波听出了他这话的弦外之音,便故意说:“你的意 思我明白,我立即将此事向干爹汇报!” 在回去的路上,杨思琪问:“你刚才鬼鬼祟祟地和周局长一起去阳台上谈些什 么呀?” 吴波神秘地回答说:“这是商业秘密,无可奉告!” “我还以为你们是在商量先把我送回去后,再去夜总会玩呢?”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还不是听别人说的,一般有钱、有地位的男人都是在喝完酒之后去夜总会 找小姐一起潇洒。你该不是怕领我去夜总会碍手碍脚的吧?” “瞎说,没有的事情。” “哈哈,和你开玩笑的,已经这么晚了,你还是先送我去表嫂那里吧?” “不出去兜风?” “不了,我今天匆匆忙忙地赶车过来有些累,想回去洗个澡休息。” “那好吧,你先给赵姐去过电话吧!” 杨思琪拨打赵会计的电话时一直是关机,便疑惑着问:“表嫂怎么把机关了呢?” 吴波一下子明白是赵会计为了给他们创造机会才故意关机的。于是说:“你表 嫂的住处我也没有去过,不如到我的住所去看看吧?” “呵呵,我才不去呢!” “怕什么?” 杨思琪微笑着说:“要是你对我起了色心怎么办,我还是个黄花闺女呢!” “反正你是我女朋友,两人在一起是迟早的事情,有什么顾虑的?” “那不一样,我还没有完全了解你呢!” 吴波觉得勉强她也没有多大意思,便说:“既然你执意不肯,那我在宾馆给你 开个房间,我明天一早就来接你,你看如何?” 她想:“去不了表嫂那里,只能住宾馆了。” 吴波在绵城宾馆开了一个单间,杨思琪心神不定地跟随他身后。 吴波打开房门,很随意地坐在房间里的一张沙发椅子上,杨思琪则红着脸低头 坐在床上,轻手揉搓着她的T 恤衫。 “你累了一身汗,还是先去洗个澡吧?”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等你洗完澡后就回去!” 于是,杨思琪忐忑不安地走进了浴室。 由于在天天渔港喝了酒,吴波觉得有些困乏,轻轻躺上床去,听着浴室里传来 哗啦啦的水声,不禁浮想联翩。 床很柔软,睡在洁白的床单上,吴波不由地心猿意马起来…… 突然,他感觉有一只小手在他肩上轻轻拍了拍,吴波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睡了过 去,揉揉眼睛,杨思琪正微笑着看他: “困了吧,还是早些回去睡吧?” 吴波没有回答,而是直接盯着她,刚洗完澡的杨思琪红光满面,她的头发上还 散发着热气。由于没有换洗衣服,她依然穿着洗澡前那件T 恤衫,隐约看到丰满的 胸部的轮廓,她那条牛仔裤依然绷得紧紧的,她丰满的臀部高高翘起。 看着女朋友如此迷人的身姿,吴波有些陶醉。他征求道:“我回家洗澡不方便, 要不在你这里洗完澡再走?” “好吧!” 杨思琪鼓鼓腮帮,送给他一个甜蜜的微笑。 从水龙头里喷发出来的热水柱洒落在他的身上,一种酣畅淋漓的感觉让他清醒, 他满脑子想着杨思琪魔鬼般的身材,顿觉睡意全消。走出浴室,看见杨思琪正在用 吹风机吹头发。 “我来帮你吧?” 杨思琪将手里的吹风机交到他手里,暖暖的风温柔地吹到她的头发上,头发缕 缕从他的手指中滑过,她的头发很柔顺,吴波很爱怜地抚摩着,她也很陶醉着闭上 了眼睛…… 头发即将吹干,吴波关掉吹风机,用梳子帮她梳理着秀发,他将她的头发整出 一个很乖巧发型,杨思琪睁开眼睛,看着镜中美丽的自己,似乎有些自我陶醉了。 吴波看着面色嫣红的她,根本不想离去,只想让时间停留。他轻轻环着她的细 腰,杨思琪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并再一次闭上了眼睛。少女充满诱惑的体香,让 吴波感到一阵眩晕。于是,他在她的脸上献上了雨点般的热吻,杨思琪娇羞着在她 的怀里挣扎,不久便开始娇喘吁吁了。 吴波将她压倒在宽宽软软的双人床上,杨思琪轻轻扭动着身体,眼睛里似乎充 满了一个女人本能的渴望,她那丰满的身体更充满了肉欲的诱惑。 吴波很快脱掉了她的T 恤,在她徒劳地护着腰带,抬起屁股的一瞬间,牛仔裤 还是被他轻易地脱掉了…… 杨思琪将一个少女的初夜完完整整地交给吴波后,她歇斯底里地哭了,而且哭 得非常伤心。 对于一个传统而傲慢的女性来说,在自己还没有走进“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就 由一个少女变成了一个女人,是一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而吴波显得有些粗暴和不尊 重的行为,更是对她的羞辱。 她觉得眼睛酸酸的,内心空荡荡的,感觉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失落感侵袭着她, 仿佛自己一直珍藏了多年的宝贝突然丢失掉了,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她的眼 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开始放声大哭起来。 吴波睁大眼睛吃惊地看着被他们挤压得皱皱巴巴的洁白床单上,杨思琪被他破 处后留下的点点血迹,看着杨思琪痛不欲生的样子,一时没有了主张,不知道用什 么语言来安慰她。杨思琪卷缩着背对着他,看着她被脱光后,丰满而雪白的胴体随 着一声声哭泣有节律的颤抖着,吴波感到非常惭愧和内疚。 “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要是杨思琪对我这种强暴的行为感到失望,提出和 我分手,我该怎么办呢?” “如果她就此离开我,我是不是一辈子都要承受起良心的折磨和道德的谴责呢?” …… 诸多烦恼和顾虑像雪片一样飞来,一起涌上心头,吴波感到有些后悔。于是, 一个劲地安慰她说: “思琪,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做这种你不愿意做的事情。” 他见杨思琪没有理会,便轻轻地拉了一下她的胳臂,继续说:“既然事情都已 经发生了,我再做什么也是于事无补,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愿意为你承担一切。” 他见杨思琪动了一下,再也没有抽泣了,便信誓旦旦地说:“我愿意为你做牛 做马,一辈子守候在你身边,照顾、关心和体贴你。” 随后,他开始发毒誓了:“如果我骗你,我出门将被车撞死,下雨时,遭雷劈!” 杨思琪突然转个身来,一头钻进他的怀里,柔声说:“谁让你发毒誓了,只要 你将来不要欺负我、背叛我,对我好就行了。” 吴波被她感动得热泪盈眶,两人紧紧地搂抱在一起。在这个浪漫的夜晚,他们 再一次陷入了激情的漩涡之中…… 在这个令人销魂的夜晚,他们演绎了一个现代版的亚当和夏娃的故事。 在吴波温柔的怀抱里,杨思琪彻底地被他的甜言蜜语征服了。触摸着自己刚刚 委身过的男人结实的身体,她感到无比的好奇和兴奋。当好奇变成了熟悉,疲劳取 代了兴奋,他们在低声细语的缠绵声进入了梦乡。 杨思琪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在吴波的怀里就睡得很踏实。一切来得那么突然, 一切又是那样的顺理成章,仿佛是在她生命中注定会经历这场难忘的时刻。 由于房间里落地窗帘的遮光效果比较好,住在里面不知是白天还是黑夜,一阵 敲门声将他们惊醒。 吴波起床贴着房门问:“谁呀?” “服务员,请问你们的房间需不需要打扫?” “不用了,我们一会儿要去退房。” 吴波打开手机,发现已经是上午十一点钟了。 他赶忙给鑫源房地产公司张总去了一个电话,将自己面见国土局局长的情况, 目前土地价格,以及如何从食品厂手里拿到廉价的土地情况对他详细地说了一遍。 “辛苦你了。”张总很满意地说:“如果交易成功,你将为我们公司做了很大 的贡献,我会慎重考虑你提供的方案去绵城投资的。” “那你们什么时候组织人员过来实地考察呢?” “我会将你提供的情况做进一步的分析,尽快召集董事会进行讨论,礼拜五给 你一个准确的答复,你看如何?” “好的!” 杨思琪也醒了,在她红彤彤的她脸上,还挂着一丝幸福的微笑。 “你刚才是和我们张总通电话吧?” “是呀。” “他怎么说?” “他对我提供的情况很满意。”吴波显得有些激动了,兴奋地说:“看来你们 公司在绵城投资的事情有眉目了!” “亲爱的,为了我们幸福的将来,你可要多努力哟?” 说完,杨思琪再也没有先前那么羞涩了,而是一丝不挂地进了卫生间。 连续几天,何莹都将吴小茜接到自己家里,何莹将她哄得还不错,吴小茜逐渐 对她熟悉起来。 一天早上,天还没有亮,吴小茜就一个劲地哭闹,不管何莹无论如何哄她,她 就是不听。 “呜呜,我要妈妈,我要找爸爸;呜呜,我要爸爸,我要找妈妈……” 何莹将吴小茜抱在怀里,安慰她说:“小茜,你爸爸要去外面挣大钱了,让阿 姨陪你,送你去上幼儿园,好吗?” 吴小茜根本不理会她,还是拼命地哭闹:“呜呜,我要妈妈,我要找爸爸;呜 呜,我要爸爸,我要找妈妈……” “这孩子真不听话。” 何莹开始有点不耐烦了,便对隔壁的何静大声喊:“何静,起床没有,快过来 看看吴小茜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静穿着睡衣,揉搓着朦胧的眼睛走过来。 “姐,怎么了?” “这孩子太不听话了,大清早就把大家吵醒了。” 何静将吴小茜抱过来,发现她的脸红得像一个成熟的柿子,便在她的额头上一 摸,惊叫一声: “不好,小茜发高烧了!” “是吗?” 何莹将手在小女孩的额头上摸了摸,有再自己额头上试了试,说:“哎呀,就 是发高烧了,我们该怎么办?” “赶快送医院呀?” 何莹姐妹慌忙穿好衣服,抱起吴小茜准备出门。父母亲赶忙从另一个房间跑过 来,关切地问: “小茜怎么了?” 何莹慌忙地说:“病了!” “那赶快送去医院吧!” “我们正准备去医院呢。” “那我去给你取点钱过来。” 何莹突然想起吴波给她的两千元钱和自己被酒吧炒鱿鱼得来的几百元工资,脱 口而出: “不用了,我身上还有两千多元钱。” 母亲疑惑地问:“这钱是从哪里来的?” 何莹知道自己一时半会给她解释不清楚,便说:“是我这个月勤工俭学得来的。” 父亲叹口气说:“你的工资还蛮高嘛!” “爸,看你想到哪里去了,这钱绝对是干净的,你就放心好了。一会儿你们去 上班吧,我在医院照顾吴小茜就可以了。” 母亲抱怨她说:“我真搞不懂,你原来不是不喜欢小孩子的吗,怎么突然将这 个小姑娘领进家里,还对她那么上性子?” “妈,我不跟你罗嗦了,得赶快上医院。” 她站在门口大喊一声:“何静,我们走!” 于是,姐妹俩换着抱起吴小茜来到了县人民医院。由于医院还没有上班,她们 急急忙忙地将小女孩抱到了急诊室。 值班医生看了看吴小茜的病情后,问:“你们哪个是孩子的家长?” 何莹红着脸说:“我是。” “你们是怎样照顾孩子的?” 何莹惊讶地问:“怎么了?” “这孩子还真是万幸,要是你们再晚点将她送来医院,将被烧成肺炎了,如果 得了肺炎,病情就很难根治了。” “谢谢医生!” 办完手续后,医生安排吴小茜在医院打点滴。姐妹俩一直陪在小姑娘的病床前, 医院来往的医生、护士和病人逐渐增多,何莹看看表说: “何静,上班时间快到了,你去上班吧,不过在你走之前,先通知小茜的外公 外婆过来,我再给吴波去过电话,你看如何?” “好的。” 何静掏出自己的手机电话告知了吴小茜的外公、外婆。一听说自己的外孙女得 病住院,老两口风风火火地感到了医院。 吴小茜躺在病床上看见外公、外婆来了,问:“我想爸爸了,他什么时候来看 我?” 一滴晶莹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流了下来。外婆安慰她说:“小茜,你乖乖地躺在 床上休息,爸爸很快就会过来看你!” 由于暂时没有和吴波联系上,何静去幼儿园上班前将姐姐拉到病房门口,告诉 她说:“你在这瑞安心陪着吴小茜养病吧,吴波那里我会一直和他联系的。” 看着何莹站在自己身边,小茜的外公对她说:“姑娘,谢谢你送小茜来医院, 你回家休息吧,这里有我们照顾她就可以了。” “没关系,我很喜欢这个小姑娘,就让我留下来照顾她吧!” 外婆也插嘴说:“小茜折腾了你一个晚上,你还是去休息一下吧!” 吴小茜小声嚷道:“我喜欢听阿姨给我讲的故事,我想让她留下来陪我!” 何莹笑眯眯地说:“只要小茜听话,阿姨就留下来陪你!” “好的。” 见小女孩执意要挽留何莹陪她,吴小茜的外婆对老伴说:“老头子,你回去给 我们做点早餐送来吧,有我们在这里找看小茜就行了。” 外公回去后,外婆对何莹歉意地一笑。吴小茜逐渐安静下来,闭上眼睛慢慢地 在床上睡着了。 玻璃瓶里晶莹的液体从输液器上的针管里滴落出来,一滴滴地沿着她幼嫩的小 手上的血管循入了她的体内。 吴波的手机始终是关机,快到中午的时候,何静终于接通了他的电话。 “请问,你是吴老板吗?” “是的,你是?” “我是吴小茜幼儿园的老师,你女儿发高烧住院了,她嚷着要见你!” “好的,我马上开车过来!” 杨思琪见吴波接完电话后,显出一副十分焦急的样子,问:“亲爱的,刚才是 谁打来的电话?” “是我女儿幼儿园的老师,她说女儿病了,现在住进了医院。” “那你应该赶快过去看看。” “我走了你怎么办?” “有什么呢,我陪你去呀?” 吴波面有难色,说:“这恐怕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 “因为陶玲刚去世不久,我就带女朋友出现在他们面前,怕岳父、岳母经受不 了这种刺激。” 杨思琪撅起小嘴说:“你的意思是把我丢到这里不管了吗?” “亲爱的,我根本没有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是想等时机成熟后,再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告诉他们。” “放心吧,我是不会让他们看出来我们已经有那层关系了,我很喜欢孩子,就 让我过去看看我未来的女儿好吗?”杨思琪调皮地说: “你就不想让我和女儿先联络一下感情?” 吴波叹气道:“唉,真拿你没有办法!” 杨思琪安慰他说:“别怕,见面后,你给他们说我是你工地上聘请的会计,这 样他们就不往那方面想了。” “哈哈,还不如给他们说你是我聘请的秘书呢!”,吴波在她鼻子上挂了一下, 说:“你以为大家都像你那样笨,连孤男寡女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事情都看不出来?” 杨思琪玩笑着说:“要不是我这么笨的话,昨天晚上能上你的贼船吗?” 她给表嫂去电话问:“表嫂,你昨天晚上怎么关机了?” “我手机没电了呀,对了,昨天晚上你住哪里?” “绵城宾馆!” “吴波该没有欺负你吧?” “你说呢?” “我认为,即使你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 “你太低估他了。”杨思琪迟疑一下说:“告诉你吧,天下没有不吃腥的猫, 男人都是一帮猴急的家伙。” “哈哈,既然如此,你可要好好抓住他,千万别让他跑了哟?” “男女之间的事情是不能勉强的,是你的永远是你的,不是你的就是你将他拴 在裤腰带上,他也会离开你!” “你说得很对,如今,像你这么优秀的女孩子哪里去找哟,我想吴波一定会好 好珍惜你的。” “表嫂,正是因为我相信你,我才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了他,要是有什么变故, 我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哟?” “不会的,你要相信表嫂的眼力,时也要相信自己。你什么时候到我这里来, 我们可以给以传授一些经验。” “我不过来了。” “为什么?” “吴波的女儿得病住院了,我想陪他一起过去看看。” “好呀,”赵会计鼓励她说:“你正好可以和小女孩培养一下感情,如果你想 成为一个好继母,她那一关尤其重要。” “放心吧,表嫂,我会尽力而为的。” 一路上,吴波根本没有心思欣赏远途的景色,他把一切心思都放在女儿身上。 杨思琪坐在汽车副座上安慰道: “放心吧,小茜已经住进了医院,肯定没有什么事情。” 看着他心急如焚的样子,杨思琪感到无比欣慰。她想:“吴波对女儿都这么有 爱心,将来一定对我也一样吧?” 为了活跃气氛,杨思琪让吴波放了一首《有没有人告诉你》的流行歌曲: 当火车开入这座陌生的城市, 那是从来就没有见过的霓虹. 我打开离别时你送我的信件, 忽然感到无比的思念. 看不见雪的冬天不夜的城市, 我听见有人欢呼有人在哭泣. 早习惯穿梭冲满诱惑的黑夜, 但却无法忘记你的脸.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爱你, 有没有曾在你日记里哭泣. 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在意, 在意这座城市的距离. …… 缠绵的音乐声淹没了飞速行驶的车轮声,一条弯弯曲曲的柏油马路蜿蜒着盘绕 在大山深处。 杨思琪透过车窗远望,四处山峦连绵,溪河纵横,延延苍穹,青云飘渺,顿觉 心旷神怡,此情此景,她仿佛置身于一个仙境般的世界里…… 吴小茜熟睡之后,陶玲的母亲问:“姑娘,你在哪里上班呢?” 何莹笑嘻嘻地回答说:“大妈,我还在读书呢!” “你在哪个学校读书呢?” “省城师范大学。” “上大几了?” “大三,明年就毕业。” “你和小茜的爸爸认识吗?” “认识!”何莹红着脸点了点头,老太太微笑着看她。 “我女婿是一个大好人,可是我那个不争气的女儿这么早就死了,她没有那么 好的福气与他陪伴终身。” “大妈,你可别这么想,俗话说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她能给你们留下小茜这 么乖的一个外孙女,也算是一种造化了。” 由于怕勾起自己痛苦的回忆,老太太不愿意谈女儿的事情,故意将话题岔开: “何老师和你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妹妹!” “昨天晚上是你与小茜一起睡的吗?” “是的,她一直缠着我讲故事。” “没吵着你吧?” “没有!” 老太婆感概地说:“你真是一个懂事的孩子,要是小茜将来有你这样的好姑娘 照顾,我们就放心了。” “如果有可能,我乐意一直照顾小茜,可是不知道她爸爸怎么想,要是吴波给 小茜找个后妈,我可不想破坏他们的家庭啊?” 老太太想起陶玲就是因为破坏别人的家庭才闹得自己家破人亡的,便沉默不语, 何莹看着她一副老泪纵横的样子,也不再多问。 她的开始设想自己即将和吴波见面时的情景。她想:“如果吴哥见守候在他女 儿病榻前的人是我,他该多吃惊,有该多高兴啊?” “这件事如此巧合,简直充满了戏剧性色彩,这大概是我和他们父女俩命中注 定的缘分吧?” 她反复询问自己说:“吴哥能被我感动吗?他能接受我,再次回到我们在一起 那个缠绵悱恻的夜晚吗?” 一个穿白大褂的小护士走进来,大声说:“你们哪个给孩子量体温?” 何莹结果体温表轻轻地往吴小茜的腋窝一塞,小女孩被她惊醒了,问:“阿姨, 我爸爸还没有来吗?” 外婆接过话说:“小茜,你爸爸很快就到。” 吴小茜欣慰地笑了,她笑得非常甜蜜。睡在她临床上的一个打吊针的孱弱的老 头脸上也绽放起了笑容——他是一个得了绝症的病人,在自己不久于人世的时候, 能看见一个如此可爱的小女孩,他仿佛看到一丝希望的光辉。 吴小茜的外公用一个保温桶提着一桶饭菜进来,外拨将保温桶打开,替吴小茜 盛了一碗洗完,一口一口地喂她。 几分钟后,何莹将吴小茜腋下的体温表取下来,对着光亮看了一下,不由高兴 地念了出来。 “哇,小茜的高烧退了,现在的体温三十六度九,基本正常。” 老两口高兴地说:“小茜,快吃吧,吃完了好跟外公、外婆回家!” 小女孩天真地说:“不,我要在这里等爸爸!” 她这幼稚的谈话将在场的所有人都逗乐了。护士小姐走进来,何莹将体温表交 到她手里,问: “这小病人现在没事了吧?” 护士小姐看了一下体温表,认真地说:“尽管高烧退了,她的身体还是很虚弱, 还需要在医院做进一步的观察。” 此时,何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在省城医院护理吴波替他办理出院手续时, 那个中年医生吩咐她的情景: “此人忧虑成疾。加之,喝酒后又急火攻心。”医生看了何莹一眼,告诫她说 :“他需要静养,你要好好陪护他,不能让他随便走动!” “难道是老天爷故意安排我来照顾他们父女俩?”她默念道。 吴波刚将小车停放在县医院停车场内,急不可待地下车直奔医院住院部,杨思 琪提着一袋水果在他身后大声喊: “吴波,等等我!” 他们去住院部病人登记室查到吴小茜的病床号后,急冲冲地来到病房。眼前的 情景让吴波目瞪口呆: 岳母正坐在一张凳子上削水果,吴小茜手里拿着一本小人书躺在床上,何莹正 一页页地替她讲解。 见父亲站在门口,吴小茜一把扔下小人书,从床上站起来大声喊:“爸爸,爸 爸!” 吴波跑过去将她抱起来,问:“小茜乖,是谁把你送进医院来的?” 女儿用小手指着何莹,吴波尴尬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何莹从病床上站起来,红着脸,笑眯眯地说:“没想到吧?” 岳母从凳子上站起来,将削好的苹果交到小茜手里说:“要不是何莹及时将她 送进医院,小茜恐怕成肺炎了,你应该好好感谢她。” 吴波对何莹报以感激的一笑。杨思琪从门口走过来,将水果袋子交给吴波的岳 母后,问:“这就是吴小茜吧?” 吴波回过头来,替岳母介绍说:“妈,这位是我们公司的杨思琪。” 岳母从上到下地打量了她一遍,笑着说:“好,谢谢你来看望小茜。” 杨思琪来到吴波父女俩跟前准备去抱小茜,小茜畏缩在父亲的怀里就是不肯下 来,吴波说:“小茜,快叫阿姨。” 小女孩轻声喊:“阿姨!” 杨思琪用手抚摸着她的小手,柔声回答说:“唉,小茜乖!” 小女孩脸上立即绽放出了快乐的笑容。看着他们亲热的样子,何莹心里非常难 过,她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 吴波看出了她这种细微的变化,便给杨思琪介绍说:“这位是何莹,省城师范 大学的大学生。” “幸会!”杨思琪主动伸出手来,自我介绍说:“我叫杨思琪。” 何莹一屁股坐在床上,脸上好不容易挤出了一丝笑容,说:“欢迎你来我们这 个小县城做客!” 杨思琪把手举在空中,她看着何莹醋意十足的样子,显得有些尴尬。房间的气 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岳母赶忙上前问: “跑了这么远的路,你们还没有吃饭吧?” “还没有呢,你不说,我还忘吃饭的事情了!”,吴波讪笑着问杨思琪:“我 们的车在路上开了几个小时,现在几点了?” “我们从绵城宾馆出发,一共开了整整四个小时。”杨思琪看看手机上的时间 显示说:“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 一听他们是从宾馆出来,何莹心里更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要是没有人,她的 眼泪一定会流下来。 “我等吴哥这么久,本想给他一个特别的惊喜,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难道那 天晚上吴波去约会的那个女朋友就是眼前这位杨思琪吗?” 她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杨思琪,觉得她除了美丽的外表和自身的气质外,还有一 种天然的、神圣不可侵犯的气度,何莹感到自己在杨思琪面前有些自惭形秽了。然 而,作为一个女人天生的嫉妒感又使她不寒而栗。 “吴哥,既然你们已经回来,小茜就不需要我来照顾了,我现在也帮不了什么 忙,还是回家去吧。” “回家?”吴波疑惑着问:“我怎么没有听你说过你家就在这里呢?” 何莹冷冷地说:“有这个必要吗?” 吴波替自己找台阶说:“不过,我也没有问过你!” 老太太突然看见杨思琪显出一副十分惊异的样子,便插嘴说:“何莹姑娘,辛 苦了你这么久,还是一起到我家吃顿饭吧?” “外婆,不用了,我妈妈还在家等我回去呢!” “既然这样,我就不留你了,路上小心点。” 何莹气耸耸地从病床上站起来准备出门,老太太要去送她,吴波说:“妈,还 是我去送她吧!” 吴波将小茜交给杨思琪,小女孩懂事地趴在她的怀里,她似乎从这些大人们复 杂的表情里读懂了一些内容。 何莹离开病房后,吴波追至医院大门口。他大声问: “何莹,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见你们一家人亲亲热热的样子,我觉得难过。” “我根本不知道你会在这里出现,而且和我女儿在一起。” “我也不知道你这么快就会带女朋友回来。” “那天晚上,小茜哭闹的时候,是你给我打的电话吗?” “不是我,难道还有别人?” “难怪我觉得声音那么耳熟,接完电话后,我纳闷一下,就按照号码打来,可 是你已经关机了,我打电话回家又没有人接。” “那是因为你太笨了!” 吴波感动地说:“谢谢你对我女儿的照顾。” “知道就好,你还是快回去吧,不然你女朋友会觉得我们有什么隐情。” “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麻烦你了,我有脚,自己会走!” 何莹几乎是含着眼泪小跑离开医院的,看着她痛苦和忧郁的神情,吴波心里有 一种说不出的慌乱。 “何莹这是怎么了,我不是给她讲起过女朋友的事情吗?” “如果杨思琪问起何莹为什么今天表现出一副吃醋的样子,我该如何向她解释 呢?” “要是她知道何莹现在就住在我家,我恐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反复告诫自己说:“不行,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将何莹住在我家的事情告诉她!” 吴波回到病房时,吴小茜安静地坐在病床上翻阅小人书,杨思琪坐在她旁边和 老太太闲聊。 岳母问:“你把何莹送走了?” “送走了!” 杨思琪故意责备他说:“你也真是,好不容易见老朋友一次面,看在她照顾小 茜的份上,你也该请人家吃顿饭呀?” “你看,我这人真笨!”,吴波假装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我怎么没想到, 她说回家有事,我就不好挽留了。” 吴小茜说:“爸爸,何阿姨再也不来看我了吗?” “何阿姨今天有事,她说你很乖,明天再来看你。” “好啊,何阿姨对我真好,我很喜欢听她给小茜讲的故事。” 一听这话,杨思琪脸上表现出一丝怪异的神情,她的这种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 吴波和他岳母锐利的目光。 自从女儿去世后,老太婆就把吴波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看待。她特别关心 女婿的个人问题。 她把吴波叫到一边,郑重其事地说:“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可以给小茜找 一个懂得关心她的后妈了,你是过来人,应该知道婚姻不是儿戏的道理,在处理个 人问题上千万要慎重啊?” 吴波红着脸说:“妈,你放心吧,为了女儿的将来,为了九泉之下的陶玲,我 一定会好好处理的。” “我觉得何莹和杨思琪都是很不错的女孩子,看得出,她们都很喜欢你,为了 不伤害她们每一个人的心,你千万不要脚踏两只船哟?” “妈,你放心吧,我不会那样做的。其实杨思琪才是我真正的女朋友。在得知 吴小茜生病后,她很想随我一起过来看望女儿,我于是就把她带来了。我怕你们见 了她会想起陶玲,本来想暂时不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公开。没想到,何莹的突然出现 让我感到很惊讶,特别是她见杨思琪时她所表现出的敌视态度,更会让人产生误会。 所以,我不得不如实将自己和杨思琪之间的恋爱关系告诉你老人家!” “你与何莹是怎么认识的?” 吴波怕岳母责备他那天晚上去住华晨大酒店,便在她面前撒了个谎: “那天,你们都走了之后,我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感到特别难过,就去了 一个高档的酒吧喝闷酒,没想到由于自己对陶玲思念成疾,喝酒后又急火攻心,一 下子就在酒吧里晕倒了。后来,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医院,何莹坐在病床前, 照顾了我整整一夜。” 岳母惊奇地问:“何莹不是大学生吗,她怎么会去酒吧呢?” “是呀,她是利用暑假时间在酒吧里勤工俭学。”吴波继续说:“后来,我听 她说学校女生宿舍的环境很差,不想住校,准备在外面租房子住,为了报答她的恩 情,就让她搬进我们家去住了。” 岳母责备他说:“你做事未免太草率了,既然有女朋友,你还让她住家里做什 么,要是思琪知道了该怎么想?” 吴波无奈地点了点头,老太婆叹气道:“这件事你可千万别告诉思琪啊。” “那她以后知道了怎么办?” “你就说是我这个老太婆让她搬进去住的!” 吴波激动地说:“妈,太感谢你了!” “没什么,谁叫我那个不争气的女儿欠你和小茜太多呢?” “妈,你千万不能这么说,陶玲是我的结发妻子,我是一辈子也忘不了她的!” 一个中年医生来检查小女孩的病情,吴波和岳母跟随他走进病房。替他把脉, 量完血压,听完胸音后,医生看看吴小茜的舌根,问: “小妹妹,你觉得那点不舒服?” 吴小茜摇摇头,吴波问:“医生,我女儿没事吧?” “她的病情已经好转,还需要做进一步的治疗。” “那我们可以将她带回家吗?” “可以,不过,明天上午八点半要将她带来医院输液,我们暂时给她开了三天 的药。三天过后如果没有大碍,她就可以出院了。” 吴波感激地说:“谢谢医生。” 待医生出门后,外婆问:“小茜,现在跟我们回家,你看怎样?” “好啊。”小女孩一头扑进吴波的怀里说:“爸爸,我们可以回家咯,回家咯!” 吴波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说:“乖,爸爸现在就带你回家。” 杨思琪替她收拾东西,老太太客气地说:“思琪,你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车,已 经够累了,让我来收拾吧?” “伯母,没什么,我这么年轻,有的是力气,你以后可别把我宠坏了哟?” “你真客气!” 于是,吴波抱着女儿,杨思琪提着一大堆水果,老太太提着送饭的保温桶,一 行人来到医院门口。 吴波从杨思琪手里拿过水果,将小茜交到她的怀里,说:“你们先在这里等一 会儿,我去把车开过来!” 汽车开来后,杨思琪抱着小茜坐在小车前排副座上,老太太坐在后排,一行人 很快来到了家属区楼下。 下车后,岳母说:“吴波,你抱小茜吧,上楼很累的,别让思琪累坏了!” 吴波从杨思琪手里接过女儿,杨思琪再次与他交换了水果袋子,老太太领他们 上楼。 刚进房间,老太太就对杨思琪说:“闺女,这是我老头子单位分的老房子,条 件很差,你千万别见笑哟。” “伯母,看你说到哪里去了?”杨思琪正准备换拖鞋,老太太赶忙阻止她说: “我们这里没有你们大城市里那么讲究,不用换鞋了,你就直接进屋坐吧。” 进屋后,吴小茜从吴波手里滑下来,一头冲进卧室,大声喊:“外公,我们回 来了。” “小茜,外公在这里!” 话音刚落,吴波的岳父从厨房里走出来,热情地给他们打招呼:“你们来了?” 吴波介绍说:“爸爸,这是杨思琪。” 杨思琪叫了一声:“伯父,打扰你了” “不用客气,我们家的条件不好,请随便坐!”老头子将他们领到客厅里的一 张木木椅沙发上坐定后,笑着说: “听说你们还没有吃午饭,我已经把饭做好了,大家将就吃点吧。” “太好了!”吴波从沙发上站起来,自告奋勇地跑进厨房,将一大堆热气腾腾 的饭菜端上桌子。 吴小茜从卧室跑出来,第一个坐上桌子,外婆笑着将她牵下来,说:“来,外 婆带你去洗手,好吗?” 杨思琪跟随她们进了厨房,洗完手之后,大家一起围坐在桌子旁。吃饭时,吴 波的岳母往杨思琪碗里边夹菜边说: “闺女,我们这里的饭菜可能不合你的口味,你要多吃点哟?” “伯母,看你说到哪里去了,我很喜欢伯父烧这菜的口味。” 吴波的岳父鼓励她说:“那就多吃点,今后要常来玩哈!” “好,我一定来。” 杨思琪一副斯文的样子,让坐在她旁边的吴波感到欣慰。老两口相互看了一眼, 彼此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吴小茜则坐外婆身边,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外婆玩笑着说:“小茜,你的病还没好,吃慢点,没有人和你抢!” “我在医院的时候,你们只让我吃稀饭,没想到,还藏了这么多好吃的在家里。 既然拿出了,我当然要吃快点哟?” 随后,小姑娘做了一个鬼脸,她这种天真的回答,将在场的所有的人都逗乐了。 晚上,吴小茜缠着和爸爸一起睡,杨思琪被安排在陶玲曾经住过的闺房里。 好久没有和父亲在一起了,小女孩特别兴奋。她非要缠着父亲将故事不可。 “小茜,你的病还没有好,还是早点睡吧?” “不嘛,小茜要听爸爸讲故事嘛!” “小茜,你想妈妈吗?” “想。” “那你梦见过妈妈吗?” “梦见了。” “你梦见她在做什么呢?” “我梦见她带我去了一个美丽的地方,哪里有碧绿的青草和鲜艳的花朵。” “你在那里做什么了?” “我在那里抓了好多好多的蝴蝶,采了好多绚丽的鲜花。” “后来呢?” “后来妈妈不见了,小茜哭了。” “就是那天和我通话的那个晚上吗?” “是的。” “你觉得何阿姨对你怎样?” “她对我很好。” “杨阿姨呢?” “杨阿姨好漂亮,多像我妈妈哟。” “你喜欢她吗?” “喜欢!”小女孩想了一下问:“爸爸,你想让哪个做我妈妈呀?” “当然是杨阿姨哟。” 吴小茜突然问:“那我干妈陈冰阿姨呢,她现在哪里,小茜也很想念她。” 没想到女儿是一个如此多情的孩子,吴波心里一紧,说:“爸爸已经好久没有 见到她了,爸爸也在到处找她。” 小女孩突然变得懂事起来,说:“爸爸,不管你今后找哪个做我妈妈,只要她 对小茜好就可以了。” 吴波感动地说:“乖孩子,爸爸一定要替你找一个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小女孩快乐地笑了,笑得非常甜蜜。 “小茜,现在可以睡觉了吧?” “不行,你还没有给我讲故事呢!” “真拿你没有办法!”吴波问:“你听过四季妈妈的故事吗?” 吴小茜摇了摇头,说:“没听过!” “让爸爸给你讲,好吗?” “好啊,好啊!”吴小茜拍手称快。 于是,吴波润润嗓子,开始给她讲起了《四季妈妈》的故事: 四季妈妈有四个娃娃,他们的名字叫:春天、夏天、秋天、冬天。四季妈妈说 :“你们不能一起出去,要一个一个出去玩。” 春天娃娃第一个出去玩。他一出门就喊来了春风姐姐、春雨妹妹。他们一边玩, 一边喊:“春天来了,春天来了。”小朋友看见春天娃娃,脱掉棉衣跑出来,绿绿 的树叶也从树枝上钻出来,春雨“淅沥淅沥”地唱着歌。大家和春天娃娃在一起玩, 玩得好开心哟。 夏天娃娃急着出来玩。他一出来,春天娃娃就躲起来了。夏天娃娃领着火辣辣 的太阳公公到处找春天娃娃。找到池塘里,池塘的小鱼热得钻到水下面去;找到树 林里,树叶热得卷起来。小朋友一个个热得好难受,他们说:“春天娃娃早就回去 啦。”夏天娃娃说:“还有谁知道春天娃娃回家去了?”知了喊起来:“知道,知 道。我们知道他回家去了。” 四季妈妈看见大家热得难受,就喊夏天娃娃回家去,让秋天娃娃出来玩。秋天 娃娃带来了凉凉的秋风。小朋友说:“好凉快呀,好凉快呀。”秋天娃娃来到果园, 苹果露出红红的笑脸,梨子露出黄黄的笑脸。秋天娃娃来到庄稼地里,庄稼笑得弯 了腰。树上的叶子呢,像小鸟一样飞下来,和秋天娃娃跳舞。 冬天娃娃等了那么长时间,该他出来玩了。冬天娃娃和北风爷爷、雪爷爷是好 朋友。他一出来,北风爷爷和雪爷爷就赶来了。北风爷爷玩着、玩着,就累了, “呼——呼,呼——呼”地喘大气。雪爷爷玩累了,让小雪花下来陪冬天娃娃。玩 着,玩着,就该过年了。冬天娃娃和小朋友一起堆雪人,放鞭炮,吃饺子,热热闹 闹地过新年。 过完年,冬天娃娃还不回家,春天娃娃等不及,急着出来玩了。四季妈妈的四 个孩子——春天、夏天、秋天、冬天,就这样一个接一个地到外面来玩…… 讲完故事后,吴波问:“小茜,你见过四季娃娃,和他们一起玩了吗?” “没见过!”吴小茜使劲地摇头。吴波挂了一下她的鼻子说:“傻孩子,你现 在每天都在和夏天娃娃一起玩,你难道不知道吗?” “不知道!”她还是摇了摇头。 父亲笑了一下,说:“不信,你明天就可以看见夏天娃娃带着火辣辣的太阳来 找你玩了!” 女儿天真地问:“真的吗?” “真的。” 没多久,吴小茜就在吴波的怀里睡去了。吴波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打开卧室 的房门。透过门缝,他看见岳父、岳母卧室里的灯光已经熄灭,而杨思琪住的房间 里的灯光还亮着。他用手轻扭门栓,发现里面没有反锁。 于是,吴波像陶玲曾经钻进自己的房间一样,蹑手蹑脚地进入了她的房间…… 吴波走进房间,床上一幅美人春睡图立即出现在他的视线内,只见杨思琪玉体 横陈、双目紧闭,显出一副娇柔可爱的模样。吴波轻轻地走到床头,不想过早的惊 醒那睡梦中的美人,他贪婪地打量着横躺在床上熟睡中的女朋友。 由于她出门时忘了带换洗衣服,洗完澡后,陶玲的母亲让她穿上陶玲生前用过 的一件白色的睡裙。她娇酣的睡脸白里透红,性感诱人的樱桃小嘴儿微微翘起;娇 翘的小瑶鼻秀气挺直;皎月般的桃腮秀美至极;雪白的玉颈裸露在外面让人垂涎三 尺;紧裹在睡裙下微凸的酥胸,以及纤细小巧的柳腰更令人万般遐思。杨思琪令人 销魂的姿势,令吴波为之一振: “杨思琪春睡的娇躯,难道不是陶玲的翻版吗?” 观察了好一阵子,他禁不住轻轻地将杨思琪推醒,轻声问:“思琪,你睡了吗?” 杨思琪迷迷糊糊的醒来,搓了搓惺忪的睡眼问:“你怎么还不睡,小茜呢?” “我已经将小茜哄睡了,自己睡不着就跑来陪你。” “你还是回去睡吧,我今天有些累了。” 吴波死皮赖脸地说:“没关系,我搂着你睡一会就不累了。” 杨思琪轻声说:“还是算了吧,你岳父、岳母知道不好。” “他们已经睡了。”,他边说边将她搂在怀里。 此时,杨思琪睡意全消,俏美的小脸胀得通红,她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说: “不行,我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也不能答应你!” 吴波疑惑地问:“为什么?” “你应该问自己啊?!” “我今天并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啊?” “那我问你,你和何莹到底什么关系?” “没,没什么关系呀?” “那她怎么在我面前表现出醋意十足的样子呢?” “我怎么知道呢?” “那你告诉我,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吴波怕杨思琪苦苦逼问,只好撒谎说,“陶玲生前将她领到我家吃过一次饭, 于是我们就认识了。” “那你怎么还问她为什么家也住这里呀?” “是因为我们吃饭的时间比较短,加之陶玲经常带人来我家吃饭,我怎么好意 思问一个大姑娘家住哪里呢?” “由于陶玲和何莹都出生在同一个小县城里,她们以前肯定认识,去省城之后, 彼此互相照应比较自然,估计是陶玲没有把自己和何莹是老乡关系告诉吴波,才导 致他根本不知道何莹的家在什么地方。”杨思琪觉得吴波的解释比较合理,但又想 :“何莹为什么对自己有敌视态度呢?” 吴波看见杨思琪的脸色好了许多,便信誓旦旦地说:“亲爱的,相信我吧,我 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发生,如果有要遭……” 他正要把“天大五雷轰”这几个字说出来就被杨思琪堵住了嘴,杨思琪笑着说 :“谁叫你又轻易地发毒誓了?” 吴波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轻声说:“还不是怕你冤枉我?” 杨思琪笑嘻嘻地说:“我有没有冤枉你,只有你自己心里明白。” 杨思琪心里的疑团被解开后,吴波再次将她搂在怀里。当吴波撩开她的睡衣, 轻轻地将她柔弱的娇躯压在了床上时,杨思琪羞涩地发出一声娇喘。 “亲爱的,快关灯!” 窗外,微风轻拂,月光如水,月亮女神张着嫉妒的双眼从粉红色的窗帘里钻进 来,尽情地偷窥两个热恋中年轻人渲泄着激情和浪漫。 小县城沐浴在一片静谧的自然里,这里的夜晚原来如此宁静。 何莹一口气跑回家里时,父母亲和妹妹还没有下班,她独自走到自己房间里偷 偷哭泣。 “我明知道吴波已经有了女朋友,可她真正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为什么还如此 难过呢?”她反复询问自己,说: “难道是我真的爱上吴波了吗?” 何静下班回来,发现姐姐趴在床上,便问:“姐,吴小茜的病好了吗?” 见有人和自己说话,何莹立即从床上坐起来,气冲冲地说:“她的病好与不好 关我屁事?” “姐,谁得罪你了?”何静看见她脸上还挂着泪水,莫名其妙地问。何莹擦拭 了一下自己的眼泪说: “没有谁得罪我!” “那你为什么要流眼泪呢?” 见妹妹刨根问底地和自己说话,何莹显得有些不耐烦了,于是大声喊:“是我 自己得罪了自己,行吗?” 好几年没有看见姐姐在自己面前发火,何静显然有些不快。于是,崛起小嘴回 到了自己的房间。 “姐姐今天在和谁发神经呢?”她突然想起自己今天给吴波去电话,对方告诉 她要马上开车过来看望女儿的病情。想: “如果吴波从绵城开车过来,按路程和时间计算,也应该到了。难道姐姐是在 生他的气?” 单独让姐姐一个人在房间生闷气,她觉得有些不妥,便又折回了何莹的房间。 “姐,是不是吴小茜的爸爸过来了?” 何莹点了点头,何静继续问:“既然你们是朋友,看在你照顾小茜的份上,他 就应该留你一起吃顿变法呀,你怎么这么早就一个人跑回来了呢?” “他不需要我去陪,我在他们面前是多余的。” “为什么?” 何莹摇头说:“不为什么。” 何静见姐姐显出一副有苦难言的样子,便安慰她说:“姐,你心里面有什么事 情就告诉我吧,让我给你分析一下,好吗?” 此时,何莹的情绪好了一些,何静问:“是不是他和其它人来的?” “是的。” “是男的还是女的呢?” “废话,当然是女的哟?” 妹妹给她开玩笑说:“那人该不是你的情敌吧?” “胡说,她是吴波的女朋友。” “难怪,姐姐在吃别人的醋哟。” “我才懒得吃这个老男人的醋呢!” “既然这样,看见小茜的父亲过来,你应该高兴才是啊?” “他们一家人团聚,我有什么好高兴的?” “那你为什么要哭呢?” “我心里堵得慌。” “为什么?” 何莹咬着牙说:“我和男朋友分手了。” “是因为吴波吗?”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不是。” 她不想把自己是如何认识吴波,怎样住进他家,在什么情况下与他发生性关系 的过程告诉妹妹。何莹两眼直视着她,问: “姐,你和男朋友是怎样分手的?” 此时,她的脑海里立即出现了自己在女生宿舍与男朋友偷情时被看门的老头撞 见,老头将男朋友吓跑后如何强奸她,以及从网吧跟踪她出来的那个陌生男人蹂躏 她的情景。 何静见姐姐显出一副陷入沉思的样子,继续问:“是不是你觉得在学校里谈恋 爱是闹着玩的才和他分手的?” 何莹红着脸不好意思回答,便轻描淡写地说:“不是,是因为我们觉得彼此都 合不来才分手的。” 何静安慰她说:“姐,想开点,你要知道,全国每天有多少人在热恋,又有多 少人在失恋,分分合合,合合分分,大家的日子还不是照样过吗?俗话说,旧的不 去新的不来,放心吧,凭你这样优秀的条件,一定能给妹妹找一个好姐夫的。” 何莹苦笑了一声:“那你怎么还没有替我找一个好妹夫?” 何静撅起小嘴说:“姐,连你都没有找,我怎么敢捷足先登呢?” 吃晚饭时,母亲问:“莹莹,小茜的病好了吗?” “差不多好了吧?” “听说她爸爸来了,是吗?” “来了。” “那他住在哪里?” “还不是住在他曾经的岳父、岳母家呀?!” 母亲叹口气说:“唉,小茜是一个好孩子,可惜母亲早死了,他父亲没有决定 给她找一个后妈吗?” “妈,你就别替人家操心了,他已经把新的女朋友带来了。” 母亲睁大眼睛,惊讶地问:“你说什么?” 何莹重复了一遍:“吴波已经将新的女朋友带过来了,他们一家人正在一起吃 团圆饭呢!” 母亲劝告她说:“既然他已经有了女朋友,你住别人家里方便吗?” 何莹显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是他自己让我住进去的,有什么不方便的, 我是人正不怕影子斜,怕什么?” “我看你还是搬回学校去住吧?” 母亲疑惑地望着她,何莹装着没有看见,便低头起饭来,父亲和妹妹则面面相 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