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我转到了秘书处 一直以来我都不喜欢“下乡”这个词,因为我觉得我的根永远都在农村的。 可是这次经历让我接受了这个词。常常想起高中的时候,对大学是何等的期盼与 向往。我甚至觉得,上了大学就是要改掉自己身上的小农味道,去学习去适应城 市的生活。可是当我们逐渐适应了城市的生活后,我们又能为那些仍在农村辛苦 挣扎着的乡亲们做些什么呢?也许,这个世界就是按照马太效应的规则,不停地 分化着。可是,从那极到这极的人们,是否还会想起曾经在那极的人们? 有很多人问我,你们这么做有什么意义?我总是笑而不答,因为我也没有答 案。中国的贫困问题,不是我们一群大学生能够解决的。我们不是救世主,没有 佛祖一般的智慧,没有太阳一般的热量,但是我们没有抱怨,而是身体力行地去 寻找出路,以自己的方式去改变着不能令人满意的现状。 “与其诅咒黑暗,不如让自己发光”,我不愿仅仅做一个“愤青”,更希望 用自己实实在在的行动去尽力而为。 前面的路还很长,对于我来说,自己永远都走在路上…… 爱在左,而情在右, 在生命路的两旁, 随时撒种,随时开花, 将这一径长途点缀得花香弥漫, 使得穿花拂叶的行人, 踏着荆棘,不觉得痛苦, 有泪可挥,不觉得悲凉! 爱心之旅回来之后,我上大二了。我转到了秘书处,并且担任秘书长,成为 理事会的一员。我的生活开始了重新的忙碌与充实,只是我很清醒,知道自己在 做什么。我开始融进了爱心社,它成为了我生活中不可分割一部分。 在大家都开始忙碌英语四级考试的时候,我却在跟一群朋友忙着搞“爱心之 旅”的影展,举行首届武汉高校“爱心论坛”,开展“爱在华师”征文活动,还 到黄陂地区进行了小型的下乡活动。那时,每天晚上,我都喜欢坐在墙角的书桌 前,复习白天的功课,总结当天的收获,在无数个熬夜中度过了那个学期。那是 大学里最充实、最有分量的一段日子。 那段时间我参加了“爱在华师”征文比赛,我的文章竟然获得了一等奖,很 是出乎意料,因为我觉得才刚刚开始喜欢上华师。刚进大学就听说了流传在武汉 各大高校间的“经典”——爱在华师,开始我一直以为是一种“喜欢在华师”的 眷恋之情。后来很多人对这种说法都不以为然,甚至厌恶,觉得是一种耻辱。而 我却开始用自己的心去感受这“爱”了。 三号楼前经常遇到许多晨练的老人,他们或在跳舞,或是打球。我常常就在 那里被感动,觉得他们在以另一种方式表达着他们对生命、对华师的眷恋与爱, 比起那些碌碌无为整天在宿舍里玩游戏虚度光阴的人来说,他们是幸福的,并且 更懂人生。他们是华师的风景。 圣兵爱心社也算是华师一面爱的旗帜吧。这是一个没有乐队的剧团,我们自 己的声音就是天籁,我们的歌舞来自内心深处,只为把沉睡的唤醒,让沉默的开 口,让悲伤的轻松起来,让灰暗的明快起来。我们不会在别人的误解和现实的困 难面前退缩,因为我们每个人心里,都有着来自灵魂深处的真爱…… 一个大学,除了要有大楼,还要有大师,更要有大爱。一种对人类灵魂深处 的关爱,对人类苦难的同情与怜爱,尤其作为一个百年师范院校,更应该有这么 一种大爱,含蓄深沉,超越生命,洗涤灵魂,生生不息。 智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 2003年3 月底,圣兵爱心社被评为“全国学习雷锋志愿服务先进集体”。喜 讯传来,大家都格外的振奋。然而,“福兮,祸之所伏”,“非典”在这时开始 蔓延起来。华师有一位教授染上了“非典”,所以学校采取了封校的措施。而这 对爱心社来说,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 业务没了,活动停了,连超过20个人的会议都要停止。 我们最担心的还是那些正在资助的学生,如果长期这么下去,那些学生的生 活费怎么来筹集?面对“非典”,我们没有恐惧慌乱,而是在危险中去寻求机会。 我们放下大学生的架子,收集同学们丢弃的废旧报纸,还有散落在球场上的矿泉 水瓶子。一张张旧报纸,一个个废瓶子,成了那段时间我们最大的收入。直到现 在,看到那些丢弃的瓶子,我还是会习惯性地捡起来。捡瓶子成为了我们的传统, 一批接一批地传着。 “非典”带给我最大的感触就是对责任的认识。责任,应该是用信誉凝成的 铮铮誓言,是用良心写成的堂堂契约,是用人格写下的铿锵保证。在爱心社里, 其实是需要承担很大的责任的,甚至超越了我们这个年龄和身份所能承受的分量。 说出承诺并不难,有时只是那么一句话,或是一个点头,但要履行承诺却是不易 的,尤其对一个学生社团来说。 “非典”的阴云渐渐散去,而我的那些九九级的朋友们,爱心社的老前辈们, 却要离开校园了。 人生总是在不停地走路,但有些路走错了,就很难回头,起码青春光阴是一 去不返了。我很庆幸在我大学的开始就认识了很多优秀的高年级的朋友,他们在 学习和做人上都给了我许多建议指导,用他们的一言一行感染着我,鼓舞着我, 引导着我,使我的目光延长在远处。 在这里我要向这些良师益友说声“谢谢”! 朋友一生一起走 那些日子不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