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女人的风采 趁着午间柳燕休息的空档儿,我几乎跑遍了深川街头的所有各牌时装店,各 色各样的女式衬衣,我为柳燕买了十件,各色各样的女式制服裙亦买了十套。这 些衣服,有淡雅的,亦有艳丽的。 下午,当我把这些衣服摆放到柳燕面前时,柳燕简直有些喜不自禁了。柳燕 笑着说,你要把我打扮成时装模特吧? 我说,换上几件试试,看合不合身?我和商家说好了的,不合身,可以拿回 去换。 柳燕听话的拿过几件,走进了卧室的里间。当柳燕再次从卧室里面走出来时, 哇噻!出现在我面前的,简直就是一位天质丽人! 女人啊,就是要用艳丽的服装来装扮。 我买的这些衣服,可以说是件件得体,简直就是给柳燕量身定做的。 柳燕说,没想到,你这人还很会买衣服。 我有些得意的说,淡雅的,你可以上班时穿,市长么,不应该穿得花里胡哨 的;这几件艳丽的,可以在家里穿,在休息日穿,尽显一个女人的风采! 我的话,也许真的说到柳燕的心里去了,她说,我真的希望有一天,让自己 真正的作一回女人,享受女人应该得到的一切。 不知为什么,柳燕忽然表现出一种伤感。我忽然感到,柳燕的心中,埋藏着 很多无奈的东西。也许风光的坐到市长位置上的她,内心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样 幸福,甚至还有许多难言的痛苦。 天啊,面对这样一个矛盾的女人,我该怎样去呵护她? 柳燕把服装一件一件叠起来重又装进服装盒内,她说,谢谢你让我过了一把 模特瘾,麻烦你还是把这些衣服送回去吧! 我说,为什么?我这是用了整整一个午间去为你买的! 柳燕说,我当然知道,你的心意,我当然理解。如果你还想作我的朋友,你 就一定要听我的话。 柳燕的态度忽然变得严肃起来,显示出一位市长的威严来。仿佛在她面前站 着的,不是我,而是她的一位下属! 说变就变,这是一个多么不可思议的女人啊。 我极不情愿地将服装一件一件地装进蛇皮袋内。 柳燕见我不高兴,就轻声说,你看我哪件穿着最合适,就留一件给我吧! 柳燕说完,亦不再理会我的存在,自己走进了卧室,将卧室的门轻轻的关上 了。 从卧室里,仿佛传出了轻轻的啜泣声。 不知是一股什么力量促使我猛然推开了卧室的门,几步冲到躲在床上掩面而 泣的柳燕面前。我对她说,你以为我是在贿赂你这个女市长吗?你以为我是在巴 结你讨好你这个女市长吗?我告诉你,你大错特错了!我明确告诉你,我用不着 巴结你这个市长大人,我的生意照常做!我还要告诉你,我买的这些衣服,没有 用我的公司一分钱,是我自己掏腰包买的!我图的什么?我图的你是一个好女人, 我是把你当作好朋友来对待的。一不是图你的市长位子,能为我带来什么好运, 二不是图你的身体来发泄一点什么!这点衣服,你爱要不要,如果你不喜欢,就 喊来服务生扔进垃圾箱算了! 我一口气说完了上面这些话,然后不再理会柳燕,转身走了出去。 52 整整一个下午,我没有再去见柳燕,而是约出老孙到酒店喝酒。 我告诉老孙,甘肃的客人已经来到深川。而药材,两天之内即可运抵深川, 让他通知蔡老板准备好货款,我至少可以给他一百万的货,也就是我总货的四分 之一。 虽然供货量少了一点,但老孙还是感激地说,我早就说过,你老兄是够朋友 的人嘛。既然是这样,我马上把蔡老板约来,咱们现在就谈,你看怎么样? 我说,我可有言在先,这货我是卖给你的,不是卖给蔡老板的,至于蔡老板 给你什么价位,我一概不管,我也不想听。这一百万的货,我给你成本价,也就 是产地收购价加上运费及相关费用,我一点利润也不想赚你的。这几年我到深川, 你老兄没少帮我,算是我的一点心意,也算是我的一点报答吧! 不知为什么,我的心头忽然涌上一种酸楚的伤感。我知道,我现在虽然身在 酒桌前,而心里,还是在想着被我抛下的柳燕,柳燕呀,你可曾理解我的苦心? 老孙当然不知道我此时的内心所想,他只是大方的说,我马上把蔡老板请来, 究竟有多少利润,咱们当面鼓,对面锣把它敲定,然后咱们哥俩二一添作五,谁 也不许谦让,这事就这么定了。 老孙离席去打电话,我则自斟自饮,我宁愿自己把自己灌得酩汀大醉,不为 别人,只为柳燕。 不一会儿,老孙回来了。他笑着说,蔡老板马上就到,蔡老板在电话中还一 个劲儿地夸你办事守信用呢! 老孙忽然发觉桌子上的酒已经瓶底朝天了,这是我和老孙在一起喝了这么多 年的酒从来没有过的事。他提着空酒瓶子对我说,哈哈,两天不见,能耐见长呀! 我跟你说,你这种喝法,我可供不起你,今天你来买单! 我说,酒逢知己千杯少,我来买单又如何! 本来我还有好多好多话要说,然而蔡老板这个瘦小的老头,已经在服务生的 引领下进来了,他的身后,是他引以为自豪和光荣的兰虹。 我瞧不起兰虹,即使她现在已不是坐台小姐。甚至在她当坐台小姐时,我曾 经非常的尊重过她,曾思念过她。而现在,这个令我阳痿的女人,我真想大声呼 喊一句:我操他妈,这世界怎么了? 那天的阳痿,兰虹当然不知道真实的原因,她以为我是劳累过度,反而安慰 我说,不要急,休息几天就会好的!她还从手袋中拿出一瓶" 猛男" ,劝我吃几 粒,她说,老蔡就是吃的这个,非常管用! 我当时冷笑着谢绝了她的好意,穿好衣服离她而去。今天是那次分别后的第 一面。 我对兰虹只是毫无热情的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蔡老板落座后神采飞扬,显然一百万的货在激励着他,他扬手招来服务生说, 有什么好菜尽快端上来,今天我来买单。张老板如此的够朋友,讲义气,不要客 气呀,想吃什么,尽管点啦! 看见兰虹,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而面对兰虹,我又不能不想起柳燕。这一 对表姐妹真是天壤之别呀。我想刺激一下兰虹,就转身对老孙大声说,这次甘肃 前来送货,是一位女市长率人来的! 蔡老板一听" 女市长" 三个字,更是来了精神,他说,既然市长已来深川, 请张老板给我引荐引荐,我刚好有投资的项目寻找合作伙伴啦! 我言不由衷的说,请蔡老板放心,我一定找机会让你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