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酒 杜凡和谢茶雪各自都调好了一杯酒。 “我先来,”杜凡把那杯有浓淡层次这人感觉却是透明的蓝的酒举到眼前,笑 着说,“FantasticLeman,梦幻勒曼湖,这是一款经典的鸡尾酒,是以瑞士的梦幻 之湖——勒曼湖,为主题所调制而成的鸡尾酒。杯中呈现蓝色浓淡层次,让人觉得 宁静而高雅。这杯美丽的鸡尾酒,是由上田和男先生发明的,在各种鸡尾酒大赛中 获得很多的优胜,也曾获得世界鸡尾酒表演会的银牌。 配料:清酒3/10,樱桃酒1/20,柠檬汁1/20,汤力水4/10,蓝色柑香酒微量, 白色柑香酒1/5 容器:高脚玻璃杯调配方法:将清酒、冰块、白色柑香酒、樱桃酒 与柠檬汁倒入调酒壶中,摇荡后倒入杯中,加满汤力水,再将蓝色柑香酒慢慢沿杯 边倒入杯底。我说的还对吧。” “不错,论到我了。”她用食指抚了抚杯的唇边,动作很感性,“血腥玛丽— —BloodyMary这种鸡尾酒由伏特加、番茄汁、柠檬片、芹菜根混合而制成,鲜红的 蕃茄汁看起来很像鲜血,故而以此命名。在美国禁酒法期间,这种鸡尾酒在地下酒 吧非常流行,称为‘喝不醉的蕃茄汁’。‘血腥玛丽’在西方是一个十分流行的词 汇,原来是一个鬼魂的名字,也是西方一种通灵游戏,据说独自走进一间黑暗的浴 室,通过点蜡烛、念咒语等一系列动作,就能召唤到‘血腥玛丽’,其描叙十分恐 怖。令我感兴趣的是血腥玛丽的历史来由。 其中一个是说她成长于欧洲宗教改革的汹涌大潮之中,其时英国也成为天主教 和新教进行殊死搏杀的场所。她的母亲凯瑟琳是一位笃信天主教的西班牙公主,而 她的父亲亨利八世为了达到与她母亲离婚的目的,不惜背叛天主教,与罗马教皇决 裂,并在国内扶持新教,迫害天主教徒。也许由于上述的成长过程,也许源于她本 人古板、固执的性格,她成为了一个死硬的天主教徒,并对新教有着刻骨的仇恨。 成年后,她因为拒绝改信新教而几乎被亨利八世推上叛国的审判台,后来又与当时 天主教世界的捍卫者——西班牙国王菲利普二世结婚。登上王位后,她立即宣布恢 复天主教,并对新教徒采取了高压政策,屠杀其中的激进分子,在她统治5 年中, 有300 余人被烧死在火刑柱上,包括那个敢于宣布她父母的婚姻为无效、她为私生 女的克兰默大主教等,而被迫流亡国外的新教徒则不计其数。她终于以其暴行获得 了英国人民对其“血腥玛丽”的称谓。她病死时,据说整个伦敦响起了欢庆的钟声, 即位的就是她的妹妹、后来成为一代名君的伊丽莎白一世。 另一个说法是,在18世纪时有位匈牙利的绝世美女李? 克斯特伯爵夫人,人们 对她的描述是‘黑色长发在空中飘舞,两颗宝石般的眸蕴涵着摄人心魄的光芒,火 红色长裙就像流动的烈焰一样,包裹着她白玉似的修长身躯,整个人宛如一团移动 的火之精灵’。她的艳名远播欧洲,据说有数不清的男人为她决斗而死,连法国国 王也为她倾倒。她的美貌,据说到六十多岁仍保持得很好。但她保持美貌的秘诀却 另人毛骨悚然——少女的鲜血,她杀少女们然后用她们的鲜血洗澡,以次来保持自 己的妖异魅力,据说她甚至还喝下少女的鲜血来清洗自己身体内的污物。后来,她 被愤怒的群众烧死在浴室中,但从此以后她居住的古堡每到月圆之时不断有鬼哭之 声传出,后来该古堡被教皇贴上封条,为欧洲四大鬼屋之一。 对‘血腥玛丽’的说法还有其它的,但我对这两个比较感兴趣。” “没想到你对酒的了解很透彻,这一轮我输了,下一次我一定会赢。” “我很期待。” 我还没有从“血腥玛丽”那回过神来,结论就出来了。 “这样就完了?” “你要在这里当一个月的打杂的事不用怀疑了。”杜凡说道。 “你这重色轻友的家伙,看着人家漂亮就放水,我不干,你自己留下来打杂吧。” 我站起来对着他。 “没办法了,我只能让骆来了。”故意摆出无可奈何的样子。 “我干!”我冲到他面前。 “不用勉强的。” “不勉强!” “好了好了,我怎么能让逸的妻子给我打杂呢”谢茶雪笑道,“他会吃了我的。” “不什么样嘛!你怎么会想到调这种酒。”我喝了一口“不懂酒就不闭嘴,” 杜凡停了一会说,“突然想到骆昨天写的灵异小说名字就叫“血腥玛丽”,就调这 个了。” “骆会写小说?” “你不知道?”杜凡很惊讶,“看来你跟骆并不像看上去那么要好,他是个小 说家。” “哎,真的,他都没说。”我有点失落,拿起那杯“血腥玛丽”一饮而尽。 “你真是会浪费我的酒。” “好难喝。” “骆一向不喜欢说自己的事,因为一直在一起才知道,你也不用沮丧。骆到日 本收集小说材料,大概要一个月,所以你待……” “怎么可以,骆不在,你一个人,我可不放心,我会帮你的。”突然一个念头 闪过“说的好听,你只会帮倒忙。” “什么!好歹我也会调酒。” “只能看不能喝。” “我不管,我要替骆的位子,直到他回来。” “我打电话让他马上回来。” “好啊,那我替他到日本收集材料。” “小心被卖了。” “别把人看扁了。”我一脸自豪,“我可是去过日本,一个人,虽然只待了三 天,樱花没看成,富士山没去成,可我还是去了东京塔,吃了日本寿司回来的。” “在梦里吧。”他把手放到我额头上。 “才不是,我还有机票为证,不信,改天拿给你看。” 日本?逸愣了一会。 “逸,该不是那次吧,”加琦轻声问逸。 “应该吧。” “朵颐,不会是逸不在家的时候一个人溜去的吧。”加琦问我。 “什么叫溜啊,我可是光明证大去的。只是人生地不熟的,语言不通,呆了几 天就回来了,下次去一定要带个翻释。” “带什么翻释,把老公带上就好了,逸的日语一流,而且在日本又有别墅” “真的?”我看着逸,“一定要去,明年春天我要到日本过,说定了。” “没想到你还能去趟东京塔回来,真是不赖,只是,我十五岁语言不通,不仅 一个人把日本逛回来了,还学会了日语。”杜凡走过来从后面笑着摸摸我的脑头。 “你什么意思嘛,还笑的那么讨厌。”我把他放在我头上的手拿开。 “这是什么?”他把我垂在肩上的头发拨开,吓了我一跳。 “你吓着我了。” “放心,我对你没兴趣。” “我又不是说这个。”我把头发一脑儿往一边理,“纹身啦,在日本的时候刺 的。”一边说,一边扯开裙肩,露出左肩骨来,“漂亮吧。” “……”有点惊讶,“你自己选的?” “当然,眼光不错吧。”我看着他,“你那是什么表情?” “没什么,你的眼光很特别。” “跟那个老板一样的表情,这个纹身有什么问题吗?” “我看看。”加琦说。 我走过去,让他们看了看。 “很漂亮的纹身,没什么特别的。” “叛逆、禁锢、孤独的莲,叹息的声音,你是我的”谢茶雪说。 “听起来不着么样,但是有灵异的味道,要是给骆,说不定是个很好的题材。” “只是灵异的传说,要知道这方面,日本是很盛行的。”杜凡说“所以那个大 叔当时会有那种表情了。” “话说回来,还真看不出来,啊,就像你说的,决对不能小看小女人,看来我 得从新认识一下,不然,会吃大亏的。”杜凡摸摸自己的后脑笑说道,“好了,我 该走了。即然人家不要你,你就回来好了,骆不在,有个帮忙的人也不错,虽然起 不了什么作用。” “你这家伙超级欠扁!”我吼道。 “感情很好嘛”谢茶雪笑着说道。 看着她让我想起曾经有人说过这么一句话:饮酒的女人妩媚,而懂酒的女人更 是罂粟花一样的存在。 -------- 虹桥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