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我第一次梦遗后
搬到印染厂职工宿舍大院之前,我们一直是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起先我和父
母住二楼,舅舅和外公外婆住一楼。我小学毕业时,因为舅舅结婚,所以不得不做
调整,父母搬到一楼和外公外婆挤,而舅舅和舅妈则搬上二楼跟我一起住。
我们的危棚简屋还有一个特点,就是结构松动导振性强,并且毫无隔音效果可
言。所以重新分配个人空间后不久,我就开始在夜间受到来自舅舅和舅妈的骚扰。
当然,那不是他 们的责任,但那种剧烈的震动和吱吱呀呀的声音以及含糊不清的
喘息却不仅仅是传递到我的骨骼和耳朵,而是更深地进入了我体内,然后以成倍还
原的方式重新开始。我不知道那是在我身体里的什么地方发生,所以我完全没有办
法抵御,只能一动不动,任由其自己无限度地发展。而当舅舅最后发出一声类似于
呜咽的含糊声音时,我通常已经浑身汗湿,象从山上摔下来一样瘫软如泥,一刹那
之间连心跳都会消失。
我开始怀疑自己身上的某些东西并不归大脑管辖。或者说,它们另有我所不了
解的功能。所以当我第一次梦遗后,竟被自己吓得半死——首先,我发现自己尿床
了;其次,根据对现场证据的勘查我怀疑我用来尿尿的玩艺患了我所不知的严重病
症。
所幸的是,自然规律是值得信任的。怀着绝望的心情,抱着探索的精神,很快
我就无师自通地知道了如何不再弄脏被子和床单。我的意思是,在舅舅和舅妈制造
动静的时候,我也不会闲着自己的双手。
所以现在的我非常清楚自己的左手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感觉。但我不明白的是,
为什么想到那个女孩凌乱的衣衫时,我的心里竟会有些莫名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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