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在梦中的恍惚 漆黑的夜晚无月亦无星。一条伸向远方的小路上,烟雾蒙蒙。在此其中让人分 不清东南西北。隐约,似乎能感到路的两旁种着棵棵大树。 她独自坐在路的一旁,听着身边的一条小蛇在低低思语着。至于小蛇到底在说 些什么,她完全听不清。不知何时从她的眼前走过两个人。经过的两人似乎并没有 看到她的存在,只顾一味地说着话。她静静地看着两人渐渐离行的身影。 突然,她看到其中一人转过了脸。她听到那个回头的人奇怪道:“咦,我们后 面怎么没有路了?” “怎么会呢?”另一个人在听到同伙的话后,出声道。 “路呢?”待他转身看向自己身后时,他的声音多了一份惊恐与不安。 “我们该怎么回去?”前一个人问着同伙。 “我怎么知道。”后一个人无措又有些无奈地说道。 “那,我们还是继续向前走吧。”前一个人又道。 “好吧。”后一个人答道。于是两人继续向前行走着。 而始终坐在原地的她看着身下的路,不明所以。明明就有路,为何说没路。难 道他们看不到自己身下明明就有的路吗?是的,有路。她看到了。可前面两个渐行 渐远的人为何看不到脚下的路,她迷惑。 渐渐的,朦胧的雾似乎越来越多了,也越来越浓了。蓦然,一条足有四五米长 的大蛇从雾中的树梢间转瞬穿越而过。大蛇血红的大眼似乎在茫茫的雾中寻找着什 么。她大惊,起身拔腿便跑。蛇一向是她最畏惧的一种动物。不知过了多久,在雾 树林中她就那样迷失在了其中。 “我是在做梦吗?我这是在做梦吗?” 半述而茫然地看了看四周,她一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低头俯视着身下被无 数闪闪亮光所照耀着的高楼,半述而不禁想到:从这楼顶跳下去会是什么感觉?在 腾空飞翔的瞬间,灵魂是否己然出窍?最后留下的只是一具残骸的躯体,带着那令 人触目惊心的斑斑血迹。生命的终结,任何人都无法挽回。结束也就那么顺其自然。 想起半边天,半述而不禁会想。也许她就是想感受一下那最后飞翔的瞬间吧! “述而。” 正当半述而恍惚之际,身后突然响起了丈夫的声音。转身,借着月光,半述而 看到了一脸着急的牧怅然。 牧怅然奔上前紧紧抱住了妻子,口中犹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你知不知 道我有多么担心?”因过度担忧,牧怅然的声音显得沙哑而无力。即使此时感觉着 怀中妻子的存在,他的心还在颤抖着。 “怅然。”任于丈夫紧紧抱着自己,半述而柔声呼唤道。 “述而,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放开了妻子,牧怅然凝视着她的脸,关切地询 问道。 “我,我不知道。” 半述而一脸迷茫,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来到楼顶了。她只知道自己似乎做了 一个梦,一个漫长的梦。 静静地观看着妻子无措的神情。少时,牧怅然才道:“又想起你姐姐了。” “姐姐?”听了丈夫的话,半述而喃喃道。声音如梦呓般轻吐。 “也许我又想起她了。” “走吧。”挽上妻子的肩,牧怅然淡淡道:“述而,我们回家吧。” “嗯。”轻轻点头,半述而应道。 随后两人一同下楼。夜,漫长的仍在继续着。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