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前的默然相视 推开手术室的大门,展至斯一脸疲倦地走了出来。 “怎么样?怅然没事吧。”看到出现的展至斯,邵味尽上前询问道。 “虽然伤得不算轻,但幸好没有伤到要害。休养一段时间就会没事了。”脱下 手上的手套,展至斯道。 “那就好。”听了展至斯的话,邵味尽放下了心。 不远处前来询问情况的沈赋予在听到展至斯的话后,转身向着医院的转角处走 去。既然知道己无大碍,他便放心了。 随后,做完手术的牧怅然被医护人员推出了手术室。邵味尽上前察看着好友的 脸色。只见躺在推车上的牧怅然脸上毫无血色。是刚做完手术的缘故。跟着两位推 车的医护人员,邵味尽随他们一同将牧怅然送回了病房。 “怅然怎么样了?”看到步入房内的沈赋予,坐在半述而床前的亦妓惹忙问道。 “你别担心。医生说没什么大碍。没有伤到要害,休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走至亦妓惹,沈赋予道。 “那就好。”回头亦妓惹将目光投向了躺在床上的女儿。 “述而怎么样了?”站在亦妓惹身后,沈赋予看向了昏睡不醒的半述而。 “一直没有睁眼。” “医生怎么说?” “说只是昏迷而己,到时自会醒过来。”盯着女儿苍白的脸,亦妓惹一脸心痛。 “饿了吗?我去买些饭菜过来?”看向亦妓惹,沈赋予问道。 “我不饿,你回去吧。” “还是要吃点的。我先回去一趟。过来时,我会把饭菜带过来。”说着,沈赋 予走向了门口。亦妓惹默然。她的心思现在全在女儿身上。 临走时,沈赋予不由再次回头看了一眼亦妓惹单薄的身影。暗自叹了口气。随 后轻轻带上了门。做母亲的对女儿大概都是如此吧! 都市的交通总是这么拥挤不堪。特别是在夕阳下落的傍晚,更是红绿灯最繁忙 的时段。坐在停在红灯前的公车上,闵遮栏默然看着红色的数字在交通灯的红灯下 一闪一闪地跳动着。 上完了一天的班,处在微微养神中的她突然感到了一道注视的目光。 抬起脸看向窗外的同时,闵遮栏意外地对上了丈夫展至斯的目光。在另一辆与 之并排停止的公车上,展至斯正注视着她。显然他也有些意外会在公车上看到妻子。 距离上次的争吵两人己有一个月未曾见面了。展至斯知道妻子在自己不在家时 己经搬出去住了。原来该是他搬出去的。在得知妻子离家后,展至斯如此想过。 没有言语。隔着两扇玻璃窗,两人就这样默默地相视着,无言以对。 少顷,在公车发动时,闵遮栏默然收回了目光看向了别处。 而展至斯随着公车的再次发动,也默然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两辆公车随着各自 的路线,向着相反的方向渐渐远去。这是否就是他们的结束?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在妻子走后,无数的夜晚,面对着只剩自己孤身一人的房 间,展至斯总会如此想着。这真的是自己要的结局吗?他并没有想到会把夫妻关系 搞到如此无法挽回的地步。挽回?想到挽回,展至斯不由愣了。曾几何时,他也想 要挽回,想要维持这个家了。是因为在不知不觉中他早己习惯了她的存在了吗? 是她一直在付出,而自己一直在回避吧!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彼此的关系才到了 这种地步吧! 缓缓睁开双眼,半边天对上了亦妓惹关切的眼神。 “述而,你醒了。”看着半边天尚未完全清醒的瞳眸,亦妓惹惊喜道。她的声 音中含着一丝释然。她守了这么久,女儿终于醒过来了。 “这里是哪?”半边天茫然地开口问道。一时间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医院。你昏迷了。”说着,亦妓惹伸手轻轻握上了女儿搁在床边的手。 “医院?”半边天喃喃着。慢慢的,她的思绪渐渐清明了:“怅然呢?怅然在 哪里?”挣开亦妓惹的手,半边天慌忙起身急迫地问道。她想起了被自己刺伤的丈 夫。 “不要担心,他没事。”伸手阻止着半边天起身,亦妓惹安抚着她的急切: “手术很成功。医生说休养一段时日他便没事了。”搂着神情激动的半边天,亦妓 惹淡淡道。 “真的?”盯着亦妓惹,情绪渐渐平静下来的半边天半信半疑。 “是。我没有骗你。怅然没事。他现在就躺在隔壁的房间里。”亦妓惹保证道。 看着亦妓惹真诚的神情,半边天渐渐相信了,但她还是不放心。 “我要去看他。”是自己伤害了怅然。这一刻半边天才意识到自己不能失去丈 夫。因为他对她太好了。 “好。我扶你过去。”亦妓惹知道女儿没有亲眼看到怅然安然无恙不会放心。 “不。我要自己去。我能走。”轻轻推开亦妓惹,半边天掀被下床。 “述而。”感觉到女儿的回避,亦妓惹心痛地唤道。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看了亦妓惹一眼,半边天有些动容道。穿上鞋子, 半边天向门口走去。 “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我不是述而,我是边天。四年前死去的其实是妹妹, 而现在活着的,让你能再次见到的是半边天。我是半边天不是半述而。”在走出病 房的前一刻,半边天告诉了亦妓惹自己想起的真实身份。为什么告诉她。半边天不 知道。也许在潜意识里,她早己认了亦妓惹这个妈了吧!听了半边天说的话,亦妓 惹一脸疑惑地愣在了原地。 -------- 流行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