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峰回路转 夜半时分,连喜喜听得门响,想可能是兰子来了。他拉亮了电灯,果然是兰子 站在门口儿。 两个人的心情都十分沉重。尽管连喜喜声泪俱下地诉说着自己的身世、感情和 打算,仍无法说服兰子。兰子是执意要离开小红门,搬到她原来的旧屋子。连喜喜 心如刀豁割,说:“我看你还是住在这个小独儿,我走。以后,以后我会常来看你 的。” 说罢,连喜喜就穿好了衣服,兰子默默地望着他拉开门,缓缓地进了堂屋。连 喜喜已经走到了房门口儿,突然,兰子几个箭步冲出去,一把抱住了连喜喜。连喜 喜回过头来,已是泪流满面,他说:“兰子,我不会再做对不住你的事了,我听你 的。就是你让我去死,我也不会有半点儿的迟疑。”兰子为连喜喜擦着泪,接着, 又踮起脚,把自己的嘴堵在了连喜喜的嘴上。连喜喜只觉得一阵晕眩,好似坐在一 条小船上在水中飞速地旋转,又如同深深地陷在了一个幽幽的梦里。他没有想到, 事情会在一瞬间峰回路转,而且兰子的举动竟是这样的大胆,完全不符合她的本性。 兰子的吻轻柔而又温润,连喜喜不记得哪个女人的唇如此鲜嫩,也不记得哪个 女人的吻让他如此销魂。他彻底地忘掉了一切。连喜喜的舌在兰子的嘴里探索着, 舔着她滑润的牙齿,最后与兰子的舌绞在了一起。兰子的嘴里也是甜津津的,不断 地有汁液流入他的口中。连喜喜吮着、咂着,希望世界就这样静止下去,时间永远 也不要流动。兰子说:“您岁数也不小了,只要以后安心过日子,我会帮你的。” 兰子闭上眼,重又把唇贴在连喜喜的嘴上。连喜喜品出些许咸涩,知道兰子也 流泪了,就吻她的面颊,吻她的眼睛,吻她的脖子。兰子轻吟着,迎合着连喜喜。 连喜喜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凤纹银镯子,套在了兰子的手腕上,说这个镯子是舅 舅临死前交给我的,也是母亲留给我的惟一遗物。兰子抚摩着闪闪发光的镯子,说 您给我买了那么多的首饰,其实有这一个就足够了。连喜喜试探着问兰子,你要是 答应嫁给我,那咱们什么时候办喜事?兰子仍眯着眼,说我听你的!连喜喜说,那 就正月十五,你看行不行?兰子说你就这么急吗?连喜喜说,现在对我来讲,一天 简直就等于一年!连喜喜又问,咱成亲后,是去东北还是留在这里?如果去东北, 我得提前做些准备。兰子说,我看先我在这住几年吧,我对这周围的环境十分熟悉, 再说我也喜欢这个小独院儿,又是树又是花的,到了春天该有多好啊!我只想清清 静静的,在这里为你生几个孩子,你不知道我多喜欢孩子啊! 连喜喜再也受不住了,欲望之蛾已从厚厚的蚕茧里破蛹而出。他说:“你真的 要给我生一群孩子?”兰子使劲地点了下头。连喜喜将头埋在兰子的双乳间,兰子 任由连喜喜亲吻着抚摩着。连喜喜用央求的眼神儿看着兰子:“今晚我就住在你房 里,行吗?”兰子半天没吭声,可最后还是说:“你就连半个月也等不及了吗?” 连喜喜便把手缩回来,替兰子抻好了衣服,不再说话了。兰子看了连喜喜一眼, 轻轻地推开他。连喜喜以为兰子生气了,刚要为自己的莽撞道歉,却见兰子上了炕, 缓缓地解开了衣扣,脱去了所有的衣服。兰子羞得勾了头,铺好了被子,静静地躺 下,并向连喜喜伸出了一只手。连喜喜拉住了她的手,低下头在兰子的全身上下亲 了一遍,就如在吻一个圣女。连喜喜给兰子盖好被子,站在地上说:“兰子,你睡 吧,我能等!”便倒退着开了门,转身跨出了不高的门槛。